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節
常叔打斷道:“現在你醒來了,身體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我想,你應該把整件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給我交代一遍?!?/br> 我閉上眼冷靜下來自己的心神,然后才緩緩的將一切講述出來。 從最開始的,自己和老萬聯合起來對封門村展開調查,然后期間結識了昆姍姍,之后我和老萬一次分別后,因為母親失蹤,所以又回到了封門村里,找到了昆姍姍幫忙,然后跟老萬會面,再然后進入了封門村地底下的古墓,然后和昆姍姍分別,自己進入古墓內部,最后通過盜洞逃出生天,本想回到鎮上整頓一下,卻是發現老萬和昆姍姍都失聯了,就這樣,我又返回了封門村,然后被兩個蒙面人給砍得半死…… 整個事件自己記得清清楚楚,通通原原本本講了出來。 常叔聽完后,沉默了很久很久,然后才站起身來,跟我說了一句:“你繼續好好休息,我還會再來找你的,到時候你要配合我們調查?!?/br> 我沒有說話。 常叔轉身走了,走到門口打開門正要走出去的時候,他又轉頭看了我一眼:“關于你母親失蹤的事情,有地方警察已經查到結果了,但是,封門村事件沒有結束之前,我不會告訴你的?!?/br> “你說什么?!” 我差點忍不住從床上蹦起來,要不是自己力氣使不上,自己現在一定要沖到這個中年人的面前,一把掐住他的脖子,逼問他說出自己母親的下落消息! 常叔說道:“好好的休息吧,等你康復了,解決完了封門村,還有姍姍失蹤這一個案子,我會給你一個交代?!?/br> 完后,走出了病房外,關門離開了。 我劇烈的掙扎了幾下,想要脫離這張病床,去找到他,問出真相,可是因大幅度的劇烈動作之后,立刻感覺腦袋嗡嗡作響,渾身上下的傷口就好像再一次的裂開了一樣,疼痛了起來。 最后我感覺到了舊病發作的滋味,知道自己不能再胡來了,要想盡早的出院,就得好好的讓身體休養,而不是進行劇烈的行為運動。 我閉上了眼,躺在床上,安撫自己跳躍的心臟,默念著萬事大吉四個字,心想只要警方有查到自己母親的結果了,那就是好事,自己不用慌張,安下心來。 現在該思考的不是母親的事情了,而是有關于昆姍姍和老萬失蹤的事情,他們的消失,一定跟封門村事件幕后之人有關,就像奈奈的消失一樣,都和那些幕后之人有關! 我越想越是急躁了起來,恨不得馬上就出院,去調查出真相,但是重傷的身體是限制了我能力的枷鎖,任自己有千般萬般的想法,都是動彈不得,行動不了。 冷靜,冷靜。 我硬著頭皮,強行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后深呼吸吐氣。 轉眼,兩個月的時間過去! 自己終于徹底恢復了健康,然后迫不及待的辦理出院手續,跑出了醫院,結果剛出到了醫院大門口,就有兩個警察迎面走了過來,將我拐入了一輛警車里面,并銬上了手銬。 我大吼了幾聲,憤怒的問道:“你們什么意思?我沒有犯罪,你們給我戴什么手銬!” “消停點,我們要送你去見一個人?!遍_車的警察說道。 “誰?!” “那人你見過的,是我們上級?!?/br> 上級? 我一聽,馬上催促他們開快點車,自己等這會兒已經等了兩個月了! 他們口中所說的那個人,指的肯定就是常叔! 兩個月來,常叔再也沒有出現過一次,哪怕自己急得牙癢癢,想要徹底知道和自己母親相關的消息,卻是一點兒法子都沒。 現在一聽到這兩個警察是帶我去見常叔的,那自己情不自禁的就忍不住加大力度,催促他們快車行駛。 車子也是挺聽話的,果然加快了速度,沒一會兒就跑出了街道,鉆向了一條顛簸的小山路。 