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
何瑜斐悲憤地訴說在祁斯睡覺時他和衛河清發生的事情。 祁斯和倪青都被人帶走后,何瑜斐打算去換身衣服,問完衛河清后就被帶去了他的房間。 洗完澡換上干凈衣服,祁斯找人送給他的消毒工具正好送了過來,當時是祁斯先拉倪青,后來一起的何瑜斐并沒有祁斯傷得那么重,隨手消毒了一下,就打算去看看祁斯。 “誰知道衛河清回來了,居然逼我喝完了一大碗的姜茶!我硬是刷了三遍牙才把嘴里的味道壓下去?!?/br> 何瑜斐討厭生姜,哪怕是rou圓里的生姜都要一個個挑出來,小時候何老爺子見到覺得何瑜斐挑食,硬是讓他吃了一個帶生姜的rou圓,之后何瑜斐就開始過敏,身上出了大片的紅斑,因此之后再也沒人會讓何瑜斐吃生姜。 “你喝了一大碗???過敏了嗎??”祁斯急忙卷起何瑜斐的袖子,手臂干干凈凈連顆黑痣都沒有更別說紅斑了。 “沒過敏……我這次居然沒過敏?!焙舞れ超F在還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那次之后何瑜斐就再也沒吃過生姜,祁斯猜測可能導致何瑜斐過敏的不是生姜。 “那你應該高興昂,怎么這樣了” “衛河清逼我喝姜茶,我說不喝,那么一大碗我喝下,肯定立刻過敏進醫院啊。然后就因為這事和他吵起來了?!?/br> “他覺得我不喜歡吃生姜,所以任性,故意這么說騙他的。勸我這是為了我的身體著想,我當時氣壞了,就說,著想個p喝下去我能立刻死在這?!?/br> “然后他就叫了他的私人醫生還有車在樓下候著,我心想喝就喝,喝完看你怎么求我道歉。我就一閉眼一捏鼻子喝下去了。結果,沒過敏?!?/br> 何瑜斐哪知道自己居然沒過敏,還沒來得及高興呢,衛河清冷冷得看了他一眼,請他出了房間。 “你說我委屈不委屈?這他媽也怪我咯?要不要我把我哥叫來給他作證?”何瑜斐游手好閑整日吃喝玩樂,那也不代表他喜歡撒謊。 越說何瑜斐越氣。 “去他媽的,這個地方爺不呆了,滾吧他?!焙舞れ骋欢亲託?,沒地方發。 “瑜斐,沒事的,我們懂你?!逼钏拱参康乇ё×撕舞れ?,“你家人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的朋友我,串兒,蛋蛋都知道你不是這種人,這就夠了?!?/br> “我以為我能和衛河清成為朋友,我沒想過他這么看我?!焙舞れ呈涞剜止?,最后在祁斯的安慰下擦了擦濕潤的眼角,決定離開農場。 “晚上去銀安嗎,我陪你,啥時候何少高興了我們再回家?!逼钏古呐暮舞れ车暮蟊?,一向樂觀的何瑜斐這樣,說明他真的很難受。 何瑜斐沮喪得答應了。兩人便一同往停車場走去,半個小時前何瑜斐就叫了司機過來,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 農場還沒對外開放,停車場只有幾輛車,祁斯眼尖的瞧見了單鶴灃的車,剛準備跑過去說一聲,就見倪青從副駕駛的位置走了下來。 【作者有話說:感謝王半噸,judy890059,紹青的月票~么么噠~ 今天比平時多了二分之一?。?!】 第81章 你知道那個花瓶的厲害嗎 本以為倪青能學乖一點,祁斯親眼看見倪青下車后,假裝沒站穩,扶了單鶴灃一下。 吃醋的祁斯走上前,擠開了倪青的位置。因為天黑完全沒在意四周的倪青看到突然出現的祁斯,立刻裝作乖巧樣。 “我和瑜斐先回去了,他心情不太好,我陪他?!逼钏故稚腺N著紗布,不好用勁,虛搭在單鶴灃的手臂上。 “去哪,我送你們?!眴晰Q灃瞧了一眼都快融入黑暗中的何瑜斐,“他怎么了?” “衛總的鍋?!