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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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曉星小臉耷拉下來,小聲說了一句,“不給就算了……”說完爬上了上鋪的床,床簾一拉,不搭理人了。 桑娓很尷尬,但她該說的都說了,且都是很真誠的建議,孟曉星繼續不領情,那便作罷,桑娓不會在這些小事上多費心神,她今晚還有很多資料要看,沒空去照顧孟曉星的小情緒。 李爽對孟曉星這忽然上來的脾氣也不太高興,說:“小曉啊,你要是有多余的時間,想要多學習一點知識,自學一下后面的課程也好啊,桑娓能跟上這些項目那都是她有基礎,高考前就總來學校旁聽還一直自學大學課程,這才能走在我們前面,你想跟她一樣也得有基礎才行??!” 孟曉星躲在床簾后面,沒有搭理她。 李爽聳了下肩,對桑娓做了個愛莫能助的表情,也不管孟曉星了。 過了一會兒,桑娓收到了張曉曄發給她的微信。 【她應該就是自尊心太強又嫉妒你,不用管她,】 【你的建議很誠懇也夠替她想了,說的也都是事實,她接受不了是她的事】 【加油做你自己的,我就等著抱大佬大腿了哈哈哈!】 桑娓看完這幾條信息,抬頭對張曉曄展演一笑。 *** 顧教授發過來的資料實在多,桑娓看到凌晨,第二天六點多又爬起來繼續看,就這樣,到了該去找顧教授的時候,她才勉勉強強看完,但有那么幾篇文獻也沒來得及細看。 下午,她跟郭凡碰面的時候,兩人都頂著個顯眼的黑眼圈。 郭凡能在b大讀研究生,還是金教授手下唯一的研究生,自然不是平庸之輩,認真勤奮聰明都是缺一不可,他跟桑娓一樣,為了能把那些資料看完,沒睡幾個小時。 他們兩人來到顧教授辦公室。 顧教授問:“資料都看完了嗎?” 兩人點頭,桑娓很實誠,說:“看是都看了一遍,但有幾篇文獻沒來得及細看?!?/br> 郭凡也是這樣的情況,附和著也點點頭,“對,有些還太深奧了,看得云里霧里的?!?/br> 顧教授很好脾氣地笑笑,“那也很不容易了,確實對你們來說工作量有點大,辛苦你們了?!?/br> 郭凡對于這樣溫和體貼的顧教授很感動,連連說:“哪里哪里,應該的?!?/br> 結果顧教授說的下一句話就是,“要保持哦,接下來的工作量都會這么大,可能還會更辛苦,如果受不了,要提前跟我講?!?/br> 講了之后呢?大概就會被踢出去了,桑娓想。 這樣溫和地笑著說話的顧教授,還真是個笑面虎。 第21章 因為顧教授剛回國, 手底下沒有帶學生, 項目里零碎的活都交給了郭凡和桑娓, 導致兩人忙得不可開交, 工作強度比跟著金教授的時候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但是這個項目課題確實好,單是申請到的國家研究經費就不少,顧教授也不是個只把學生當苦力的, 申報課題時把兩個學生名字也一起加了上,并明確說過論文發表后也同樣會讓他們署名。 事后郭凡同桑娓悄悄說過:“我覺得這個課題論文有希望在核心期刊發表,我跟你說,再苦再累也得堅持下來?!?/br> 所以,哪怕兩人每天只能睡四五個小時,還要兼顧自己的學業,都從來沒跟顧教授抱怨過太辛苦。 畢竟顧教授說在前面的話他們都清楚,只要跟他說太辛苦,那就得卷鋪蓋走人。 高強度的工作持續了兩個多月后,顧教授招進來了一助理,終于算是多了個幫手, 桑娓和郭凡都松了一口氣。 快要進入期末階段的桑娓更是覺得肩膀上的擔子松了許多——她這段時間別提有多辛苦,郭凡還算好的,研三基本沒什么課程, 他能把差不多所以的精力都放在項目上,就這樣都熬出了兩個沉重的黑眼圈,而桑娓,幾乎要把自己掰成兩瓣來。 快到期末的時候, 很多課程都會有小組合作的作業,需要做ppt,課上做演講,成績也會計入期末總成績中,并不只有個期末考試那么簡單,桑娓必須抽出時間跟小組成員商討合作來完成作業。 