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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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念念搖頭:“很晚了,我要回家了?!?/br> 聞宴坐在摩托車上,單腳踩地,嘴角依舊掛著笑,沒有勉強。 溫念念走了兩步,便頓住了,猶豫幾秒鐘,終于還是折返回來,接過了聞宴手里的摩托車頭盔,穩穩地坐在了車后座。 她需要放空一下腦子。 聞宴嘴角笑意越甚,喃了聲:“坐穩?!?/br> 溫念念抓住了車座后面的把手:“走吧!” 聞宴帶著她駛出了鬧市區,一直沿著濱江公路飛馳著。 濱江公路旁側就是波光粼粼的江面,江水倒映著半城的絢爛燈火,一輪冷清的彎月懸于靜寂的夜空里。 夜,已經很深了。 聞宴的速度很快,而這一次,溫念念沒有再阻攔他,任由他放飛了速度奔馳著... 她心里也多少有些憤懣,就讓風吹個干凈透徹吧。 她抬起眸子,看到少年挺拔堅實的背影,透著一股子倔強的狠勁兒。 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的人,可是有時候,溫念念還是會感覺,他們靈魂深處...有相似的東西,在相互地吸引著。 摩托車在江邊停了下來,溫念念跳下車,取下頭盔遞給聞宴。 聞宴接過頭盔,放在車后座,抬頭看她。 清冷的月色下,她的皮膚漫著一層冷白色,嘴唇瑩潤緋紅如洗好的櫻桃一般。 垂肩的發絲因為戴過頭盔的緣故,微微有些凌亂。 聞宴沒忍住,想要伸手給她順順耳鬢的頭發,但手伸到半空中便有落了回去。 溫念念爬到了江邊堤壩上,迎著夜里的江風,發絲被吹得四散飛舞。 “你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溫念念回頭問他,因為江風的緣故,她還加大了音量。 聞宴手揣兜里,說道:“是你帶我來的?!?/br> “我什么時候帶你來的???” “很久以前?!?/br> 很久以前,當那個小女孩還是個有些嬰兒肥的笨拙小丫頭的時候,曾經帶他來過這里。 那時候,她拉著他臟兮兮的手爬上堤壩,和他坐在堤壩上看江面。 溫念念似乎有點印象,不過,那都是原主的記憶了,并不屬于他。 而聞宴懷念的那個女孩,也不是她。 她聳聳肩,沒有回應,坐在了堤壩邊。 聞宴也在她身邊坐了下來,問道:“當天才的感覺怎么樣???” 溫念念不明所以地望他:“什么? “當天才啊,這不是你的夢想嗎?” 成為天才,考第一名,上哈佛,讓所有人都看得起自己,這是她曾經親口告訴他的夢想。 “全世界的小笨蛋,都有同一個夢想,就是變聰明?!?/br> 聞宴那漆黑的眸子倒映著江面的粼粼波光,柔聲說:“你現在做到了,第一名,靠自己的實力?!?/br> “可是別人不相信?!睖啬钅顡u搖頭:“所有的驕傲,都是不被認可的?!?/br> 聞宴撐著堤壩,腿伸直了,嘴角淡淡一揚:“那是因為還不夠?!?/br> 溫念念不解地望向他,他看著深邃的夜空,目光格外堅定:“你還不夠強?!?/br> 強大到可以藐視一切,罔顧一切的地步。 “但終有一天,你會做到的?!?/br> …… 溫念念忽然覺得,聞宴其實也沒有季馳說的那么可怕,和他坐在江邊漫天聊天,她的心情也舒緩了很多。 她偏頭,看到他擱在地上的書包里似乎裝了很多東西,她伸手去摸了摸,有點硬。 聞宴睨她一眼,她立刻把手縮回來,假裝什么都沒有發生。 “裝的是書?!彼S口解釋。 “我能看看嗎?” “嗯?!?/br> 得到許可之后,溫念念大開了他的黑色書包,書包里裝著幾本教材。 “你...” “想考德新高中?!甭勓绾敛浑[瞞地說。 能上進,這是好事??! 溫念念笑了,翻著書本,說道:“不過,你這樣可考不上?!?