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剛加了月銀的他,辦起事情來格外勤快,原本定的辰時才出發,他卯時就到了。 見院里已經燃起了燭光,想著定是二皇子憂心科舉之事,所以才起這么早,想也沒想就推開小院的籬笆圍門,往點著燭火的正屋走去。 孟婉瑜聽見腳步聲,一驚:“景哥哥,快放我下來?!?/br> 話落,大良已經走到門口,昨日二皇子突然說,他要已考生的身份入考場,讓自己去準備。 今日他來得這么早,主要也是想給主子稟報些細節。 不想又又又撞見主子美人在懷的場景。 看見二皇子妃,大良就時刻牢記,自己有耳疾還是個小啞巴。 于是在女子驚恐的看著自己,以及二皇子如刀子般銳利的眼神投過來時,大良抬手胡亂比劃了一通自己的來意。 至于想要怎么理解他比劃的意思,就看二皇子的心情了。 孟婉瑜看不懂,只得抬頭問慕景:“景哥哥,他說什么?” “他說,時間還早,讓我們不要著急,沒帶的東西可以慢慢找,沒做的事也做完再走?!?/br> 慕景面色淡定,睜眼說瞎話的向小妻子解釋大良的意思,尤其說到最后一句時,特意在孟婉瑜耳邊,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重重的說了那個‘做’字。 “胡說,你騙人?!?/br> “沒騙你,不信你問他?!?/br> 孟婉瑜半信半疑的看著門口的人,大良拼命點頭,為了表示,慕景解釋的正是自己心里所想,差點就把頭上束發的木冠搖了下來。 第48章 辰時初,孟婉瑜將三日科考需要準備的東西,又清點了一遍,確認沒有遺漏的,兩人才上了馬車。 因今日只是考生入考場驗身,入住考監抽號舍,明日才正式開始考試。 兩人并未太著急。 且,這次慕景只是去科考,不是以監考身份,皇上也下令不用他再插手科考案的事,只讓他專心科考,拿下狀元郎的頭籌。 言外之意,還是讓他不要暴露了身份。 而蕭炎以皇子的身份監考,不用想,慕景也知道,科舉案一清,身為監考的蕭炎功不可沒,天下讀書人定會對其心懷感激。 文官筆下見圣昏,有了這一功績,前幾日被綁青樓的荒唐事自然不值一提。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慕景心里清楚,父皇要自己不暴露身份考科舉的目的,不過也是在準備他日讓自己為蕭炎做嫁衣。 讓他頂著自己的功績,順理成章登上皇位。 這樣,就不會有人說蕭炎德行有虧,無功登位。 馬車上,孟婉瑜又打開包袱,查看了一遍有沒有漏下的東西。 慕景看她準備的東西,有夏日的薄錦衫,秋日的長袍,和冬日加了絲棉的長衣。 考試不過三日時間,小姑娘把四季都備齊了。 “阿瑜放心,我一定努力考個狀元郎?!?/br> 孟婉瑜折衣服的手一頓,笑言:“那是,我景哥哥是最厲害的,必須是狀元郎,也會是最好看的狀元郎?!?/br> 說完,又怕自己這樣說,給夫君的壓力太大,繼續道:“就算今年不是,明年也是的?!?/br> 此時離考場開門,放考生入內,還有兩個多時辰。 兩人出門的時辰還算早,想著兄長也是今日入考,孟婉瑜讓馬車拐道去了承安伯府。 馬車在離承安伯府還有些距離時,便被迫停了下來。 孟婉瑜掀開車簾,見承安伯府前圍了不少人。 “阿瑜別急,我讓大良先看看怎么回事?!蹦骄耙姞钆旅贤耔ぶ?,忙開口安撫道。 “大良又不會說話,還聽不見,算了我自己去吧!”孟婉瑜見狀早就坐不住,起身下了馬車,往伯府門口跑去。 慕景連忙緊跟在她身后,護著她。 走近才看明白,原來昨日出嫁的孟千嬌,今日帶著夫君回來為兄長科考送吉。 因未到三日回門日,便沒進門去。 安王府派頭十足,丫鬟小廝有二十左右人,還讓人抬了幾箱子吉禮。 孟千嬌回府乘坐的馬車極奢華,云錦布為簾,外面還有用珍珠穿成一串串的,珍珠簾。 轎頂是黃金打制的富貴花開圖案。 孟千嬌回來送兄長上考,其夫君安王世子,安陽也陪同在側。 與昨日的不入門不同,今日安陽是主動陪同,且,孟千嬌說沒到回門的日子,若是進府去,怕是對兩人的姻緣不吉利。 安陽一聽,當真點頭沒有進去,好脾氣的陪著孟千嬌在外頭等。 昨夜兩人新婚夜,原本安陽對于這個被父親強逼著娶得女人是不削的。 挑了紅蓋頭,見孟千嬌姿色還不錯,且,可能和孟婉瑜是堂姐妹的原因,臉頰竟有三分神視。 這才勾起了安陽對于和這個女人洞房的一絲興趣。 本以為孟千嬌也如他玩過的其他女人一般,欲拒還迎推推搡搡的才能把事辦了。 沒想到這個女人,榻上熱情似火,而且會的花樣還不少。 站著,躺著,坐著的兩人都試過,糾纏在一處時,孟千嬌總能摸清他身上每一處敏感。 她不像安陽睡過的其他女子,榻上靜得像個死人,或者實在受不住了,才開口“哼嗯”兩聲。 