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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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祭祀臺上的紅袍祭司將匕看得一清二楚,臉色沉了下來,他的力量在退散,但即便如此,匕身上所帶來的不詳,依稀可見。 “選拔隨者,注意此人,不可讓她進來?!奔t袍祭司對身后的隨者低聲道。 “是?!?/br> “cut!” 這是第一幕的大型活動,接下來需要拍的是最后白袍祭司在圣殿殺干凈所有權貴,整個圣殿內血流成河,而外面等待新祭司的群眾還在狂歡。 第170章 第一幕是電影開頭, 第二場拍的卻是電影結局,群眾演員倒不必換衣服,只要稍微調整一下位置便可。 不過主演們都要重新換妝。 最麻煩的應該是姜葉,她從一個極端走到另外一個極端,手上的假指甲被取下,身上衣服也換成預備隨者的制服,只不過制服依然不干凈,到處都是血跡。 之前是臉上又傷疤,現在不光臉上,但凡裸露在外的部位上都能見到傷,身上的制服除了血跡外還有武器造成的大片破痕。 這痕跡是服裝師用帶有倒刺的鞭子一鞭一鞭抽出來的。 “好像除了《匠醫》,嫂子演得角色都過的不太好?!庇嬏旖苷驹跇穯膛赃厸]話找話道。 樂喬看了他一眼,有種看破規則的淡然:“過的好有什么演頭?” 計天杰恍然大悟:“你說的有理!” 鐘遲津也重新去換了一件衣服,同樣是白色,只不過莊重許多,衣服上的花紋更加繁重,帶著一種詭異的活物感。 他臉上的少年感已經被去掉,額頭的掛墜也扯下來,化妝師在他額間畫了一朵金色的花,和他長袍上的花一模一樣。 之前第一幕的衣服上的花紋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都是未開的花,每一任祭司都有自己獨特的花紋,只有成年才能浮現在眉間,在此之間會用吊墜擋住。 鐘遲津出來的時候,姜葉依然被一大堆特效師圍在一起,在她手腳上做出傷痕,還有臉上畫的妝也偏向死人那種毫無生機的蒼白。 “……” 鐘遲津頭一次覺得自己這么容易入戲,明明知道是假的,是特效化妝師化出來的,偏偏看不下去。 他只需要稍微想想如果姜葉這么受傷,甚至連呼吸都感到不暢。 這次鐘遲津沒有再靠近姜葉,他怕自己會忍不住阻止特效化妝師繼續下去。 斯皮格這時候沒什么事做,目光在他們倆停留了一會,扭頭對自己的副導演道:“這就是情侶搭檔的好處?!?/br> 那種代入感比誰都強。 《圣殿》的主角其實只有一個人,那就是匕。 白袍祭司更像是匕向上爬的一個借力,只不過匕最后停留下來,所以失敗。 在劇中,白袍祭司沒有匕的情緒轉變多,相對好演,唯一需要情緒大爆發,也就是待會要演的一場戲。 戈是國外華裔飾演,眼睛細長,用傳統審美來看并不好看,唯獨可以一提的是身上有的干練。 她待會要和鐘遲津演對手戲,便過來試圖和他交流,但鐘遲津并不太愿意和她講話,他現在一見到這位,便想起待會要演的,心中更加厭煩。 這是把白袍祭司的感覺帶到現實中來了。 華裔居然也不生氣,反而在心中嘀咕,都說國內的演員不太行,尤其這種長得好的,怎么現在還沒開始演就入戲了? 待會要拍的戲中,白袍祭司要殺圣殿所有人,是因為圣殿內五大家族的人這次都派出了備選隨者,全是自己族內的精英。 圍堵追殺匕的人,便是戈聯合四大家族一起。 原本五大家族以為祭司還未成長起來,不敢有任何舉動,卻未料到白袍祭司和紅袍祭司的不同。 傳說隔的太遠,五大家族已經忘記白袍祭司有多大的力量。 大概花了兩個多小時,所有人的妝容衣服全都換好,基本都到了中午。不過這時候也沒人想著要吃飯,都打算拍完再吃。 按鏡頭的分配,應該是白袍祭司抱著死去的匕進圣殿,只不過鐘遲津一抱起姜葉便出了戲。 確切地說是喊錯了名字。 他抱起姜葉的時候,有那么一瞬間以為她真的出事了,理智告訴他只是在拍戲,但一抱起她心中便慌了。 “……阿葉?!?/br> 他這么一喊,姜葉只能睜眼看他,那邊也必須要重來。 “演戲而已?!苯~重新站了起來,身上都是血跡,沒敢抱著他,面對面道。 鐘遲津不是專業演員,一開始卡幾次,斯皮格倒不覺得奇怪,只喊再來。 鐘遲津深深看著對面的姜葉,像是要把她刻在心中,足足過了好幾分鐘,才同意再來一次。 “a!” 白袍祭司抱著匕一步一步朝圣殿走去,匕手臂上有一道深深的刀傷,即便她已經失去了生命,手臂上的血依然滴滴答答墜下,滴在他們走過的路上。 