/br> 書都還是嶄新的,前幾頁有筆記,但是筆記相當凌亂,像鬼畫符似的。 “德新高中的生源都來自初中部,對外的自主招生考試題目很難,非常難,而且名額不多?!?/br> 她提醒他:“必須下狠力氣才行?!?/br> “心有余而力不足?!甭勓缢餍蕴闪讼聛?,手肘枕著后腦勺,看著深藍的夜空:“老子念不了書?!?/br> “這么快就放棄啦?” “不是,我有病?!彼唤浶牡溃骸坝洃浟σ埠懿?,注意里也很難集中?!?/br> 溫念念以為他在開玩笑,如果這是病的話,估摸著中國一半多的學生都有這種病吧... 聞宴卻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說道:“沒人跟你說過嗎,我有遺傳的……” 剩下的話,他沒說。 溫念念想起來,季馳的確是說過,聞宴母親患有精神病。 溫念念沉默了。 “不過,不管多難,總要試試?!?/br> 聞宴淡淡道:“我從不認輸?!?/br> 溫念念望向他,他那漆黑如墨的眼底,涌動著某種倔強。 她將書穩妥地放回了聞宴的書包,站起身:“如果需要我幫助,盡管說啊?!?/br> 聞宴笑了:“我不會客氣?!?/br> …… 第22章 道歉 第二天,溫念念依舊被叫到了辦公室。 祁平已經來了, 不過, 他的臉上似乎...掛了淤青, 所以戴了帽子遮掩住。 不少老師都關切地問他是怎么回事,祁平支支吾吾, 只說是走路摔了一跤。 沒一會兒,龔樹才也走了進來,龔樹才就更慘了,整個眼角都淤青了, 不忍直視。 “龔老師您也摔跤了???” 龔樹才輕咳了一聲,不太自然地說:“昨天喝多了,上樓的時候, 太...太黑了,欸, 怎么祁老師也...” 祁平臉色低沉, 陰冷地看了溫念念一眼,她站在桌前,絲毫沒有閃躲,眼神坦蕩,理直氣壯—— “你們找到證據了嗎?” 祁平從包里摸出u盤, 說道:“證據就在這里面,不過,如果你現在坦白,我們可以對你從輕處理;如果你還是嘴硬, 我們就不會客氣了?!?/br> 江嶼走進辦公室,直言說道:“我很想知道,你到底要怎樣不客氣?!?/br> 龔樹才說:“這個同學怎么又來了,你跟溫念念到底是什么關系?” “我是她...” 江嶼頓了頓,說了兩個字:“兄長?!?/br> 說完他轉身,對溫念念道:“溫叔叔和葉阿姨已經在路上了,馬上就到學校,讓我先在這里看著,你不用擔心?!?/br> 溫念念說:“沒事,我不擔心?!?/br> 老師們都沒想到,從來不愛管閑事的江嶼,竟然也會對這件事咬著不放,不過江家和溫家有交情,他和溫念念也是自小就認識,所以他們也沒有多想。 溫念念望向祁平,說道:“我沒有作弊,不管你們拿出什么‘證據’,我都不會承認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br> 祁平和龔樹才相互對視一眼,將u盤掛在了電腦上,調出了考試當天的監控視頻錄像。 所有老師都圍在了電腦屏幕前,不少同學趴在教務處的窗邊,探頭探腦地朝里面觀望。 只有溫念念和江嶼兩人沒有湊過去。 溫念念當然知道自己考試的時候在干什么,所以根本不需要看看;而江嶼則是無條件相信她,也不需要看視頻。 視頻里的溫念念,只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便做完了全部的試題。 后面的時間里,她要么趴在桌上睡覺,要么百無聊賴地轉著筆...... 視頻快進放完,班主任對祁平說:“祁老師,視頻很明顯,溫念念她沒有作弊吧?!?/br> 祁平將視頻倒退回去,又放了一遍,并且將鏡頭拉近了,說道:“做題的全過程,沒有打草稿,甚至都沒有怎么思考,落筆就開始做題,諸位都是有這么多年經驗的教育工作者,我試問一句,這樣的情形,正常嗎?” 老師們同時沉默了。 的確...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