這對她來說反而比一個人完成更辛苦些,并不是她不擅于合作,而是以她的效率,能跟上她節奏的同學太少,桑娓就不得不放慢腳步以求和小組成員在一個步調上,總之,這也占去了她的許多時間。 一個助理的到來,真的解了桑娓的燃眉之急,讓她有更多的時間去平衡大一的學業。 助理是個小jiejie,叫錢莎,博士在讀,比郭凡和桑娓都大了幾歲,不過并不是b大的學生,郭凡小道消息打聽得賊快,也不知從哪聽來了這位小jiejie的情況,對桑娓說:“錢莎好像跟顧教授沾了點親,還不知是父母朋友那邊的女兒,反正就是有點關系,聽說顧教授這邊缺人,給塞進來幫忙的,想多積累一點學術經驗?!?/br> 桑娓不關心錢莎是怎么過來的,只要有人來,她就高興,“你管她是親戚還是朋友呢,是女朋友都跟咱們沒關系,只要她來分擔點活兒,我就謝天謝地了?!?/br> 郭凡這么一聽也覺得有道理,“確實,分擔點活就謝天謝地了,我昨天為了記錄實驗數據都搞了一個通宵了,上午顧教授還要開個會看一下進程,再這樣下去我能猝死,他是真不知道他要的進程快得有多么變態嗎?” 現在的郭凡剛開始那股對顧教授的崇拜勁兒已經無影無蹤,堅持到現在全為了有希望在核心期刊上有自己的一個名字。 桑娓同顧教授在實驗室里一起呆過,回想起那時候場景,說:“主要是因為,他自己的工作效率太高了,當時在實驗室里,一個很復雜的實驗,換成你我怎么說也花上七八個小時,他倒好,井井有條地弄下來,中間等結果的幾小時他已經寫完了一篇報告,到最后記錄數據,也一點問題都沒有,他大概覺得,跟不上他步伐的人,不配和他一起工作吧……” 這種不想被拖后腿的感覺,桑娓太懂了,就跟她做小組作業一樣,只想鞭策小組成員快點再快點,她覺得明明最多三天能完成的東西,過了一周都沒什么進展。如果她能像顧教授那樣自己選擇團隊成員,她早就把那幾個拖后腳的同學給哄走了。 下午,通宵了的郭凡回去補覺,桑娓則跟小組同學約了去咖啡廳開會討論,聽了他們一推嘰嘰喳喳的廢話,好幾次話題都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甚至都問起桑娓豪門的感覺如何,被她強硬地給拉了回來,就這,討論結束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 一男生還笑嘻嘻地說:“我就等著抱學霸大腿了!” 散會后,桑娓悄悄對同是小組成員的李爽說:“下次找小組成員,能找那些稍微認真點的嗎?他們來開會都會聊八卦……” 李爽答:“這次是老師給分好的,不是自己找的,要是能自己找,那我一定給你組個全學霸團隊的,當然了,能跟上你腳步都不容易,你要求也可以適當放低一點嘛,別被顧教授傳染了?!?/br> 顧教授回國才沒幾個月,藥學院的似乎都知道了他魔鬼般的嚴格要求。 桑娓只能認了,但她沒時間同李爽閑聊,匆匆吃了飯,又去了實驗室。 這一下午的時間還是因為錢莎在實驗室里幫忙她才得已出來的。 桑娓到了后,便接過去了活,讓錢莎可以去吃晚飯。 她看了一下午記錄下的實驗數據,經過一系列的計算后,發現不太對,跟之前的幾個樣本做出來的完全不一樣,也無法支撐起實驗結果。 這就有些了慘,得不出想要的結果那這課題就是全盤失敗,或者就是,實驗方向錯誤,得推倒全部重來,這就表示,之前幾個月的工作全付諸東流。 桑娓又翻出了郭凡昨晚上記錄下的數據,這些就沒問題。 她只能把剛出門去吃晚飯的錢莎又叫了回來,詢問她有關下午實驗的東西。 詳細詢問了才發現,錢莎用錯了限制性內切酶的類型,試劑用錯,實驗結果自然要全部作廢。 這時顧教授剛好進來實驗室,問道:“實驗做得怎么樣?” 桑娓一驚,顧教授來得可真不是時候,剛好實驗出錯,他就過來了,連補救的機會都沒有。 她只能如實說:“出了點問題,要重新再做一下?!?/br> “什么問題?” 桑娓看向錢莎,這只能讓她自己說了。 錢莎見躲不過,低著頭認錯,“是我的錯,我把試劑用錯了,對不起教授,是我一不小心沒看清限制酶類型,我會重新做好的,今天晚上就重做?!?/br> 顧教授從桑娓手里拿過記錄下的實驗數據,從表情來看好像也沒怎么生氣,開口說的話也一如既往地溫和,“沒關系,你才上手,出錯也是正常的,你也辛苦一整天了,晚上就去休息吧?!?