同榻纏綿時,孟千嬌說著刺//激安陽□□的話。 促使男人更加賣力的攻陷自己。 孟府雖門第不高也算書香世家,一個嬌養著飽腹詩書的大小姐,在自己身下宛如浪妓,墮落得忘了自我。 安陽想想就覺興奮,這孟千嬌雖然姿色是差了點,在房事上的表現到讓安陽刮目相看。 安王府權勢不算大,但富裕有足,安陽身旁從來不缺女人,這些年,他玩過的女子,上至人婦,下至未出閣的清白小姑娘都不在少數。 能像孟千嬌這般讓他,一次次激起他進攻欲,想狠狠折騰死的□□,這還是頭一個。 便是榻上放得開些的人婦,也沒有孟千嬌這般完全毫無顧忌,做起來瘋狂得與白日端莊的新娘判若兩人。 安陽繳械投降后,覺得自己只想和這個女人沉迷榻上。 且兩人完事后,安陽覺得已經被孟千嬌壓榨得彈盡糧絕時,這個女人竟然還能用舌頭,讓他再次起來。 孟千嬌是在榻上,將安陽徹底收服的。 “娘子,昨晚累不累?”安陽說著,抬手放在孟千嬌肩上做勢要替她揉捏。 因安王府的轎攆剛到孟府門口,孟府的幾個正主子還沒來的及出來。 孟千嬌顧忌著沒到回門日,不愿進,便坐在馬車里等,安陽看著身旁的尤物,想到昨晚她勾人的模樣,和交合時她嘴里大膽破世俗的粗話,身子又開始隱隱有些興奮。 “不累,伺候相公怎會覺得累,只相公你……你實在體力太好,人家差點吃不消,今日起身時身子骨像被拆了似的?!?/br> 說著,身子軟軟的靠在安陽身上。 有那個男人不喜歡自己在榻上被夸神勇的,安陽聽了孟千嬌的話,盯著她的小嘴,想著昨夜就是這張小嘴讓自己徹底敗在這個女人身上。 回味起那不可言說的感覺,安陽吞了吞口水:“小蕩貨,說話都不安分,小心爺就在這里辦了你?!?/br> 聽著安陽粗鄙的話,孟千嬌并未有絲毫羞恥,反而還將臀部輕輕扭了扭:“人家□□分了,怕爺不得勁?!?/br> 說著,她將一直腿搭在安王腿上,說話時眼里全是挑逗:“況且,就是在這里爺想要千嬌,只要世子爺高興,也未嘗不可?!?/br> 抓不住宋遇白,她就不信,自己使出渾身解數還套不住安陽這個只知道榻上威風的蠢蛋。 至少從今日起身時,安陽對自己天差地別的態度來看,孟千嬌知道這個男人,對于自己在榻上的活兒,十分滿意。 祖母說得沒錯,男人都是用那處思考的,只要自己將他伺候舒坦了,就能拿捏死他。 這不今日起身時,自己只不過提了一嘴,遺憾自己出嫁不能送兄長出考,敬公婆茶時,安陽就主動向安王爺說了,要陪她回府送兄一事。 許事昨晚他確實舒坦了,也知道昨日迎親時沒有入府好像確實讓孟千嬌不體面,為此今日來孟府時,安陽做足了排面,想彌補一二。 孟千嬌也是個知進退的,沒有一直揪著成親時安陽的過處不放,在馬車上從安王府到孟府這一路,還投桃報李的蹲下身用嘴讓安陽了舒坦了一路。 安陽快活得直言以后事事都依著她。 “婉婉,你也回來給你兄長送考呀?”孟千嬌突然眼一撇,看見剛擠到人群前準備入伯府的孟婉瑜,故意抬高了聲音。 孟婉瑜轉頭笑著點點頭:“對,我來送送哥哥?!?/br> 若是大庭廣眾下,自己不搭理孟千嬌,傳出去別人只會說大房教的女兒,傲慢無禮。 “哎呀,你不早說,早點說我可以讓世子叫后面拉箱的車繞一圈去接上你一起呀,這走過來很累吧!”說話間,孟千嬌已經迫不及待下了馬車。 這好不容易逮到讓孟婉瑜難堪的機會,她可不想放過。 安陽沒說話,跟著孟千嬌下了馬車,目光一直在孟婉瑜身旁的慕景身上打轉。 從孟千嬌的口里,他得知孟婉瑜已經嫁人了,且還是個戲子,看來就是她身旁這個小白臉了。 果然,除了長得俊些,一無是處,穿著普通,出門連個下人也沒有。 真是白糟蹋了孟婉瑜這個絕色小美人。 安陽摸了摸自己把下顎,想著要是孟家兩姐妹都歸自己,一個絕色,一個浪蕩,那自己豈不是可以享盡齊人之福? 孟婉瑜不想與孟千嬌在這里過多糾纏,她今日只想高高興興的將哥哥和夫君送去考場,于是福了福身子。 “家姐,我急著進府去看兄長,就不在這里陪你了?!闭f完,孟婉瑜便準備轉身。 孟千嬌上前裝作親熱的拉著孟婉瑜的手,不讓她離開。 “婉婉,你這……不是當jiejie的說你,好歹你嫁人了,回來便算是客,怎么也不知道回府要給雙親帶些禮,不說拿多拿少,一點點也是咱們為人女的心意?!?/br> 孟千嬌說著,轉身對一旁的下人道:“咱們世子讓人帶給我爹娘的禮不是有兩大車,去拿些過來給我婉meimei,讓她一會進屋的時候也體面一些?!?/br> “婉婉,雖然你……你夫君貧賤了些,但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我夫君今日帶得多,一會jiejie勻你兩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