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節
”嗯,他跟小舅有些往來?!八话驳狞c就在這里,封墨是做什么生意的她多少了解一些,明面上的那些沒問題,可黑道大佬的名號也不是假的,自然有些見不得光的,她怕舅舅也涉入其中了。 柳泊簫皺了下眉,”要不我幫你問問暮夕?“ ”算了,還是聽媽的,不急這一時?!?/br> ”也好?!?/br> …… 兩天后,周六,柳泊簫由宴暮夕陪著飛去s市,之前在網上看到的那條生產線她有意買下,這次過去就是親自考察下,結果,讓她很滿意。 就是價格稍高些。 跟對方談了半天,才算爭取到些優惠,不過最后的成交價也讓她把這兩月賺的利潤都投進去了。 回程的路上,宴暮夕見她郁郁的小模樣,笑著提醒,”做生意就是這樣,有投資才有匯報,只要是良性的發展,前期多投些,后期的收益才會大?!?/br> ”我知道啊,就是……“ 看她糾結不語,宴暮夕好奇的追問,”就是什么?“ 柳泊簫悶聲道,”就是原本定好的計劃要打亂了?!?/br> ”你定了什么計劃?“ 柳泊簫不語,閉上眼睡覺。 她越是這般,宴暮夕越是想知道,倆人坐在飛機的頭等艙里,沒幾個人在,所以他無需顧忌旁人的眼光,湊過去就堵住了她的唇。 ”唔……“柳泊簫猛地睜開眼。 宴暮夕眼底閃著笑意,”說不說?不說的話,就是法式熱吻?!?/br> 柳泊簫臉上一熱,趕緊推開他。 ”快說,不然我可就……“ 見他作勢又要傾身過來,趕緊道,”我說?!?/br> 他做出洗耳恭聽狀。 柳泊簫不太自在的道,”原本想著用賺到錢買禮物的……“ ”嗯?給誰買?“ ”我爸媽啊,外公啊,我媽啊,還有我哥,云開,嗯,還有你……“ ”怎么想著突然要送禮物?“ ”這不是要過元旦了嗎,也是新年……“她說不下去了,因為宴暮夕曖昧的笑起來,一副他懂得的表情。 ”不是你想的那樣?!八说責o銀三百兩的解釋著。 宴暮夕心里跟裹了蜜一樣的甜,”我想的是哪樣???新年禮物啊,沒想到歪處去?!?/br> ”……“ ”呵呵呵,泊簫,我很開心,其實我也準備了禮物,慶祝我們的第一次?!?/br> 柳泊簫羞臊的瞪他,”都說了,就是新年禮物,不是慶祝什么第一次?!?/br> ”好,好,你不是,我是?!把缒合揶淼目粗?。 她扯過飛機上的毛毯,蓋住頭,不理他了。 今天兩更哈 第259章 一更 給自己留點退路 倆人甜蜜了一路,結果到了帝都,一下飛機,就聽到個糟心的事兒,陸云崢給柳泊簫打電話,說陸珍珍住院了,孩子沒保住,已經做了清宮術。 對這個結果,柳泊簫并不意外,東方冉或許沒那個狠辣,可秦可卿絕對有,陸珍珍也是天真,竟然還想著用肚子里的孩子去刺激東方冉、逼人家主動放手,現在,自食惡果。 不過,她意外的是,東方冉出手這么快。 宴暮夕摟著她坐進車里后,淡淡的道,“不快了,宴子安和東方冉的婚禮定在元旦那天,還有十天,秦可卿當然得在這之前把陸珍珍解決了?!?/br> 柳泊簫唏噓了聲,“陸珍珍這回的如意算盤算是落空了,以后想在東方冉的眼皮子底下跟宴子安有來往,簡直沒可能,不過陸珍珍也不是好欺負的?!?/br> 宴暮夕冷笑,“那就狗咬狗,一嘴毛?!?/br> …… 過后,宴暮夕還是讓邱冰仔細查了這事兒,不過,秦可卿出馬,做的滴水不漏,一點蛛絲馬跡都沒留下,任誰看,都是一場意外。 畢竟出事的地點在家里,也沒有其他外人在,陸珍珍洗澡時滑倒了,動了胎氣,抬到醫院時,流的血把厚厚的睡褲都濕透了,觸目驚心,醫生一看這種情況就說八成保不住了,陸珍珍受不了,嚷著一定要幫她保住,周淑芬也要哭著喊著求情,弄得醫院里亂哄哄的。 