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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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可解釋的,你不都看到了么?!毕啾戎苎嗳说男慕古?,大妮兒是相當的鎮定。 她自打縣城回來關禁閉到秋收才被放出來,那時候她就打上了李寶栓的主意。既然她當不成城里人的老婆,那么至少也要找個不遜城里人的人家嫁人。作為上水村唯一的村長隊長集一體的李家,嫁給李家做兒媳婦可不就是理想人家么。 瞅著周燕因驚訝而張大嘴的表情,周大妮兒伸手理了理頭發,輕飄飄的丟下一句話說:“事已至此,能怎么辦,回家讓我爹娘做主唄?!?/br> 她能做到這個地步,就不怕東窗事發鬧大丟人。 反正她和李寶栓野外茍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李寶栓剛得到她的時候,嘴上答應的好好的要娶她。這都快一個月了,李家那邊還沒動靜。她便知道,這李寶栓是在玩她呢。 想她周大妮兒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吃這啞巴虧!今兒聽聞周燕三人要上山采蘑菇,以墩子貪玩的個性,不到天黑不肯回來,到時候一定會抄近路回家。她便算著時候,約李寶栓到墳山茍合。 在此之前,周燕放了李寶栓好幾天鴿子。讓初嘗禁果欲罷不能的李寶栓想了好幾天,一邀約,便猴急的來到墳山。 這會兒如大妮兒所愿東窗事發,瞅著李寶栓被揍成豬樣,她也不心疼。心里惡狠狠的想,該!叫你不守信用!叫你吃著碗里的,還想著周燕那死丫頭片子鍋里的!今兒這事鬧得越大越好!反正她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李家她是嫁定了! 大妮兒這么不要臉皮的大方承認,周燕反而不知道說啥好。只能讓墩子把李寶栓押回周家,讓家里的大人們處置。 剛剛還在心焦這天都快黑了,墩子三個兔崽子怎么還沒回來的周老太太,正打算叫上三個兒子去山上看看,就看到自家這群能折騰的娃兒,拎著一個胖成一塊饅頭的小子沖進了院門,頓時沒好氣的罵:“這天都快黑了,你們這群兔崽子不早點回家,是要擔心死誰?墩子,你手頭拎的胖饅頭是什么玩意兒?我瞅瞅,哎喲,李家寶栓,你怎么被人揍成這樣了?” 其他兩人還在喘氣,年紀最小的二狗跑得滿臉通紅,卻忍不住第一個沖到周老太太面前:“奶,你聽我說!” 噼里啪啦,一氣兒都沒喘,二狗倒豆子似的把墳山上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一院子的周家人都驚呆了,誰都沒想到,周家老老實實傳承了這么多年,竟然出了大妮兒這樣臭不要臉,丟盡周家臉皮的爛貨! “好啊,你們教的好女兒!”一向護著二房周翠花的老周頭,當即氣的臉都青了,伸手顫巍巍的指著周建立罵:“這么不要臉的賤骨頭,咱老周家可要不起!你們自個兒看著辦!”說罷甩手回了屋子,房門關的“呯”的一聲,像是重重錘在了二房一家子身上。 周大妮兒忍不住都抖了抖,小小聲的喊了句:“娘……” “別叫我娘,我沒你這么不要臉皮的女兒!”站在二房門口,懷抱已經兩個多月臭豆腐的周翠花,尖聲往后退了兩步,啪的一下關上房門,兩耳不聞窗外事。 她因著臭豆腐出生那日,被周燕和周老太太雙重打擊氣的回了奶。這兩個月來,奶不夠臭豆腐吃,每天餓得臭豆腐鬼哭狼嚎,鬧的整個周家不得安寧,每個人都頂著熊貓眼,像國寶一樣,全家整整齊齊的,一個不落。 周建立明著暗著問了她多少回,要不要把臭豆腐抱給隔壁田紅英一道喂奶,每月給人家一些錢做補償,也省得她一兩小時喂幾滴奶給臭豆腐塞牙。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吃情敵的女乃,周翠花又惡心又委屈。