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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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接著下一條”,說話的是文遠。剛剛的那些畫面,他不想再看第二遍。 文遠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占有欲嚇了一跳,萬花叢中過,這是他從來沒有過的。 這個女人到底有什么魅力,文遠懷著探究的心情又看了看林辰。見她扔了兩顆口香糖,張著大嘴啊嗚一下接了住。掐著腰和旁邊的黎光談笑風生,文遠剛剛那點黏糊糊的想法,一下子全沒了。 他有些恍然大悟,原來剛剛讓自己晃神的是戲里的三小姐,而不是真正的林辰。這大概就是所謂人設的魅力。 齊飛魚這大半天累得夠嗆,好在后面的戲份全是兩位小姐的了。他卸下戲服,捧著杯枸杞站到文遠旁邊。 “秦牧這是想累死我,還讓不讓人喘氣了”,他喝了口茶和文遠抱怨。 “你這個大忙人,行程緊怪得了誰”。 “哎,你們怎么還不走”,齊飛魚好像剛反應過來?!芭?,是不放心落落吧。有我在沒什么不放心的。落塵,你和文遠先回去吧,落落這邊有我在呢”。 “我再看會兒,原來看別人拍戲還挺有趣”。文遠不太想走。 “那得看是誰拍。要是換個人這里卡一下那里卡一下,你看還有沒有趣”。齊飛魚洋洋自得,剛才基本上都是一遍過。 “那也要看對手,對手不行你還是要卡”。 文遠這句話說的沒毛病,齊飛魚覺得林辰真是個十分難得的好演員,聰明有悟性。他看了看旁邊站著的馮落塵,有些話要私底下和他商量商量了。 這個新人,既然不能簽過來,只有在她冒頭之前就摁死。 可是有點頭疼的是,不知道她和文遠現在到底是什么關系。如果文遠一心要捧她,那事情就麻煩了。 連著三四天,林辰的戲份都很密集。 拍的主要是和齊飛魚搭戲的部分。因為齊飛魚給嫡女謀略空出來的檔期只有一個月,統籌計劃一個月內把他所有相關戲份全都拍完。 到了第五天,林辰的戲份開始變少。后面基本上全是男主、女主的對手戲。 林辰沒事的時候就站在旁邊看兩人演戲。他發現齊飛魚還真是區別對待,和她搭戲的時候,自己有什么做的不到位的地方,他從來都是一聲不吭??蓳Q成馮落落,他恨不得手把手去教。 林辰也能理解,馮落落畢竟是他們自己公司的人。 齊飛魚很逗,他每次在教馮落落的時候,只要看見林辰就立馬閉嘴。一副生怕她偷師學藝的樣子。林辰十分識趣的不再圍觀,每天只要她的戲份一結束,就拎包走人。 她最近倒是三天兩頭往隔壁的劇組跑。隔壁是個投資過億的超級大組,一部已經拍了兩個月的大電影,叫梁朝亂世 電影是部群像戲,背景宏達。說是梁朝末年,一代妖姬橫空出世,魅惑君主、禍國殃民。亂世出英雄,這樣的大背景下,不論朝堂還是江湖各類英雄紛紛出世。 劇組里,影帝、影后各類大咖云集。林辰想著沒事過來看看,也能漲漲經驗,總比看馮落落和齊飛魚強得多。 但是劇組擔心物料被外泄,許多重要的戲份都是禁止圍觀的。林辰能看到的多是些不算太重要,或者沒什么名氣的演員戲份。 8月12號的時候,梁朝亂世要拍妖姬的部分。 林辰在嫡女謀略拍了一個小時,妝都沒卸干凈就跑去了隔壁。 演妖姬的女演員叫陸欣,林辰在網上查過。她演技不太行,但是長得特別美,經常演些花瓶類的角色。這次的妖姬在花瓶里,算是需要演技的了。 陸欣換了一套很奇怪的衣服。那衣服渾身上下都粘著羽毛,看著就像是長出來的,倒還挺逼真。