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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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給他們保密的要求么。 趙雅原不知道哪里出了紕漏,讓秦祀知道了他們的南蕎之行,社會實踐那種鬼話,只有鹿念會相信。 但是目前看來,他應該不是陸執宏派來的。 而可能只是想借花獻佛,借著鹿念的事情,給陸執宏加一點印象分。 趙雅原在心里斟酌了一下。 他才來了兩天,秋蘭也想讓他多留下來一會兒,趙雅原從小幾乎都不會拒絕阿婆的要求,還有上次說翻建南蕎車站的事情,正好剛談出了一點眉目。 原本因為鹿念的事,他不得不也今天離開。 現在看來,倒是正好。 “我正好有點事情,要留在這邊?!壁w雅原說,“你一個人帶她回去,從南濱到逢禾,再直接轉機回安城,她腿傷了,你路上記得幫我多照顧點兒,能幫幫一下……” 秦祀語氣帶了煩躁,冷冷道,“我不是保姆,這種事情管不了?!?/br> 趙雅原一聳肩,“行吧,隨你?!?/br> 少女情竇初開找誰不好,偏偏喜歡上這樣一個鐵石心腸的人, 不過,這樣也好,給他未來省了不少心。 秋瀝廚藝真的一流,早餐有他自己煮的小米粥,浸的酸爽可口的小菜,還有一籠包子,很可愛的小兔子形狀,吃起來一口一個,格外好吃。 秋瀝安靜的看著她吃飯,不時給她添菜。 氣氛格外好。 但是……吃完這頓,她差不多就該要走了。 回去之后,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她想去查清楚,當年到底是怎么回事,秋瀝的真實身份,是不是她想的那樣?陸執宏又為什么要隱瞞。 “你真的不和我回去?”鹿念最后問了一次,她猶豫了一下,“爸爸看到你,一定也會很高興的……” 秋瀝輕輕搖了搖頭,“阿婆還在這里,我要陪著她,這里是我的家?!?/br> 鹿念咬著唇,心里有些難以言喻的難過。 “我們小時候一起在這里住過么?”她終于問。 晨光下,少年眉眼被映襯得格外溫柔,他搖了搖頭,“過去的都過去了,我現在過得很好,也喜歡這里的生活?!?/br> 趙雅原早和她說過,要尊重秋瀝自己的意志,鹿念也做不出來說要強行綁走他的事情。 看來他一點不想回去陸家,就現在這里過平靜的生活。 確實,那個陰沉壓抑的陸家,比起南蕎自由自在的生活,真的說不上哪個更好。 雖然鹿念真的很想讓他回去,和她一起生活。 “照顧好自己?!彼麑λf。 鹿念眼睛忍不住又泛紅了,她垂著眼,把眼淚憋回去,喝了一口粥,開朗道,“我會的?!?/br> 一直安靜看著她,秋瀝終于還是問了出來,“念念,你還會再來嗎?” “我會和雅原一起來看你?!甭鼓钫f,“你如果想來安城,隨時都可以來,有什么事情,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發信息?!?/br> 秋瀝彎著眼,“你也一樣,有什么不開心了,可以盡情依靠我,都對我說?!?/br> 他從小就這樣,一直渴望,希望自己可以被jiejie依賴和親近。 說完后,秋瀝也意識到,她什么都不記得了,而且,漫長的成長期,他們一直分隔兩地,他們現在的關系,可能也就就比剛認識不久的陌生朋友好不了多少。 他被拒絕習慣了。 少年微抿著唇,溫潤的黑眼睛看著她,“你要是不方便,當然也可以不……” 鹿念看著他和自己肖似的眉眼,“方便的?!?/br> 少年怔了一下。 這些年間,她的變化太大了,但是秋瀝不想深究。 現在這樣,就很好。 他也不奢望更多。 其實,他也未嘗不想和她一起生活。 …… “你們聊完了嗎?”鹿念探出半個身子,看到樹下的兩個男生,“進來吃早餐吧,小秋做的早餐可好吃了?!?/br> “說好了?!壁w雅原在椅子上坐下,不經意道,“念念,你和他一起回安城,我在這邊有點事情,可能要遲兩天走?!?