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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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嗎?”謝執想了想,不太確定,“白老師家是不是就在你們要去的這條線上?” 嚴肆:“嗯,是?!?/br> 謝執:“那等會兒就請澤陽哥把我放在白老師家門口就行,我去白老師家睡覺?!?/br> 紀澤陽比了個“ok”,然后示意兩個人上車。 今天為了接turn on五個人,紀澤陽把房車開出來了,謝執和嚴肆坐在后排的沙發上,正對窗外的風景。 車子啟動,紀澤陽以一種非常舒服的車速,行駛在高速路上,幾乎沒有什么遮擋的高速路能夠看到天際的一抹橘紅。 嚴肆大腿上攤著一疊綜藝流程,正在抓緊時間看,謝執沒人說話,也不玩手機,便看著窗外的風景。 漸漸的,那一抹橘紅覆蓋的面積越來越大,直到一抹弧線越出山脈,發出白光。 深不見底的藍色被橘紅色徹底擊敗,昨夜的雨幕似乎從來沒有存在過那樣。 許多年后,國際一流的大編劇回憶這一幕時,也忍不住說,當時就感覺好像……無論是風雨還是陽光,我們都會一直走下去那樣。 “嚴肆?!?/br> 但此刻,安靜的車廂內,謝執的話只說給嚴肆聽。 嚴肆抬起頭,用詢問的表情看著謝執。 謝執指指窗外,笑著說:“看——日出了?!?/br> 謝執下車,去白翰墨家睡覺,老師給他在客房里面弄了個窩,然后謝執就開始了霸占白翰墨家的學習之旅。 白翰墨白天多半要去大學上課,處理一些帶學生或者是學術方面的事情,就每天晚上臨走時給謝執出兩道題,讓他做完,再自主豐富常識框架,寫故事,或者看書。 白翰墨書房里多的是孤本,還有一些不知道從哪兒弄來的知名編劇的各種影印版的劇本,謝執看得如癡如醉。 一月七日,白翰墨下午提前回來,包了點餛飩給謝執吃,翻看完他的今天做的題,放在書桌上。 謝執安靜地等著白翰墨講自己的感想,但白翰墨卻只是微笑著,把謝執看著。 “……白老師?!敝x執被他盯得有點發毛,“今天……您不講感受嗎?” “嗯?!卑缀材c頭,“明天再講吧?!?/br> 謝執:“……” 白翰墨拿起桌上養生壺煮的茶,喝了口,潤潤嗓子,微笑道:“沒記錯的話,你們明天聯考查分?” 謝執:“……” 白翰墨不說他真的沒想起來,查分……明天就查分了??? 白翰墨:“查分呢,就是一個放假的好借口?!?/br> 白翰墨:“所以白老師臨時決定,明天放你一天假,休息一下?!?/br> 謝執:“可是……” 謝執說話時,下意識地捏了捏自己牛仔褲的褲縫,眼睛往旁邊瞟了一下。 白翰墨捕捉到了他這一刻的眼神,放下茶盞,有些不可思議地問:“緊張?” 謝執捏褲縫的手更緊了一些,最后,點了點頭。 白翰墨眼睛里更是驚訝:“……緊張能不能過?” 謝執:“……不是?!?/br> 白翰墨:“那是?” 謝執:“緊張能不能市第一?!?/br> 所以說,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當初吹自己能拿市第一的時候怎么就沒想到留點底?? 你就是吹個全市前十,也比這個好????? “哈哈哈哈?!卑缀材牭街x執這聲低如蚊吟般的回答后,忍不住大笑起來,“嗯,挺好的?!?/br> 謝執臉都快給白翰墨笑紅了,而白翰墨輕咳了兩聲,最終,還是收了笑意:“不錯,我教出來的學生,應該是能拿市第一的?!?/br> 謝執:“……老師教得好,學生可能學得不好?!?/br> 白翰墨聽了謝執這話,又忍不住笑起來,謝執被他笑得眼尾通紅,最后只能舉手投降。 “算了白老師,您別笑了?!敝x執隨手摸旁邊一本書,擋住自己的臉,“我還是看?!?/br> “哈哈,咳咳?!卑缀材呅吙?,又倒了杯水,給自己潤了潤,最后再笑起來,“你確定要再看看書嗎?” 白翰墨一邊喝水,一邊望向窗外,抬起手,往窗外一指:“那里有個人,好像已經等了你很久了?!?/br> 外面等著的人是嚴肆。 大冬天的仍然是一條破洞褲,圓領衫,毫不怕冷一般地在院子里面戳著。 