然而,結果,還是沒保住,更不幸的是,孩子月份有些大了,流不下來,又做了清宮術,忙活完后,醫生一臉凝重的說,病人的zigong壁很薄,這次得好好養著,不然以后很難再受孕。 聽到這話,周淑芬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陸大強一個人手足無措,只得打電話給陸云崢,把她喊去了醫院幫忙。 喬天賜不放心,也跟著一起去,也幸虧他去了,不然后面的一堆破事兒,陸云崢那暴脾氣真的應付不來,周淑芬醒過來后,就在醫院里撒潑,哭天搶地的說是醫生把她的外孫給弄沒了,明明來的時候,并不嚴重,庸醫誤人,保不住孩子不說,還害的她女兒以后很難受孕。 醫院最怕什么?就怕這種人,有理說不清,加之如今醫患關系本就緊張,又有人喜歡圍觀吃瓜,捧場的添油加醋,周淑芬就鬧得更起勁了。 她這會兒倒是沒想著是有人陷害陸珍珍,只當是意外,是女兒倒霉,但孩子沒了,她不能讓孩子白白沒了啊,沒了這籌碼,準女婿那邊怕是撈不到什么錢了,可醫院是塊肥rou,她說什么不能再放過這里,總不能兩頭空。 陸大強不勸也不管,就躲在角落里抽悶煙。 陸珍珍在病房里,醒過來后歇斯底里的瘋了一回兒,就冷靜了,卻冷靜的可怕,外面鬧成什么樣仿佛都跟她無關。 這就苦了陸云崢,她壓根不想管,周淑芬又不是她媽,她也丟不起那個人,偏偏,看她爸那副樣子,她又狠不下心一走了之。 還是喬天賜出面,哄勸又敲打,醫院方面也不是吃素的,把警察都請了來,這才暫時讓周淑芬消停了。 陸云崢給柳泊簫打電話時,只說了陸珍珍流產的事兒,后面這糟心的一段沒提,她不想讓柳泊簫跟著一起添堵,她也沒臉說這些丑事兒。 不過,柳泊簫還是從宴暮夕那兒知道了,一時間無語極了,但這事,她沒插手,再好的朋友,也不能干涉太多,尤其是這種事兒。 誰都要面子的。 …… 三天后,陸珍珍出院了。 出院那天,柳泊簫本來不想去,但她媽說想去看看,她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便沒攔著。 倆人到醫院時才七點多,走廊上很安靜,不用刻意找病房,陸大強正蹲在門口唉聲嘆氣,看到倆人來,吃了一驚,準確說是看著柳絮吃驚。 上回去,他都沒顧上去后廚看一眼。 柳絮淡淡的跟他打了個招呼,就提著保溫桶進了病房。 柳泊簫沒進去,她知道她媽跟陸珍珍有話說。 陸大強看著她,張了張嘴,“你媽的臉……這是都治好了?” 柳泊簫“嗯”了聲。 “我聽說,是在濟世堂治的?秦家老爺子親自治的對吧?”陸大強小心翼翼的問,但渾濁的眼底閃著一抹光亮。 柳泊簫還未開口,陸云崢從里面開門出來,正好聽到這話,就毫不客氣的接過去,“爸,你又想打什么主意???你醒醒吧,別再做夢了,趕緊回紫城去?!?/br> 聞言,陸大強頓時不悅瞪她,壓低聲音道,“我打什么主意了?我就是想問問,能不能讓秦家老爺子給珍珍看看,難道還能讓珍珍以后都不能生育???” 女人不能生育,還怎么嫁進豪門? 陸云崢翻了個白眼,“你可拉倒吧,你當秦家老爺子是什么人???是,柳姨的病是秦老爺子給看好的,你知道人家付出多大的代價嗎?陸珍珍有那么大臉讓人家去給她治???” “怎么不能?秦家是醫學世家,治病救人是他們的天職?!标懘髲娬f的理所當然。 陸云崢一陣陣的無力,“你還真是天真,行吧,你想去就去,看人家理會你嘛,但是別打泊簫的主意,泊簫不會幫你去開這個口的?!?