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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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執的話被嚴肆的動作掐滅,他語尾都走了音,渾身輕顫。 被陽光曬了一天的風從窗戶吹進來,擦過液體時染了點橙子味,卷到滿屋,都是橙子香。 作者有話要說: 看,挨批評了吧?!炯拥卮晔质帧?/br> 第103章 謝執第二天是被鬧鐘吵醒的, 醒過來的時候,房間里面一股曖昧的橙子味,除此之外,沒有人。 昨晚…… 好像到最后又失去了知覺。 謝執根本沒睡醒, 閉上眼睛, 從被子里面把手掏出來,往床頭那邊揮;不著寸縷的手臂干干凈凈, 凌空揮舞了一下, 連床頭柜的邊兒都沒摸到, 十分徒勞地摔下來,摔在床上。 夠不到……好難啊…… 謝執艱難地睜開半只眼睛, 目測了一下自己和手機之間的距離,用最后的理智判斷——翻個面應該就能到了。 謝執一邊想,一邊試圖轉了一下腰, 只是瞬間,他又緩緩地躺平, 用另一只手按住腰,低聲“嘶”了一下,歷經了千難萬險, 才完成了翻身這個動作。 總算是夠到手機了。 謝執把手機放到眼睛前,關鬧鐘的瞬間, 睜開眼睛瞄了一眼。 手指機械性地劃過,鬧鐘被關閉了,但下一秒, 謝執的眼睛卻驟然瞪大——媽呀,剛才鬧鐘上寫了什么??? “給溫編打電話?!?/br> 謝執眼睛睜大的瞬間,房間的門被推開,一股帶著橙子香的風撞進來,和謝執的鼻子碰了一下。 謝執趴著,余光努力了再努力,也看不到門口那邊的動靜。 “能不能……”謝執趴在床上,“幫我翻個面……” 嚴肆:“……噗” 嚴肆走到床邊,把自己端過來的橙汁放下,坐到謝執身旁,手掌放到他的腰上,輕輕揉了揉。 嚴肆的力度很合適,剛好緩解了謝執的疼痛,剛才還覺得要斷了的腰被他揉了一會兒,僵硬的肌rou終于松了。 嚴肆左手揉謝執,右手把吸管扔進玻璃杯中,端下來,遞到謝執的嘴邊。 “又是橙汁???”謝執隨口說,叼住嚴肆給他插好的吸管,喝了一大口。 “是啊?!眹浪炼酥?,笑瞇瞇地看著謝執,“學習某個人,我也來點文人的浪漫?!?/br> 謝執剛準備說話,杯子就被嚴肆一撤,隨手放在地板上。 嚴肆趴下身,在謝執背脊上面幾厘米的地方懸空,輕聲說:“在某些……特別的時刻?!?/br> 昨晚也是這個姿勢,然后那個橙子味的東西就這么戳進去了,然后……然后…… 嚴肆抬起一點頭,看著謝執的耳朵——嗯,真好玩兒,耳朵又紅了。 嚴肆混在娛樂圈多年,深知分寸的重要性,逗了謝執一句也不逗了,把橙汁端起來喂他喝完,然后把謝執的手機解鎖,點開了溫隨心的電話。 謝執看到溫隨心名字出現在手機上,也不敢再亂玩,手忙腳亂一陣,清了清嗓子,電話通了。 溫大編劇極其不耐煩的聲音響起:“喂,干嘛?!?/br> “師父?!敝x執說,“你在北京吧?” 溫隨心:“知道還問?到底干嘛?” 謝執:“是這樣,我和嚴肆明天就要回重慶準備高考了?!?/br> 溫隨心:“嗯?!?/br> 謝執:“有一段時間不能和您見面,所以我們請您吃飯,當面和您告個別?!?/br> 這半年里,溫隨心幫了他們很多,師父雖然說話不好聽,但永遠都是好師父。 “形式主義?!闭f話不好聽的溫隨心在聽完謝執的話后,不負眾望地哼了一聲,直接開罵,“有什么好吃的?時間多了閑得慌是吧?趕緊滾回去讀書?!?/br> “誒,你這人怎么這么說話!”電話那邊傳來了一個熟悉的女聲,然后是溫隨心一聲沒壓抑住的哎呦哎呦。 估計是被dia起耳朵扔一邊去了。 反正再接電話時,電話那頭就換成了師母,師母還是溫溫柔柔地,沖電話問:“是小執嗎?” 謝執:“師母好,是我,還有……” 嚴肆:“師母,還有嚴肆?!?/br> 師母笑了起來,連忙說:“那確實還是當不起小肆一句師母——電話不會還你的,邊兒去?!?/br> 前半句還是溫言細語,后半句那就是粗獷至極。 謝執:“……” 師母:“你剛剛和你師父說的話我都聽到啦,不用管他,也不用請他吃飯,山豬兒吃不來細糠,他沒那個福氣?!?