只是看到這里的我,卻有些不太理解,常叔住在深山老林里不成?為什么要走山路? 我試圖詢問他們一點消息,結果這兩個警察開始不說話了。 氣氛讓人覺得有點古怪! 我感覺到不對勁,立刻打起主意,打算打開車門逃走,但是卻發現車門都反鎖了,根本打不開。 副駕駛位的警察扭頭看了我一眼,警告道:“老老實實的坐定,不要亂動!” 我問:“你們到底是什么人?要帶我去哪?” “帶你去見一個人,不是說了嗎?” “我怎么感覺你們在騙我?常叔怎么可能住在這大山里!” “少廢話,我們沒功夫陪你聊天?!?/br> 他們再一次的冷漠了起來,似乎不愿意跟我多說話。 “艸!” 我只能大罵了幾句粗口,然后被迫無奈的鎮定了下來。 現在自己不僅被關在了車里,雙手還被戴上了手銬,即使這兩個人不是什么好人,自己也沒有一點兒反手之力了。 那還有什么辦法?只能聽天由命! 自己已經死過不下一次了,也不怕再死第二次。 無論是兇是吉,自己都沒辦法躲了! 那就干! 第六百七十四章 竹林小木屋 我所在的這輛警車顛簸了一陣子山路之后,直接方向盤往側面一打,然后鉆入了一條山林里,在遍地是雜亂樹枝,還有奇藤怪草的地方橫插直入。 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得出來,這兩人非正經人,雖然穿著警服,開著警車,但是從行為舉止上來看,和正義一點都不搭邊。 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將本性暴露無遺,和社會上的那些粗鄙混混完全可以有得一比。 我知道自己攤上事了,剛剛從醫院大門里走出來,原本以為一切都能重獲新生了,結果卻有惡人在門口守著我,看樣子是沒日沒夜的守,可算把我守著了! 但是我并沒有徹底死心和絕望,經歷過這么多次的重生,我現在的心臟比任何人都要強大,看著他們一路上留下來的那些痕跡,我就知道,這兩個人都是新兵蛋子,沒有專業的綁架過別人。 他們直接開車往山林里走,這一路上車輪碾壓而過留下的痕跡,都是給警方留下來的最顯然的蹤跡線索。 可以明白點的說,這兩個人就是蠢貨,沒有一點兒綁架常識,開著警車大搖大擺在街道上竄,現在還一路上都留下來了移動的軌跡,這不是明擺著要讓警方順著這些蛛絲馬跡追過來嗎? 自己只要堅持住,拖延一定的時間,就有可能會出現警方順著線索來找到我,最后將自己拯救出去的這一個局面。 一念至此,我放松了下來,目光緊盯著車頭前方,看著他們到底要帶自己去哪里。 就這樣行駛了十多分鐘,車子終于停下來了,停在了一片竹林邊上,然后前方呢,隱隱約約透過竹林可以看見一座小木屋。 車門打開,副駕駛位的那個警察把我帶下了車,然后說了一句:“老實點配合,就不用受傷?!?/br> “哦?假如我乖乖配合,真的就不用受傷嗎?” 我呵呵一笑,看著四周,又看著竹林后那間小木屋,看樣子他們確實是要帶我去見他們口中所謂的上級,只是這位上級,應該不是常叔,而是另有其人。 “少說廢話,這樣會受的傷輕一點?!?/br> 兩個警察一左一右的防范著我,推著我往前走,一步步,在我各種拖延的情況下,最后還是來到了那間小木屋前。 小木屋占地一畝,不大不小,因為所在的是一片竹林之中,所以周圍遍地都是黃色的枯葉,襯托得這里有點神秘之所的感覺。 我不緊不慢的向那扇小木屋的門口走了過去,一邊大大咧咧的說道:“到底是哪位大人物要找我啊,就不能態度恭敬一點嗎,老子剛出院,這他媽又是押送,又是戴手銬的,搞得好像要殺人一樣,你們不會打算把我殺人滅口,埋在這里吧,我倒是覺得,這里風水不錯,是塊寶地,但今天不適合殺人,也不適合埋人啊?!?/br> “住院之后,你膽子變肥了不少?!毙∧疚堇锩鎮鞒鰜砹艘粋€冷冰冰的聲音。 