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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長公主只想出嫁在線閱讀 - 第30節

第30節

    這倒是可以,廖亭卻還是假作一臉為難,片刻后下決心一般說,“那我便為公主解開,公主放心,有什么事,我擔著!”

    銀霜月聽他順勢也將臣去掉,開始和自己套近乎,還不忘朝著自己身上拉可靠感,心道一聲他也是用心良苦了。

    銀霜月十分配合地感激一笑,廖亭一怔,心道梨花帶雨,不過如此。

    他解繩子的時候,面朝著看不到銀霜月的角度,自然也就沒看到銀霜月眼中一閃而逝的得逞神色,繩子系在身前,便好辦了。

    其實怪不得廖亭看不出她在偽裝,只因為他未曾看到銀冬哭起來,裝起可憐來的模樣。

    自然他這輩子也看不到,可是他應當是聽說過的,孩子這個東西,自小在誰身邊長大,便就會去學習誰。

    銀冬對著銀霜月所使的種種模樣,歸根究底,無不出自無意識地模仿銀霜月流連世間時,利用自身嬌柔獲取便利的模樣。

    所以論起利用同情心裝可憐這種事情,銀霜月這個師傅,自然比銀冬純熟得多了。

    接下來的一切發展,銀霜月所問的問題,還有依戀廖亭,恨不能撲到他懷中的模樣,樁樁件件,全都正中廖亭所猜所想,他從銀霜月的小屋子出來的時候,不由得志得意滿。

    屁顛屁顛地去張羅著銀霜月跟他要的那些東西,干凈的被褥,能入口的吃食,甚至還有女兒家的胭脂,絲毫沒察覺,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他沒得到什么實質性的保證,反倒是變成了一頭被收服的驢子,喜滋滋地拉磨,還覺得主人對他好極了。

    只是滿心滿眼都是銀霜月給他畫的那張回宮之后如何美言的大餅,冒著危險偷偷跑進城中給銀霜月買胭脂的時候,嘴角都在壓制不住地上揚。

    若是有長公主美言,他再設法將胡敖賣了,立個功,先前那件事,陛下定然不會再追究了!

    想得很美,也知道做了偽裝,還是黑天,他滿心地以為,肯定會沒事的,卻沒曾想,一出胭脂鋪子,他就被兩個從天而降的黑衣人給按住了。

    這些人自然也不是別人,而是皇帝身邊傾巢出動的暗衛,白天銀冬乍然接到長姐被挾持的消息,被派去的那幫廢物給氣得幾欲嘔血,用最快的速度,將整個皇城封鎖,巡城衛挨家挨戶地巡查,而他的暗衛傾巢出動,所有出現在城中的可疑人物全部先抓起來盤問過再說。

    胡敖他們還算精明,是借著廖亭師父是光盛廟住持之便,在光盛廟后面已經荒廢的戒律堂中躲避,銀冬這半天的時間,連山都搜過了,寺廟自然也派人悄悄地探查過,但是卻并未明目張膽地進去搜,畢竟佛門清凈之地,況且大巖國崇尚佛教,他再是君王,無所顧忌,對于百姓的崇敬和信仰,也不好輕易褻瀆。

    誰知這群匪徒,竟然就藏在寺廟之中。

    若不是今日廖亭被銀霜月舌燦蓮花給鬼迷心竅,喬裝打扮幫著她去買一盒胭脂,銀冬沒有這么輕易地就找到,或許明日開始,要派快馬出城,四面八方地去追捕了。

    就是這么好巧不巧,好死不死,已然入夜,夜涼如水,廖亭被抓住之后,第一時間送去了銀冬在皇城的別院中,自從銀霜月被劫持之后,銀冬坐立難安,根本在皇宮之中待不下去,心臟翻攪著疼痛,只有夜里冰涼的風,能夠令他炸裂般燒灼的內腹,有那么一時片刻的舒緩。

    所以暗衛副統領壓著廖亭進入院中的時候,銀冬正站在院內,焦灼地踱步,這院內的門檻,今日要被一波接著一波的巡城衛和暗衛踏破,銀冬根本等不及巡城回來的人去屋子里通報,從銀霜月消失人派出去開始,便一直在這院中,未曾進屋去過。

    聽到腳步聲他迅速回頭,院中的燈火通明,銀冬轉頭正要問來人是否找到,便看到他們壓著廖亭進來。

    銀冬瞇起眼,廖亭看到銀冬之后,第一時間便跪趴在地,高呼萬歲。

    “你還沒死,”銀冬聲音冷過冬夜,“竟然還敢出現在這里?!?/br>
    廖亭連連叩首,“陛下,臣冤枉啊陛下……”廖亭正欲對他先前對銀霜月胡言亂語那件事狡辯,就被雪亮的劍鋒貼上了脖子。

    “你為何會出現在城中,手中拿著什么?”銀冬如何機敏,見他出現在這里確實詫異,被他下了追殺令,應當跑得遠遠的,否則被他的暗衛發現必然會取他的性命。

    可是片刻的詫異過后,銀冬瞬間將他與銀霜月失蹤聯系到一起,這時候出現在這里未免太過巧合了。

    劍鋒指向廖亭的手,廖亭一緊張,便松了手,手中的胭脂滾落在地,咕溜溜地朝著銀冬的腳邊滾過來,停在了他的面前。

    銀冬低頭只看了一眼,便提起佩劍,一句廢話沒有,直接避開要害,刺入了廖亭胸膛。

    “長公主現在何處!你的同伙胡敖呢?!說!”