/br> “為什么?”陸大強下意識的就要套交情,“咱們兩家可是……” 柳泊簫淡淡的笑著打斷,“陸叔,我跟秦家有些嫌隙,我去開口,怕是人家會更不給陸珍珍看病了?!?/br> 陸大強愣住。 陸云崢想笑,生生憋住了。 柳泊簫轉了話題,“天賜呢?” 陸云崢道,“他今天沒來?!?/br> “事情都解決了?”她知道,喬天賜這兩天一直請假在醫院里陪她,照顧陸珍珍用不著他,他是擔心周淑芬再鬧事兒,攪和的誰都不得安寧。 陸云崢疲憊的點點頭,在走廊上的椅子里坐下,“總算不鬧了?!?/br> 柳泊簫挨著她坐下,把從家里帶來的保溫盒遞給她,“不鬧就好,給,里面是外公熬得雞湯,我媽給陸珍珍帶了一份進去,這些是是你的?!?/br> 陸云崢瞬時鼻子發酸,悶悶的“嗯”了聲,打開盒子,用勺子舀著喝,雞湯溫熱,鮮美無比,里面還有根雞腿,她直接用手抓起來吃著。 柳泊簫看的心里有點堵,等她吃完,抽出紙巾給她擦手,“都會過去的,你不是一個人,天賜,還有我,外公,我媽,都惦記著你?!?/br> 陸云崢把剩下的湯全部喝光,摸了把眼角,擠出一抹笑,“我知道,所以,我從來不覺得孤獨,更不會倒下,現在喝了雞湯,立刻就全血復活了?!?/br> 柳泊簫收拾了,轉頭見陸大強神色復雜的又蹲在那兒一言不發,她實在忍不住,冷著聲道,“陸叔,云崢可是您親生女兒,這些年她是怎么過的,您都看不見是不是?那我可以告訴您,她過的很辛苦,上大學的學費都得自己掙,暑假不回去,打工賺來的錢想買個筆記本,可您一個電話,就讓她的計劃成了泡影,陸珍珍是她姐,卻還得讓她貼錢照應,這算什么?” 陸大強表情有些僵硬,干巴巴的道,“我又沒說不給她學費,是手頭上真的有些不方便,再說了,珍珍也沒想著占她便宜啊,等珍珍出息了,肯定會加倍還給她的?!?/br> 柳泊簫冷笑,“陸珍珍什么時候出息我不知道,可云崢一定不稀罕,她要是稀罕這種事兒,直接占我的光不是更好更省勁兒?” 陸大強噎住。 柳泊簫繼續道,“云崢平時省吃儉用,您覺得她都是為了誰?她是個什么脾性,我最清楚,可她為了您,這么多年委曲求全、忍氣吞聲,就是舍不得你夾在中間為難,可她這么做,換來的是什么?你們一次又一次的傷害,把她所做的一切都視為理所當然,你以為她的心就鋼鐵做的,都不會痛嗎?” “我……”有些事兒,陸大強不是看不穿,只是陸云崢從來不為自己叫屈,他就自欺欺人的以為沒事兒,他窩囊了大半輩子,娶了周淑芬后,在她的強勢潑辣下,就更慫了,他就算有心想對女兒好一點,也沒那個本事和膽量,再者,陸珍珍顯得更有能力,他也想靠著陸珍珍翻身,一碗水還怎么端的平? “陸叔,您如果護不了她,她也不會怪您,但請您以后不要再給她添麻煩了好么?”有些話陸云崢說出來就是不孝,但她可以,“就如前兩天發生的事兒,你們可能覺得無所謂,能訛醫院一筆錢最好,訛不了也沒什么損失,但云崢要臉,她還想在帝都學習打拼,請你們給她留些體面、也給自己留點后路?!?/br> 被一個小輩懟到這份上,陸大強再厚顏無恥,也羞臊的說不出話來了。 ------題外話------ 晚上還有更新 二更 不自量力 柳絮在病房里待了半個多小時,出來時,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對柳泊簫道,“你進去看看吧,珍珍有話跟你說?!闭f完,就找了把椅子坐下,似陷入了什么回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