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節
“出息?!逼钏拱琢艘谎酆舞れ?,看著正往他們這走來的教官,企圖從面相分析教官性格。 顯然完全不會看相的祁斯,只能看出這個教官睡眠不好,有黑眼圈。 每個新生班都被分到了教官后,軍訓的第一天開始了。 祁斯他們的教官姓蔡,自我介紹完后,給他們點了個名,然后開始教他們如何穿戴軍訓服。 講解完畢后教官讓他們回宿舍換好衣服,整理內務,半個小時候教官會來檢查。 “cao場離宿舍那么遠,我走過來的時候覺得煩的不行,現在卻覺得這路長點也好。起碼能拖延點時間?!焙舞れ骋宦牽梢酝弦粫?,腳也不軟了,走起路來就差給他披風了。 “以后叫你何二傻比較貼切?!逼钏褂X得一進學校,何瑜斐智商都往下掉了一半。 可能是因為祁斯何瑜斐和大四學生住在一起,教官并沒有檢查他們的宿舍,不過兩人覺得應該是費班導替他們打點過了。 軍訓服的面料很糙,兩人貼身穿著自己的衣服,然后把軍訓服套在了外面,就算這樣祁斯感覺剛好沒多久的脖子又有點發癢。 “祁少你要不要先擦點上次的藥膏,預防下?!焙舞れ匙⒁獾狡钏姑弊拥膭幼?,翻出藥膏和棉簽。 在何瑜斐給祁斯上藥的時候,閆逸抱著個塑料盆從浴室出來。 “你們還有一套換洗的軍訓服吧,不介意的話我幫你們洗洗,等明天就能干了?!?/br> “謝謝了?!逼钏钩Z逸笑笑,指了指放在凳子上的軍訓服。 被祁斯笑容迷得七葷八素的閆逸被盛元偉從背后踹了一腳,才回過神來。 望著自家好哥們屁顛屁顛的去給兩個大少爺洗衣服去了,盛元偉無奈的回了為了追回前男友,特意來討好自己的閆狗子前任小男友讓他這幾天就先別來了,閆狗子寫論文忙得很。 他覺得等過兩天,閆狗子就能知道他和大少爺之間的距離了。 一群教官挨個檢查每個宿舍,把那些男生自認為整理妥當的宿舍批得一文不值后,就叫著喪氣不已的男生們滾回cao場排隊。 比起男生一個個垂頭喪氣,女生們倒還好,教官們也不好意思朝女生太兇。 挺直腰板,身體微微向前傾,后跟雙腳貼著前腳分開,祁斯沒想到軍訓的第一個項目居然是站軍姿。 站了十分鐘,祁斯就開始腰酸背痛起來,明明天氣涼爽,他愣是額頭出了一層薄汗。 何瑜斐比祁斯狀態好點,但是就這么傻站著太無聊了,何瑜斐很想和祁斯逼逼兩句,可是說一句話加十分鐘,剛才前排有個女生嘀咕了一句,就已經被教官了加了十分鐘,何瑜斐并不想因為自己再來十分鐘。 不僅祁斯和何瑜斐兩人撐不住,在這的學生哪個不是家里嬌生慣養的,十分鐘,二十分鐘,三十分鐘后,一個個表情都痛苦猙獰。 祁斯蒼白著一張臉,衣服領子又扎人,脖子隱隱痛癢,難受得很。他們班的位置是在cao場東邊的角落一片,外面圍觀的學生,有幾個女生特別吵鬧,喊著他和何瑜斐哪怕一臉狼狽都炒雞帥。 換做平時他還和何瑜斐沾沾自喜一番,現在他覺得一雙腿都站得快沒知覺了,吵鬧聲讓他煩躁不已。 “祁斯你看看別人表情,會覺得自己怎么這么好看,就不難熬了?!背弥舯诮坦僬宜麄兘坦僬f話的時候,何瑜斐低聲對祁斯說道。 差點沒被何瑜斐逗笑的祁斯,壓著笑意,決定試試這個方法。 望著前面一排人的后腦勺祁斯小心翼翼地歪了歪腦袋企圖偷看左手邊的男生。 只差一點點,祁斯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在教官繞圍著他們繞了一圈轉身的時候,猛的轉過腦袋,他眼睜睜地看著他左邊的男生朝著自己倒了下來。 下意識抬手扶住了對方,那人倒在他身上的瞬間,祁斯覺得比他想象中得輕,扶著他完全不費力。 還沒來得及多感嘆幾句,周圍的同學就一窩圍了過來。 “教官有人暈倒了??!” “你和我送他去醫務室,老范你替我看一下!”