我豎起耳朵仔細的分辨了一下,卻是從來沒有聽過這個的聲音,完全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木屋里面的人,是誰? 就在這時,押送我的那位開車警察,走去打開了小木屋的木門,然后對著我旁邊壓制著我的人點了點頭。 我身邊的人收到了旨意一樣,押送著我往木屋里面走了進去。 只見木屋里面挺幽暗的,只有一盞吊在半空中的煤油燈,散發著昏黃虛弱的燈光,勉勉強強照亮了整個屋子的場景。 我只是定晴一看,就馬上想出了一個形容這個小木屋的詞語,殺豬場! 原因無他,只因為這間小木屋的墻壁上掛滿了一只只被宰之后的肥豬,以及周圍擺放著兩張豬rou臺,還有琳瑯滿目的一件件刀具,周圍散發著豬血的味道,刺鼻無比。 除此之外,正中央處有一張座椅,上面坐著一個面色枯黃的男人,他身上穿著殺豬戴的黑色圍巾,以及一對手套,還穿著水鞋,嘴里叼著一根煙,眼神看起來就像上過戰場的老兵一樣,十分兇狠。 剛才在屋里說話的人,就是眼前這位。 我忍不住回想了一下自己剛坐上車時,跟那兩個警察的對話,其中一位跟我說,他們要帶我去見的人,我以前見過,是他們的上級。 就這個男人? 我見過? 明明完全沒有見過好吧! 我絞盡腦汁想了好一會兒,都想不出來自己什么時候見過這么一個兇狠的家伙。 這時,男人掐掉了自己手中的煙,然后站起身來,走到我的面前,就這么平靜的看著我,問:“你還記得我嗎?” 我笑道:“說實話,我也很想記得你,可是腦海里根本沒有一點兒印象啊,難不成你們抓錯人了?你們要找的人根本不是我?” “抓錯人?不,我們要找的人就是你?!蹦腥诵α似饋?,“你看樣子是真的對我沒有印象,我很欣慰,這就代表我們的實驗很成功?!?/br> 實驗? 我皺起了眉頭,這話是什么意思? 難不成他對我做過什么實驗? “我們很早就見過面了,只是你不記得了,因為你被我們抹除了一些記憶?!蹦腥司従彽恼f道,然后轉身走到了那擺滿刀具的豬rou臺前,拿起一把刀在磨刀石上磨了起來,一邊磨一邊說:“知道我為什么把你帶過來這里嗎?” 我沒有說話,還在思考,他說的實驗到底是什么玩意,還特么抹除了我的記憶?現代科技已經這么發達了嗎?還能抹除別人腦海當中的記憶? 我絞盡腦汁試圖回想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遺忘了什么,可是無論怎么想,都是想不起來。 就在這時,男人磨好了刀,向我走了過來,淡淡道:“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背叛組織,投靠警察?” 背叛組織? 我看著他,愣了一會兒,然后問道:“你們到底是什么人?你們說的組織是什么?嗯?” “這一點你不應該不知道,我們可沒有抹除掉你所有的記憶,你知道我們是誰才對?!蹦腥宋⑽⒁恍?,可是那張面孔笑起來,卻看起來一點都不友善,充滿了惡意、邪惡。 “所以,你們是封門村事件的幕后之人?對不對?”我猜測道。 “封門村事件,不只是封門村事件?!蹦腥藫u搖頭。 “不只是封門村事件?那還有什么事件?哦對了,難道說,還有落花洞女的事件,以及女子離奇懷孕事件,是不是這些都與你們有關?”我一口氣說出了三個相關的事件。 “言歸正傳?!?/br> 男人不想跟我在這個話題上多交流,話鋒一轉,看著我:“你只要回答我,為什么要背叛組織?” 我冷笑了一下:“我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從哪里來的背叛?難不成說,你們覺得我是你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