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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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云蘭見她不錯,就把她介紹給了剛滿二十踏實肯干的小叔子呂小成。兩人一拍即合,處了倆月,今兒才上門介紹給劉秋菊夫婦。 “對不住了大嫂,沒撞著你吧?”呂小成嘿嘿一笑,嘴里說著道歉的話,眼睛卻一眨不眨眼的盯著葉小玲,直看的人家羞紅了臉蛋,結結巴巴的喊了劉秋菊夫妻倆,這才滿意的讓大家入座。 到這個時候,周燕還不明白就是傻瓜了,直直盯著張云蘭那平坦的肚子問:“表姐,你懷孕了?” 張云蘭羞澀的點點頭:“已經三個月了,先前怕胎不穩一直沒跟你說?,F在過了三月,差不多穩了,這才告訴大家。你不會怪我吧?!?/br> 周燕搖搖頭,奶奶懷孕是好事,自己怎么會怪罪她?周燕只是覺得奶奶懷孕的太快,結婚三月就懷三月,難道是剛結婚那兩天就中了獎?該說呂大成英勇過人好呢,還是她的靈泉有奇效好呢? 不管是哪種,周燕心里都替奶奶高興,就著呂大成專門找人換的老白干連喝幾杯,酒勁兒一上來走路直打竄兒。 呂大成不得已,和張云蘭一起把她送回她家,幫她煮了碗醒酒湯給她喝了,扶她上床休息,又幫她鎖好門,兩人這才離開周家。 他們倆走后沒多久,周燕胃里難受的厲害,昏昏沉沉的從床上爬起來,想去隔壁洗手間吐一會兒。忽然聽見院子里有什么東西落下來的聲音,她怔了怔,以為自己聽錯了也沒多想,跑去洗手間吐的昏天暗地。 她進洗手間沒幾秒,在她身后緊鎖的房屋門,無聲無息的打開,一道漆黑拉長的身影透過屋里的燈光,緩緩向她行進…… “嗚——嗚!”此時京市某軍隊駐扎地宿舍二樓里,高凱歌從爐子上拎起翻滾鳴叫的開水壺,轉身的時候,不知怎么地,手上的開水壺落地,發出劇烈的呯聲響,澗了他一身的熱水。 住在他隔壁屋的許三聽見動靜過來,見他屋子里水霧繚繞,地上灑了一攤水,正冒著熱氣。他手上還燙出了幾個亮澄澄的水泡,卻站在原地,眉頭緊鎖的盯著那摔在的燒水壺沒啥反應。 許三急忙走進去,“團長,你這是搞啥?好好的怎么把開水壺掉在地上了?你不是那種粗手粗腳的人啊。我看看你手嚴不嚴重,哎?都燙紅了,全是水泡!趕緊去醫療室擦點藥膏以防感染!” “許三,你認識我多少年了?”醫療室里,高凱歌一邊任由軍醫給他上藥包扎,一邊問許三。 “十年,還是八年?記不清了,你問這個做什么?” “上次我把燒水壺掉在地上,是在你弟弟死之前?!备邉P歌笑了笑,笑容無比苦澀。 “你是說……周圍有人要出事?”許三沉默許久才說話。 高凱歌從他包里抽出一根煙到鼻子邊聞了聞,神情恍惚:“不知道,剛才眼皮跳的厲害,一不留神就把水壺灑了?!?/br> 許三拿走他手里的煙,點燃猛吸一口,而后緩緩吐出煙霧:“實在不行,挨個打個電話問問,尤其是你小對象那邊?!?/br> 高凱歌目光沉了沉,“葛家巷附近沒有機關單位,電話打不過去。我也不知道她們街委的電話號碼,這會兒她已經下班,只有等她上班了才能打電話?!?/br> 許三點點頭,跟著他回去宿舍樓,一路無話。只在高凱歌上樓的時候說了一句:“當年的事情我不怪你,你別草木皆兵想多了,興許就是你手沒拿穩,熱水壺才掉在地上?!?/br> 高凱歌點點頭,眼底有東西在隱隱翻滾,到底沒說什么,轉身回到宿舍。 