    廖亭只覺得胸口一涼,低頭看了一眼,便倒抽了一口涼氣,沒有多疼,但四肢都不聽使喚了一般地朝著地上堆下去,嚇得翻起了白眼,眼見著是要昏死過去。

    銀冬冷哼一聲,劍鋒再度向前,微微扭轉了一下,廖亭頓時疼得嗷的一聲,銀冬身上還是玄金龍袍,只在外披了一件純黑大氅,兜帽扣住了他半張臉,上半張臉掩蓋在兜帽之中,看不清神色,但是蒼白的下巴緊繃,一字一句,如索命閻王一般,“你敢閉眼,朕保證你再無睜開的機會?!?/br>
    “說!長公主現在何處——”

    銀冬篤定這廖亭必然知道,滾落他腳邊的胭脂,本是最尋常普通的,只不過廖亭身為國師,曾同他說所修之道不可近女色,他無妻無妾,被他追殺,為何要買胭脂?!

    況且出現在這皇城中的時間也太過湊巧,又見了他之后眼神閃爍必有隱瞞!

    銀冬想到或許長姐便是因他落難,恨不能就在此地將他凌遲,可現如今必須要先知道長姐所在何處,那胡敖乃是兇煞之徒,長姐落入了他們的手中,銀冬只要想想,便覺得全身顫栗。

    他竟然讓長姐落入了他人手中,自責得恨不能自捅千刀。

    廖亭在見到皇帝的時候是不打算說,畢竟胡敖他們現如今在光盛廟戒律堂,若是直接說了,不光是他必死無疑,必定累得他師父也跟著送命。

    他們原本的計劃,是先修整幾天,等到皇帝將暗衛主力都派出城追捕,這才設法利用銀霜月將皇帝引出來,地點自然也不是在光盛廟,而是一處易守難攻的荒山。

    今日廖亭都已經將長公主勸說好了,她已然滿口答應了所有,要求不過是要一盒最普通的胭脂,說是受不了自己如今狼狽不堪的樣子,若是要她繼續那樣,還不如殺了她。

    廖亭自然是知道世家女子們,都對形容極其的在意,皇城中曾有女子因為在心上人的面前失儀,便想不開自盡的,廖亭雖然覺得銀霜月麻煩,卻也并沒有多么懷疑,再者皇城中已經搜查過幾輪了,他又裝扮過,誰知道竟然還有暗衛在皇城各處埋伏著!

    此時此刻,他終于知道,并不是不慎被抓,也不是上了皇帝的當,他上的是長公主的當,那個哭得梨花帶雨,綿軟得看似不堪一擊一般的女人的當!

    不過想通也已經晚了,現如今刀劍插入胸膛,他若不說,便是橫尸當場,廖亭喉間涌上腥甜,心中也是到此刻才明白,為何這天下會落入這對姐弟之手,風馬牛不相及的舉動,便是求救的信號,這兩人之間的默契與對彼此的了解,已然到達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廖亭心思百轉,卻不過瞬息,刀劍在胸,不敢有一絲一毫的耽擱,先前的設想全盤作廢,是否會連累到他的師父,這生死關頭也顧不得了,他徒手抓住銀冬的佩劍,生怕他一個手抖,便徹底送了自己上西天。

    幾乎是聲嘶力竭地急道,“長公主在光盛廟的戒律堂中!”

    作者有話要說:  銀冬:jiejie我來救你了!

    銀霜月:大可不必!我自己能行。

    銀冬: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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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9章 寒毛豎立

    銀冬聽聞之后, 心道果然, 正這時候, 又一批報告的暗衛進來, 銀冬抬眼看去, 先前被胡敖打成重傷的非淮, 正在其中。

    “可聽到了”銀冬對著非淮道。

    非淮躬身,“是,奴這便派人去營救長公主!”非淮說著急切地轉身要走, 這一次說到底是他武藝不精, 這才令長公主落在了賊人的手中, 是他失職,若是由他親自將長公主安然無恙地救回,這件事或許還有轉圜的余地,若是不能安然無恙地救出……皇帝的手段如何, 非淮領教過一次,到如今還在膽寒, 不敢想象他和……她們都會是什么下場。