說啥都不肯把臭豆腐抱去隔壁,每天厚著臉皮求大食堂的掌廚大媽熬點稀糊糊給臭豆腐果腹。 好在村委也知道再苦再難也不能苦了孩子,對于奶不夠吃的新生兒,還是提供了米糊糊。只是米糊糊定量,還得當著村委的面兒喂,就怕你打著沒奶的緣由偷著加餐。 因此即便一日三餐都有迷糊糊吃,但依舊不滿足嗓門大,胃口大的臭豆腐,每天嗚嗚哇哇哭個不停。 周翠花光應對周建立換奶一事就夠鬧心了,現在大妮兒又干出這樣的丑事。周翠花生怕周建立以為是她唆使的,忙撇清關系。 大妮兒看得目瞪口呆,她還不是受了上次進縣城周翠花的一番話,舉一反三做出今天的事來。 原本以為出了婁子,她娘一定會護著她。畢竟她娘以前一直在周家橫著走,就算出了天大的事情,她娘在爺爺面前哭鬧一番,事情就揭竿而去。 今兒她娘像見鬼一樣避著她,瞅著她爹臉色鐵青,雖然平時比較老實,但是發狠打起人來是要人命的,大妮兒不禁打了個哆嗦。 想認錯,總不能承認是自個兒犯賤,勾搭人在先的吧。想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她總歸還是要回來的。便扭頭撲進大房王芬蘭懷里,嗚嗚噎噎哭著求她救命。 在一旁看熱鬧,忽然當擋鍋的王芬蘭:…… 到底王芬蘭還有個沒出嫁的女兒,事情鬧大,只會影響她女兒名聲跟著牽累。也不知道說了著啥,這件事最終的結果就是,大妮兒和李寶栓兩人被周建立一頓胖揍后,連夜請了李家的人過來商議婚事。 身為一村之長的隊長李保全,一聽自個兒寶貝孫子干出這等丟人現眼的糊涂事兒,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當初老周頭主動開口說要把周家三房的丫頭嫁過來,李保全想著兩人相交四五十年,不是兄弟勝兄弟。加上周燕那丫頭長的不錯,嫁過來李家,有助于李家以后的兒孫,容貌都得到升華,他這才勉強答應。 沒想到周燕那丫頭不識抬舉,死活都不肯嫁。他們李家又不是那種找不著媳婦兒的人家,多少人家都愿意把閨女嫁過來,她周燕不愿意,他們李家還不要呢。 心里不舒坦的李保全,最近一段時間都在給小孫子李寶栓尋個合適的人家。畢竟李寶栓今年才十七歲,人家城里現在開始興起,男的年滿二十歲,女的年滿十八歲的法定年齡才能結婚生子。 雖說沒有普及到鄉下,李保全始終認為現在的政策一天一變,說不定哪天就普及到村里了。所以他也不著急,慢慢挑選著合心意的人家。最好能跟其他公社隊長的女兒來個強強聯姻。到時候他在第五大隊隊長的位置上,也能多呆幾年。 畢竟,當官是會上癮的。哪怕是個芝麻大點的官兒,那也是官??!也是管理一方村民的頭號人物??!多有面子不是。 沒想到半路殺出周大妮兒這壞事兒的老鼠屎,李保全看她的眼神都能戳個窟窿來。 不過面對周家人,他還得點頭哈要的承認錯誤,誰讓李寶栓管不住自個褲/襠那玩意兒,把人家黃花大閨女禍害了,而且禍害的不是一天兩天。就算李寶栓爹娘再瞧不上大妮兒,他這個當爺爺的,也不可能讓自個兒孫子白占人家閨女便宜。 要是不擔當這事兒,他這個隊長還想不想做了。 于是兩家說好,年后開春,大妮兒嫁去李家。聘禮神馬的,這個時候國家是不允許重金聘禮,出現賣女行為。只拿六塊錢,六尺紅布,并一些糖果瓜子神馬的就成。 不過周翠花覺得,就這么點兒聘禮,把她養了十幾年的大閨女就這樣領走,她怎么都覺得虧本。便死活鬧著,讓李家拿個熱水瓶,外加兩罐麥乳精當聘禮。 周燕帶回來得兩個熱水瓶,一個她自己偷偷用。另一個竹簍外皮的熱水瓶則放在周老太太的屋里,理由是怕其他人一個不小心碰著內膽,把熱水瓶打爛。 家里人口多,進進出出的,磕磕碰碰是常事,周老太太這借口無可厚非。萬一真摔壞了,到哪里去買這個稀罕物喲。 可真放在了周老太太的屋里,就成了老兩口子的專屬熱水瓶,除了周燕,誰都別想碰它一下。 有時候半夜里臭豆腐鬧騰,周翠花沒奶,想拿點熱水給臭豆腐抵抵肚子,去老太太屋里倒水。還得在老太太如鷹般犀利的眼神中倒,有次手抖差點把熱水瓶給摔了,還被老太太臭罵了一頓,讓她以后自己去院里燒水。 