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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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盈月撇撇嘴,得意地白了秦無雙一眼。心道自己實在是太聰明,又替王嫂解圍,又拍了王兄馬屁,還能懟秦無雙一臉,真真是,一箭三雕! 桑遠遠抿唇一笑,繼續低頭尋覓美食。 第一日打交道,她就發現幽盈月是那種說傻吧有點傻,但偶爾智商樹就會‘?!幌卤稽c亮的選手。幽盈月知道今日這些女人里面,秦無雙是最大的勁敵,于是抓住這次機會往秦無雙腦門上‘啪嘰’扣上一頂暗戀幽州王的帽子。 雖然誰都知道不是這么一回事,但這樣一來,韓少陵若再選秦無雙,就要變成全境的笑話。 誰說這金孔雀傻的? 她精得很。 幾句話的功夫,韓少陵的大紅合歡已漂到了桑遠遠的面前。 眾人不禁屏起了呼吸,齊齊盯住桑遠遠的手。 她正要去取一盞水晶鴨舌。合歡擋了下手,被她‘呼’一下撥到了下游。 韓少陵:“……” 眾王女:“呼……” 這下,主人的合歡就成了無主之物。眾王女松一口氣的同時,又齊刷刷地打起了精神,不動聲色地注視著大紅合歡的位置,觀察哪些人有出手的意向。 眾王女都很穩,合歡到了面前時,都恰好‘不經意’地在和身邊的人說話,等到它漂了過去后,適當地表現出一點遺憾錯過的意思。 少時,韓少陵的合歡流過一圈。 便輪到王女們了。 對韓夫人之位意向并不濃厚的王女們,開始挑著自己喜歡的顏色,從渠中撿出來斜戴在鬢發間。 風州姐妹當先挑了兩朵,然后便眼巴巴地盯著渠中另一半,又瞅瞅不遠處的桑不近,盼著他對她們的花兒有意思。 她們開了頭,許多王女與世子開始不動聲色地取出準備好的東西,擺放在面前的竹槽中。這叫做‘放禮’。 便是在給自己加碼。 擺出紙帛的,意思是結親多贈城。擺出金箔,便是贈財。擺出美玉的,便是贈送固玉晶等提升修為的靈物。 秦無雙的臉色漸漸緩了回來。 眼見到了‘放禮’環節,她再一次按捺不住,盯住桑遠遠面前空蕩的竹槽,曼聲道:“桑王女容色絕世,當真是自信非凡呢??墒?,也沒必要這般特立獨行吧?大家都要放禮,就你不放么!莫不是你加上的,便是自己豐富的經驗?” 秦無雙知道自己在嫉妒,但她沒有辦法不嫉妒——身邊這些男人,個個都在偷看桑遠遠,那個女人一句話都不用說,就能奪走全部風頭,這一幕,讓秦無雙心底那股子酸勁兒根本壓不住,不斷往喉嚨泛上來,沖得頭腦發熱,管不住自己的嘴。 而且她還有另一個重要目的,便是抓住所有人的注意力,然后再擲出自己的王牌來! 這般刺耳的話一說出來,場面頓時寂靜了一瞬。 桑遠遠趕緊反手攥住了幽無命。偏頭一看,果然見他唇角浮起獰笑,看向秦無雙的目光已是在看一個死人。 她捏了捏他的手,沖他搖了搖頭,輕聲笑道:“看著?!?/br> 雖然這段情節她只是匆匆掠過,但大致發生過什么事情,心中還是有數的。 幽無命磨了下牙,垂眸斂下殺意。 眾人下意識地齊齊望向秦無雙的竹槽。 幽盈月的智商樹時亮時不亮,這會恰好就不太亮。她忍不住再一次跳了出來:“喲嗬!秦無雙,你不也沒放禮么!怎么著,你這意思是說,你自己經驗也十分豐富?” 秦無雙等的就是這一句!她就是要打臉一次幽盈月,報復回來。 她微笑著,拈出一枚小小的金貝殼,傲然擲入面前的竹槽里,“誰說我不放禮?” 金貝! 饒是十分講究風度的王族眾人,也不禁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 秦州靈礦豐沛,制造靈蘊神兵和靈鎧的技術更是一流。那些質量絕佳的裝備價格高昂,但絕對是物超所值。若說晉州的裝備能讓士兵們以一當五的話,秦州上等的靈蘊裝備,足以讓將士們的實力平地飛升,以一敵十不在話下! 與秦州交好的貿易伙伴,能夠獲贈特制的、代表著尊貴身份的貝類。幽、韓、桑各州,手中拿的一直都是銅貝,貿易中可享受九折優惠。而天都和東州,則是手持銀貝,享受六折優惠。 金貝只有一枚,持金貝,可用二折的超低價格購置秦州的靈蘊裝備!千百年來,這枚金貝始終被秦州王室牢牢攥在手心里,不曾出過世。 沒想到,今日秦州王,竟把這等重碼加注給了秦無雙! 這只意味著一件事——秦州王對韓少陵,是何等看好! 金貝一出,在座一眾世子齊齊喉嚨發干。 便連韓少陵的目光也直了。 這種東西,自然是搶不得的。若是強搶,非但秦州不會認可,而且瞬間便會成為全境公敵。 桑遠遠盯住了那枚金燦燦的貝殼,回憶起后續劇情,唇角忍不住浮起了神秘的微笑。 盯了一會兒,她偏過頭,撅起紅唇,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聲音,沖著幽無命驕傲地說道:“我的!” 他的黑眸瞬間寵溺,低笑出聲:“你的?!?/br> 第59章 先祖的喜悅 桑遠遠笑彎了眼。 