第39節
書迷正在閱讀:史上最窮捉魂師、都市極品醫婿、山海秘藏、溫柔失守、開在末世的中餐廳、阿姐、仙二代的逆襲、大佬,熱搜又被你家影后承包了、風起時、我暗戀的大佬也重生了
李爽扔過來一個抱枕,“別找打?!辈贿^李爽心情不錯,她對她這學期的成績已經挺滿意,而對于桑娓這種找打的cao作已經見怪不怪,用她的話說就是,她很寬容地對這種行為只是扔抱枕而不是磚頭。 她和張曉曄都還沒有離校,雖然這會學校已經放寒假,但兩人大概是被桑娓的學霸氣息給感染,決定多留幾天,準備去圖書館學習。 反正她們兩個都是本地人,不需要搶票回家。 張曉曄道:“顧教授知道沒?這你可得同他哭訴一下,讓他心懷內疚才行?!?/br> 桑娓發朋友圈后顧垣的反應,在李爽的追問下桑娓都說過,對此李爽和張曉曄又飛速對顧教授改觀,覺得顧教授也沒有那么變態,至少對桑娓還是有情面的。 李爽這個顏粉甚至都已經刪掉了“脫粉脫粉”那條朋友圈,還反省了自己是不是上課真的太不認真,善變的女人啊。 聽了張曉曄這句話,桑娓也覺得,顧教授需要知道,她因為那次曠課失去了什么。 于是,桑娓把自己的成績截了個圖,給顧教授發了過去,附帶一個哭臉,并說,【你要負責了】 彼時已經是晚上,顧垣難得空閑,參加了一些社交活動,正和幾個朋友在清吧喝酒。 他手機就放在桌面上,消息進來、屏幕亮起時,他的一個朋友無意掃到了那句話,揶揄道:“我們青年才俊顧教授終于被爛桃花纏上了?” 顧垣正拿起手機看桑娓發來的消息,聽到朋友的話,沒反應過來,“什么?” 朋友笑著揚了揚下巴,指向他手機,“不是說要你負責?不會弄出人命了吧?” 另外的兩個朋友聽到他這么說,立刻就來了興趣。 一個道:“我們顧教授終于鐵樹開花了?” 另一個道:“鬧出人命不太可能,不過你真的有女人了?不容易啊,滿腦子都是實驗的人?!?/br> 顧垣:“……” 他默了片刻,只道了句:“沒有的事,別瞎說,朋友的一句玩笑話?!?/br> 他本想解釋是學生的成績因為他記了次曠課導致不太理想,可忽然又覺得沒必要多解釋,便沒開口。 因為朋友的幾句打趣,顧垣忽然不太想回復桑娓的消息,也不知怎的,就有些煩躁。 大約是因為朋友的誤會拂了他逆鱗,他不是能接受與學生曖昧的人。 之后顧垣就缺了些興致,借口實驗室有事,早早就離席。 因為喝了些酒,他叫了代駕,自己坐上后座,報了地址,便揉著眉骨,閉目養神。 還沒回桑娓的消息,讓他覺得心里存著事兒,片刻后,還是拿起了手機。 顧垣仔細看了她發來的成績截圖。不得不說,桑娓的成績相當好,一眼看過去,清一色都是4.0,僅有的幾個3.7中,其中一個就有結構化學。 這個學生的成績他從來沒有懷疑過。 他也的確有些內疚,似乎就是因為自己記了那么一次曠課,導致她沒有拿到滿績。 可想到朋友的幾句玩笑話,顧垣微微凝眉,眸色漸深,他想了想,開始打字,一句短短的話打了又刪刪了又打,編輯了好幾分鐘,才發送出去。 【如果是因為曠課導致沒滿績,可能就是在做項目和上課之間還需要再平衡,加油,相信你下學期能更好】 一副教育的口吻,很好地扮演了一個師長角色。 桑娓看到這句回復,立刻就發了個“嗯嗯”的表情。 她不僅不覺得這句話里有顧垣的一些情緒在,反而覺得,顧垣說得非常對,她這次曠課的分數不經扣,可不就是因為期末成績沒有到理想的程度嘛。 下回得再考得好點才行。 至于負責不負責,本來就是句玩笑話,顧教授既然沒再提,桑娓自然就將它拋到了腦后。 而顧垣看到這一個“嗯嗯”點頭的表情,自嘲地一笑,有些無語。 一個人在這瞎想些什么呢?人家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還是一句有前因后果、毫無曖昧的玩笑話,偏他還因為朋友的打趣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凈在這兀自煩惱。 *** 寒假開始,桑娓就住回了名臣豪園。 恒瑞的項目還在繼續,她就跟暑假時一樣,天天去恒瑞,毫無怨言甚至還沾沾自喜地貢獻著自己的免費勞動力。 同住的嚴萌事業到了上升期,每天忙得跟陀螺一樣,不停地打轉,且經常全世界各地出差,哪怕在帝都時,每天也是加班到很晚,比桑娓還要晚,總是到凌晨才回,但出門卻會比桑娓更晚一些,所以兩人哪怕同住一屋,也很少打照面。 桑娓出門的時候,嚴萌還在睡,桑娓入睡的時候,嚴萌還沒回,兩人唯一的交集就只剩下了每天早上桑娓出門前就給嚴萌準備好的早餐。 她們都在為自己的人生奮斗。 到了年底,恒瑞的項目有了個很大的進展,持續了兩三個月的瓶頸出現大突破,整個研究團隊里都喜氣洋洋,好像這才有了屬于他們研究人員的年味。 于是,團隊的組長就組織了一次聚餐,這是項目開始后的第二次聚餐,第一次還是項目剛開始時讓b大的人和恒瑞的研究員相互認識的聚會。 第一次桑娓沒參加,這第二次,出了大力的桑娓自然不會缺席。 她如今在整個團隊中,早就不是被當成一個普通的干雜活的助理,她經常會提出一些建設性的建議,團隊開會討論攻克方向從來不會少了她,不僅僅是張盛和李耘兩個從b大來的金教授學生,就算是恒瑞這里的研究員,都對桑娓有很高的評論。 恒瑞給研究員的待遇非常好,給的團隊經費極其充足,還和一個高檔會所有合作,但凡是聚餐都會去那里,這次也不例外。 他們團隊各個實驗室加起來總共八個人,訂了個包間,桑娓是和李耘一起過去的。 這個高檔會所她還挺熟,確切地說不是她熟,而是在宿主的記憶里出現得比較多,說起來宿主第一次遇到祝暄,就是在這個會所里面。 這個上流階層的人經常踏足的地方,普通人根本承擔不起,也就恒瑞家大業大,對研究員極其慷慨,才有錢讓他們到這里來聚餐。 張盛和李耘是頭一次踏足這地方,兩人家境只能算中等稍微偏上些,還從來沒有到過這么高檔的會所,一顆心難免蕩漾起來,張盛道:“恒瑞這待遇,等我畢業我要來投投簡歷了?!?/br> 其實像張盛李耘這樣,已經涉足了恒瑞的項目,以后想來這工作,恐怕連筆試面試都不用,直接就能談薪,他這么說,也是謙遜。 組長拍了拍他的肩,“來啊,說真的,高校里工作哪有來恒瑞工資高,高校里收入百萬的老師能有幾個?在這里,那研究員里頭就是一抓一大把的,聽說你們學校那位顧教授回國的時候,恒瑞給出的薪資都已經是千萬年薪了?!?/br> 其中一個組員道:“我靠,這么高?那他竟然還不來?他現在是在b大?b大怎么可能會給出那么高的年薪?” 桑娓想,大概是顧教授看不上錢?只想要更好的科研環境? 組長道:“他精唄,沒來恒瑞,卻把手頭一個專利賣給了恒瑞,他什么都不需要干,恒瑞每年就要給他好幾百萬,這還是個友情價,因為我們老板跟他大學同學,他在國外的時候有個專利賣給了美國一家工作,我聽小道消息說,價格是每年三百萬,美刀?!?/br> 組員:“……難怪年薪千萬請不動他,他哪里差錢?!?/br> 另一個組員問:“話說他手頭到底有幾個專利?” 組長道:“有好幾個,有的不是他一個人的,是整個團隊,具體我倒不太清楚,反正他是個富豪總沒錯,也挺會投資的,聽說還在一個生物公司占了不少股份,沒準比我們老板還有錢,這種隱形富豪具體有多少資產誰知道呢?” 桑娓:“……” 她收回顧教授看不上錢這個想法。 組長又道:“我還聽說,如果他看重的課題沒有申請下來,就會處掏腰包來做實驗,幾千萬的經費說拿就拿,” 李耘羨慕道:“都是搞科研的,怎么他能那么有錢?我要向他學習?!?/br> 桑娓默默點頭。 她也得多賺點錢才行,畢竟還有兩千五百萬的外債。 要是能像顧教授那樣,手里多握兩個專利,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們這個研究團隊清一色全是男士,除了桑娓之外就沒有一個女的,連實驗室里用于提取化學物質的植物都是雌雄同體。 