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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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意安從座上起身,徑直來到季無疾面前,看著他眨了眨眼睛道:“皇叔,那吳小姐既是真心來看望皇叔,何不讓她見一次面,把話說清楚了,也省得人家牽腸掛肚,不是嗎?” 季意安話音剛落,楚風在心里暗暗贊了起來,心想這看起來嬌滴滴的小公主好生厲害,她這是想一舉摧毀吳家小姐那一丁點的癡心妄想呢! “放心,她進來,我便躲去這屏風之后,妨礙不了你們?!奔疽獍灿种噶宋輧鹊钠溜L補了一句。 季無疾如玉的俊顏上閃過了一絲尷尬之色,他看了一眼季意安,眼內滿是無可奈何的意味,季意安將下巴一抬,有些挑釁似的回看了他一眼。 她那個眼神,晶亮璀璨,又帶著不容拒絕的堅定,季無疾輕嘆了一口氣,便對楚風道:“你去帶她進來吧!” 殿下竟這么快妥協了?楚風伸手扶著一把下巴,他很擔心自己的下巴被驚得掉下來。 “傻了嗎?還不按長公主的吩咐,去帶她進來?!奔緹o疾見楚風一臉驚愕之色,忍不住冷聲道。 楚風一個激靈清醒了過來,他答應一聲飛也似的出了門。 “皇叔,這會兒你應該去床上躺著去,生病也該有個生病的樣子嘛!”季意安柔著聲音道。 “安兒提醒得極是?!奔緹o疾一邊說著,一邊慢慢從椅子上起了身。又真的慢慢踱步到了床榻之前,坐在那紫檀木的雕花大床上,又慢慢脫了靴子,掀開錦被靠在了床頭的大迎枕上。 “安兒,過來幫我一下?!奔緹o疾伸手指著床頭的帳勾道,他的聲音軟軟的,還帶著一絲病中的無力和慵懶來。 裝得還真像,季意安在心里嘀咕了一聲,心想一會兒看你怎么裝! 季意安心里恨恨地想著,可是面上仍是淺笑著,她快步至季無疾的床前的腳踏上,然后伸手替他將青色的幔帳給放了下來。 “皇叔,你又不是什么深閨小姐,見個人至于還要放下帳子嗎?”季意安站在帳外嬌嗔著道。 “我這不是怕安兒不高興嗎?”季無疾輕笑著道。 “我有什么不高興的,啊……”季意安的話還未說完就發出一聲驚呼來,因為季無疾突然從帳內伸出雙手,然后一把攬住她的腰身將她撈了進去。 季意安只覺得一陣眩暈,下一個瞬間,便發現自己跌落在了一片柔軟之內,身下墊著的,正是他大床上的素面錦被。 “皇叔,做,做什么?”季意安結巴著道。 第58章 吳家明珠 季無疾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卻是直起身,將她的一雙腿抬起來,替她將腳上的靴子給脫了下來,又一把掀開幔帳將靴子給扔到床底去了。 季無疾伸手攬過她一塊靠在了大迎枕之上,掀了被子蓋在兩人身上,又將她頭上戴的幞頭冠子給摘了下來,瞬間她的一頭青絲傾瀉下來,更襯得她一張小臉嬌美異常。 “安兒,我怕旁人見了我這般顏色,要惹得你不高興,便只好將帳子放下來,可是我一個待在里面又會悶得很,便委屈安兒來里面陪著我了?!奔緹o疾附在她耳旁輕聲道。 “皇叔,你別鬧了,這帳子沒那么厚實,外面若是看見了可是怎么好?”季意安這回真的慌了,她雙手抵在他的胸前,想來離了他的懷抱從床上下去。 季無疾卻是將她攬得緊緊的,任她怎么使勁也掙不開去,兩人正在糾纏間,忽聽得楚風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殿下,吳小姐來了?!?/br> 季無疾豎著指頭“噓”了一聲,季意安的手一頓,不敢再弄出聲響來了,只好乖乖的被他攬在懷里。 “請進來吧?!奔緹o疾慢條斯理對著門外道,還真帶著一股病中孱弱之感。 季意安無可奈何,只好狠狠地瞪了季無疾一眼,季無疾看到她那個嗔怪的眼神,不僅不生氣,還笑著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又讓她靠在他的臂彎里。 吳汐柔走進門來時,心里是既甜蜜又忐忑。她出身世家,姑姑是當朝皇后,她生得貌美,又有幾分才氣,自小便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家宴之上,皇后姑姑說她“自小立志要嫁得一個樣貌才華皆出眾的夫君”,是只說了一半,另一半便是,她自小想嫁的人便只有一個人,那便是琛王季無疾。 