謝執裹著羽絨服,和穿了起碼三四層的白翰墨一起出去,也顧不上老師在不在,連忙把自己圍巾摘下來,給嚴肆裹上。 “不冷嗎???”謝執質問。 “還好?!眹浪岭m然這么說,卻還是勾下脖子,讓謝執給他繞圍巾。 一分鐘后,圍巾繞好,嚴肆直起身來,又沖白翰墨微微一鞠躬:“白老師,冒昧過來了?!?/br> “不用這么多規矩吧?!卑缀材Σ[瞇。 “要的?!眹浪敛粌H有規矩,還給白翰墨帶來了禮物,“這是我爸爸上次去云南拿回來的人參,老師吃一點,補身體?!?/br> “這也太貴重了?!卑缀材窬?。 “請您收下吧?!眹浪琳f,“辛苦你照顧小執了?!?/br> “不辛苦?!卑缀材@么說,還是擺擺手,不收人參,又把謝執拉過來,捏了捏他的手,“是小執照顧我——有他在家里,會覺得心情好了很多?!?/br> 嚴肆看了看白翰墨,沒有再強迫他收,只是不動聲色地將人參放在背后木桌上,隱匿在黑暗之中。 “好了?!卑缀材砷_拉謝執的手,“去吧,明天查分,給你放個假?!?/br> “唯一要叮囑的是?!卑缀材@句話是對嚴肆說的,“不要玩太瘋了,后天我學生回來,還要繼續做我的卷子呢?!?/br> 在場三個人都是成年人了,那個 “玩太瘋”,是玩什么,怎么太瘋,大家心里都頗有逼數。 嚴肆臉紅了,謝執耳朵紅了,兩個小朋友遭不住老師這位經過大風大浪的,連忙告辭出去。 院外停著路虎,嚴肆開門,謝執咦了一聲。 “怎么了?”嚴肆問。 謝執:“不是摩托嗎?” “想騎摩托了?”嚴肆問,“摩托冬天太冷了,等到夏天的時候,再騎帶你去兜風?!?/br> 謝執想了想,笑了下,爬到副駕駛上坐好。 嚴肆打開夜間的燈,載著謝執出小區,卻沒有往家的方向開,而是往京郊去,然后上了山路,一路盤旋,最后停在半山腰的一處小別墅外面。 “這是?” “帶你出來住一晚上?!眹浪链蜷_門,“我家之前買的一套小別墅?!?/br> 嚴肆牽著謝執,走到別墅后面,碧藍色的游泳池亮著燈,往上冒騰騰霧氣。 謝執有點好奇,在游泳池邊摸了摸,發現是熱水。 “這個游泳池是溫泉、游泳兩用的?!闭f話之間,嚴肆已經把羽絨服的袖子卷了起來。 “今晚我們就在這里休息一下,烤燒烤吃,不用想別的?!?/br> 謝執往嚴肆那側看,看到他走到一個爐子旁邊,手邊有另一個小推車,擺滿了串好的各種烤串。 負責準備別墅物資的人在他們抵達的前一刻才走,炭火已經升好了,擺上去就能烤。 謝執走到嚴肆旁邊,看他烤。 嚴肆的燒烤技藝可能是報了個新東方的班學習,嫻熟得能出去開個攤。 幾串烤rou放上去同時捏著,一邊翻轉,一邊灑早就準備好的調料,一個茄子放在錫紙上剪開,嚴肆刷完調料,還有空余給茄子刷醬料。 rou串烤了十分鐘,嚴肆捏起一根,自己先嘗了一口,覺得不錯,便都擺在盤子里,遞給謝執。 謝執端過盤子,咬上一口,只覺得唇齒留香。 這個跟他們在訓練基地時候那串外熟內生的烤rou串沒有任何相同之處了,火候恰到好處,外面有一層焦脆的皮,而里面則是很嫩的rou。 可是…… 謝執剛剛從聽到明天查分開始,胃里面就像有股勁在擰著。 倒也不至于疼,反正就是沒胃口。 萬一明天查分,自己不是市內第一…… 哎…… 謝執吃了兩串烤rou串,便吃不下了,嚴肆喂他年糕,謝執也只是咬一小口,然后搖搖頭,拒絕。 “怎么不吃了?”嚴肆抬頭看他,眉眼被炭火熏得很溫暖,“是不是我烤得不好吃?” “當然不是!”謝執馬上說,“很好吃的?!?/br> “……那為什么不吃了?”嚴肆盯著他看。 謝執:“……” 謝執不說話,嚴肆盯著他看,倒是看出了一些端倪,嚴肆直起腰來,用炭火邊的帕子擦了擦手,又問:“很緊張?” 謝執:“……還好?!?/br> 還好什么還好,分明就是這個理由了。 嚴肆和謝執認識多久了,他的微表情嚴肆早就解讀得一清二楚。 嚴肆想了想,沒逼他,把熄滅炭火的蓋子蓋上,從燒烤架后面繞了出來,隨意地將鞋子拖在草坪上。 “謝執,把鞋子脫了吧?!眹浪琳f。 謝執:“……” 謝執不明白嚴肆要干嘛,但還是聽他話,將鞋子脫下來,整齊擺在一邊。 “外套?!眹浪琳f,“也脫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