她額頭上點了梅花妝,搖身一變真的成了一名妖姬。她的臉很小,在鏡頭里特別好看,比她真人還好看許多。 林辰忍不住將她與自己現在這幅皮囊做了對比,大概是濾鏡太厚,她狂妄地覺得自己可能還更好看點。 她暗自笑了笑,墊著腳和其他群演一起仰著頭看。 戲里的妖姬是一只修煉了五百年的貓頭鷹精。這只貓頭鷹每到月圓之夜,都要變成真身飛上屋頂啼叫。 這在王宮里實在晦氣地很,但人人都知道這是嬈妃豢養的鳥沒人敢動。 可是最近王宮里新來了一名護衛,他獵戶出生,擅長射箭捕獵。他以前常聽村里的老人說,“不怕貓頭鷹叫,就怕貓頭鷹笑”。 他第一天執夜,就見嬈妃的屋頂上站著一只貓頭鷹,笑地猖狂。他不知道這只貓頭鷹的來路,抽出身上的箭射了出去。 護衛的箭又快又準,一發既中。 中了箭的妖姬變成了人形,只是渾身覆著羽毛,她嚎叫著在房頂打滾。普通的箭是不能把妖姬如何的,可是這護衛的箭乃是萬年烏木所制,任它是什么妖怪也難逃此箭。 一代妖姬,就這么陰差陽錯地現出了原型。 陸欣的第一場戲份就是中箭后,屋頂打滾嘶吼的場景。 林辰站的遠,不知道她和導演商量什么,換好了衣服半天也沒拍。 過了半個小時,她才綁好威亞被吊到了屋頂。 導演拿著擴音器,“a”。 陸欣小心翼翼地輕輕臥倒,扒在屋頂上慢慢打了個滾。 “咔陸欣你要放開,你要帶著點勁。我們再來一遍”。 可是一遍、兩遍,她都還是如此。導演沒辦法,只能先把人給吊下來。 “導演,咱們在棚里綠布上演不行嗎我有點恐高,而且上面的瓦片實在膈人”。陸欣臉色發白,看來剛剛確實害怕。 “劇本早就給你了,你現在和我說不行”。導演剛剛已經壓了一肚子的火,這個是制片方硬塞進來的人,換又換不了,拍又拍不成,瞎耽誤功夫。 “我不知道你非要實景拍啊,這種高危的鏡頭要么用替身要么換綠布”。陸欣已經拉長了臉,她這張臉可出不了一點錯。要是磕了碰了,她找誰賠去 “這個鏡頭很重要,到時候是要上特寫的,怎么用替身”。導演覺得和她也商量不出個所以然來,“陸欣,這場戲你到底還拍不拍”。 “我剛剛說了,要想繼續拍只有兩個方案,要么用替身要么換綠布”。 導演咬著牙,不再和她理論,直接打了制片人的電話。 “王總,施華還在后頭等著呢。她這個鏡頭拍不了,后面和施華的戲還怎么搭林小姐恐高,您要不給她找個別的文戲、現代戲我們這個實在是不合適”。 不知道對面的王總怎么說,導演把手機遞給了陸欣。陸欣撒了幾句嬌,掛了電話以后氣鼓鼓地帶著助理走了。 “下午施華的戲怎么辦呢”,副導演憂心忡忡。施華的檔期好不容易才空出來,這種群像戲他能愿意來,全是看在導演的面子。這要是放了人家的鴿子,實在是說不過去。 導演也不理他,一個電話接著一個電話的打,他想找個漂亮的女演員來救場??山舆B打了三四個電話,也沒找到人。 哪有那么巧的,你上午叫,人家下午就能來。何況他找的都是些炙手可熱的漂亮女演員。 統籌過來問,威亞和燈光要不要撤導演點了點頭,上午肯定是拍不了了。 林辰看場務開始撤場,她跑過去問了下,“怎么撤了,不拍了嗎”。 “演員都走了還拍什么導演在找新演員,這場一時半會是拍不了了”。 第14章 初遇男主 林辰聽了趕緊把嘴里的口香糖吐在了面巾紙上,扔進了垃圾桶。她拿出小鏡子和濕紙巾,把臉上剩余的妝擦了干凈。 她走到導演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張導,我覺得我可以”。她的眼睛亮晶晶的,一副躍躍欲試的勁頭。 張蕰回頭皺著眉隨便掃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副導演,“這是哪里來的群演,瞎湊什么熱鬧”。 