/br> 他轉頭對桑娓說:“你把這個再重做一遍?!?/br> 好吧,錢莎出錯的后果要桑娓來承擔了,今晚注定是不眠的一夜。 桑娓點頭應下。 錢莎還在一個勁道歉,“對不起教授,我下次注意,一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了?!?/br> 顧教授笑著寬慰她,“沒關系,不用緊張,重新做一下就可以,不是什么大問題?!?/br> 錢莎明顯松了一口氣,她顯然是有些怕顧教授的,犯了這樣的錯誤,覺得自己被狠狠罵一頓是難免的,沒想到顧教授這么好說話,還很溫柔地寬慰她。 桑娓看到她輕松的模樣,想,小jiejie還是太年輕啊。 果然,下一刻,顧教授就說:“不過你可能還不適合這樣強度的工作,我記得你得開始寫畢業論文了吧?忙得過來嗎?不如回去專心寫論文吧,否則延畢會很辛苦?!?/br> 看吧,顧教授這個笑面虎,對低級錯誤從來都是零容忍的。 第22章 錢莎聽到這話都傻眼了, 發懵了好幾秒后, 結結巴巴道:“教、教授……我……” 她以為, 最差的結果就是被訓斥一頓, 現在聽顧教授的意思,是直接讓她不用來了? 錢莎是顧教授母親那一頭的遠房親戚,也是這個原因她才有機會到顧教授身邊來做事, 好歹也是沾親帶故的,趕起人來,竟然這么不留情面? “還沒吃晚飯吧?”顧教授依舊笑著,“讓你忙了一下午,辛苦你了,回去休息吧,路上當心些,注意安全?!?/br> 逐客令下得這么明顯,錢莎一個姑娘家肯定沒這么厚的臉皮繼續在實驗室里賴下去,只能紅著眼睛離開。 可就算錢莎最后都紅了眼睛,顧教授的笑容依然絲毫沒變。 是個狼人啊, 桑娓想。 就這樣,桑娓好不容易盼來的一個幫手,才沒留幾天, 就被趕走了。 錢莎走后,把下午做的實驗重做一次的任務就到了桑娓身上。 顧教授還是那個溫柔又紳士的教授,“辛苦你了,要你重做一遍?!?/br> 桑娓連連搖頭, “沒有沒有,不辛苦不辛苦?!爆F在給她十個膽也不敢抱怨一句辛苦,她敢肯定,她要是說一句太辛苦,下一個走出這實驗室的就是她。 不過顧教授不算喪盡天良,當天晚上他也留在了實驗室里,并沒有把所以的活都丟給桑娓,而是和她一起做,分擔了不少,桑娓好歹算是輕松了一些。 顧教授看著桑娓熟練地使用離心機、收集菌體、超聲破碎等等一系列cao作,就像一個工作好幾年的研究員一樣,若有所思。 “聽說你今年才重新考入b大的,讀大一?”顧教授開口問。 桑娓一驚,抬起頭來,有些惴惴地點頭。 她跟顧教授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顧教授就叫出了她的名字,還說“久聞大名”,顯然認得她也知道她的過往。但后來,顧教授再沒有提起過,每次見面或是開會,同她講的話從來沒離開過項目,絲毫未提私事。 這么幾個月下來,桑娓幾乎都忘了這一茬事兒,只以為顧教授同金教授一樣,把她當個普通學生看。 現在看來,顧教授沒提,并不代表他忘了。 桑娓見他忽然說起這個,又鑒于他剛趕走了個助理,一時怕他回想起自己黑歷史,不想再用她,故而惴惴不安地看著顧教授。 顧教授看到她緊張兮兮的表情,溫和地輕笑了聲,“別緊張,你做得挺好的,大一就可以跟上這項目的進度,不容易?!?/br> 他知道自己對工作可以用苛刻來形容,對自己苛刻,對和自己一起共事的人同樣苛刻,只要覺得對方跟不上自己的步調,趕起人來從不含糊,在加大的時候就有“魔鬼紳士”的稱號。 一直以來,能找到讓他用得順手的助理很不容易,所以剛回國也來不及找。金教授了解他,借給了他郭凡和桑娓這兩個認真踏實又任勞任怨的學生。金教授不會亂收學生,這點顧垣不會質疑,所以哪怕知道桑娓的過去,她既然來了,他也就收了,好不好用了就知道。 不得不說金教授看人的眼光還是很可以的,同桑娓共事沒幾天顧垣就認可她了,所以,過去聽到的那些八卦,他也就當不存在,不再提起。 但是現在,顧垣對桑娓起了好奇心。 桑娓聽到這話,微微呼出一口氣,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