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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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以源:“……” 影分身術個頭。 當然,要理解修士不愿意泄露功法名字的表現,沒準是會引來一大波腥風血雨的東西呢——安以源略過這點,突然想到什么,“你不要告訴我,無論誰打999,來的都會是你吧?!” 一個人撐起一個全國專線? 能得多少份工資啊…… 這么機智且特別的賺錢方式,也是沒誰了。 安以源很奇怪自己為什么第一個想到這點,醉醉的。把脫韁的思緒收回來,安以源聯想了一下,道:“這個法術倒是保命的好選擇,但會導致修煉緩慢吧?”形似大號和n個小號一起養,肝不夠,“你想用功德彌補?”到處去幫同道什么的。 公寓前。 流光仙子的眼眸流轉著灼灼光彩,唇角的弧度更柔和,心道:我果然沒看錯你,安道友。如天算子道友所說,你是應劫之人。 在安以源眼中,小七足夠特別;事實上,在旁的修士眼中,他又何嘗不特別呢? 唯一一個在靈氣潮汐回涌時蘇醒的道修。 短短時間升為二品。 甚至連曾是其靈寵的小七,都可以作為其特別的一部分。 沒錯,在安以源不知道的時候,他已經幫小七打了掩護了…… 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望天。 流光仙子回復:“其實我天生就很樂于助人的,你不能懷疑我的品德?!?/br> 安以源:“……” 兩人東聊西聊,話題十分跳躍,流光仙子不時給安以源匯報小七的最新動向和對夜宵的點評,可謂深夜放糖又放毒,安以源忍不住開了包香辣小黃魚來啃。別誤會,這不是貓糧,只是很普通的零食而已。 淘寶三只松鼠家的。 小七cao縱著周姐輕輕割了個腕,用碗接了適量的血。 開始制作血手印。 這是恐怖題材的小說和電視中常見的情節,主角/配角/炮灰早上醒來發現房間地上有血手印,仿佛進來了個厲鬼似的,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血手印離床越來越近……當手印到達床的位置時,便會發生慘事。 每當看見這個情節,安以源就會條件反射地開始思索一個問題:為啥不是血腳???倒立這么流行的嗎?! 言歸正傳。 套路誰都懂,但不代表自己變成當事人時不受驚。 清早醒來的阿彪和大眾臉險些嚇尿。 大眾臉膽子是同伴都知道的事情,據說他就是因為膽小才溜得飛快,沒想到身高接近190的阿彪也這么容易被嚇到。迎著周姐和許留山鄙視的眼神,阿彪惱羞成怒,“這是怎么回事?你們誰用番茄汁弄的這個?!” 大眾臉瑟瑟發抖:“是不是那個小崽子?” 許留山說道:“可我們這……沒有番茄汁???” 門窗都好好的,沒有被潛入的痕跡,屋里別說番茄汁,連番茄醬番茄都沒有。隨著時間的推移,主臥里的血手印顏色逐漸變深……這無疑是血的特征。 阿彪勉強笑了笑,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邪門了,我得曬曬太陽,去去霉氣?!?/br> 大眾臉趕忙跟上。 出去一趟心情調解過來,四人又恢復了原本的分工,受害少女版周姐去和小七搭話時,小七看著她眼下淺淡的烏青,卻并不開心。 飼主為什么還沒找來呢? 失蹤案過24小時就很難找了啊……難道這伙人很厲害? 小七有點后悔。 如果沒有人來救的話,該怎么收場呢,感覺要玩脫了。 這可不行。 小七決定慢慢不著痕跡地透露飼主的身價給周姐,引誘對方將拐賣變成綁架,結果發現對方似乎有勒索贖金的意向,雙方一拍即合,同場飆戲,和樂融融。 周姐睜大了眼睛:“你說的是那個很有名的網上商城?” 小七點頭。 安以源家里,做的是電商。 類似于京東淘寶,規模很大,每月的流水都是普通人一輩子見不到的天文數字,好在安以源的具體身份不為公眾所知,否則天知道走在路上要偶遇多少正當年華的妹子。周姐的心臟跳得飛快,一句話在腦海中叫囂:發財了!發財了??! 樂極往往生悲。 次日,血手印離主臥的床更近,而周姐眼下明顯的烏青也引起了團體第二聰明的許留山的懷疑,“周姐,這該不會是你做的吧?”許留山謹慎地打量著她,“怎么看起來整晚沒睡的模樣?” 