/br> 嚴肆:“……” 溫編在家的地位,如此可見一斑。 溫隨心:“你說誰是豬???” 師母又和溫隨心吵了兩句,對著電話,繼續道:“反正你們別請,今晚來我家,我燒飯給你們吃?!?/br> “怎么就們了?”溫隨心無力的抗爭傳來,“我沒打算請嚴……” “嘟嘟嘟——” 電話直接掛了。 彪悍還是師娘彪悍。 嚴肆伸出手,輕輕捏了捏謝執的腰際,謝執有點不明所以,回頭看嚴肆,嚴肆搖了搖頭,有的話只在心里說。 俗話說得好,一物降一物,無論你之前是哪里的人,只要取了個重慶媳婦兒,必然自動變成耙耳朵。 而自己找到謝執脾氣這么好的老婆確實……不容易。 后續是師母用溫隨心的微信號把時間發過來,謝執和嚴肆當然都要去,兩個人買了些水果和蛋糕提著,外加一大堆火鍋苕粉——溫隨心和林久的兵家必爭之粉。 去師父師娘家,買太貴重的禮物,反而會顯得生疏。 謝執提著蛋糕和苕粉,嚴肆提著水果,按響了溫隨心家防盜門的門鈴。 一分鐘后,房門打開,一位穿著休閑服,依然掩蓋不了他散發出來的威壓的男人給謝執、嚴肆開門。 “來了?”程屹冷淡道,“進來吧?!?/br> 謝執:“……” 嚴肆:“……” 知道的人知道程屹剛才說的是進來?。?! 不知道的他剛才才看完一份500萬的合同,說:“天涼了,讓顏值娛樂破產吧?!?/br> 人在程屹下,不慫也得慫,謝執和嚴肆面面相覷,確實誰都不敢進去。 三個人對峙般地面面相覷,半分鐘后,門內拖鞋聲傳來,溫隨心出來,擠開程屹,看著門口站著的兩個人,眉毛一挑。 溫隨心:“干嘛?門口戳著裝雕塑呢?” 溫隨心:“我家不缺門神,快點進來?!?/br> 程屹淡淡看了兩個人一眼,往里撤開,謝執和嚴肆這才敢走進去——溫隨心家里有他們兩個拖鞋,換上,就跟在家一樣。 謝執提著水果進去,才剛剛走過玄關,就看見一身盤扣短打,坐在茶海邊沏茶的白翰墨。 白翰墨看見謝執進來,手中倒水的小熱水壺不停,往茶杯里倒點水,和藹一笑:“小執來了?!?/br> 謝執還沒來得及和白翰墨打招呼,廚房里的師娘冒出了個頭,順手就把謝執抓住了。 師娘一臉十萬火急,道:“快快,兩個人都來幫我一下?!?/br> 謝執和嚴肆趕緊進去幫忙,一個人切rou,一個人切菜,也足足弄了半個小時,才把所有的菜rou裝盤。 師娘把炭夾進早就準備好的爐子中,關上窗戶,讓嚴肆把鍋端出去。 今晚菜單,銅鍋涮rou。 切得薄如紙片的rou鋪滿了三十幾個大盤子,所有人都脫了外套,只穿薄衣服圍著鍋,按道理說,應該是非常熱鬧的氛圍。 但溫隨心家就猶如在冰窖一般,所有人十分沉默,默默地吃rou,不敢講話。 主要是嚴肆在程屹面前,吃得斂聲靜氣,不敢講話——程屹對他而言,從小就是別人家的叔叔,數十年如一日不茍言笑,威壓比爺爺輩都高,基本上,嚴肆這輩的,到了程屹面前都會慫。 謝執看到嚴肆不說話,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開始低調做人。 白翰墨云淡風輕掃白菜,但講究食不言寢不語。 溫隨心倒不怕程屹,就是日??春脩?,懶得講話。 林久在這種詭異的沉默氣氛中吃了幾筷子rou,終于反應了過來。 “你們不講話,是不是因為怕他???”林久對著程屹,基本上不知道禮貌是何物,隨手一拍程總肩膀,虎子吧啦地問大家。 “哈?我怕他?”溫隨心當即不同意。 “別怕別怕?!绷志脤浪梁椭x執說,一邊說,他一邊伸出自己的爪子,在程屹的腦袋上,如同拍皮球一樣地拍打了兩下。 其聲音之清脆,與拍西瓜無異。 嚴肆倒吸一口涼氣,目瞪口呆地看被拍程屹,程屹緩緩轉過頭,冰冷的目光看了嚴肆一眼。 林久拍完了,很得意,又扒拉兩下程屹的頭發,算作給他整理好了,道:“看到沒,不可怕,可以拍?!?/br> 溫隨心幸災樂禍:“不錯,可以拍?!?/br> ……是您可以拍吧。 飯桌的氛圍更加詭異了,白翰墨看了看程屹,又看了看兩個小輩,實在沒忍住,笑了出來。 “噗?!卑缀材珨嚵藬囎约旱穆獒u,依舊那么悠然自得,“不好意思,程總,我一般不笑?!?/br> 程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