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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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時候會露出全貌來呢。 安以源觀賞半晌,終于想起自己入夢的原因。 既然這顆星星還在,說明大七的加成還在,即使被這樣對待,仍然愿意帶他飛…… 突然羞愧.jpg 就算對方打著等他恢復修為再生死決斗的意圖,也已經是個大大的好人了啊。 非常難得一見。 安以源對長生之類沒有什么執念,他原本只是想這輩子過得開心就好,覺得活到70歲已夠本,現在結了丹,壽命平白無故多了幾百年,更是喜從天降—— 說到底,如果不是前世福澤,以他這般幾近于無的求道之心,穩固境界倒是很容易,提升則沒什么希望。 到目前為止,他還在吃老本。 若是以后沒有轉機,道途或許止步。 環境太和平舒適,沒有上進心啊,望天。 翌日。 安以源越發覺得對大七不起,可把人放走顯然是不切實際的,而且顯得特別慫,但越留越麻煩——等到了時間四小會醒來,如何讓它們不跟大七遭遇又是個大問題……安以源愁的要禿頭,只盼望大七自己跑掉,讓劇本好好收場。 為此,安以源不惜創造機會,親自跑去菜市場買菜。 ……撞上了地龍道人。 與此同時,京城,九處妥善收藏的法寶之中,一枚龍形玉佩泛起微光。少頃,玉佩有生命般遁出寶庫,來到僻靜之處,化作個長身玉立的白衣青年。 第59章 分.身(二合一) 白衣青年自是景樊。 今年8月15, 安以源于靈韻市九室山踏青時見到顏弈,打開新世界的大門,而當初顏弈之所以到九室山,正是為了追逐彼時到處損毀山川、制造災難的景樊。 當時很窮的顏弈并不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而是從某種渠道得知國安九處發布的這個任務, 想要完成來賺點錢。 知曉此事的安以源一直很懷疑, 以顏弈路癡的程度, 他是如何有信心追蹤一個修士的。 對于景樊,安以源只有一個印象:高冷。 至于和后續出場的大七長相相同,兩者到底是什么關系嘛…… 安以源有很多猜測, 但無法確認。 不是沒想過兩人即為一人的可能性。 可這樣豈不是精分? 流光仙子的每個分身和本體長相性情都一般無二, 如果她不說明, 你很難判斷此時與你交談的究竟是否本體。但紅衣男子和白衣青年的區別, 猶如掛在天際的太陽, 明顯到沒瞎都能看到。 所以應該還是兩個人……吧? 有點復雜。 種種推想過后仍是不確定, 可安以源沒法防范不知道在哪、會以什么姿勢出場的人, 于是只能祈禱對方是個好人。 或者說, 有底線的壞人。 想著雜七雜八的東西,安以源走向菜市場。不知是否心有靈犀, 他前腳剛走, 閉目假寐的敖驚帆便睜開眼睛, 喊來了景樊。 咫尺千里。 京城到中州, 景樊循著主體的牽引,駕云氣轉瞬便至。 ……懸停在窗外。 障眼法之類的隱蔽法術自然是早就用上了的,景樊準確地停在主臥的窗外, 曲起指節敲了敲窗戶。 他的眼睛隱隱泛光。 此處不在困靈陣的范疇,法術能夠使用, 透過厚重的窗簾,能夠看到被綁縛在床上的本體。 換個人來,只怕有一堆感想,景樊天生性子冷清,倒是不放在心上,只略略打量便明晰內部情況,發出聲響也只不過是提醒本體他到了。 敖驚帆默然等待。 這樣近的距離,他和身外化身能夠以獨特的方式溝通,對方自然知曉他的意思。 盡管不知道安以源作何想法,但他是打算離開的。 之前說不介意被囚禁并不是撒謊,可那樣的前提,是只有安以源一人在場的情況。 敖驚帆完全無法接受自己狼狽的情狀被四只靈獸看見……尤其是那只討厭的胖橘貓。 到時他非得殺貓/鼠滅口不可。 