教官快步走上前駕著暈倒的男生一個胳膊,祁斯配合的和他一起扶著離開了cao場,留下了還在風中站軍姿的何瑜斐。 還好這個學校雖然大,但醫務室設了好幾處,離cao場最近的教學樓就有一個醫務室。 沒耽誤多久人就被送到了醫務室。 簡單檢查了一番,男生只是沒吃早飯低血糖才暈了。 “學生姓名,學號,系部,留一下?!贬t生把一本記錄冊推給了教官。 教官愣了愣,然后看向祁斯。祁斯回以同樣的目光。 大眼瞪小眼。 “你不知道你同學名字嗎?” “報告教官,我昨天才插班進來!”祁斯無辜地回答,順便還看了眼男生,說不定他有記憶呢。 男生臉色也不好,眼下一片烏青,嘴唇開裂結蓋,軍訓服尺碼不合身,寬寬大大的套在身上,更顯得瘦弱。 祁斯回憶起剛才男生倒在他身上的重量,是真得很瘦。 反正男生沒什么事,教官帶著祁斯回了cao場打聽出男生名字學號,指使祁斯跑腿去醫務室再跑一趟。 何瑜斐見祁斯這么心甘情愿的被人使喚著,還是跑腿的工作,想著換他他也寧愿跑腿也不想在這無聊地站著。 得知暈倒的小男生叫晏左南的祁斯磨蹭的在醫務室登記完后,想著怎么才能多偷會懶。 “我看他可能還有點貧血,你去給他買點巧克力過來?!贬t生見祁斯這樣逃避軍訓的學生多著去了,不過這小伙子可真俊,就給他偷會懶吧,所以說帥哥這種生物,確實容易討喜。 揣著醫生的飯卡,祁斯表情嚴肅地跑去和教官報告了一聲就溜得沒影了,等跑遠了,祁斯回頭看了一眼,教官讓他們改蹲了,這可比站著辛苦得多。 為了感謝晏同學犧牲自我成全他偷懶,祁斯沒去食堂附近的超市,而是回了距離更遠的宿舍,他的行李箱被劉管家硬是放了好幾盒進口巧克力,說是怕他吃得少低血糖。 劉管家買的巧克力可比超市的好得多,祁斯拿了兩盒,一盒送給了閆逸和盛元偉,另一盒帶去給了晏左南。 晏同學依舊暈著,祁斯也沒別的借口磨蹭,只好回了cao場集訓軍訓。 教官這下沒讓他們再蹲著或者站軍姿了,改教他們踢正步,踢正步可比站那舒服多了,加上一上午已經過去了不少,祁斯也就練了二十分鐘就到放他們吃飯的時間。 他就一開始累點,何瑜斐就不行了,站了一個小時,蹲了十分鐘,扶著祁斯連上樓梯都嚎叫腿疼。 好不容易拖著何瑜斐回了宿舍,某何少攤在床上打電話給他哥求救,哭爹喊娘不肯繼續了。 “哥??!你怎么能這么狠心拋棄你可愛的弟弟還有祁斯來著軍訓啊,你好狠的心啊?!?/br> “你是不是想讓教官累死我,然后繼承我的存款!” 盛元偉一旁豎起耳朵,聽著何瑜斐的話,心想難不成這就是豪門爭家產的戲份。 “嚶嚶嚶,雖然我的存款都是你給我的,但是哥你怎么能這么鐵石心腸?!焙舞れ成ぷ佣己繂×?,靈機一動有辦法了。 “你知不知道祁小斯脖子上又過敏了,就是因為軍訓服,他又撓又抓的,要不是我攔著脖子都要被他抓破了,再這么下去,恐怕祁斯全身都要又紅又癢了!” 祁斯同學正坐在一旁照鏡子,脖子上確實紅了,但是絕對沒有何瑜斐說的那么嚴重。 聽到電話對面的老哥突然沉默,沒一會達成一半心愿的何瑜斐扔下電話就撲向了祁斯。 “我哥答應我們只要再呆四天!就讓我們回去!” 嫌棄地推開何瑜斐,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 閆逸從床上跳了下來,去開了門。 門口站著一位穿著考究的男人,男人長相英俊,面帶笑容,手里還提著兩大袋子的飯盒。 想起昨天吃飯時的對話閆逸露出了然的神色,轉頭說道。 “祁斯,何瑜斐你們的管家給你們送飯了?!?/br> “管家???”祁斯和何瑜斐疑惑地看向門口。 “管家”衛河清總裁笑容僵硬地站在那。 “何少,來,把賬單結一下?!北鞠胝埧偷男l河清,毫不猶豫地把賬單甩給了何瑜斐。 何瑜斐:(_д゚)我做錯了什么? 【作者有話說:求收藏??!瘋狂求收藏!