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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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面閃光、道侶不見,安以源當時并沒有多么慌亂,就和他所推斷的那樣,敖驚帆最有可能是被挪移走了,直到他想到錦衣男子的原形。 金翅大鵬鳥。 那一瞬間,遍體生寒。 盡管很短暫,但安以源是第一次體會到這樣激烈的情感。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著愛情,但至少,大七的確是自己重要的人了吧。 所以真的沒有心靈感應嗎? 望天。 自己在建木旁邊的時候,大七到底怎么怎么找過來的?靠氣味?龍的嗅覺靈敏到可以隔著結界聞到氣味了嗎? 這不修真! 到達目的地。 每個人都檢查了一遍裝備和自身狀態,便在此地最高長官,九處副處長——一位氣質和秦宣很像的軍官的命令下,排隊進入秘境。 又見隨機傳送。 來的人不少,有幾十個,但對比秘境當然仍是地廣人稀,畢竟天空沒有邊界。 安以源取出官方人才根據兩人一熊的描述畫出的簡易·小部分·不確定正確·僅供參考地圖,遺憾地發現自己此時的位置貌似不在地圖上。 再次嘗試心靈感應未果后,佛系青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建筑布局,準備向視野范圍內最高最扎眼的宮殿前進。 這自然是來之前就商量好的策略之一。 按照優先級排序,從簡單到復雜,根據具體情況應變。 走過一段繁茂的林木時,頭頂的樹葉沙沙作響,安以源下意識地后退兩步,便見只黃色的鳥分開樹葉,落在腳前的草地上。 “啾……” 是只幼鳥,翅膀還很短小,其上的羽毛并不豐滿,一看就還不能飛,至于站立則無法目測,反正在佛系青年的印象中,鳥爪子就算長好了看起來依然細細的,好似一捏就會斷那樣。 “啾?!?/br> 幼鳥調整身體重心,試著站起來。 這是什么鳥,小時候就……這么胖的嗎? 即使是小雞,也不至于肥成這樣吧,難怪摔得不重。 透過枝葉掩映,視線觸及幼鳥掉落的某鳥窩,赫然發現鳥窩里還有兩只幼鳥,長得和摔下來的這只很像,除了胖瘦。 如果說另兩只是小小年紀便能瞧出幾分成年后的纖細美麗,這只則只能讓人聯想到雞崽,還是專門養大養肥來吃rou的那種rou雞。 營養太好的鍋。 父母溺愛,或者很會搶食? 隨意想想,安以源便打算繞路離開。 “啾!” 卻見那黃絨絨的一團展開短短、沒幾根毛的羽翅,像輛底盤超低的袖珍跑車那樣攔在自己……鞋前,神情還挺嚴肅? 不,自己是怎么從鳥臉上看出表情的。 安以源望天。 “喳!” “嘰嘰!” 樹上的兩只幼鳥開始叫起來,聲音里充滿了憤怒,至于具體的言辭——安以源不懂。是的,借功法之便,安以源的確可以聽懂許多獸語了,但此時不是聽不懂,而是幼鳥們還無法表達出確切的意思。 打個比方,你會人話,可你能聽懂嬰兒語嗎? 不能。 什么?你能? 你厲害。 “啾!” 胖小鳥高昂地叫了聲,仿佛老大在訓不服氣的小弟般,那兩個小弟沉默下來。 “啾?!?/br> 地上的幼鳥朝著佛系青年鳴叫,稚嫩的聲音中未帶一絲威嚴,卻似乎在命令著什么,可謂迷之自信。 “…………” 安以源蹲下,戳了它一下。 “啪嘰?!?/br> 倒了。 趁這小家伙兩爪朝天,佛系青年愉悅的離開。 三只鳥仔細看貌似不是同品種,叫聲也截然不同……鳥中偷鳥賊么?