景樊圍著屋子飛了一圈,尋找著破綻。 如果這陣法是太微尊者親自到場布下,應是找不到疏漏的,可太微尊者不能輕出招搖山,雖然感念安以源相當于救了兒子一命的作為盡心盡力,遠程完成的陣法到底會有不足。 比如房屋平面圖,其實沒有精確到毫米,不是嗎? 更別說公共面積和私人面積中的一些屬于房地產商的心機。 良久,敖驚帆察覺到靈力的緩慢恢復。 陣破了嗎? 并沒有,景樊要做的不是破陣,而是讓本體恢復——只要先打開一道縫隙即可。 這一切進行得幾無聲息,舍去了簡單粗暴直接從外部闖入的方法,意圖制造本體從內部自己離開的假象。 又過了一刻鐘。 困靈陣的縫隙已足夠大,敖驚帆感應到了天地靈氣,恢復行動能力。 既然如此…… 莫測的流光在金色繩索流轉,被捆縛的男子輕輕一個掙動,那看著就很牢固的繩索化為灰燼,在掉落到床上之前化作粉塵,消散在空氣中。 隨后破陣。 已然恢復的敖驚帆自是不懼這只能有心算無心的困靈陣,想到陣法的價格,他毫不猶豫地弄壞了它,算是利息吧。 不知道安以源會不會心痛……不,那家伙不會。 窮得只剩下錢了。 面無表情地在床上坐了會兒,七品修士的靈識輕而易舉地將整個屋子掃了一遍,沒有發現自己的衣服。 敖驚帆:“…………” 對想到牛郎織女傳說的自己絕望了。 沒了衣服只能留下嫁人什么的,神話故事真是瞎編。 安以源的身材很標準,這就意味著,他能穿的衣服,很多人都能穿。 大概相當于均碼吧。 敖驚帆在衣柜里找了順眼的衣服穿上,扎起頭發,到次臥意味不明的看了胖橘幾眼,終究還是沒做什么,直接走了。 他是從正門走的。 小李:“…………” 安以源會去買菜的日子,當然是周末,難得沒有加班的小李出門回來,便看到了這樣的景象。 一個美男子從隔壁出來。 一個陌生而隱隱憔悴的美男子,從隔壁出來。 一個陌生而隱隱憔悴的、穿著鄰居衣服褲子的美男子,從隔壁出來。 要問小李為啥知道不是情侶裝,而是安以源本人的衣服呢? 自然是因為這件衣服上留下了磨損的痕跡,而磨損時小李本人在場。 這時候或許要慶幸男子的皮膚堅韌且不易留下痕跡,否則若是在暴露在外的皮膚上有捆綁的紅紫痕跡,才是真的完蛋。 但這已讓人很難停下腦補了。 其實換個方向也能說得通,比方說這個陌生男子和大學生鄰居是哥們兄弟的關系,昨晚男子喝醉吐了一身,自己的衣服沒法穿所以換了屋主的……但不知為什么,小李在對方的憔悴中,還看出了一種饜足。 這絕逼是情侶吧! 昨晚度過了熱情的時光吧! 仿佛聞到戀愛的酸臭味.jpg 單身狗程序猿,狗猿并存的小李默默地、悲憤地關上了2605的門,眼不見為凈。 敖驚帆淡漠地抬了抬眼皮,沒放在心上。 不過,這個人類的舉動提醒他,似乎應該遮擋一下行蹤。 但在可能給安以源添麻煩的誘惑下,敖驚帆仍然走了人類的電梯下去,在樓下花壇和景樊匯合。 雖然只是現身,估計很難添麻煩。 兩人站在仍帶綠意的樹下,兩張一模一樣的臉龐極吸引眼球,卻無人能夠看到。 障眼法。 景樊的語氣難得帶了些調侃:“行為真是古怪。你在想什么?” 敖驚帆淡淡陳述:“我在想什么,你會不知道嗎?!?/br> 畢竟他們是同一個人。 分身類功法,不至于造成性情偏轉的情況,但景樊非但有種和本體不同的冰冷氣質,而且還是劍修。 這已經不能用簡單的身外化身來解釋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將他們視作兩人,也并無不可。 作為有著傳承記憶的龍族,敖驚帆修煉的功法最遠可追溯到遠古洪荒時期,分出景樊的功法,便和遠古時期的“斬三尸”有些相似。斬出善念、惡念、本我,回歸本真,成圣之基。 當然,在這個時代是沒希望達到那種高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