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節
陸澤直接帶著府衙內所有的兵去了隔壁歷城協助剿匪清風寨飛天瑞和殺父仇人柴虎。 十日后,清風寨全滅。 陸澤割了柴虎的頭顱,趁著月黑風高,讓人掛在了張家大門上。 第167章 娘道文里的男配(4) 清晨,張家家丁打開大門開始清掃大門口,一抬頭就看見,那血淋淋的腦袋,那腦袋上的眼睛如銅鈴一般瞪的大大的,死不瞑目。 家丁尖叫,沖進府內,回稟管家。 管家出門一看,臉色巨變,匆忙回稟了張老夫人。 大丫鬟扶著張老夫人,張偉彥聽到消息跟在身后,陸棲梧則由香迭扶著跟在張偉彥身后。 如今,陸澤做了官,張家明面上再也不敢苛待陸棲梧了,是以她的日子好過了不少。 張老夫人威風赫赫的來到門口,她厲聲呵斥一旁慌亂的家丁丫鬟,“慌什么!不過是一個人頭,我張家什么沒經歷過?” 她抬起頭,目光凌厲。 那人頭頭發披散,擋住了大半容貌,只有那雙眼睛大的可怖。 仿佛死之前見到了什么極其可怕的東西。 光這雙眼睛就讓人恐懼到了骨子里。 張老夫人強忍心中懼怕,沉穩的命令道:“把頭顱放下來?!?/br> “這……” 周圍的下人都遲疑了,這可是真的人頭啊。 張偉彥說道:“娘,是不是要先報官?” “先放下來?!?/br> 張老夫人見沒人動,指著管家說道:“你去?!?/br> 管家遲疑再三,還是去屋內拿梯子了。 張老夫人就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如同一陣鎮定劑打進了所有人的心里,讓家丁丫鬟都安靜了下來。 可是,她的內心卻并不如外表一般冷靜。 張家經商多年,得罪的人不少。 如今有人悄無聲息的把人頭掛在了他們張家門口,這不僅是宣戰。 還是那人在告訴她,他有足夠的實力可以顛覆張家。 是對張家的威嚇。 而且,萬一,這人頭有什么隱匿的官司,現在報官,那不是把張家放在火堆上考嗎? 不一會兒,管家讓人抬著梯子過來了,他慢慢的爬上去,拿出剪刀剪斷那綁在門框上的頭發。 砰地一聲,滿臉血污的腦袋掉在了地上。 一陣齊齊的抽氣聲。 張老夫人死死的抓住大丫鬟的手臂,那長長的指甲掐進了rou里,大丫鬟強忍著不敢作聲。 張老夫人強迫自己向前,蹲下,撩開了那頭顱上散亂的頭發。 多可怕的一張臉啊。 多狠毒的一張臉啊。 多熟悉的一張臉啊。 張老夫人心頭驚顫,怎么會是他? 多年前的那天再次浮現在腦海里。 不! 她也是沒辦法了??! 那時的張家,貨物全部被海水湮滅,張家沒貨沒錢,還欠著上下的債,若是拿不到錢,張家就完了。 她就完了,她的兒子也完了。 如果,陸馗愿意借錢,她也不用出此下策,一個女人冒著生命危險去找那殺人不眨眼的山匪殺了陸馗,去博取阿娟(陸母)的好感啊…… 那個時候,求助無門,她能怎么辦? 難道眼睜睜的看著一家老小去死嗎? 是誰? 是誰殺了柴虎,掛在了他們張家的門上? 難道當年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張老夫人驟然看向陸棲梧,難道是她? 可是隨即,張老夫人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陸棲梧這個人優柔寡斷,心腸更是軟的沒邊,不可能是他。 柴虎是山匪,前不久陸澤不是才去隔壁縣支援剿匪嗎? 難道…… 如果是陸澤,那豈不是說他都知道了…… 老夫人身子一軟,向后倒去。 張偉彥陸棲梧趕緊沖過去,扶住她,“娘,娘……” 張家老夫人病了。 張家全靠老夫人撐著,這一病,往日和張家競爭的對手全都盯上了張家。 張家是濰城最大的商戶,陸澤作為地方父母官,也帶了禮物上門。 