八歲那年在宮宴上見過他一回,那時的他還是個少年,可是已經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去,那時的她便在心中暗想,這輩子要嫁的話,一定要嫁這樣顏如舜華,腹有錦繡的男子。八年過去了,當年的美少年褪去了青澀,變得清冷淡然,可也更加的尊貴迷人,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能讓人在瞬間失魂失心。 在聽到皇后姑姑的安排時,她激動得快要暈過去了,她夜日繼日地練習那支舞,為的就是在家宴上一舉得到他的關注。功夫不負有心人,終于,家宴之上,自己一支輕盈柔美的舞蹈果然引起了他的注意,最終,他還接下了她敬上的酒?;屎蠊霉靡苍谑潞笳f,她做琛王妃的把握很大,這叫她如何不激動萬分? 家宴之后,她聽說他因醉酒受寒病了,便不顧家人反對,來琛王府外求見。她心想,琛王既是病了,她去安慰看望于他,他定是會開心的。只是沒想到的她一連吃了兩個閉門羹,每次都是那冷冷酷酷的護衛長出來了,然后恭敬卻是冷淡地道:“殿下吩咐過了,一概不見客,吳小姐請回吧!” 她不甘心,她怎么能甘心?于是第三天她還是來了,換了一身單薄的輕衫,在寒風中立在他的府前,她就是想這樣讓他生了憐惜之心,好讓她進去王府。果然,他還是心軟了,現在讓她如愿地進來了,而且進的還是他的內室。 吳汐柔邁著婀娜的步子進了屋,拖曳在地的輕衫裙在身后掀起一波波柔美的浪花來。她抬眼環視室內一圈,便發現他正靠在那張紫檀木的雕花大床上,幔帳還是放下來了,他果真是病了的。 吳汐柔心中溢生了一陣心疼之極的感覺,她走到床前四五步遠時,便低下頭,行了個儀態萬千的福禮,口中嬌嬌柔柔道:“汐柔見過殿下?!?/br> 幔帳之內,被季無疾牢牢扣在懷里的季意安聽得了這柔得掐出水的聲音,心中一陣惡寒,她一動不動,只拿一雙眼睛斜了季無疾一眼,然后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來。 季無疾見了季意安的神情,伸手輕撫她的眉眼,口中卻是對著帳外淡然道:“吳小姐不必多禮?!?/br> 聽得他清澈淡然的聲音,吳汐柔的心中一陣顫栗的激動,起了身,又嬌軟道:“都怪汐柔不好,竟不知道殿下不能飲酒,懵懂無知向殿下敬了酒,竟害得殿下醉酒受了風寒。汐柔真是好生后悔,也好生,好生心疼……” 她竟說自己不知道殿下不能飲酒?哼,季意安在心里冷哼了一聲,天遂皇室上下,哪個人不知道琛王季無疾從不沾酒,她裝作懵懂無知向他敬酒,分明是想引起他的注意,這會兒在這惺惺作態,居然還說“好生心疼”,真是臉皮夠厚。 季意安一邊想著,一邊狠狠瞪了季無疾一眼,她那個眼神,帶怒含嗔,眼尾翹起,眼內流光流轉,涌動著勾人的光彩。季無疾一時看得呆了,竟一時忘了帳外還杵著一個吳汐柔,只將一雙長眸癡癡地鎖著懷里的小女人。 帳外的吳汐柔大著膽子說出了那番話,她垂著頭嬌羞地站在那里,正等著季無疾說話寬慰于她,卻等了半天沒聽到一句回應,她忍了一會兒,最終還是悄悄地抬起了頭。 青色的幔帳拖曳在地,他靠在床頭的身影雖是若隱若現,卻是透著一股飄逸雋秀的氣息,吳汐柔心中一動,正待開口輕喚一聲“殿下”,眼光一閃間,卻發現了帳內好似有些異常。 琛王好像是背靠在一個大迎枕上的,可是他的身子朝內側著,臂彎里好似還躺著一個人,看不清是什么人,只感覺身形嬌小,還有一頭烏黑的青絲。 吳汐柔心中劇震,她這些年一直密切關注著琛王府的一舉一動,她知道他雖是已過及冠之年,可是從不近女色,聽說他的身邊除了小廝就是侍衛。 天遂上下多少適齡的世家女子對他芳心暗寄,肝腸寸斷,可是他從來不會看她們一眼,他身姿飄逸,眉眼清俊,宛如一朵雪山上的千年雪蓮,仙的姿,玉的肌,高高屹立于雪山峭崖之上,只讓人看一眼便生出了低到塵埃里的仰慕。 他是那般高潔,如玉一般的人物,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又是怎么回事?他榻上的究竟是什么人?