逼钏固崃艘蛔?,沒打算仔細說,“瑜斐的司機一會就到,你回家還是在這?” “你既然不在,我一會去見河清就走順便送倪青回去?!眱扇艘徽f起話就把倪青給忘了,倪青也很安分,單鶴灃突然提起來,祁斯又醋了一下。 還好單鶴灃在倪青家隔壁的房子已經開始裝修了,不然單鶴灃又順便住下去,祁斯能膈應許久。 仔細想了想祁斯不想單鶴灃和倪青呆在一起。 “醫生怎么說,有事嗎?” “好好休息,吃點藥就行了?!眴晰Q灃替倪青回答。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讓他奔波了,反正每周三倪先生都來農場一定和衛總很熟了,就在這住一晚休息好好養著總比來回坐車的強?!逼钏构室庹f道。 單鶴灃看向倪青疑惑地問:“你每周三都來?” 倪青知道是祁斯給他下絆子,但還是點點頭。 “衛總的農場風景很好,快比賽了,我想找找靈感?!?/br> 怕再說下去祁斯會再爆出更多,倪青急忙走過去,朝著祁斯鞠躬感謝。 完全不受打動的祁斯,都開始懷疑倪青是不是真落水。也不在乎祁斯接不接受,倪青又走到不遠處的何瑜斐面前道謝。 “你的副駕駛讓倪青坐了?”趁著倪青不在,祁斯挑眉看向單鶴灃。 看祁斯的樣子,單鶴灃就知道他吃醋了。 “我會注意,以后副駕駛只屬于你一人?!?/br> “我以后都不想看到你用這輛車接我,就算徹底洗過了,也不行?!逼钏共粌H僅因為副駕駛被人坐了吃醋,他是不喜歡倪青坐在副駕駛,坐完之后有一天自己在坐上,這會讓他的潔癖發作。 “你是不是不喜歡倪青?!边@下單鶴灃聽出了祁斯的意思,忍不住問,見祁斯毫不猶豫地點頭,單鶴灃不解,“為什么?是因為我在資助他嗎?” 也不知道倪青在和何瑜斐說什么,一直沒有回來,祁斯干脆和單鶴灃說個清楚,哪怕倪青想狡辯都可以當場對質。 “他和我在學校宿舍的舍友閆逸曾經在一起過,在我發現后,他并不想讓我告訴你這件事。另外,我覺得他對你有企圖?!?/br> 在單鶴灃印象里,倪青一直勤奮上進,哪怕被資助后也沒有任何逾越的舉動,很像他當年的樣子。 當然他也驚訝于倪青的性取向,但單鶴灃并沒有感覺到倪青對他有別的企圖。 “祁斯,可能是你多想了?就像我們一開始,也許你對我有敵意,但是漸漸你發現,我并沒有?!?/br> 單鶴灃聽劉管家說過,祁斯對被資助人的有一定的偏見,為了讓祁斯消除偏見,劉管家才會幫助他接觸祁斯,他覺得祁斯只是一開始的戒備心比較重,才會想多。 很明顯單鶴灃并不相信自己的話,祁斯看向倪青,冷笑一聲。這么多年的偽裝做的確實不錯。 “你總會知道的,在這之前我不要看見這輛車?!逼钏共幌牒蛦晰Q灃爭論這件事,不然就是得了倪青的意。 “滾開!” 單鶴灃和祁斯之間還沒說清楚,何瑜斐突然大喊了一聲,兩人看過去的時候,只見倪青跌坐在地上,捂著手臂,而何瑜斐一臉兇相的盯著倪青。 “瑜斐!” “倪青!” 單鶴灃快走過去的身影,生生刺痛了祁斯,倪青和何瑜斐相比,倪青是他看好的資助對象,親眼看著成長的,而何瑜斐只是他的朋友,對于單鶴灃來說壓根都不熟悉,第一時間叫倪青的名字很正常。 但祁斯無法接受,他終于明白,倪青并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好對付。 地上有塊石頭,倪青手臂撞了一下,疼得直冒冷汗,單鶴灃扶著倪青起來,在他眼里何瑜斐很任性。 “能不能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朋友?!逼钏箍吹竭@樣的單鶴灃,回憶起兩人第一次在拍賣會見面,當時單鶴灃就是用這種看他們就像不懂事的小孩目光。 “好,你回去小心,我送倪青去醫院?!眴晰Q灃壓下心里的煩躁,叮囑著祁斯,把倪青扶到了車前,在伸手準備打開副駕駛門的一刻,停了下來,改打開了后座的門,讓倪青上去了。 