這種獵奇的習俗……專偷別鳥的幼崽似乎有點缺德啊,應該在是蛋的時候就已經偷過來了吧?出生不久的幼崽可不方便移動。 安以源思考一秒,在靈霧籠罩中用了個風術,有環境加成,這風很快變成一場小型臺風,把這片兒弄得亂七八糟。 “喳喳!” “咯咯!” 眾多鳥兒察覺到這里的動靜,又察覺動靜已結束,都或多或少地會來鳥探查——那樣的話,安以源的目的就達到了——讓偷鳥賊暴露,剩下的,應該就是鳥兒們自己的事情了。 不知道沾染了別鳥的氣味,那些父母還會認自己的孩子嗎? 到底是動物。 附近最高的宮殿里,沒有其他人。 匯合的目的暫時無法達成。 安以源站在宮殿最高處,極目遠眺,很快選好了去往另一個高地的路線。 那同樣是座宮殿。 讓安以源有些在意的是,那宮殿的飾物里,“龍”太多了。 殿主是龍的狂熱粉?或是說,里面有某樣或某幾樣東西,和龍有關? 腦袋不夠用。 安以源并未忘記自己的目的。 如果行的話,讓他快點遇到大七吧。 又是一段枯燥的旅途。 終點到達時,安以源緩緩推開了華麗的殿門。眼前一花,就見周圍的景色仿佛籠罩著一層朦朧的白霧,低頭一瞧,自己的身軀呈現半透明效果,腳下微微用力,便是個正宗的“阿飄”了。 這似乎是某段回憶。 畫面無聲無色,但毫無疑問,這里有大七。 黑白一片中,只有他是鮮活的紅,點燃整個感官。 安以源嘴角不由露出一絲笑意。 他以前看過一個同人漫,腐女畫的佐鳴,穿越的鳴人在火影里掙扎求生,然而男性角色還好,除了黑白沒別的不對,他所遇到的女性角色……五官全是十分簡陋的簡筆畫。另提一下,只有佐助是彩色高清的。 也是夠了。 當初的安以源,只覺得這幫人為了拉cp有點喪心病狂,根本是讓人無法可選,如今他看著這畫面,倒不覺得有什么不公平。 果然人心都是偏的。 這時候的大七相貌和如今別無二致,氣質卻更純真些,予人種初出茅廬之感,說話時的神態動作,都更為直觀地表現出他的意圖。 離火。 安以源不會唇語,但只是兩個字的話,倒也不是那么難認。 顯而易見,彼時的大七正在打聽這個道號主人的所在,接著找上門去……挑戰。 若非如此,無法達成目的。 佛系青年大概看懂了這個套路。 離火死后,小龍化形,能夠獨立行走于世間。 盡管知道離火魂飛魄散,但世間之事本就無有絕對,在復雜的感情驅使下,敖驚帆在凡間游蕩,試圖找到離火的轉世。大海撈針不可能,于是敖驚帆的目標,很容易定在了道號也叫“離火”的修士身上。 在修真界,這的確是個比較大眾的道號。 嗯。 對試一眼,敖驚帆一眼確定對方不是自己要找的人,便干脆利落地挑戰、勝利,警告對方必須換道號,否則死——看了三遍挑戰后安以源總算連蒙帶猜出了大致的流程。 算是對離火的祭奠? 這傻龍。 安以源勾起唇角,看著畫面內的變化。 隨著諸事進展,很細微的變化。 安以源看著對方在蛟巢xue旁瞎轉,像個產房外等待消息的準父親,成功地把產房內的妻子給嚇難產,一尸兩命;在建木旁轉悠,想了想彈出尖利的指爪,不知寫了些什么,應該不是“xx到此一游”;在招搖山舊址上佇立,風揚起他的衣擺,露出被袍角掩蓋的祭品,其一正是那龍形玉佩…… 難怪單菲的陽氣會流失。 祭品,是陰器,有點風水知識的都知道。 往事一幕幕,敖驚帆的氣質越來越趨近成熟,歲月培養了他的韌性,但這韌性只是延長了時間,卻不能讓某些事物永存。 遠古遠去,上古作古。 此時唯一的龍族,飄飄渺渺游蕩,分出了一個。 白衣景樊。 “emmmmm……” 安以源的心情難以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