是什么樣的人不僅上了他的床榻,還能被他摟在懷里? 是女子嗎?還是如天遂其他的貴家公子一樣,身邊大多養著孌童?對,孌童?肯定是!吳汐柔為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猜測而興奮不已?;筐B孌童,在天遂蔚然成風,不僅是地位和財富的象征,幾乎都能算得一樁風雅之事了。琛王殿下從不近女色,身邊養個貌美可人的少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吳汐柔在心里思量一番之后,然后大著膽子,仍是嬌著嗓子道:“殿下,汐柔叫人帶了一些補藥過來,殿下日夜cao勞,該是趁著告假好好補養身體才是?!?/br> 第59章 羅帳纏綿 她也給皇叔送補藥來了!帳內的季意安眼睛都瞪得有些疼了,卻又冷不防聽得吳汐柔在帳外說帶了補藥來,她心里那個火呀,噌噌噌的就冒了起來。 她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將秀眉一挑,然后伸指頭戳了一下季無疾的胸口,將嘴向帳外一努,示意他趕緊回吳汐柔的話。 季無疾這才反應了過來,他伸手抓住季意安在胸口亂戳的指頭,口中卻是冷冷對這帳外地道:“不用,琛王府的補藥都堆成山了,不勞吳小姐費心?!?/br> 季無疾一邊說著,一邊朝季意安拋出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季意安忽然想到自己叫人送來的那堆補藥,全都在他的案頭堆著,里面還有壯陽補腎之物呢,她越想越是好笑,心頭的那把無名之火也消去了不少。 吳汐柔聽得他說著謝絕的話,口氣也有些冷,頓時心里有些不自在起來。不過她轉念一想,琛王殿下一向是清冷慣了的,能開口和她說話,已是別的女子求都求不來的福氣。她接著又想,任你琛王是塊冰,她吳汐柔也要憑自己的一腔柔情將這塊冰化成水。 吳汐柔想到此,面上重新浮現了一抹嫵媚得體的微笑來,也不管帳內的季無疾是看得到,仍是持著柔媚出水的嗓子道:“殿下,您身邊一向沒個貼心伺候的人,這一病了也沒個人在跟前倒茶遞水,那個些小廝和侍衛又都些粗糙的男子,哪里能照顧人?如惹殿下不嫌棄,汐柔愿意常來王府,為殿下侍疾?!?/br> 什么?她竟然自降身份要來琛王府為季無疾侍疾,做個端茶倒水的丫頭!季意安一聽,瞬間有一種很是無語的感覺,這個吳汐柔果然是個不達目的不罷休的主。 季意安眼睛瞪得痛了,手指也戳得酸了,索性垂了眼,收了手,靜靜等待季無疾怎么答復她。 季無疾見她突然間變得安靜乖巧,只是有些紊亂的呼吸泄露了她內心的憤慨與怒火,季無疾便覺得心中的憐愛不可抑止,他忽然伸手將她的下巴抬高一點,然后一低頭,便在她潔白修長的脖頸上輕輕啃噬了一下。 季意安被他這突然其來的一下子給驚到了,那啃噬一點也不痛,可著帶著他清洌好聞的氣息,和他有些灼熱的呼吸,一陣酥麻的異樣感覺突然襲卷而來,季意安忍不住發出一聲低低地驚呼聲。 季意安的驚呼脫口而出之后,她立刻就將腸子給悔斷了,怎么辦?自己發出了聲音,那帳外的吳汐柔肯定聽到了,她會怎么想?皇叔的一世英名可怎么辦? 季無疾抬起了頭,卻是看著季意安滿意地笑開了,季意安頓時氣得連瞪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幔帳外的吳汐柔聽得這聲輕哼聲,卻是魂飛魄散,瞬間成了泥塑菩薩。怎么可能?剛才殿下的帳內發出了女子的聲音,嬌嫩嫵媚的女子聲音!不是說琛王殿下一向不近女色嗎?那還帳內的女子是誰? 吳汐柔越想心里越是紛亂,她站到在屋里,留也不是,走也不是,一顆心就像瞬間被揉爛了,碾碎了。 “讓吳小姐見笑了,本王的小美人聽說你想來府里,她不高興了,所以跟本王使小性子呢!” 帳內的季無疾說話了,聲音里帶著一絲恰如其分的尷尬與歉意。 小美人?他說那是他的小美人!還是個會跟他使小性子的小美人!吳汐柔覺得就像自己的胸口破了一個大窟窿,寒風呼呼地刮進來,刺啦啦地痛得慌。 “殿下,是汐柔冒昧了,汐柔,汐柔告退……”吳汐柔一邊說著,一邊幾乎要垂下淚來。 “吳小姐慢走,外面寒氣大,吳小姐要小心著了涼?!睅鹊募緹o疾又回了她一聲。 