鎖好門,拉上窗簾,高凱歌就著滿是繃帶的雙手,打開寫字臺上下面抽屜,從里面掏出十幾封顏色不一的信封來。 都是周燕寫的,每封信都洋洋灑灑的寫了一大堆,全是紀錄她的日常點滴生活。今天吃什么,穿什么,隔壁鄰居又折騰了些啥,廠里哪個姑娘和哪個小伙兒處對象…… 清秀的字跡,淡淡的敘述,沒有任何親昵的字句,高凱歌卻愛不釋手,只要有空,都會拿出來翻翻看。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從軍十六年,沒日沒夜在腥風血雨里穿梭,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一個女人駐足停留,萌生了退伍專業的想法。 從第一次在醫院見到她起,見她毫不猶豫的出手懲治占她便宜的男人。那時候他便覺得驚奇,這個年紀小小的姑娘與一眾人吃虧悶聲不吭,想保住名聲的姑娘完全不同,膽子大的讓人忍不住擔憂。 不知道世態炎涼,人心險惡嗎?那種情況下,如果他不出手,吃虧的只能是她! 后來聽叔叔說她住在鄉下,父母早亡,是奶奶把她拉扯大。他這才明白,沒有父母的教導,不譜人事,也難怪她膽子這么大,初生牛犢不畏虎啊。 再后來,在金三角再次見到她,見她蹲在那破舊的船艙,護崽子似的保護著她身后的親人。那時候他便想,她究竟是怎樣養成這樣的性格?她以后會嫁給什么人,才能包容她這膽大包天的性子不被別人欺負? 直到今年在南昌市她家門外,看見她穿著一身舊衣,頭發蓬亂的潑出一盆水來,他覺得好笑又心疼。 當從他嬸嬸高太太嘴里聽聞她自己那多年從未蒙面的娃娃親對象時,他除了震驚不信之外,心里更多的,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欣喜。 怕自己突然出現嚇著她,他一次次悄悄的跟蹤在她身后,觀察她的日常。發現她除了吃就是穿,整天傻呵呵沒心沒肺的樣子,連隔壁朱家的混小子偷看她洗澡都不知道。 一連幾日都是如此,還狐假虎威的嚇唬人家,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別人眼中的一塊好rou,只等到合適的機會就把她一口吃掉。 看得他心煩氣悶,替她解決了問題,以為她會發現蛛絲馬跡,順著過來找他感謝他,順帶他好跟她說娃娃親的事情。 誰知道一天、兩天……這人不但沒動靜,反而去廠里上班了,他無可奈何,只能親自上門。 再后來他們處對象后,看見她毫不避諱的穿著那些誘人的睡衣,總是有意無意的和他親近,甚至留他住宿,還有兩人肢體接觸時那些心動旖旎的點點滴滴…… 他離開之后總會翻來覆去的想起,很想呆在她的身邊,將她揉碎在自己的身體里。但現實無奈,他無法輕而易舉的離開軍隊,對她的思念也就越發綿長。 尤其今天掉熱水壺,他每次掉熱水壺,身邊總有人會出事。在軍中,他親近的人都在身邊,由他看著應該出不了什么大問題。 唯二擔心掛念的,便是遠在國外的高教授夫妻,還有在南昌市又懶又心眼大的她。 雖說隔壁牛春花的兒子被他收拾過,可那那小子看她的眼神總是不對勁兒。他很擔心,他不在的期間,那小子使什么手段,她一不小心中招。 可兩人隔了一千多里,坐火車最少要兩天的時間,他有任務加急,脫不了身。心里就算再怎么焦急如焚,也只能等到明天天亮打電話確定過后再做打算。 一夜筋疲力盡,做了無數個夢,夢里的內容都是反復重復著,周燕渾身是血倒在血泊里,掙扎向他爬來,眼睛瞪大如銅鈴,嘴里尖聲叫喊著:“你為什么不來救我?