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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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聽到電話接通,瞬間興奮,給謝執說了一大串,謝執勉強聽明白了,連忙說:“不好意思,我現在只想專心備考,不打算接受采訪?!?/br> 謝執說完,又歉意地和那邊說了一堆,剛把手機放下,又一個陌生電話進來了。 謝執:“……” 謝執有些不知所措,求助般地看向白翰墨。 白翰墨掌一杯茶,笑得悠然自得:“想問我怎么辦?” 謝執:“嗯嗯?!?/br> 白翰墨:“結廬在人境,而無車馬喧……” 謝執:“……” 謝執自己理解了一下,感覺白翰墨的意思就是——反正心放靜了,這一點打擾反而是一種鍛煉? “……這個境界,我反正是做不到滴?!卑缀材朴频匮a充完了下面的句子。 謝執:“……” 白翰墨笑看呆掉的謝執,臉上的表情有點孩子氣,他伸手,把謝執的手機拿過來,先爽快地按關機鍵,往左滑動,替謝執關機,然后拉開抽屜,拿出一個小防塵袋,將手機扔了進去,拉繩一扯,系好。 “考完之前,這個手機我先幫你保管,沒問題吧?”白翰墨扯著拉繩,在謝執面前晃了晃。 “然后呢?!卑缀材掷_另一個抽屜,掏出一個還沒拆封的蘋果機的盒子,擺在桌上,輕拍了一下,手拿開時,盒子上現出一張電話卡。 白翰墨把蘋果手機推到謝執面前,溫和道:“這個手機暫時借你用?!?/br> 謝執拿了白翰墨的手機,重新下個微信,只在里面加了嚴肆、外公外婆和葉致遠,以及聞訊趕來,不依不饒,一定要加自己的潘言。 身邊的關系變得愈簡單,好像心就愈靜,謝執大年三十回重慶,初三一早就直飛北京,為正月初十一的北電??甲鰷蕚?。 北京電影學院,戲劇影視文學類一共考三輪考試,第一輪,文科綜合知識;第二輪,材料分析與寫作,第三輪,面試。除面試外,考試時間隨招生簡章公示。 而表演專業一共有四輪考試,第一輪詩歌朗誦,第二輪非詩歌外的朗誦與才藝展示,第三輪,表演藝術綜合會試,最后一輪面試??荚嚂r間看準考證安排。 今年,表演專業的前兩輪考試,都剛好在編導類前兩輪考試的一天。 20xx年02月21日。am6:00,謝執伸出手,將手腕上震動的腕表關閉,然后非常輕地從被窩中把自己的身體和腿都挪走。 一縷不明顯的天光透過薄紗窗簾投射進來,覆蓋在床上,恰好照亮嚴肆的眉眼。 嚴肆睡得很熟,劍眉很舒展,看上去很放松。 謝執怕把嚴肆吵醒,也不敢動他,就安靜地看了一會兒,把被子拉好,穿上拖鞋,輕手輕腳地出門,悄無聲息地帶上了門把手。 謝執扶著loft的樓梯往下,走到一半時,抬頭看向高大的落地窗外,微微一愣。 淺黛色的天空背景之下,細小的雪花連片在空中飛舞,這場雪估計下得有點久了,遠近的建筑都被覆蓋上了雪色。 不管看幾次,都還是覺得雪美。 謝執看了一會兒,這才繼續往樓下走,路過客廳不開燈,走進廚房時按開了廚房的壁燈,然后拉開冰箱,取出一包圓形的火腿,和一盒配好了面條和料包的意大利面。 廚房的灶臺上就有干凈的鍋,謝執把鍋端下來,接兩鍋開水,燒烤,一鍋燃著火煮面條,另一鍋則關了火,直接將醬包放進去燙。 謝執小時候被水燙過,至今有點心理陰影,于是拿了個鍋鏟和漏勺夾著,站得遠遠地放面條和醬包。 兩鍋東西自己在水里翻滾,謝執去案板邊,拆剛才拿出來的圓火腿。 圓火腿包裝設計的不太好開,謝執兩只手捏著火腿,專注地拆它,沒有注意到身后有人接近。 “寶貝,在干嘛?” 隨著聲音響起,謝執的后背也被一個溫暖的懷抱貼住,嚴肆的手環住謝執的腰,把腦袋放在謝執的肩膀上壓著。 謝執被嚇了一跳,但又迅速地放松下來,恰好火腿片拆開,他先拿了一片,卷了卷,遞到嚴肆的嘴邊。 “做早餐?!敝x執回答。 “給我做的嗎?”嚴肆把火腿腸吞下去, “嗯?!敝x執喂完火腿,剛準備拿自己準備好的剪刀,低頭,卻看見了剪刀邊裝半成品面的盒子;謝執下意識準備藏盒子,但把盒子拿起來后,卻只是舉給嚴肆看。 “是什么?”嚴肆不想看,懶洋洋地問。 “我不會做面條,就只能選這種半成品?!敝x執有些不好意思,“這種工業品,肯定比不上外婆親手做的那種……” “為什么比不上?”嚴肆的頭小幅度仰起,輕吻謝執耳垂,“謝執親手選,親手煮,親手……喂我吃——我倒是覺得,全世界沒有任何面條比得上這一碗?!?