    廖亭咬著牙,疼痛令他眼前發黑卻也讓他清醒無比,確實沒有再昏死的可能, 他心思急轉, 想著皇帝若是問他胡敖身邊的人數, 和布置,他或可利用這件事來邀功,好歹保住狗命。

    卻再一次地失策, 銀冬根本未曾再詢問他什么,干脆利落地抽出了佩劍,廖亭感覺自己的魂都被抽走了,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血液在奔涌,生命在流逝,這是他離死亡最近的一次。

    “帶下去,”銀冬手腕一抖,抖掉佩劍上的血滴,“別叫他輕易地死了?!?/br>
    等到他救出長姐,再同這狗膽包天的好好清算。

    非淮領命飛掠而去,不消多久,皇城寂靜的夜空,便接二連三地響起了哨聲,聲音并不大,摻雜在夜風當中,尋常人很難分辨,但是埋藏在各處嚴密監視的暗衛,卻在聽到的瞬間,奔著聲音的來源飛掠而來,同時也從懷中掏小哨吹起,召喚離他最近的暗衛。

    溪流入海般,僅僅兩盞茶的功夫,銀冬所站的別院之內,便已經密密麻麻地站滿了垂頭聽令的暗衛,他們個個一身如夜色般濃黑的衣袍,全身上下只露出眼睛,個個身姿輕盈迅速,落地無聲,隨便拉出去一個,都是萬中無一的高手,最最難得的是,這些人全都悍不畏死,全都只聽命于銀冬一人。

    偌大的院子這一會的功夫已經站滿了,卻還不斷有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的人,不斷落在各處的墻上,樹上,無聲無息聽候指令。

    數量龐大如一只暗夜軍隊,這便是銀冬不屑問廖亭胡敖他們到底多少人,什么布置的原因。

    一個被追殺的落難將軍,再是有一些死忠,再是武藝高強,又如何能夠架得住皇帝手下訓練有素且數量龐大的飛羽衛么?

    況且皇城中的巡城衛便是他們的后援,即便是胡敖將整個西北軍全部都浩浩蕩蕩地帶著,這些人聯手廝殺開來,也可抵擋一陣,何況胡敖現如今只是個落跑的瘋狗,若不是礙于銀霜月在他們手中,銀冬揮揮手,頃刻間便能夠送他們駕鶴西去。

    待人幾乎全部到齊,巡城衛也在大門外守候,銀冬這才示意非淮可以行動,沒有出兵誓師的龐大陣仗,非淮不過悄無聲息地打了幾個手勢,這些人便再度悄無聲息地如水一般分批流入夜色,四面八方飛檐走壁,乘風一般地快速朝著光盛廟的方向集合而去。

    銀冬將大氅裹緊,他沒有絕妙的輕功,卻有最精銳的良駒騎兵,出門上馬,親自帶隊打頭,領著幾乎占據半條長街的巡城衛,跟在暗衛的后頭,迅速朝著光盛廟的方向快馬而行。

    馬蹄聲驚醒熟睡的皇城百姓,高官人家,卻還未等各家的奴仆揉著眼睛出外查看,便迅速地消失在遠處,今夜,注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這邊救兵如風一般迅疾地向著光盛廟席卷而來,銀霜月關在黑漆漆的小屋子里面,心里也是如同萬馬奔騰一般的不安定,她的要求看似合理,其實經不起細推敲,落入賊窩命都快沒的人,還一定要胭脂,這不是有病嗎?

    那廖亭也算老謀深算,只要稍微細想,便不至于這點道理想不通,真的會以身犯險,去城中嗎?

    只要他去,即便不是買胭脂,只是在城中晃上一圈,銀冬絕對能夠將他拿住,國師那人可不是什么硬骨頭,又沒什么高潔的氣節,稍加威逼便能夠得知她在何處。

    銀霜月這方法其實有些冒險,若是被猜測出來,殺她倒是不至于,畢竟還要利用她做誘餌,但她今夜必然會受些苦頭。

    銀霜月慌啊,養尊處優了這么久,她被捆一捆手腕都青了,胡敖可是戰場上下來的兇煞之徒,若是命人對她動刀子,割她個鼻子她就變無鼻公主了,若是割她個耳朵,她不就變成一只耳了嗚嗚嗚嗚。

    本來就嫁不出去,要是再缺點什么零件,她不要做人了!