/br> 鹿念驚了一下,看向秦祀。 秦祀似乎沒什么反對的意思,只是眉眼冷淡,他進院子后一句話也沒說。 “路過逢禾轉機回安城就行?!壁w雅原說,“到時候,就和你爸爸說,你腿在逢禾不小心摔傷了,又在那里碰到了他,所以就一起提前回去了?!?/br> 逢禾是大城市,人流量很大,在那兒遇上一兩個熟人,一點不奇怪。 鹿念想了一想,覺得這樣確實也行。 只要機票是從逢禾到安城的,就可以敷衍過去陸陽。 陸執宏這段時間工作繁忙,一般都是陸陽看著她,再給陸執宏匯報,陸陽城府和陸執宏根本沒法比,要瞞過去自然要容易不少。 她就是好奇,趙雅原是怎么說服秦祀幫忙的。 …… 終于到了要離開的時候。 趙雅原下午有事,要去和鎮上管交通的人見面,家里就剩秋瀝。 秋瀝想去送她,“我過去送你?!?/br> 鹿念堅決拒絕,“你乖乖在家休息就好?!?/br> “我腿好多了?!彼钢贿h處的秦祀,“而且還有個幫忙的呢,你放心吧?!?/br> 秋瀝顯然沒放心。 他覺得那人很看不透,本能的有些排斥,但是,鹿念太堅決,他拗不過她,把她送到了十字路口,鹿念堅決不要他再跟隨了。 “我會再看你的!”她沖他遠遠揮手。 秦祀一直一言未發,看他們告別。 南蕎鎮其實是倚著一個小山丘建的,鎮子里面平路多,但是,到車站那兒,有很大一截上坡。 鹿念給自己打了下氣,打算一鼓作氣爬上去。 她腿還疼著,一跳一跳的疼。 秦祀走在她身側,看她慢吞吞的走,抿了抿唇,單手扯過她。 鹿念還沒弄明白怎么回事,已經被被他背了起來。 “要趕不上車了?!彼涞慕忉?。 他背脊寬闊清挺,黑發及頸窩的位置,漆黑干凈。 似乎是因為剛洗過頭發不久,有股很好聞的香,冷冷的,極淺淡,似乎他的衣服,頭發上都有這種味道,不知道是不是洗發乳。 她心跳加速,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 他親她的時候,似乎格外明顯。 不像被秋瀝背的那次,鹿念一點不擔心秦祀累,但是,似乎多了一層別的顧慮,她有些不自在,小聲“謝謝”了聲后,絲毫不敢亂動。 那天那個意外的吻之后,他們心照不宣,誰都不再提起,就和沒有發生過一樣。 他們順利上車,隨后上了去逢禾的飛機。 倆人座位挨著,鹿念睡得很香甜,毯子滑下了一截,朝他不自覺的靠。 粉白的面頰,唇嫣紅嫣紅。 他垂下視線。 那天晚上的滋味,和偷偷親到的,果然不同。 就算只是她在賭氣。 他把毯子給她蓋好,猶豫了很久,她往他這邊靠,毯子又滑下來了,鎖骨越發顯得伶仃精致,肌膚雪白, 是真的睡著了。 借著蓋毯子,他側過身,倆人面頰離得很近。 似乎是不經意,從她唇上輕輕擦過, 他感受到了那股,讓他心醉神迷的馥郁的香。 心跳得很快,腎上腺素分泌,耳尖估計又紅了,只要親近她,他一直恨自己身體這些不爭氣的反應,卻難以控制。 卑鄙的勾當。 如同飲鴆止渴一般。 回了逢禾,交通就很方便了,秦祀叫了個車,倆人上車,再度搭去安城的飛機。 因為昨晚沒睡好,又一直坐車飛機,鹿念后來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秦祀默不作聲幫她定好了票,一路的交通,午晚飯,甚至飲料,都是他一手包辦的。 她閉著眼,迷迷糊糊的叫一聲,“秦祀”。 感覺到他還在身邊,她就放心了,繼續睡,有什么吃的,吃完了就繼續睡。 嬌里嬌氣的,他居然也都忍了,沒有糊她一臉。 秦祀過去拿票的時候,鹿念終于醒了一下,她坐在咖啡館椅子上,身上搭著毯子,她揉了揉眼,發現桌前擺著食物和一杯咖啡。 “你男朋友幫你拿票去了?!迸赃呌袀€小jiejie羨慕的說,“東西也是他買的?!?/br> 鹿念看了下手機,上面有秦祀的短信,很簡短,“二十分鐘內回,醒了不要亂走?!?/br> 她回了個,“嗯!qv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