這近十個男人聚在一起,肯定是要喝酒的,且大家因為研究有了大突破都相當高興,氣氛自然而然就起來了,白酒開了好幾瓶。 桑娓也被這氣氛帶動著喝了些,不過這和商業飯局還是有區別,還不至于對著桑娓這個小姑娘灌酒,沒讓她喝白酒,只是讓她喝紅的,而張盛和李耘這兩個師兄也挺照顧她。 然而,一向不喝酒的桑娓對自己的酒量實在沒有什么估量,而事實是她的酒量著實淺得可憐,幾杯紅酒下肚,她就已經臉頰通紅,頭腦發熱,偏她自己還沒感覺,反倒興奮得很,繼續喝著,連話都多了不少。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些醉了。 組長讓她畢業來恒瑞,說話嗓門老大,還一頓一頓的,連帶著手也比劃著,“桑娓啊,來恒瑞,我幫你談薪資,真的?!彼斐鍪终?,比了一個“五”,“年薪50萬,第一年,50萬,不成問題!” 一個組員通紅著一張臉道:“組長,你偏心啊,我進來第一年,年薪才30萬,怎么桑娓就能比我多出那么多?” 組長道:“你個剛畢業的,學校還只是個211,30萬還是看你筆試面試成績拔尖才給的,你別不知足啊?!?/br> 那位同樣喝醉了的組員劃拉著雙手,還拿根手指一下一下點著組長,“偏心,絕對偏心!你就是看桑娓長得好看!我要能長她這么好看,你肯定也會給我50萬!” 另一個組員道:“那你得下輩子了?!?/br> 組長不搭理那個喊著偏心的,只揪著桑娓道:“要來恒瑞啊,一定要來,來我的組,我的組在整個研發部,那就是拔尖的,拔尖!” 桑娓搖頭,從組長對她說話開始搖,搖了足足半分鐘,等組長說完,就連著說了好幾聲“不去”。 她通紅著臉,目光有些迷離,但不去恒瑞的心倒是堅定得很。 “為嘛呀,50萬年薪!第一年,就給50萬!怎么這都不來?!?/br> 桑娓還是搖頭,“不去不去,不去恒瑞,我都欠著他們債,才不要賣身還債,還得還五十年!” 喝醉的組長沒聽進她說的欠債還債,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五十萬不夠???那就一百萬!我跟你說,那就是我一句話的事情,一百萬年薪,今天就定下了,來,簽合同!” “不簽不簽,一百萬也要還二十五年,不簽?!?/br> 組長一拍桌子,“多少,你報個數!” 桑娓迷離著眼,歪著頭,想了半天,說:“二百五十萬,十年,最多十年,我只賣身十年!” 組長又是一拍桌子,“好!那就二百五十萬!給你個二百五!” 所有人里也就李耘還算清醒,聽著兩個醉鬼的對話,笑得不可開交,“你們說的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庇謱M長笑道,“那我呢組長,我有二百五十萬嗎?” 組長擺擺手,“薪資多少,又不是我說了算?!?/br> 嚯,現在知道不是他說了算了。 在桑娓又拿起酒杯想喝的時候,被李耘接下,“師妹啊,你看你都醉成什么樣了,還喝?有那么好喝嗎?” 桑娓搖頭,“不好喝,一點也不好喝,苦死我了?!?/br> “那你還喝?” “有感覺你知道嗎?感覺!喝酒要的就是那種感覺!” 這醉得,從來不喝酒的人都說出了這樣的話,李耘連忙把桑娓杯子里的紅酒換成了雪碧,“給你喝白的,更有感覺?!?/br> 桑娓嘗了一口,“還是白酒好喝,跟雪碧一樣?!?/br> “對對,你就喝這個?!?/br> 兩個師兄,李耘還算清醒,只是稍微有些興奮,不到于像桑娓和組長那樣胡說八道,而張盛卻已經喝得整個身子都搖搖晃晃,跌跌撞撞地跑去包間里的衛生間嘔吐。 桑娓想上廁所,包間里的衛生間被張盛給占了,就要去外面,被李耘攔下,“你要去哪?” “衛生間,張師兄在里面吐,我去外面?!边@會兒說話倒是挺清楚。 “能找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