/br> 謝執耳垂被嚴肆吻得癢癢的,又被夸得暈頭轉向,瞬間東南西北都找不到了,完全沒發現嚴肆加了個“喂”他的條件。 沉迷男朋友的謝小執暈乎乎了一會兒,好歹還記得自己捏著火腿片,伸手摸剪刀。 “拿剪刀干什么?”嚴肆起得早,沒睡醒,賴著謝執蹭。 謝執并沒有解釋,而是拿起一片圓火腿剪開——第一片火腿他剪得橫平豎直,有一些鋒利的直角與銳角。 謝執剪好了,遞到嚴肆面前,說:“就是這樣?!?/br> 嚴肆抬眼,看著謝執捏在手中的那片火腿,經過謝執的改造,它已經變成了數字“1”。 “100分?!眹浪凛p笑。 謝執嗯了聲,把100的1放在盤子里,繼續去剪100的兩個零。 零其實很簡單,無非就是一個橢圓,嚴肆閉著眼睛,壓著謝執肩膀,感受他剪零的肩部震動,但很快,嚴肆就感覺到了一陣輕微的不同。 謝執的肩膀傳來一陣細小的顫抖,如果不是靠著,根本感覺不出來。 “怎么了?”嚴肆睜開眼睛。 “……什么怎么了?”謝執隨口問。 “你在發抖?!眹浪琳f,“是冷嗎?” 謝執:“……” “謝執?” 嚴肆還抱著謝執,但腦袋已經離開了謝執,蹙眉把謝執的后腦勺盯著——怎么回事? 廚房里頓時一片寂靜,只有煮面條的水咕嘟咕嘟不合時宜地響著,冒出一片不會看氣氛的水霧。 謝執過了兩秒,才低聲道:“……緊張?!?/br> 嚴肆沒太聽清楚:“什么?” “你今天就要去??剂恕敝x執低聲道,“每一年……好多人都會來北電????!?/br> 謝執也是剛剛才緊張起來的——雄赳赳氣昂昂地剪個100,萬一嚴肆考試出了什么差錯,那…… “這么緊張……”嚴肆啞然失笑,松開捏著左手腕的右手,舉起來,覆蓋在謝執拿剪刀的手上。 謝執的指尖冰冷,輕微發抖,一股讓人心軟的冷意。 “緊張什么?”嚴肆笑著問,“一場考試而已???” 說得倒輕巧,雖然是一場考試,但也是藝術領域全國最高級別的考試了!怎么可能說不緊張就不緊張?! 嚴肆也知道不可能靠嘴說就讓謝執不緊張了,他于是也沒說什么,就用樹袋熊抱樹的方式,把謝執抱著,輾轉地剪好火腿片,然后又去把面撈出來。 嚴肆負責撈面和放醬料,謝執把100擺上去。 廚房暖黃色的燈光一照,有創意又有食欲。 “好了?!敝x執說。 “好了?!眹浪了砷_謝執,走到他面前,“現在該兌現承諾了?!?/br> “……什么承諾?” “剛剛說的,喂我吃面?!眹浪列Φ闷馐?,靠著料理臺,盯著謝執。 “什么時候承諾的——”謝執剛要反駁,然后就猛地想起來了。 好像還真的承諾了。 就在剛才。 謝執只能去拿筷子和勺子過來,先把面拌勻,然后夾起一卷,放在勺子中,舉到嚴肆面前。 嚴肆掃了一眼遞到自己嘴邊的面條,開口——卻不是吃面。 “感覺有點平淡?!眹浪列Φ?,“沒有更親密一點的喂面方式?” “……怎么更親密?” “你自己想?”嚴肆歪頭。 謝執:“……” 還能怎么更親密?面條能怎么喂?無非就是筷子或者勺子——等等。 剎那間,謝執腦海中閃過了一部動畫電影,由迪士尼出版的,《小姐與流氓》,電影主人公是兩只狗,分享一根面條,然后吃著吃著就…… 就還能怎么樣?! 謝執難以置信地看著一眼好整以暇的嚴肆,十分確認,嚴肆就是這個想法。 謝執緊張地咽了口口水下去,緊接著,拿筷子卷起一點面條,塞到自己嘴里,往里面吞了兩口,看到面條尾巴時,把它挑起來,又抬起眼睛,看了嚴肆一眼。 嚴肆臉上笑意漸深,毫不猶豫地低下頭,咬住了面條的另一端,然后往謝執唇邊移動。 兩個人嘴唇貼上時,嚴肆咬斷面條,在謝執的嘴唇上研磨了一下。 就在此刻,謝執和嚴肆同步聽見了一聲門響。 大門被一個人推開——這扇門活頁打得很靈活,很容易就往后彈,被人輕輕一推,直接往鞋柜撞去。 紀澤陽連忙去拉門把,卻沒拉上,大門在鞋柜上撞了一下,發出“咚”的一聲。 紀澤陽:“……” 心累的經紀人扶住額頭,轉身剛準備找自家藝人解釋,就看到玻璃隔斷的廚房內,自家藝人的嘴唇與未來他家編劇的嘴唇貼在一起。 玻璃上還有些水霧,橘色燈光,倒是和浪漫唯美。 紀澤陽只用了一秒反應,下一秒,他一只手抬起帶來的鮮花,擋住自己的眼睛,另一只手舉高,以一種舉手投降的姿勢轉過去,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背對兩個人。 謝執:“……”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謝執不做人了?。。。?!這還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