在圣殿等著白袍祭司的五大家族的人,一見到他便下跪,只除了五位家族的掌事站在,其中一個白發老嫗上前阻止白袍祭司:“圣殿不可讓死人進入?!?/br> 白袍祭司未停下腳步,抱著人一直往前走,另外一位倒是想讓其他人過來阻攔,只不過他們根本無法近身,似乎有什么東西在無形擋住他們。 只能眼睜睜看著白袍祭司抱著匕走進圣殿,將她放在祭祀臺上,最頂上是圣殿中萬年不竭的圣水,用黃金碗裝著。 白袍祭司上前捧了一把圣水,涂在匕的手臂,傷疤立刻消失,復又去捧水,沾在她被打斷的腿上。 周圍有人看不下去,要上前阻止,結果還未靠近,便直接飛了出去,撞在木柱上。 各族人相視一看,沒人敢再上前,眼睜睜看著白袍祭司捧著水,在匕臉上的傷疤涂了涂。 “怎么又傷了這里?”白袍祭司用近乎天真的聲音問死去的匕。 他們第一次見面,她也是臉上這里受了傷。 “我把他們全殺了?!卑着奂浪居弥讣馀隽伺鲐氨涞哪?,隨后又將自己的臉貼在她的臉上,眼睛卻看著底下的人,唇角甚至還帶著笑,“你們都死掉,匕就可以活過來了?!?/br> 圣殿的大門忽然被自動合上,五大家族的人終于有人開始恐慌起來。 “她已經死了,現在我是你的隨者?!备暾境鰜?,想要靠近他,“你應該聽從紅袍祭司的話,和我建立唯一聯系?!?/br> 由于最后一場隨者對決中,白袍祭司沒有和不戰獲勝的戈建立聯系,戈現在站出來,有些發憷。 白袍祭司重新起身,他眉間的那朵花顏色越來越盛:“你?” 他一步一步走下來,每走一步,戈的身上便傳來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響聲,并伴隨著她的尖叫聲,是體內骨折。 等到白袍祭司走到她面前,戈已經癱在地上,不成人形。 “先從你開始好了?!卑着奂浪敬浇菐е煺娴男?,一如以往,唯獨眼中沒有任何笑意,他伸手輕輕一碰戈的頭,直接掰斷了她的脖子。 戈的父親見狀,瘋了一般要攻擊他。 白袍祭司直接扯下戈的手臂,刺穿他的胸口,再抽出來扔在地上,似乎嫌棄臟了手。 所有圣殿內的人被他這么瘋狂直接的行為震驚,終于有人想起白袍祭司的力量和單純祈福的紅袍祭司完全不同。 然而一切已經晚了,白袍祭司開始了他虐殺的行為,每殺一個人,祭祀臺上的匕便恢復一點血色。 鏡頭吊高放大,會發現整個圣殿的地面上有一個巨大的符陣,陣眼便在祭祀臺,所有死去的人都像匯聚生命力一樣,不斷傳輸到祭祀臺上的匕上。 等到圣殿最后一個人倒下,祭祀臺上的匕依舊未醒過來。 白袍祭司赤腳踩在血跡中,一步一步重新踏上祭祀臺,看著還未醒過來的匕,有些疑惑。 他拉起匕的手,貼在自己臉上,明明已經重新恢復溫度。 “匕……”白袍祭司一起躺在祭祀臺上,貼著匕閉眼像以往兩人獨處一樣。 似乎這樣匕還活著,只是睡著了。 然而下一秒他睜開眼,身上暴漲殺意,還有人沒死。 是從一開始藏起來的一個備選隨者,就藏在祭祀臺下。 白袍祭司撐起上半身,散亂的長發隨著他低頭吻匕的額頭,一起垂落下來。 他從祭司臺下來,掀起祭祀臺的臺布,對方瘋狂要攻擊他。 只不過枉費心力。 白袍祭司輕而易舉握住他的手,將他從祭祀臺下面拖出來,像是見到什么好玩的玩具,一點一點折磨致死。 他的匕身上那么多傷,死前不知道有多疼。 這些人應該也要嘗一嘗才行。 直到這個人咽氣,祭祀臺上的匕終于睜開眼。 ——血紅色的無機質眼睛。 白袍祭司見到她重新醒過來,快步跑上祭祀臺,抱住匕,有些歡快道:“現在你是我的隨者了?!?/br> 匕面無表情看著白袍祭司,直到他伸手碰了碰她的唇角說:“你要笑一笑?!?/br> 匕才揚起一抹機械的笑。 白袍祭司像是察覺不到什么不對,抱著她坐在祭祀臺待了很久,最后牽著她走出圣殿,殿外是等著白袍祭司成年后第一次真正的布撒,而站在他身后的匕端著圣水。 “cut!” 斯皮格那邊一喊停,姜葉第一時間便把自己手中的碗放下,去牽鐘遲津的手。 鐘遲津也不顧周圍的群眾演員,直接抱住姜葉,他有點轉不過來,演戲這種事,他演完這個,以后再也不會演了。 姜葉雙手放在他背上拍了拍,剛才鐘遲津的情緒把握的不錯,能演到這個地步,讓她有些驚訝。 “你們可以去休息了?!彼蛊じ衲弥?,cao著不怎么標準的中文喊道。 他是滿意的,第一天兩場戲很順利。 導演都發話了,姜葉便拉著鐘遲津去換衣服卸妝。 “津哥……”計天杰跟在后面有些擔憂喊道。 “你去休息,我們先回去?!苯~回頭對他道。 “好?!?/br> 兩人卸妝換好衣服后,回到住處。鐘遲津有些敏感地嗅了嗅自己身上,他懷疑自己身上還有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