就在這時一道車燈照了過來,何瑜斐的司機開車到了。 “瑜斐你先上去,我馬上就來?!?/br> 單鶴灃上了車,系好安全帶,看到祁斯敲了敲窗戶。 “開下后窗,我想和倪青說幾句?!?/br> “你要和他說什么?” “呵,怕我罵他?我保證一句懟他的話都不會說?!逼钏狗浅2粷M單鶴灃的反應。 “倪青他……你去說吧?!眴晰Q灃知道祁斯護短,想提醒祁斯說話不要太沖,畢竟倪青是無辜的,可在他想開口的瞬間,瞥見祁斯眼中的不悅,心里嘆了口氣,放棄了提醒。 看到后窗被搖下,祁斯手抵在車頂,俯下身子,這時候天已經黑了下來,停車場亮著燈,在祁斯身后的一盞燈,照著祁斯,印在他仿佛妖精般精致的臉上,卻透出一股清冷的氣質。 倪青的容貌只是清秀可愛,他嫉妒祁斯的容貌,如果他有這么一張臉,早就不用步步為營,就能獲得他想要的。 “祁少想和我說什么?”倪青心底嫉妒得發瘋,臉上依舊保持著友好的微笑。 這種笑讓祁斯惡心,于是祁斯也掛上了自己的假笑。 “倪青,你還沒去過阿灃真正的家吧,如有你有機會可以去看一眼的話,進門前仔細觀察一下玄關的花瓶,它會讓你知道我和阿灃是多么的恩愛?!?/br> 說完祁斯露出一個曖昧的微笑,毫不留戀的轉身離開。 回到車上,祁斯沒等單鶴灃開車,直接讓司機開車。 “祁斯你還好嗎?”何瑜斐感受到祁斯的難受,關心的詢問。 “不怎么好?!逼钏寡鲋^靠在被椅上,單鶴灃并不信任他,在他心里他和何瑜斐都是那種任性的小孩子吧。 “倪青和你說什么,把你氣成這樣?!弊盍私?,最相信自己的還是這么多年的好朋友。 “他感謝我,然后說他掉下水的時候撞到了,肩膀青了一片,沒有我他就死了,然后扒開了衣服領口,那領口低得我什么都能看見,我要不知道他在勾引我,我就白在銀安混了這么久?!?/br> “這么想想,他掉水里出來,抱你抱那么緊,也是想勾引你?!焙舞れ巢恍嫉恼f著,“他長成那樣有什么自信能掰彎我?” “起碼也要長成我這樣是不是?”祁斯開了個玩笑,換做平時他和何瑜斐早就笑了,現在兩人只覺得心累。 司機送兩位心情不好的少爺去了銀安。 一進去祁斯就叫了一群姑娘,連男孩子都要了幾個。 別的包廂和祁斯他們一起玩的聽聞他們來了,帶著人一起過去嗨。 炫目的燈光在昏暗的包廂里閃射著,祁斯破天荒的讓何瑜斐和他一起坐在了他的專屬沙發上。 兩人幾種酒混著喝,沒一會就感受到了醉意。 感受到手機在震動祁斯看到是單鶴灃問他到沒到家,回了一個睡了,祁斯繼續拿著杯子和幾個姑娘喝酒。 單鶴灃把倪青送到小區門口,以為祁斯真的回家了,卻在停車的時候看到寧碌的消息,說他家小孩今天晚上帶了一群姑娘男孩進了包廂,還點了很多酒。 手都傷成那樣了,還喝酒,單鶴灃當即一個電話打過去,被掛了,再打,沒人接。 沒聽倪青在說什么,單鶴灃放下他就掉頭往銀安的方向開去。 經理領著明顯在生氣的單總到了祁斯的常駐包廂,單鶴灃開門打開包廂的燈。 屋子里坐著一群男男女女,女人穿著暴露,幾個打扮妖嬈的男人混在其中,一圈掃過,單鶴灃并沒有找到祁斯的身影。 “祁斯在哪?!眴晰Q灃冷著一張臉,柔和的燈光并沒有減少他身上富有的侵略氣息,黑沉沉的眼瞳深處醞釀著暴風,不管認識他的還是不認識的都嚇得一動不動。 最后還是經理告訴單鶴灃祁斯和何瑜斐走了有十分鐘了。 祁斯有些感冒,混著喝酒,胃里感覺被火燒一般,去廁所吐了一次,一樣空腹喝酒的何瑜斐也好不了多少,兩人不再折騰自己,讓司機把他們送回去了。 何家老宅,何父何母都在國外,何老爺子一早就睡下了。全家只有剛下班回來的何翰行一個人坐在桌前吃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