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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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不可能不對一條龍動心。 于是,“白龍觀察日記”便成為了流光仙子目前最主要的工作,順說一下,她的上一份主要工作是“大熊貓觀察日記”,是政府在海底天庭遺跡喜提變不回人形的紫竹真君后給她下發的任務。 為什么聽起來這樣沙雕且歡樂呢。 流光仙子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電影上。 可以了,有結論了,厲害的白龍前輩沉迷愛情無心為人民發光發熱也無心搞事,就這樣報上去吧。 最應該防范的,無論怎么想都該是大鵬才對。 唔…… 大鵬? 1:30。 電影結束。 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不同程度的漂移。 在這劇組都看完成片,正該熱烈討論的時候,影院卻陷入非一般的寂靜,這寂靜好似瘟疫般迅速蔓延,連不明情況的朱良鄭弘文親友團也被氣氛所攝,不但沒有說話,連大氣也不敢出。 燈亮了。 穿得太花·岳鵬緩緩起身,四下環顧。 他的唇角掛著饒有興致的微笑,那神情不像是在看人,又確實是在看人。 他悠然路過僵硬的同排觀眾,來到走廊,向外行去。 他打開大門,自門外而來的風揚起了袍角,他朝最后一排投去頗有深意的一瞥,身影慢慢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哈——” 鄭云濤長長喘了口氣,才發現自己竟是屏住了呼吸。 好半晌,他才喃喃道:“那個人是誰?剛才發生了什么?” 鄭弘文給兒子拍背順氣,答道:“那是威壓?!?/br> ? 鄭云濤緩緩打出一個問號。 這個詞,他似乎常常在西幻小說里看到。 “安道友,”一道柔和的、讓人忍不住聆聽的聲音響起,明和微笑道,“你早就知道吧?!?/br> 篤定的語氣。 萬千目光匯聚于身。 安以源淡定道:“是啊?!?/br> 明和的聲音更柔和:“那為什么不告訴我們呢?” 說得好像你知道了會說出來一樣。 安以源腹誹,神情依然是雷打不動的淡定,“當然是為了——” 咔擦。 閃光燈的聲音。 “記錄下這難得的時刻??!” 在修士們反應過來揍人(bushi)之前,安以源已抓著敖驚帆的手,飛快地竄出了門。 風中傳來佛系青年最后的留言: “15號婚禮——記——得——來——啊——” 眾修士只能看著某人攜道侶逃之夭夭的畫面,暗自咬牙之余,還因為敖驚帆的存在不敢減少賀禮,內心悲憤不已。 狀況外的朱良鄭弘文親友團:……??? 第121章 中式婚禮 “好久不見了王總, 聽說你剛添了個孫子?恭喜啊?!?/br> “哈哈,越總你才是,我可聽說了,那塊地王十拿九穩吧?” 停車場相見, 兩個努力收腹的中年人笑呵呵地邊寒暄邊走向目的地, 走著走著見到人群, 突然覺得他們畫風有些不對。 兩人是來參加商業伙伴/朋友安經緯獨子安以源的婚禮的。 請柬上寫得很清楚:中式傳統婚禮、請自備中式古典服裝, 參考《鴻蒙界》……是的,作為一個合格的父親,安經緯同志今天也在為兒子執導的電影打call呢, 順便為山林市的裁縫工作室拉了一筆生意。 婚禮的地點是一棟中式古典別墅, 自帶園林, 有假山有湖泊, 亭臺水榭更是一樣不缺, 干冰制造的霧氣在流水竹邊環繞, 漸漸稀疏, 說仙境就過了, 但看著也實在賞心悅目。 