阿彪和大眾臉也紛紛投來視線。 心里暗罵一句白眼狼,為了安同伙的心,周姐不得不把本打算單獨收藏的消息共享出去,“我是太興奮了?!敝芙愎室赓u關子,“那小孩姓安?!?/br> 在明白“安”所代表的含義后,三個男人歡欣鼓舞之余,把一些小節拋到了腦后,比如周姐為什么不第一時間告訴他們。許留山倒是注意到了,可資歷最淺的他不會在這時候說出來。 小七幽幽嘆了口氣。 飼主為什么還沒來??? 偏偏四個人類磨磨蹭蹭說要想個萬全的法子,不肯盡早聯系飼主。 小七以遠超普通人的聽力聽著一墻之隔的聲音,打了個呵欠,喃喃道:“我想回家……” 在家千日好,出門半日難。 劃掉。 應該是這樣—— 飼主不在的第一天,想他。 飼主不在的第二條,想他想他。 飼主不在的第三天,想他想他想他。 是的,第三天了。 血手印距床更近,知道馬上要得到一大筆錢的阿彪和大眾臉愈發惜命,他們離開了主臥,去次臥和許留山擠,后果就是血手印也跟了過去。許留山欲哭無淚,喃喃道:“你們是不是把我也連累了……” 阿彪狀似激昂道:“咱們兄弟風里來、雨里去,什么事情不是共同面對!” 頭次聽到把拖人下水說得如此清新脫俗。 四人一合計,決不能在這時候栽了,于是打算出去住旅館,再打電話給冤大頭。 然而真正恐怖的事情發生了。 大門打不開。 許留山仍保持冷靜:“門壞了吧。不能叫警察來開,鎖王和鄰居最好也不要叫,我們自己想想辦法弄開吧?!痹S留山到廚房拿了把鋒利的菜刀,正大光明地給自己裝備上了武器。 流光仙子吃著薯片,“這倒是個人才?!?/br> 她的身旁,是帶著全家來看大結局的安以源。 大橘嗅了嗅香噴噴的零食,試探地叼了一包浪味仙,見沒人反對,喜滋滋地咬開吃起來;二黃湊過來想分享,被大橘輕輕推開——以二黃的腸胃,還不能亂吃東西;球球在飼主口袋里啃儲存在頰囊里的葵瓜子,知足常樂。 安以源不客氣地開了包蜜棗:“怎么看出要大結局了的?” 流光仙子寬容地原諒了小輩和小小輩的行為,道:“即使不是,我也能讓它是?!睗h服少女微笑,“對他們來說,這是第三天?!痹侔匆幌驴爝M也ok。 明明小七是昨天走失的?! 安以源默默震驚十秒,開口時已恢復淡定:“你加速了時間?” 流光仙子不掩得意,微微一笑,“否則,本仙子何以稱‘流光’?” 安以源豎起大拇指。 這個逼裝得妙,他給101分,多一分不怕你驕傲。 小七不耐煩了。 離家出走的生活沒有想象中那么好,尤其是一直待在這小小的屋子里,同住的還是四個蠢貨……煩躁。孩童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戾氣,周姐的神色恍惚一瞬,不經意側身時蹭到袖子,將帶著割傷的手腕暴露在許留山的眼里。 許留山大驚,猛地抓住周姐細嫩的手,“這是什么?!” 在廚房里挑選刀具的阿彪聞聲而來,“你干……”他的視線,也落在那道割傷的痕跡,“這是什么?!” 常常被忽略的大眾臉突然開口,以一種看透一切的滄桑語調道:“周姐,抓到肥羊不想分錢,就耍出這種手段……我們會寒心的?!迸鹿聿慌氯说拇蟊娔樢荒樥龤?,“……你嚇唬誰呢?!” 阿彪拍拍胸口,“老子根本不怕!” 許留山冷笑:“門也是你搞壞的吧?” 周姐思維混亂,不可置信地搖頭:“我沒有,不是我……”她緊盯著手腕那被割開多次、卻剛剛發現的傷口,神色瞬間變了,恐懼飛快爬上了臉頰,聲音很輕,像是害怕驚動了什么,“是鬼啊,鬼上了我的身……” 許留山阿彪大眾臉:“呵呵?!?/br> 公寓走道里,回蕩著女人的尖叫,“真的有鬼??!你們別過來!非禮??!” 由于內容過于勁爆,敲門也沒有回應,附近租戶果斷打了110。 警察趕到時,一切已經結束。 沒有什么強jian的戲碼,凌亂的201里,一個手臂流血的光頭女人正瘋狂地踩著一個青年,又哭又笑:“叫你喊我禿頭、叫你喊我禿頭,你才禿頭,你全家都禿頭!”地上散落著刀具和兩個昏迷的男人,臥室里還躲著一個小孩。 小七假裝嚇壞了,一路上都沒有說話。 這場離家出走真是糟糕透了。 只希望能收到滿意的結果吧。 然而…… 在公安局見到來領人的兩貓一鼠一人,在三小都露出看好戲的神色時,小七便知道,也許真的玩脫了。 痛心疾首。 連球球你也變了嗎! 朝云小區a棟2606??蛷d。 安以源開門見山,把小七的僥幸心理全都打碎,“假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