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節
“哈哈,巧了,我也是。你是不是現在就要去參加追悼會?”我套近乎的走到了對方身邊,笑呵呵的問道。 雖然表面上嘻嘻哈哈,但其實我打心底是謹慎的。 要知道,來參加彭先生的追悼會的人,都不是一般人…… “是的?!?/br> 墨鏡老男人再次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一個字的廢話。 這就叫,惜字如金? 我笑了笑,說道:“正好咱們都順路,不介意我跟著你一起吧?” “哦?!?/br> 墨鏡老男人沒有再說話,繼續不緊不慢的向前走了起來。 讓我有些難受的是,他走得實在是太慢了一些,就好像是散步一樣,他比散步的人走得還要慢。 不過自己也不好意思催人家走快點,畢竟自己也是為了讓人家帶個路才跟著別人的,人在屋檐下,哪還有這么多要求?只能硬著頭皮跟著他走。 就這樣,我們走出了村子外,然后向著一條周圍遍布一顆顆盤根老樹,一路都是樹蔭的小路走去。 走到了盡頭,看見了一座木屋房子。 有意思的是,這座房子居然搭建在一顆樹上,那顆樹也是夠粗,夠大,乍一看就感覺有幾百年的樹齡,一座房子搭在它的身上都綽綽有余。 墨鏡老男人來到了這顆樹下,先是雙手合十虔誠的拜了拜,然后便向著搭建在樹根旁邊,通向上方的木屋房子的樓梯走了上去。 我馬上照著他做的,拜了拜大樹,然后也跟著走了上去。 墨鏡老男人上到了樹上,打開了那扇房子的木門,邁步走了進去。 我感到一些奇怪。 不是去參加彭先生的追悼會嗎?為什么會來到這種古怪的地方? 看著對方走進了房子里去了,我謹慎的來到門口,往里面看了一眼,這一看,就見到木屋房子里,沒有任何擺飾物,只有一個旋轉樓梯,樓梯一直往下面延伸,探頭一看,下面深不見底。 不是通向地面,而是通往地底! 墨鏡老男人正在慢慢往下面走。 我見狀馬上邁步走了進去。 “記得關門?!崩夏腥藴嫔5穆曇魝鱽?。 我正要前傾的身子頓了一下,然后馬上轉身走回去把門關上,才繼續往前走。 走在墨鏡老男人的身后,慢慢跟著,就好像排隊一樣,不插隊,也不著急,耐心的跟著對方。 如果說一開始覺得這個人走得太慢,現在我就覺得對方這么走才叫做專業,誰知道這一路上會有什么突發狀況發生? 慢慢走,細細品,認真仔細謹慎的觀察四周,這才是高手風范! 自己跟在他身后,說不定能沾沾人家的光。 第六百三十章 石頭和籃子 旋轉樓梯繞得我腦殼暈,好不容易下到了梯底,卻發現出現了無數條“門”字通道。 從左往右,一扇扇門可入內,每一條通道通向的地方都不同。 看到這里,我再也不淡定了,立馬開口詢問道:“彭先生的追悼會確定是在這里舉行嗎?” 追悼會要么是在殯儀館,要么就是在村子里,第一次見到在地底下的…… 墨鏡老男人似乎沒有打算回答我的問題,直接邁步向一條通道內走了進去。 “前輩,等等我,請問走這里的話,會通往哪里?”我追上去,問道。 “盡頭?!?/br> 墨鏡老男人平靜的回復了兩個字。 聽到他的回答,我卻是愣住了。 什么意思? 通往盡頭? 就在我打算再問一次的時候,突然墨鏡老男人快步的向前走了起來,速度非常的快,一點兒都不像之前慢慢吞吞的走法! 我見狀,馬上也拔腿往前快速沖刺了起來,可是一轉彎,就發現通道里只剩下自己了,那個墨鏡老男人,已經不在視野之內了。 靠,人呢? 沒想到對方這么快就消失了,令我感到無比的不可思議,這還是之前那個走路龜速的老家伙嗎? 這簡直就是馬拉松冠軍??! 我皺著眉頭,慢慢向前走了起來。 既然追不上了,那就沒必要追了。 而且人家甩開我,肯定也是有人家的用意。 