副導知道他心情不好,趕緊訓了林辰兩句,“導演現在正忙,你搗什么亂,快出去”。 “張導,您先別拆場,讓我試試。最多兩分鐘,不行我立馬走人”。林辰覺得這是在大屏幕露臉的好機會,便厚著臉皮努力爭取。 張蕰在電話里又被人拒絕了,他有些心煩。捏著眉心正眼看了看林辰,這一看,咦這個女群演長得還不錯。 他把林辰仔細打量了一遍,“以前學過表演嗎做了幾年群演了”。 “沒學過,也沒做過群員。我叫林辰,是隔壁嫡女謀略劇組的。在里面演女二號,也是個人美心壞的反派角色”。林辰盡量往妖姬上貼一貼。 “東西先別拆”,導演突然喊了一句。他又拿起了電話,林辰不知道她打給誰,乖乖地站在旁邊等著。 “喂,秦牧我問你個事,你們組里是不是有個叫林辰的據說是演的女二號”。張蕰一邊打電話一邊看了林辰一眼,“她怎么樣演技怎么樣”。 林辰不知道秦牧怎么和他說的,只見張蕰點了點頭,掛了電話。 張蕰掐著腰,盯著林辰足足看了有一分鐘?!鞍阉龓ド蠆y,咱們來試一試”。 “謝謝張導”,林辰咧著嘴,深深鞠了個躬。 妝化的很快,林辰的身材和陸欣差不多,這身羽毛衣倒是十分合適。她伸手摸了摸,灰色的羽毛十分順滑,很逼真。 她上了和陸欣之前一樣的桃花妝,導演看著走過來的人眼前一亮。至少這張臉是夠了。 張導和她講了講戲,說起來其實簡單,就是拔了身上的箭,在屋頂上打滾。 林辰還沒吊過威亞,她心里有點緊張。 可等到被吊起來的時候,心就飛了。好像又回到了那本輕功絕佳的武俠小說里。 到了屋頂站穩以后,導演一喊a,她就啪地一下倒在了屋頂瓦片上。撞擊聲太響,聽著就覺著疼。 倒下以后,她忍著痛拔了身上的烏木箭??砂瘟酥蟾?,痛地她在屋頂到處打滾。 屋頂的瓦片確實膈人,可是林辰打起滾來毫不含糊。她一邊滾一邊叫,滾地太快差點從屋檐上摔了下來,把導演都嚇了一跳。 近鏡頭給過去,她額頭上的青筋已經暴起。臉頰泛紅,嘴唇發抖,看上去確實痛苦不堪。她的兩只手像鷹鉤爪子一樣,在屋頂抓來抓去。 “咔,好停,這個鏡頭過”。張蕰沒想到這個新人,這么豁得出去,不怕疼不怕丑。 林辰被吊下來補了補妝。剛剛臥倒的時候勁太大,壓到了手。她揉著手腕,一臉認真地聽導演給她講下面的戲。 之前射了箭的護衛,發現那只貓頭鷹竟然是只妖怪。他一邊大喊,一邊又朝著妖怪連射幾箭。 妖姬又被射中了一箭,她痛苦難耐從屋頂上摔了下來,這時候國師帶著王上和王后趕來。 林辰補了妝,嘴里含了口血漿又重新上了屋頂。 她忍著痛在屋頂亂竄,這時候突然又被射中一箭,射在胸口。她大叫一聲,吐了一點血,接著咳了下又吐了一大口。她臉上暴起的筋和皺起的眉角,所有的微表情都十分真實。 血吐完,人倒地干脆利落。 這回她順著屋檐的滑坡翻滾,一直滾到房檐摔了下來。 這一套動作林辰一氣呵成,不論力道還是質感都十分完美。張蕰最后補了一個她摔倒在地面的畫面,這場戲就結束了。 “很棒,太棒了”,張蕰對著監視器里的鏡頭贊不絕口。新人往往會有一個通病,就是夸張。他們沒有經驗,又一心想把效果表現出來,常常會用力過猛。 可林辰是個異類,或者說是個天才。她張弛有度,每分力都用的恰到好處。張蕰覺得文遠這次眼光十分不錯,選了個好苗子。 “過了吧,導演”,林辰扶著腰走了過來。 “過了你很不錯。你真的沒學過表演,怎么吐血吐地這么逼真又好看”。 林辰用大拇指擦了擦嘴角,“或許是以前真的吐過吧”。 “你的腰怎么了撞到了嗎”。張蕰有些擔心,她要是受了傷影響到下午的拍攝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