嚶嚶嚶打榜期間不要給花花我取消收藏好不好,嚶嚶嚶?!?/br> 第64章 您好管家牌外賣 滿足地收了飯錢,衛河清也不管何瑜斐一臉發虛的神色,打量起宿舍,在他掃過盛元偉和閆逸的時候,兩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衛河清讓他們感受到了無聲的壓力。 “宿舍還不錯,比當初我和鶴灃住的要好上不少?!?/br> “你們大學是舍友?”祁斯好奇地看著衛河清,單鶴灃大學的事也就烤魚時聽他提過一次。 見自家好友的事能引起小朋友的注意,衛河清感嘆他好友這段時間討好祁斯的事沒白做。 “上大學之前我就在附近買好了房子,結果開學之前就被我家老爺子沒收了房子勒令四年好好滾去宿舍住去,于是我就和鶴灃舍友了四年?!?/br> “祁斯你不知道他以前可兇了,我不過就是把他不愛吃的魚夾進了他碗里,他差點沒把一碗飯扣我頭上?!毙l河清講了幾件趣事,把自己都逗樂了,誰能想到那時候的窮學生單鶴灃如今能有這番成就。 “他不吃魚?”祁斯一愣,聽衛河清這么說,他才發現單鶴灃和他吃飯的時候從來不會吃魚,不過有一次他點了一道清蒸鱸魚味道特別好,頭一回給他夾菜,單鶴灃也沒說什么高高興興地吃下去了。 衛河清挑挑眉嗯了一聲。 “他最討厭吃魚了,據說是為了省錢,在一家小店里吃了一個月的燒魚飯,那家的燒魚飯賣得特別便宜,但魚基本燒不熟,而且有腥臭味。所以那次之后他再也不吃魚了,逼他吃魚他能扛著板凳和你拼命?!?/br> 祁斯心里一抽,從小錦衣玉食的他從來都沒有這種感受,燒不熟的魚還有腥臭味,這種東西放在他面前,聞聞他都能吐,單鶴灃居然吃了一個月。 第一次祁斯慶幸父母資助了單鶴灃,沒有讓他一直過這種心酸的生活。 “我出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該回去了,小瑜斐呀,明天繼續付賬別忘了呢,還沒人敢欠我錢呢?!毙l河清惡趣味地伸手把何瑜斐的頭發揉得亂糟糟,然后愉快地走了…… 何瑜斐望著圣輪酒店的發票,幸虧還剩四天就能走了,不然真的破產,一頓飯就花這么多,衛河清簡直就是黑心商人! 一個神情悲涼,一個坐在那發呆,盛元偉和閆逸你看我我看你,大少爺的世界和他們果然不一樣。 單氏集團會議室。 單鶴灃放在桌上的手機忽然亮了開始震動,一桌的高層紛紛看向他們的總裁。 瞄了一眼發件人,單鶴灃抬手示意會議暫停,然后拿起手機看起了祁斯給他發來的短信。 對不起,上次逼你吃魚。 祁斯是知道他不愛吃魚了?只是吩咐衛河清派人去送飯,沒想到他好友親自去送了的單鶴灃并不知道祁斯是怎么知道的,但見祁斯道歉的態度,心里頗為欣慰,祁斯這分明就是在關心他。 沒事,確實很好吃,下次還帶你去吃。 單鶴灃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神色認真地回復著。 坐在他右手邊位置的是一位栗色長發波浪卷的女人,女人表情孤傲,嘴唇微微抿著,看見單鶴灃此刻的神情眼神里流露出一絲不悅。 “單總是不是有女朋友了?”吳涵偏頭向她身邊坐著的趙文漢打聽。 “學長是在和他恩人的孩子發短信吧。吳總監您也知道對于學長來說他的恩人是多么重要?!壁w文漢嘴上這么說,卻也覺得學長對祁斯寵得有點過分了,隨時隨地只要對方有消息發來,學長就會放下手中的事情秒回祁斯。 吳涵不屑地冷哼一聲,祁斯的事她也了解到一點,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而已,就因為有個好爸媽,能被鶴灃這么寵著,這讓她很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