為什么?!為什么???!” 他被嚇醒,偏頭外面已經天光大亮,他一個激靈翻身爬起來,鞋襪都不穿,就著昨天睡皺的衣裳跑去通訊部踹門打電話。 通訊室值夜的小李被他嚇了一跳,抬頭看是他驚訝不已。 平時高凱歌最注重外表,每天衣裳穿的干凈整潔如直松,渾身上下連個褶子都沒有,連頭發都被整理的一絲不茍??山駜汗庵浑p大腳丫子就過來,頭發還亂糟糟的像個雞窩,神情難得一見的緊張,看來是有大事發生。小李當下不敢怠慢,忙幫他撥通電話號碼。 高凱歌接過來,聽見對面傳來接通的聲音,急忙問:“周燕同志在嗎?我是京市第七旅第二團團長高凱歌,有要緊事找她,請問她在嗎?” 電話那頭是個女同志接的,一聽高凱歌的來頭不敢怠慢,忙客氣的回答:“周燕???她沒來上班。今兒是她成為正式會計的第一天,昨兒她去她表姐婆家吃飯了。應該是喝多了遲到了,高同志您要是急著找她,我幫您轉接她家所在的街委,讓她們幫你去周家喊她可行?” “行,麻煩你了?!备邉P歌皺著眉頭道了謝,周燕那人他還算了解。她懶歸懶,但特別守時,從不會遲到早退。 就算成為正式工心里高興喝了酒,以她那生怕遲到被人抓住把柄引來無數麻煩,逼著自己必須守時的性子。她一定會給自己煮醒酒湯,強迫自己清醒起床的。 所以周燕遲到本就不正常。高凱歌不知為何,心里隱隱約約有種不好的感覺。 第59章 059 此時京市某家屬院里, 高依蘭坐在扶手椅子上, 手里拿著電話筒, 聽見對面的聲音, 冷艷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而后放下電話站起身,施施然的走出屋子。 屋外是敞亮的客廳, 裝潢風格走典雅風格, 柔軟的地毯,米色的沙發,漂亮的水晶吊燈,復古的家具,處處都透出一股典雅和溫馨, 與高依蘭冷艷的氣質很不搭配。 “媽,您今天心情好像很好?”秦琴坐在西式純白方形餐桌上泡茶,見她臉帶笑容走過來, 有些驚奇的遞給她一杯茶, “福建特制的武夷巖茶, 今年新炒制的, 味道清清淡淡,媽你嘗嘗合不合口味?!?/br> “嗯, 不錯,是新茶?!备咭捞m坐下, 左手端茶,姿態優雅的淺喝一口, 感受但唇齒間那清新的茶香,滿意的看向她,“琴琴有心了,媽已經替你打點好了一切。很快,你就是高家未來的少夫人?!?/br> 這話說得莫名其妙,但秦琴知道她在說什么,不安的站起身替她續茶,小聲說:“媽,阿凱哥哥找到了他的未婚妻,而且已經和那姑娘心心相印,我覺得我們不該強求……” “你懂什么!”高依蘭面色一冷,目光如利刃看著她道:“你和他從小青梅竹馬,論家世,論容貌,論才情,你都是他最好的選擇!一個鄉下野丫頭,一個建國前說著玩的婚約,怎么能成真!高凱歌他就是一時獵奇心重,覺得外頭的野花比家花香。只要把這顆礙眼的野花鏟除了,他遲早會回到你的身邊!” 那咬牙切齒,近乎扭曲的神情,看得秦琴心有余悸,不由自主的低下頭默不作聲。 從很小的時候母親高依蘭就一直灌輸她要嫁給高凱歌的思想,那時候她不明所以,只是單純的覺得阿凱哥哥好看,為人又很好,不會輕易欺負女孩兒,自愿和他一起玩耍。 待大了些,高凱歌越長越帥氣,她雖然對他有好感,但也覺沒有到要想霸占他,和他結婚的地步。頂多覺得他是個很好的小伙伴,一個可以結婚的好對象,跟他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 后來她上了大學,周遭都是芊芊學子,愛慕她的人不少,她也對其中一個容貌家世方方面面都不錯的男同學動了心。 