張老夫人的房間內,彌漫著濃重的中藥味。 張偉彥和陸棲梧守在她的身邊。 當然伺候的活都是陸棲梧和丫鬟們在做,張偉彥只負責坐著和看著。 陸澤將禮物交給一旁的下人,雙手背負身后,淡淡的看著張老夫人,那目光中的意味深長讓張老夫人膽戰心驚。 陸澤淡淡的說道:“老夫人,能否私下說幾句話?” 張老夫人讓所有人離開,警惕的看著陸澤。 雖說她懷疑柴虎的事情和陸澤有關,但是只要陸澤沒開口,她就不能自亂陣腳,不打自招。 陸澤冷漠的看著張老夫人,“老夫人這是做賊心虛,還是怕亡魂索命?” 張老夫人渾濁的眼睛一下變得清明,“真的是你?” “不然呢?” 張老夫人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如今,你是官,要打擊報復盡管沖著我一人所來,當年之事全系我一人所為,和張家無關?!?/br> “一人所為?” 陸澤嘲諷的凝視著張老夫人的眼睛。 那雙眼睛里,有懼怕,但是也有僥幸。 “你是不是以為柴虎已死,本官就拿你沒辦法了?” 心中的想法被人戳穿,張老夫人臉上的大義凜然面具一寸寸裂開,“大人若是有證據,就不會將柴虎的頭顱懸掛在我張府門口?!?/br> “呵?!标憹奢p笑,“證據這種東西,不外乎就是口供,信物,本官想造多少就能造多少?!?/br> 張老夫人身子一軟,“大人!偽造證據非良官所為?!?/br> “良官對良民,惡官懲惡人?!?/br> 陸澤說著直接走到張老夫人梳妝臺上挑了一個玉墜,“這就當信物了?!?/br> 說著,陸澤轉身就往門外走。 “不——” 張老夫人慘叫一聲,從床上爬了起來,追上來,跪在地上抱住陸澤的大腿,哭道:“大人,當年陸馗之事是民婦一人所為,和張家無關。民婦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求大人原諒,求大人念在親戚一場,饒張家一次?!?/br> “你現在知道罪孽深重了?當年你設計殺害本官父親的時候怎么想不到自己是在犯罪?” 陸澤一腳踹開張老夫人,抬腿就走。 張偉彥和陸棲梧一直待在門外,這門一開就看見張老夫人趴在地上哭的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張偉彥本身就是個極端孝順的人,他沖過來,想打陸澤,陸澤抬一腳將張偉彥踹飛,“攻擊朝廷命官,按律責打三十大板?!?/br> 陸澤拍吹了聲哨子,張家門口沖進來十二名衙役。 陸澤命令道:“張偉彥襲擊本官,張氏勾結山匪,殺人越貨,將兩個人帶走?!?/br> “你胡說!”張偉彥大叫,“我沒打你,我娘也不可能勾結山匪?!?/br> 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陸棲梧根本搞不清楚狀況,她聽到張偉彥的話,這才醒悟過來,撲過來抱住自己的丈夫,“小弟,你是不是誤會娘了?娘向來吃齋念佛,慈愛有加,怎么可能勾結山匪,殺人越貨?” “口供物證俱在,容不得她狡辯?!?/br> “你胡說!”張老夫人大叫,“那口供分明是你偽造,物證更是虛假,棲梧,他瘋了,他這是故意想害死我們一家啊?!?/br> “小弟,我知你素來心有殘缺,你怎么能故意陷害娘?” 陸澤走到陸棲梧面前,蹲下,看著她,“你知道污蔑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嗎?” 陸棲梧一窒,“可是……你是我弟弟啊……” “那你可知,張老夫人勾結山匪殺的是誰?!?/br> “誰?”陸棲梧不解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