聽得他囑咐她小心著涼,吳汐柔心里涌過一絲安慰,她行了禮,忍淚道了謝,然后轉身朝門口走去。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吳小姐是大家閨秀,她說來王府侍疾不過是客氣的一說,你竟當了真。再說,本王有你就夠了,你成天這樣纏著我,我哪有空想別人呢?” 身后帳內,傳來了季無疾寵溺有加的聲音,吳汐柔的淚水終于忍不住掉落了,踉蹌著出了門。 吳汐柔一出門,季意安就從掀了被子直起了身,她挪至床里邊一點,一張臉燦若朝霞,伸手指著季無疾,嘴巴蠕動了半天,卻愣是沒說出一句話來。 “安兒,你這是怎么了?想說什么?別急,先喘口氣慢慢說?!奔緹o疾看著她顫抖的指頭,口中還是寵溺地道。 “皇叔,你,你……”季意安憋了半天還是說不出話來。 見了她這這般惱羞之色,季無疾忍不住又是一伸手將她撈到了懷里,他一邊伸手在她背上輕撫,一邊軟聲道:“安兒,別急,我替你說,你莫不是想要罵我吧,是想罵登徒子,還是厚臉皮,嗯?” 季意安伸手推開他一點,然后胸膛起伏著,終于嚷出了一句話:“皇叔,從今日起,你的一世英名沒了!” 第60章 勾魂攝魄 季無疾愣了片刻,然后便大笑開了,他一邊笑著一邊道:“安兒原來是擔心這個?什么一世英名?不近女色的英名嗎?你說我早怎么沒想到這個呢?早說府里有個小美人,我也不用跟皇兄告假了嘛?” 這會輪到季意安愣住了,想想他說話也有道理,琛王都二十出頭了,一直不成親,不近女色,朝中早就議論紛紛了,太妃娘娘也是急得不成樣子,這回借吳汐柔的口,將琛王府里有個美人的話傳出去,只怕大家都要高興壞了吧。 “哼,過兩天太妃就會跟你說,要召見那個美人,看你怎么交差?”季意安又冷哼一聲道。 季無疾一聽,更是樂不可吱,他向季意安靠近了一些,然后抱住她,湊在她耳旁道:“我母妃不是隔三岔五就能見你嗎?怎么會特地召見呢?” “皇叔,你胡說些什么呢?”季意安口中斥道,臉上卻是紅云騰起。 “安兒,我母妃能屹立后宮數十年盛寵不衰,她是個極為聰明的人,你我之間的事,說不定她早就瞧在眼里了?!奔緹o疾看著她很是歡喜地道。 季意安聽完又愣了片刻,仔細想想近段時間太妃的舉動,只要他兩個同時到寧康宮之時,太妃總是找個借口歇著去好讓他兩人獨處,有時太妃看著她時,臉上的表情也是意味深長。難道真如皇叔所言,太妃對這一切心里跟明鏡似的? “哎呀,我以后再不敢去寧康宮了!”想明白過來的季意安捂著臉道。 “你怎么能不去寧康宮?你要是不去,我可真的要生病了,生很重很重的病?!奔緹o疾一字一句,顯得猶為鄭重其事。 季意安一時又想不明白了,瞪他一眼有些莫其妙地道:“好好的又要生什么病,還很重很重的?” 季無疾將身子重又靠至大迎枕上,然后將眉頭輕擰一下,長眸睥著季意安,眸內流光溢彩,又將櫻色的唇咬了一點,作出一副甚是委屈的模樣道:“安兒,你不去寧康宮,我便見不到你,見不到你我就會生病,生相思病,很重很重的相思病……” 此刻的他,眉宇眼角風韻頓生,面若昆侖美玉,色如春曉之花,說出的話幽怨輕軟,情意綿綿,這一副風情萬種、顛倒眾生的模樣看得季意安徹底呆住了。她覺得自己的小心臟一時停滯不動,一時又跳得飛快,就這樣一時起一時落,直直地讓她墜入了漫天漫地的云海之中,軟軟的、糯糯的、暖暖的云海。 “皇,皇叔,快收了你這般妖孽模樣,不然,不然……”她迷迷糊糊、結結巴巴地道。 “不然怎么樣?”妖孽的聲音更加綿軟了。 “不然,不然我就要收了你?!奔疽獍舶V癡地道。 季無疾一聽,那長眸內的光彩更加璀璨了,他直起腰,抓起她的一雙手,緊貼在自己的胸前,低啞著嗓子道:“如蒙美人不棄收了去,真是求之不得,小生修行千年,一直守身如玉,今世得遇美人,若能承恩,便生生世世相隨,絕不敢有負?!?/br> 季意安已經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的眼前,是他柔情萬種的模樣,耳內回響的,便是他“千年”、“生生世世”這幾個字,她一時分不清他是在跟她頑笑嬉鬧,還是在跟她剖白心跡,只知道眼前這個人,會勾魂,會攝魄,還會蝕心,這一瞬間,她的魂丟了,魄沒了,心也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