家里的鐵鍋兒都被上繳煉鋼去了,天氣漸漸變冷,村里人要想燒熱水,都自個去山頂找大塊巖石,借村委的鑿子,鑿出個石鍋搬回家里用。 那石鍋又厚又大,半天都燒不熱。一想到自個兒大半夜頂著寒風給孩子燒開水的委屈勁兒。周翠花說啥都要讓李家買。 還有那麥乳精,周翠花也是聽別人說的,孩子吃了好,又能當奶水一樣抵餓。 她曾放下老臉求周燕幫著買兩罐麥乳精,在她看來,周燕舅舅趙有恒那么有本事,能送周家熱水瓶,那么別人眼中稀罕的麥乳精,他一定輕松買到。 周老太太得知后又臭罵她一頓,先不說麥乳精稀罕、價錢貴,必須要有門路才能買到。就沖當初她女兒大妮兒在趙家的一番作為,周老太太也沒那個老臉去求人家買。 第027章 不管怎么說, 周翠花死活要熱水瓶和麥乳精才把大妮兒嫁去李家。 那起子稀罕物兒,就算李家家境不錯, 也沒那個關系和工業劵去買。主要工業劵是工廠里的工人才有的,一輩子在鄉下種地的老李家, 可沒誰有那個能耐進廠當工人領劵。 李寶栓父母被逼急了,說出大不了讓人戳一輩子脊梁骨, 也不娶大妮兒進門當媳婦兒的話做威脅。 大妮兒也急了, 她清白名聲都沒了。要是李寶栓不娶她, 她以后還能嫁誰?也就胳膊往外肘,可勁兒鬧騰。 最后在兩家的長輩的調和下,李家多出一個熱水瓶當聘禮, 至于麥乳精, 那就別想了。 之后過了十日,也不知道李家怎么弄到了工業劵,把熱水瓶送到了周家二房里。 可把周翠花神氣的, 天天抱著臭豆腐在村里四處串門炫耀。生怕別人不知道這熱水瓶是她那臭不要臉的女兒勾搭人出來的。 大部分人都不愿意搭理她, 生怕自家兒女被她們母女帶壞了。也有少部分臉皮厚的,舔著臉兒向她借熱水瓶。 為充面子,周翠花滿口答應。真借出去沒幾天, 被一戶人家調皮的兒子給打壞了內膽, 熱水瓶就此報廢。 那家人承諾買個新熱水瓶, 可直到快過年都沒買??砂阎艽浠ńo氣的, 天天抱著臭豆腐上那家人的門各種謾罵。 那家人也是臉皮厚的, 任她周翠花怎么罵, 大門一關,在家里該做啥就做啥,根本不搭理她。 這事兒就成了笑話,每回村里人說笑起來,周老太太聽見都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干脆趁快過年的時候,除了二房的大妮兒,帶著所有孫子孫女兒到鎮上趕集,順便再去縣城郵局領國家發給老三親屬的撫慰金。 一聽要去鎮上趕集,孩子們別提多高興了。尤其是周燕,老太太要去縣城取錢,也就代表她能給南昌市的奶奶寄錢,順便再把她前段時日摘的野菊花一并寄到高教授家去。 打理好東西,有隨身空間在,所有的東西放里面,隨拿隨取。周燕不像周老太太幾個大包小包的拎著包裹,兩手空空的就下了山。 依舊坐烏篷船,周燕眼尖的發現,江水中間的漩渦小了一大圈,顯示江水深急的大開水泡也縮小了許多。 對此,船家的解釋為,江水有漲退潮,加上是冬天,上游雪山凍住化雪少,所以江河的水會變少。只不過今年冬天,水量少的不太正常,因為岸邊的沙石較之往年,退了近一米多水,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周燕聞言眼皮一跳,想起即將到來的三年饑/荒和各種自然大災害,想起今年因為煉鋼,馬鞍山山頂被砍得光禿禿的一片,沒有任何植被在上面。心里閃過一個不好的念頭。那么光的山頂,上水村又在半山腰,萬一發生泥石流,就是被活埋的命…… 周燕渾身一抖,頭都炸了。心里只有一個想法,有沒有什么辦法避免這樣的慘事發生? 種植樹木?讓全村人搬家? 現在種植樹木,讓樹根抓住泥土肯定不現實。一顆有擔當,兩米高以上,巴掌寬粗的樹木,無論品種,要想長到這個高度,最少要三年以上。 就算周燕的靈泉有催生滋潤植物效果,可她的靈泉有限,最近一段時間還在漸漸縮小,周燕想禿了腦袋也找不到靈泉縮小的原因。 那山頂面積太大,就算她舍得靈泉澆溉樹木,也難以灌溉全部,達到樹木成蔭的效果。 而且讓村里人搬家,明顯也不現實。 上水村近五十戶人家,從馬鞍山半山腰依次往山下分散坐落,大多的人家在這里住了好幾輩,有了根深蒂固的感情。讓他們搬家,他們又能去哪住呢? 