    銀霜月慌得很,好在她手被捆縛到前面了,摸下頭頂沒有因為劫持顛簸遺失的簪子,用絲線很輕易地便割斷了繩索,只是銀霜月試圖逃走卻黑乎乎地摸遍了所有地方,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沒有窗戶,只一扇門,門還被鎖著,外面有人把守,她不敢弄出太大的聲響,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她一個弱女子,只能無助地等著。

    不知待會來的,是救兵,還是匪徒。

    這樣的煎熬屬實耗費心血,銀霜月焦灼地在屋內轉圈,其實從前她和銀冬也曾落到過這種境地,當時被人抓了,鎖在了地牢之中,可那時候好歹有扇小小的窗戶,經年失修,她用衣服墜著兩個人的體重,好歹弄彎了中間一根欄桿,強行將銀冬給推出去了。

    銀冬也是聰明,并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有逃走,找來了一根粗樹枝,學著銀霜月的方法,纏著衣服,將欄桿都弄彎,將銀霜月給拉上來,看守的人半夜三更的只看著大門,大概是想不到鐵欄桿還能被樹枝和衣服扭彎,竟然就那么讓兩個人逃出升天了。

    現在想想當時如何的悄無聲息,呼吸不敢大聲,就有多么的驚心動魄,也確實是老天眷顧兩個人,才會那般的屢屢脫險。

    可當時,銀霜月并沒有那么害怕,至少沒有像現在這樣害怕,她那時候和銀冬都對突然冒出一個人就是想要殺他們習以為常,腦袋整日地別在褲腰上,被在后背上,拎在手上,都太過習以為常,反倒是對于什么時候真的掉了,并沒那么恐懼。

    不過銀霜月覺得那時候不那么害怕的根本原因,是她不是一個人,銀冬雖小,卻如同她的定心丸,小福星,那些危機脫險后,每一次,銀霜月都會在心中默念,幸虧有冬兒,要只是她這個賤命,估計早就死了。

    現如今她又陷入了這種險境,這一次卻只有她自己了,銀霜月萬分地期盼著銀冬能夠接到她的求救,像當年一樣,不曾離開,想盡辦法地來救自己。

    這種期盼,一度蓋過了她在廖亭口中得知的那些真相,讓她見了銀冬想要親口問是不是真的,還要強烈。

    從小到大,銀冬整日追著她長姐長,長姐短的,特別地依賴她,到此刻銀霜月才知道,她對銀冬的依賴,其實一點也不比他對自己少。

    這一次,屋子里沒有一扇經年失修鐵銹腐蝕的小窗戶,她也不再是能夠從窗戶硬擠出去的少女年華,她還能逃出生天,她的小冬兒,還能來救她嗎?

    銀霜月實在是找不到什么出路,索性也不在地上亂轉了,廖亭給她換了干凈的被褥,她坐回床上,想了想,又將繩子活結捆住了自己的手腳,對著一盞半死不活的蠟燭,靠坐在床邊發呆。

    而事實證明她的舉動多么的明智,才靠坐沒一會,突然間外面傳來了鎖頭被轉動,鎖鏈被拉開的聲音。

    銀霜月瞬間緊繃,后頸的汗都下來了,來人絕對不是救兵,若是銀冬他肯定聲音先過行動,銀霜月從沒有一刻如現在一般想念銀冬叫她長姐。

    當然也不可能是銀冬的手下,這種時候,銀冬絕對不會允許他的手下先找到自己。

    那就只能……是匪徒!

    銀霜月只期盼來的人不要是胡敖,當初看著他的肖像多中意,現在看他就有多么的猶如惡鬼,一身鎧甲之時多么浩然正氣,亡命逃脫之時便有多么的兇煞可怕。

    銀霜月合理懷疑若是他識破了自己的求救,進了這間屋子,她能剩下半條命都是老天看在她命格太差年紀這么大還沒嫁出去的份上眷顧了。

    正緊張得大氣不敢喘,就聽到外面一個人壓低聲音說話,“你守在此處不要讓旁人進來,將軍令我來審問此人,待會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打擾知道嗎?!”

    這聲音低啞粗糲,銀霜月瞬間便聽出了,這個人是胡敖身邊的那個副將,今日銀霜月從廖亭的口中套出,這副將名叫京源。

    銀霜月神經驟然一緊,這半夜三更他來這里做什么?!不是要拿她做誘餌么,勸說她同意才是,有什么可審問的?!

    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進來……難道是要對她用刑法?!

    銀霜月瞬間感覺自己渾身哪兒哪兒都疼,焦灼地從頭頂摸下了簪子,悄悄地擰動了兩下,放在了身旁的被子下面。

    外面守著的人聞言連連稱是,他只不過是個小兵,親自被副將交代,自然十分認真,回答的聲音都格外大,“大人放心!”

    “小點聲,將軍已經休息了,喊什么喊!”京源呵斥了一聲,然后便推開了門。

    銀霜月的雙眼驚慌如同小兔子,在燭光下泛著無助的紅,一對上京源的視線,朝后瑟縮了一下,她此時此刻是真真切切的害怕。

    京源白天抓人的時候,便被銀霜月的容貌所震驚,只不過當時胡敖在旁邊,他根本不好表現,只能偷偷地看上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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