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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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易宇在搞個很大的事情。 “別用那種表情看我?!币子钚Φ?,“我又不是什么jian商,一個人情,換在天臺搞班級活動烤燒烤的許可,附贈天臺鑰匙,這難道不是很劃算嗎?” 謝執:“……隱約覺得,如果我說劃算的話,肯定就上你當了?!?/br> 易宇笑了笑,沒說話,簡易臺燈的光照之下,嚴肆和謝執似乎看到他背后若隱若現的狐貍尾巴。 謝執還想說什么,沈飛語已經端著一盤烤串跑了過來,獻寶一樣地捧給謝執。 “來來來,先吃起?!鄙蝻w語說,“新鮮出爐,還有很多,正在如法炮制?!?/br> 謝執:“……語文老師會哭的吧?” 沈飛語:“你管他哭不哭——” “來來來,大家舉起手中的串!”李依依也在遠處揮舞,“感情深,一口悶,直接吃了——” “等一下!”人群里傳來了不贊同的聲音。 于霽把串扔給范明,跑到一邊,片刻后,拖出一個叮呤咣啷的箱子,環境光線太黑,確實也看不出箱子里面是什么。 于霽單腳踩箱子,取出一個瓶子,舉在半空,晃了晃。 瓶子是透明的,液體在里面打轉,從瓶子顏色來看,是—— “成年了的請舉手!”于霽喊道,“山城啤酒,知心朋友!” 然后…… 一個多小時后,嚴肆坐在謝執旁邊,肩膀上長了個人。 謝執guntang的耳朵貼著謝執,睜著眼睛,看眼睛失了焦距,盯著遠方,一陣傻笑。 “老嚴,對不起啊?!庇陟V作為罪魁禍首,被推出來頂包,“媽耶,早知道班長是這個酒量,我打死也不會把那瓶酒給他的?!?/br> “不怪你,他本來酒量就差?!眹浪烈灿悬c頭疼。 說得真好! 早知道謝執是這個酒量——打死也不會讓他喝! 話說夏天那次喝了一大扎葡萄啤酒的謝執都還能活蹦亂跳,今天只喝了一瓶純啤就暈了,實在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嚴肆實在拿他沒辦法,只能勾下身,把謝執打橫抱起來。 “那場地麻煩你們收拾下?!眹浪琳f,“我帶他先回宿舍?!?/br> “行?!庇陟V馬上說,“床我們之前都幫班長擦過了,你把他柜子里面的東西拿出來鋪上就能睡?!?/br> 嚴肆道了聲謝,抱著謝執,踢開天臺門,往樓下走。 謝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喝暈了——其實于霽也就給了他一瓶,畢竟他們還是學生,偷偷喝一點代謝掉倒是也沒關系,喝多了影響明天上課,這絕對是不行的。 可問題就在于…… 謝執的酒量,忽高忽低,變幻莫測。 謝執還有最后的印象,他在能夠認出嚴肆的最后一刻,暈暈乎乎地走到了嚴肆身邊,知道實在不能像以前喝醉那樣隨便就親,只能聊勝于無地往嚴肆肩膀上一靠。 謝執并沒有睡覺,也不是喝醉了。 反正謝執眼睛還是睜開的。 只是……謝執突然發現,整個世界變成了一片有起伏的光斑,別人的聲響也連成了一片,完全分辨不出來里面是什么意思。 但這肯定不是喝醉了?。?! 再然后,謝執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他被抱了起來,或者是被扔進了海里面,反正就是一顛一顛的,起起伏伏的。 不知道顛簸了多久,謝執感覺自己被放在一把椅子上,靠著一個yingying的物體坐著。 嚴肆走到謝執的柜子旁邊,抽出一包抽了真空的棉絮,扯開拉鏈,把空氣放進去,棉絮抖出來,撲在床上。 然后一層床單,最后是棉被和枕頭。 嚴肆做完了這一切,才走過來,把謝執的外套和鞋子都給他脫了,把他打橫抱起來,塞進被子里。 謝執被嚴肆弄來弄去,塞進被子里時,仍然還是聞到了一股霉味。 重慶的整個秋冬都是不斷的雨水,被子再怎么抽真空,最后還是會有一股霉味。 但是……為什么會抽真空呢? 