兩人甜心蜜意的處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母親突然出現他們兩人約會的圖書館里,近乎發狂的在圖書館里大吵大鬧,逼著她和那人分手。 她看著向來優雅大方的母親一下變得歇斯底里,赤紅著眼睛,對著她的對象又抓又撓的癲狂模樣,直接嚇壞了。 她從小到大都是乖乖女,對父母的意愿從沒有反抗過,那次也不列外。她不忍心讓含辛茹苦養育她多年的母親變成瘋女人,強忍著心疼眼淚和那人分了手,轉而向木乃伊一樣將一顆心全放在高凱歌的身上。 他愛吃什么,討厭什么,又喜歡什么書籍物什,她都銘記于心,每次都看他的眼神隨機應變。 十年多來,她一直按照母親的吩咐,對高凱歌示愛討好,從最美好的二十歲年華,生生蹉跎步入中年。 她不知道現在的她,究竟是愛著高凱歌,還是因為母親從前在高伯伯身上沒實現愿望,轉而強加在她身上的執著癲狂,一直苦撐到現在。 說實話,當從氣急敗壞的母親嘴里聽說高凱歌和別人好上了,她心里除了一些小小的失落,更多的釋懷解脫。 她是真心祝福高凱歌能找到自己的幸福,那樣她也能擺脫母親心魔,開始自己新的人生。 可現在母親那令人心悸的表情語言,她不用想就知道母親肯定失去理智做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時左右為難,猶豫再三后,偷跑出院,給在軍區的高凱歌打了一通電話。 “喂?高團長嗎?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我們去周燕同志家里敲門無人回應,問過周遭的鄰居都說今天沒見過她。我們還聯系上了周燕同志的表姐,她讓我們翻墻進院進里面查看,發現周燕同志所住的房間有許多血跡和打斗過的痕跡……” 高凱歌呼吸一窒,握住電話的手情不自禁的顫抖起來,電話那頭傳來撥動聲響,想來是在轉接電話。 很快秦琴那綿軟的聲音響起來,“高凱歌,我知道我說這話你會恨我,但是我良心過意不去,不得不說。我媽剛才跟我說了一起子莫名其妙的話,我猜她對你未婚妻做了什么,才會跟我說那些話。你現在快讓人幫忙查查我媽最近的動向,接觸過什么人,希望能幫到你,也希望不要太晚?!?/br> 高凱歌臉一沉,心中的不詳感從未如此強烈,他重重的掛斷電話,轉身大步跑回宿舍,一腳踹開許三的房門:“她出事了,你帶人去查蔣家,就以違反軍紀,以權謀私的由頭,把人給我往死里整!” “好!我現在就去?!痹S三見他臉沉得都能滴出水里,心里跟著一沉,立馬爬起來迅速穿好衣裳,見他扭頭就走,急忙探頭問:“你去哪?南昌市太遠,等你坐火車過去黃花菜都涼了!趕緊去求老爺子,讓他給你弄架直升機過去!” 高凱歌身形一僵,沒有回頭。 許三嘆氣:“雖說軍中的直升飛機屈指一數不過五架,要為了私人之事動用直升飛機,是絕對會被有心黨/派抓住把柄大做文章。但人命關天,你總要試一試。你不會眼睜睜的看著小周同志去死吧?” “她不會有事?!备邉P歌說完,又幽冷的補了一句:“以最快的速度控制蔣家,逼問高依蘭究竟把她怎么了?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我要整個蔣家為她陪葬!” 此時,周燕正蜷縮在空間靈泉里,任由溫暖的靈泉浸泡全身,卻覺得一股股冷意像是已經穿透骨髓,凍的她牙齒上下打顫,不由自主的窩在靈泉一角窩處,怔怔的看著靈泉血紅一片,以及自己胸口上一道深入見骨,被靈泉泡得有些發白的傷口發呆。 