她側仰著頭,眉梢唇角仿佛有萬千朵合歡花在悄悄綻放。 幽無命動了動眉頭,頗覺難以招架。 她輕聲吐氣:“把木靈煉到那金貝里面去?!?/br> 幽無命一怔,瞇起眼,望向秦無雙面前的竹槽。 金貝安安靜靜地躺在那里。 他與它之間,隔了小半個場地。要煉化,必須cao縱著靈蘊與不滅火,從渠下渡過去,然后隔著竹槽來煉那金貝。環渠正中,是一整面樹根制成的葫蘆型帶紋理的案桌,火焰從底下走,倒是問題不大。 只是這不滅火他剛剛才煉化為己物,控制實在算不上純熟,將靈蘊煉入物件中,更是還一次都沒有試過。 他精通的,向來都是那些殺傷的本領。 這般精細活計…… 幽無命是個什么情況,桑遠遠心中自然有數。 她輕輕攥了下他的衣角,帶著七分笑意、三分羞意對他說道:“你最厲害了,一定可以辦到的。對嗎?” 幽無命呼吸一滯:“呵,當然。這種小事難得到我?” 啊,這對無處安放的翅膀! 桑遠遠憋著笑,輕輕點了下頭,然后偏回了頭,望向秦無雙面前的金貝。 金貝一出,便連目中無人的幽盈月都瞪圓了眼睛。 即使平日對戰事和軍情毫不關心的貴女們,也個個都知道此物價值非凡。拿到這金貝,等于是將秦州這塊靈礦寶地變成了自己的后勤軍備庫,這是何等駭人! 拋出王牌之后,秦無雙微微一笑,垂下螓首,漫不經心地從渠中取出玉盞來,時不時輕抿一口。 輕松歡慶的氣氛霎時凝重了起來,各州王女都顧不上韓少陵,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自家兄長或弟弟的身上,暗自盤算著可有競爭之力。 要論修為,當初韓少陵與幽無命在玉門關一戰時,已是靈耀境二重天的強者,如今傷勢養好,修為恐怕又更上一層樓。 論實力,韓州綜合力量只在東州、云州和幽州之下,而且老韓王死時發生過極其嚴重的動亂,韓少陵一手平定了境內,短短十來年時間便帶領韓州走到了這一步,足以證明他有勇有謀,乃是不世豪杰。 論財富,和隔壁捉襟見肘的幽州王相比,韓少陵可謂財大氣粗。 論地位,韓少陵三十歲已是一州主君,而在座的其他王族男子只是世子,還不知老爹何時退位。 算來算去,眾人都覺得沒什么希望。 而且人家秦州已擺明了車馬,就是沖著韓夫人這個位置而來,又豈會花落別家? 這般想著,一眾青年才俊忍不住緩緩地搖著頭,暗嘆無望。 如今,端看韓州王是個什么意思了。只要他拍了板,秦無雙與金貝,便雙雙是他的囊中之物。 韓少陵也沒料到秦州王所說的‘驚喜’竟是如此驚喜。他原以為,那老東西舍得拿出來的,至多也就是六折的銀貝而已,沒想到居然是金貝。 這一瞬間,他心中的天平立刻傾向了秦無雙。 這個女人,必須拿到手中。 與鴻圖霸業相比,情情愛愛終究只能靠后。 他這般想著,忍不住目光復雜地瞥了桑遠遠一下。 恰好看見她笑吟吟地伸出手,去取渠中的一對冰藍合歡花。 韓少陵的心驀地一痛——昨日她說什么已有心上人,分明就是賭氣說的瞎話,如若不然,她為何又要取渠中之花?可不就是故意給彼此一個臺階下嗎?若是沒有這金貝,自己待會兒便撿了她的花,她必會半推半就應了自己…… 可惜,為了金貝,只能暫時辜負她了!其實,若論心中疼痛,自己恐怕比她更痛一倍!女人,她們又如何懂得,男人活在世上要背負著多少東西,豈能像她們一樣滿心只有情情愛愛? 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二人竟要在這最后一步的時候錯過了,真真是造化弄人。 韓少陵被自己感天動地的腦補弄得胸腔發悶,一雙眼睛死死盯住了桑遠遠手中的合歡,目中滿是旁人看不懂的深情。 只見桑遠遠撈起了那對冰藍合歡,捧在手中看了片刻,將其中一支斜斜插在鬢側。 無數道目光凝在了她手中的另一朵冰藍合歡上面,只待她將它拋入渠中。 卻見她回過身,將手中合歡遞給了身后的‘侍衛’。 二人指尖相觸,眸底淌過甜蜜的笑容。 眾人:“???” 韓少陵:“?。?!” 秀了一把恩愛的桑遠遠絲毫沒有虐了狗的自覺,給幽無命再打一記雞血之后,她拈起一盞青色的美酒,朝著斜對面的云許舟遙遙一敬,然后指了指自己發間的合歡。 云許舟笑了下,搖著頭,隨手也從渠中撈起一朵橙色合歡戴在頭上,將另一半擲回。 桑不近立刻身體緊繃,狹長秀目睜得滾圓。 “她為什么還要擲花!”他湊過頭,低低地向桑遠遠抱怨,“不是該留給我么!” 方才他見桑遠遠將花遞給了幽無命,心中便已在美滋滋地想著,待會兒接了云許舟的花,然后如何如何。誰知她居然把花給扔回渠里去了! 桑遠遠見他一副不開竅的模樣,嘆息道:“我的親哥啊,你看看,那邊平世子,放了整整五張紙帛作禮,喏,那邊周世子,堆了座金箔小山,你再看看人家章世子……他們哪個沒盯著攝政王?你以為人家攝政王就非得跟你不成?” 桑不近立刻炸了毛,像只斗雞一般,盯住了那朵隨著水流蜿蜒漂下的橙色合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