家里有地方晾被子,而且阿姨每周都回來換…… 啊對了,剛剛的關鍵詞是重慶…… 自己回重慶了,回宿舍了,要準備高考了。 重慶這里沒有暖氣,睡進被窩里面都是冷冰冰的,也沒有嚴肆可以抱。 不能和嚴肆每天睡在一起了。 不能每天抱著嚴肆睡了…… 嚴肆進衛生間把謝執的盆子洗了洗,毫不客氣地用于霽和沈飛語開水瓶里的開水燙了一下盆子,又接了盆溫水出來,把行李箱里的毛巾拿出來,扔進去,準備給謝執擦手擦臉。 帕子扔進盆子中擰一下,嚴肆舉著擰干的帕子走過去,坐到謝執旁邊,剛準備去拉他的手,衣袖卻被拽住。 謝執翻過身,盯著嚴肆看。 昏暗的宿舍燈光下,嚴肆都能看出謝執兩只眼睛里無限的委屈。 嚴肆:“……” 這人喝醉了,還能開發愛哭和委屈模式? “嚴肆……”謝執扯著嚴肆的衣服,指尖非常用力,但請求的聲音卻很輕,像一根羽毛在耳邊戳啊戳,弄得人耳朵和心臟一起癢。 謝執說:“你留下來?!?/br> “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一般來說這種喝醉了都愛說,我沒醉我沒醉。 第104章 自己老婆, 委屈著眼睛,說出“你留下來”這種話。 嚴肆也是個成年人了,這樣□□的邀請,他真的差點——差點就把持不住。 但是! 嚴肆扭頭一看, 整個寢室的構造就是不給人任何隱私空間的, 謝執走了幾個月,整個寢室連個基礎床簾都沒有, 除了親親之外, 什么都不能做。 嚴肆咬牙切齒, 轉過頭,勾腰在謝執嘴巴上狠狠一啄。 “謝小執?!眹浪裂b作兇狠地壓低了聲音, “你喝醉了,就來撩我是吧?!?/br> 您的用戶謝小執已喝醉,以其目前的智商, 無法處理“撩我”這個單詞。 喝醉了的謝執雖然無法處理,但還能處理親吻。 謝執撐起身體, 仰起脖子,憑借本能在嚴肆的嘴巴上親了一下。 “親一口?!敝x執問,“就……不走嗎?” 嚴肆:“……” 好, 很好。 嚴肆深吸一口氣,感慨自己的定力和演技一樣突飛猛進, 與日俱增。 “謝執小朋友?!眹浪聊パ?,“等高考完了,你看我——” 不過, 高考完畢竟還有幾個月,但現在有些事情迫在眉睫,嚴肆從床上起身,準備自己去廁所解決一下。 嚴肆才剛剛抬起屁股,就感覺羽絨服外套被揪住,拉了一下。 “你去哪里……”謝執抓著嚴肆,生怕他跑了,“要走了嗎?” “……不走?!眹浪羻≈ぷ?,不敢看謝執,怕自己看著看著就動手了,“我上廁所?!?/br> “那……”謝執的腦筋其實已經有點轉不動了,“你留嗎?” “你,說,呢?”嚴肆咬住了后槽牙,低聲道。 “我說留……就會留嗎?”謝執擔憂地發問。 “留留留?!眹浪两K于崩潰了,“祖宗,你說了都算,快點睡覺了!” 嚴肆是個很好的人。 嚴肆說話負責,說到做到。 謝執毫不懷疑這些,因此,嚴肆說了會留下,就肯定不是撒謊。 謝執聽完了嚴肆的承諾,心滿意足地把被子一卷,半張臉埋進被子里面,側躺著乖乖睡覺了。 嚴肆快步走進衛生間中,解決完自己的個人問題,一拉開門,幾步邁出來,還沒走近謝執,就看到謝執側躺在床上,枕頭把臉上一小塊rou堆起來,水潤的嘴唇嘟著的樣子。 瞬間就小了,好像突然變成了三歲。 嚴肆:“……” 嚴肆幾步走過去,坐到謝執旁邊,看了看他,最后也沒忍住,伸出兩根手指,捏住謝執臉上的rou,不輕不重地擰了一下。 “謝小執?!眹浪烈а?,“持醉行兇?!?/br> 睡夢中的謝執:“嘿嘿……” 謝執沒有醒,但他感覺到捏他臉的是嚴肆,不僅不躲,還輕輕地動了動臉。 謝執動的幅度很輕,就像小貓蹭主人手,嚴肆看著他,真的是無可奈何。 嚴肆起身,把剛才倒了熱水的盆子里再添了點熱水,擰干帕子,給謝執擦了把臉。 毛巾擰干掛好,臟水潑掉,嚴肆提著剛才借用的熱水瓶出去打了兩瓶熱水進來,剛剛給沈飛語和于霽還回來,室友三個人就回來了。 以沈飛語為首,推開了門縫,先賊眉鼠眼地探進來一個腦殼,和彎腰放熱水瓶的嚴肆對視一眼,露出了一個賊笑。 “回來了?”嚴肆自然地問,順手一指地板上的熱水,“剛剛借用了一下,給你打了新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