她記得昨天她去表姐婆家吃飯喝多了,回到家里想起床到衛生間吐一吐來著,等她吐完,一回頭,就看見一個蒙著面的黑衣人站在她身后,露出一雙兇狠的眼睛,陰測測得看著她。 她心下一驚,本能的覺得危險,下意識要閃身回空間躲避。沒想到那人出手迅速,力氣極大,幾乎瞬間握住她的手腕,而后一把寒光熠熠的匕首插進了她的胸口。 劇痛瞬間傳遍全身,鮮血從她胸口噴灑出來,灑了那人一臉血。她吃痛狠狠把那人推開,那男人被她重重推到在地,跟沒事兒一樣又如彈簧一樣,馬上彈起來沖向她, “別白費力氣了?!蹦莻€男人陰狠一笑,手伸過去,粗暴的拽住她的頭發,將她一把拉了過來,抽出插在她左胸上的匕首,準備第二次刺她。 生死關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從劇痛反應過來,一把抓住那個男人的胳膊,使用蠻力把他重重摔倒在地,而后就著他手里鋒利的匕首,把他胳膊往前一擰,狠狠的割斷了他的喉嚨。 那個時候她的思緒已經漸漸渙散,失血過多導致她半跪在地上大口喘著氣,她來不及想什么,忽地聽見院中又傳來腳步聲。 她幾乎下意識的就閃身進了空間,用盡自己最后的力氣,掙扎著爬進靈泉昏厥了過去。 世界進入一片黑暗,她感覺自己身體忽冷忽熱,在一片看不見的汪洋里沉沉浮浮,連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就這么腦子一片空白隨波逐流。 渾渾噩噩到不知身處何處的她,是被凍醒來的。艱難的撐起眼皮,才發現眼前是一片光明。 因為工作繁忙,她很久沒來打理空間的菜地。于是里面的瓜果藤蔓瘋長,到處都被綠色植被覆蓋。許久未曾摘收的南瓜西瓜大的跟一頭牛似的,原本拇指大小的辣椒長成手腕粗大小,紅彤彤的點綴在整個空間的綠色植被上霎是好看。地里還有碗口大小的粉白豆角花朵,長得像巨型蘑菇一樣的銀耳掛在空間邊緣的樹上……看起來像愛麗絲夢游仙境一樣,美得不可思議。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了許久,以為自己是在做夢,或者死了到天堂才看到這副景象,可胸口那撕裂般的疼痛不斷提醒著她。她還活著,被人用匕首刺進心臟半寸,她依然奇跡般的活著。 昨夜臨死之前,她報著死馬當作活馬醫,試一試的想法爬進靈泉,因為靈泉一直有修復傷口的神效。卻沒料到,靈泉不但可以修復傷口,居然還有起死回生之效。 周燕看著自己胸口那泡白了的猙獰傷口,還有被她血染得血紅的靈泉,心里哭笑不得。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她這樣都沒死,看來老天爺是想讓她親自收拾想殺她的人呢。 就是不知道她得罪了哪路神仙,居然趁她之危,在她喝醉之際下手,想來已經在暗中跟隨觀察她許久了吧。 其實從她決定上班開始,就一直感覺有人在跟蹤尾隨她。但她仗勢著自己有隨身空間和自身蠻力,把那些鬼鬼祟祟的人沒放在心上。 她在這個時代的身份背景,就是一個一窮二白的鄉下姑娘,除了臉蛋身材好點之外,根本無處可取。她想不明白,有什么人會每天大張旗鼓鬼鬼祟祟的跟隨她,又什么都不做。 直到今天受這么重的傷,她才覺得自己智商堪憂,心大的可以。要是早點把這些事情解決了,她至于受傷險些沒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