估計是不打算帶著我這個拖油瓶? 管他呢。 我搖了搖頭,晃去雜念,仔細的觀察起四周。 這里是什么地方? 首先得知,這里是地底下。 其次。 這是一條一直往前延伸而去的通道,就像地宮里的走廊一樣。 周圍的墻壁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一面土墻,地面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就是平坦的地面,通道不是直行的,有轉彎道口,有向上或向下的坡度。 墨鏡老男人所謂的盡頭,遲遲不見出現。 十分鐘后。 面前出現了一個寬敞的石室,中間有一根雕龍畫鳳的石柱,左右兩邊擺放著一尊尊兵馬俑似的雕像,再往前,還是一條通道,只不過比來路要狹窄一些。 我有些疑惑了起來,這里難道是古墓不成? 從這里的場景來看,和之前自己見過的地下墓地沒任何區別。 只是不解的一點是,這如果是座古墓,那會是誰的古墓呢? 一邊想一邊往前走,目光除了打量四周以外,也不忘記低頭觀察一下地面,很快就捕捉到了墨鏡老男人留下的鞋印痕跡。 他往前走去了。 向著那條前面的通道看去,我深呼吸了一口氣,然后便走了過去。 來都來了,總不能往回走,只能硬著頭皮繼續向前了,有墨鏡老男人在前面探路,至少不用擔心這里會有什么陷阱之類的。 古墓一般都會有陷阱,假設這里真的是古墓的話…… 又走了五分鐘,終于從狹窄的通道里走到了盡頭。 只是,這個盡頭的地方讓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兒不是什么墓室,也不是藏寶室、宮殿之類的,而是一面墻壁堵死了前面的路,再者,中間之上,鑿出了一個巨洞,抬頭看去,自己就好像井底之蛙一般。 在這個巨洞的上方,吊下來了兩根繩索,一根捆著一塊兩個巴掌大的石頭,一根捆著一個竹編的,有雙手環抱這么大的竹籃。 我摸了摸鼻子,抬頭再看了看,然后走到前面那堵墻推了推,推不動之后,回到了原位,然后繼續抬頭看著頭頂上的巨洞。 墨鏡老男人憑空消失了。 而現在眼前只有一條路可以走,那就是頭頂上這個巨洞。 該怎么上去呢? 我看向那兩根繩索。 其中一根綁著石頭,另一根綁著竹籃子。 憑借這兩樣東西,上去? 可這也太難了吧? 我眉頭皺得死死的,想不通那個墨鏡老男人到底是怎么上去的。 而后,我走到了籃子邊上站了進去,然后抓著那根繩索試圖往上爬,卻發現如果想要讓籃子懸浮起來的話,就得,好比把自己整個人也舉起來。 這也太難了! 我使了使勁,發現完全沒有起來的效果之后,就放棄了。 除非是專業攀爬的,不然誰特么能夠憑借這兩根繩索爬到頂上去??! 但是,如果墨鏡老男人不是通過這里離開的話,那么他人哪兒去了? 這里已經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奇怪啊。 我越發的覺得古怪了起來,隨后又走到四周尋找了起來,看看有沒有暗道之類的。 不是自己太迷信暗道這種玩意兒了,只是想不明白那個家伙為什么會憑空消失,所以才覺得,要么是有暗道,要么就是那個家伙確實通過了這兩根繩索爬到洞口上方去了。 過了幾分鐘,我放棄了尋找暗道的想法。 這里就是一條死路,除了來路,根本沒有別的路可行進! 我走到了那兩根繩索下面,開始思考了起來。 一根繩索綁著石頭,一根繩索綁著籃子。 籃子不像是用來裝人的,畢竟它又不是電梯,裝人干啥?裝人能上去嗎? 顯然是不能。 對了。 這根綁著石頭的繩索是用來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