這兒許是以古代大戶人家為模板做的,來來往往的賓客都穿得很符合環境, 各式分得清和分不清朝代的古裝齊上陣, 多是廣袖飄飄的樣式, 男女的假發都特別真, 長長的像原本就長在頭上一樣,配飾更是不少,有的許是因為選擇困難癥的緣故, 都快把自己弄成一個飾品架子了。 可以理解。 畢竟能被邀請來參加婚禮的,要么是安父/安母這邊的親朋好友, 要么是安以源的朋友/道友,而人從來以群聚,都不差錢,偶爾有差錢的道友,也不至于差衣服——對修士來說,這才是常服。 而古裝是很魔性的。 打個比方,買了上裳下裙穿上,再來點云肩內搭外搭,衣服是完了,其他呢?步搖、耳墜、瓔珞、佩囊、團扇、鞋履……總要配套吧,否則畫風未免太出戲,穿古裝再來個高跟鞋,和穿西裝踩人字拖有什么區別? 上面說的是女式,男式要簡單些,可只要想繁瑣,有的是辦法。 唔。 不得不說,這里簡直像是個大型古風愛好者聚會現場。 站在安以源的角度,已是最優解。 讓修士穿現代服裝,鄭云濤的感慨生動形象地表明了后果——“奇裝異服”、“群魔亂舞”,而讓現代人穿古裝,無論如何不會比前者更差,漢服店那么多,如果不想找裁縫現做,直接買一套現成的也不難。 并且,現代人穿古裝出bug很好理解,大家完全可以哈哈一笑帶過;(古)修(代)士(人)穿現代服裝出了bug,有現代人去搭話調侃,修士會做出什么樣的應對? 細思恐極。 穿幫就在眼前。 為了規避這個風險,佛系青年順理成章地決定:兩害相權取其輕。 而且還有個問題:穿西裝什么的……讓修士們接受穿現代裝還行,但穿西方的現代裝……該怎么跟目測會說“我泱泱華夏為何要……”的前輩們解釋呢,太難了。 何況:敖驚帆也是個修士,搞成這樣他應該更習慣點。 請把上一句重復三遍。 是的,說到底,這才是真正的、決定性的重點。 王總和越總這樣的身家,囑咐秘書一句坐等全套行頭就行,光看衣著打扮畫風完美融入,可對話風格嘛—— “紫竹道友,憐花仙子怎樣了?” “多謝春華道友關心,有太微前輩出手,已是大好了?!?/br> “安以源那家伙呢?考完就再沒見過人影了,撤得也太干脆了吧,難道是怕被那群要演員簽名的同學堵上?” “張賢弟,請文雅一點。汝應道‘安兄何在?自期末過后便不見影蹤,莫不是……’” “陳群峰你滾啊——!” …… 可以的,很有趣。 越總微微一笑,整理了一下發帶,做了個“請”的手勢,“王兄,請?!?/br> 王總正了正頭冠,抽出掛在腰上的折扇一抖,沒抖開,再抖開了一半,便面不改色地掰開了,搖著扇子笑道:“在下癡長幾歲,便托大叫一聲賢弟了,越賢弟,請?!?/br> “請?!?/br> “哈哈——” 沿路灑下了他們故作豪邁的笑聲。 “……” 安以源發小·學校宿舍搬走的室友·顧欽站在兩人身后,眼神已經死了,“他們在干嘛?” 和他同來的伴侶莊錦摸了摸他的頭,嗤笑一聲:“走了愚弟?!?/br> “你才是愚兄!愚兄愚兄愚兄!” 穿花拂柳,轉過小橋流水,來到主樓前,賓客沒有見到來迎的新人,只見到三只貓咪。 一只淺黃、一只白、還有一只黃黑相間。 “咪~” 白色的布偶貓往里走了幾步,又回頭看向遲疑的賓客,有人get了意思:“這是讓我們跟著走的意思?” 站在門口·第n次被忽略·引路弟子一號微笑:“是的先生,您也可以選擇我們?!闭f著,一只胖乎乎的小黃鳥低空飛了過來,引路弟子二號補充,“或者它?!?/br> 理所當然地,他們又落選了。 四小作為迎賓這個“建議”,是敖驚帆提的。 “你們也該發揮點作用了?!?/br> 原話。 嫌棄之意呼之欲出。 球球沒來,它實在太小只,很容易被踩到,便愉快地偷了懶,在籠子里睡大覺。 胖啾歸位,布布還沒回,接著,二黃非工作減員—— “啊,你是二黃吧!” 一身明制漢服的宋瑤驚喜道,“二黃乖乖~還記得我嗎?” “喵~” 二黃和宋瑤去“敘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