可濫伐亂墾使植被消失,山坡失去保護、土體疏松、加大重水土流失,進而山坡的穩定性被破壞,崩塌、滑坡等不良地質現象發育,結果就很容易產生泥石流。 一但因為暴雨、暴雪或其他自然災害引發的山體滑坡,并攜帶有大量泥沙以及石塊的特殊洪流。會呈現扇狀沖刷建筑物,作為山坡上村莊的上水村,鐵定受不住這樣的沖擊。到時候整個村莊,近一千多人口就會活活掩埋,想逃都逃不了。 周燕一時想不到其他應對泥石流的辦法,又不確定會不會有泥石流襲來。只能暫且將此事擱置,待她想到應對方法再說。 坐完船,再好運氣的碰上一個驢車,折騰大半天,一群蘿卜頭總算到了月波鎮。 月波鎮是附近幾個村集結起來的一個巴掌大的小鎮。說是巴掌大,是因為它的主街道占地面積不到五百平米,從街頭到街尾,如果不到趕集之日,最多十分鐘就到。 往常一趕集,附近幾個鄉村的農民會挑著或背著自家的瓜果蔬菜,雞蛋農具用品神馬的賣錢或者換糧食。街道兩旁還有許多日用品店、面館小吃店等等,等賣完東西累了,還可以去吃食鋪子上來碗自己想吃的食物。 自從人民公社落實到鄉村以來,街道上再也沒人賣瓜菜換糧食,街道兩三個吃食鋪子全部關閉,就連許多日常用品農具店也關門大吉。 明明是趕集之日,從以前人山人海,整條街,你擠我,我擠你,動彈不得,魂都快擠飛的街道。如今冷冷清清,只有少數到鎮上辦事的人偶爾路過,街道上除了供銷社開著門,整條街清靜的可憐。 好不容易到鎮上趕次集的蘿卜頭們,滿心滿眼的失望。他們還處在以前,每次趕集可以吃糖葫蘆和rou包子的回憶?,F在看街道上的人跟鬼一樣少的可憐,皆聳搭著腦袋,跟著周老太太去街尾看他們唯一的姑姑周秀芳。 周老太太前頭生了四個兒子,快到四十歲的時候老蚌生珠,生出最小的周秀芳。 那時候趕上戰亂,周老太太大著肚子四處躲避日軍,隔三差五就挨餓肚。 肚子里沒啥油水,就導致這周秀芳身子差,身體嬌嬌小小的。打小就愛頭暈目眩,建國后去鎮上衛生所檢查,說是她有貧血,做不得重活兒,還得多吃花生、棗子之類的補血東西。 考慮到周秀芳的身體狀況,老周頭四處打探人家,最終找到一戶姓鄧,家里田地比較多,又是八代單傳的人家嫁了過去。 老周頭的想法是,鄧家田多,餓不著周秀芳。甭管她能不能干活,只要她給鄧家生個兒子,就能母憑子貴,啥活兒都不用干,帶好兒子等吃飯就成。 想法很美好,現實往往很殘酷。鄧家人原本瞧不上身子不大好的周秀芳,他們家地是多,但他們又不是地主,只是普普通通的莊稼人。 一年四季都要在地里忙活,要是娶個做不了重活兒的祖宗回來。萬一他們老兩口子駕鶴歸西,那地里剩下的活兒,可不都落在他們寶貝兒子身上? 從小就把唯一的兒子寵上天的鄧家兩口子,把那鄧耀宗慣的好吃懶做,一挺大的大老爺們兒,整日躺在家里唱曲兒逗鳥。說了幾個人家都沒成,別人家都不愿意把閨女嫁給一個沒擔當的懶漢做老婆,怕日后在鄧家立不住腳,受人欺負。 也就老周頭聽了說媒之人片面之詞,覺得鄧家的田地就在鎮尾后頭,周秀芳嫁過去,不想種莊稼的話,可以在屋前支個鋪子,賣點吃食小玩意兒,也能賺足一家子生活所需。 而鄧家人后來聽聞周老太太一口氣生了四個兒子,那么身為她的女兒,周秀芳生兒子的幾率就比別人大些。 兩家一拍即合,縱然周秀芳不愿意嫁去鄧家。卻架不住老周頭苦頭婆心,就差給她跪地,勉強答應嫁了過去。 婚后近六年,周秀芳沒能如鄧周兩家所愿生兒子,嫁過來的第二年生了個女兒后,從此以后肚子再沒有動靜。 這些年來,公公婆婆對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明里暗里唆使鄧耀宗多少次,讓他離婚再找個老婆生兒子。 鄧耀宗沒答應。倒不是他良心發現,而是周秀芳長的不錯,脾氣也溫和,說話如她名字秀秀氣氣的,平時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的。他就喜歡這款,舍不得放她走。 夾在老公和公婆中間的周秀芳,這些年過得是什么樣的日子,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