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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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睜開眼睛,舉起右手,緩緩抬起。 “眾愛卿?!碧拥?,“平身?!?/br> 登基大典之后,宇文肆還要去后宮朝見太后——皇后如今變成太后,但痛失最愛的人,令他看上去老了不止十歲。 繁復的妝飾,只是將她的疲倦襯得更加徹底。 宇文肆并不想去見母后,可是,不得不去。 一群人簇擁著宇文肆,帶著他浩浩蕩蕩地穿過御花園,往太后所在宮殿走去。 此時正值金秋,御花園擺滿了菊花,爭奇斗艷,更甚春日。 宇文肆目不斜視路過花園,突然之間,他停住了步伐。 一抹白色從花叢中起身,然后,那一抹白色回過頭來,江逸抱著一大堆菊花,看向太子,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太……皇帝殿下,好久不見呀?!?/br> “太……皇帝殿下,好久不見呀?!?/br> 整個舞臺劇,定格在江逸這一句話結束;led屏幕上面給出的江逸特寫,是他捧著花轉身,長發飛舞的剎那。 以及宇文肆錯愕的目光。 然后,幕布瞬間拉上,led屏幕也同時熄滅,整個場地燈光同步關掉,觀眾席陷入黑暗和安靜之中。 幾十秒后,第一個人才反應過來,抓著身邊的同伴,緩緩打出十七八個問號:“這是回來了???還是沒回來???” “是he??還是be???” “是皇帝真的見到他家兔子了???還是皇帝瘋了開始癔癥了???” 這樣子的討論從現場開始,然后大家八卦的欲望沒有跟身邊的人聊兩句就戛然而止,而是飛速地開始往論壇蔓延。 一個名叫【神仙舞臺劇】的帖子已經在短暫的二十分鐘舞臺劇中蓋了百余層,現在開始,大家都在討論結局。 評論:【我汪地一聲就哭了,他們那么好,為什么要拆散他們???】 評論:【皇帝老兒沒有心是szd,嗚嗚嗚嗚嗚你個大傻x沒有聽到你兒子不想做皇帝嗎嗚嗚嗚嗚?!?/br> 評論:【雖然最后兔兔回來了但我還是好慌啊嗚嗚嗚,總覺得這只是幻想不是真實啊tut】 評論:【真的有可能是幻想吧,這個舞臺劇名字叫《不容》,不容于天地的感情?!?/br> 評論:【悲痛中穿插贊美,演得真的太好了,劇本也完美,太子殿下真的是最好的太子殿下?!?/br> 評論:【我同意樓上,而且不要只是拘泥于感情啦,這個舞臺劇格局很大,一些暗線討論得很深,藏在后面?!?/br> 評論:【嗚嗚嗚嗚嗚嗚嗚我不管什么暗線明線啊,我只要我cp的紅線啊嗚嗚嗚嗚嗚?。?!】 這棟樓中還討論得熱火朝天,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若干天前的帖子也被默默地頂了上來。 帖子名:【預告一下:你們的顏值cp,會有一個巨大巨大巨大的糖,馬上就上線了?!?/br> 頂帖人:樓主。 樓主在最后排默默回復:【大糖發完了,還覺得我的料綠嗎?】 評論:【啊啊啊抓住大大!不綠不綠,眾所周知!執此一肆沒有假料??!】 評論:【執此一肆的糖一律按真糖處理?。?!】 評論:【嗚嗚嗚嗚嗚我一個還在看臺上哭得眼淚汪汪的人想問一下,雖然但是,是be嗎?】 樓主回復:【不是哦?!?/br> 評論:【?。。?!是真的見到了嗎???確定嗎???】 樓主回復:【確定啊,剛開始是真的be劇本,接受朝拜就沒有了,后來……】 評論:【樓主打完再發啊啊啊,不差你這幾個字的時間?。?!】 評論:【省略號后面的能不能吐出來嗚嗚嗚嗚?!?/br> 樓主:【不好意思,剛才被撞了一下——后來太子看過劇本說不要be,然后兔兔才改的劇本?!?/br> 評論:【啊啊啊啊啊太子!親口!不要!be!】 評論:【……等一下,樓上你只get了這一句嗎,你沒發現是誰改的劇本嗎?】 評論:【劇本是兔兔寫的?????】 評論:【我的天,我們兔兔,不僅有顏值,有演技,還有才華嗎???】 評論:【燙知識:舞臺的金主是嚴肆?!?/br> 評論:【我去我去我去啊——這已經不是躺在地上蒸煮塞糖的問題了?。?!這是它這個糖居然還能甜成這個樣子???】 評論:【城里人談戀愛都是這么玩嗎???你寫劇本,我出舞臺,我們還要一起表演???有錢了不起???有才華了不起啊,有顏了不起啊,嗚嗚嗚,真的了不起?!?/br> 評論:【我嚴肅批評這種光明正大變著花樣秀恩愛的作風!強烈要求——趕緊再來一次吧爸爸們??!】 這個評論一出,剛才哭天搶地,鬼哭狼嚎的評論瞬間戛然而止。 往下一排,全都是: 【我嚴肅批評這種光明正大變著花樣秀恩愛的作風!強烈要求——趕緊再來一次吧爸爸們??!】 作者有話要說: 應昨天評論區同學的要求,一次性發完??! 劇情解釋:其實兔兔就是被皇帝藏起來了,等太子順利登基就還了?;噬掀鋵嵤侵С痔舆@個政策的! 第54章 論壇帖子聊得飛起的時候, 謝執和嚴肆剛剛謝幕完,謝執下舞臺,還沒來得及去找嚴肆,胳膊就被一拽。 化妝師拉著謝執的胳膊:“來, 趕緊回去卸妝——老板說你不習慣上妝, 帶妝時間越少越好的?!?/br> 老板?老板是指嚴肆嗎? 謝執沒來得及反駁,暈頭轉向地就被化妝師帶回了辦公室, 往床邊的座位一按。 辦公室里面有空調, 化妝師怕他熱, 先將他的白色漢服外面那件脫下來,掛好。 化妝師從桌面上幾種卸妝水之間挑了挑, 最后選中了最溫和的一款柚子卸妝乳,剛上到謝執左側臉頰,謝執忽然睜開了眼睛。 謝執:“對了, 嚴肆呢?” “不知道啊?!被卮鹬x執的是進來正在換衣服的沈飛語,“沒看到嚴肆?!?/br> “剛才樓下有個車誒?!蓖跫救归_雙臂, 任由化妝師為他取配飾。 于霽:“啊,那會不會走了?” ……走了? 謝執茫然地看著人頭攢動的化妝室,然后求助般地看了一眼化妝師。 化妝師不知道嚴肆的行程安排, 有些無助地擺了擺手。 化妝師的手還沒有擺完,她面前那張椅子卻已經被人往后一推, 謝執從辦公椅上站起來,來不及給單薄的中衣披個外套,腳步匆匆地往樓下跑去。 謝執的心跳聲在已經落幕的元旦校園里面顯得非常的響, 他用最快的速度沖下樓,在樓門口,腳步頓住。 整個cao場什么都沒有,空空蕩蕩的。 謝執走出樓門,走到冷風之中,冬季的風吹起他的衣角,寒風呼呼地往中衣里面灌,但謝執就像是感受不到那樣。 謝執茫然地走到cao場中間,向左看,是喧鬧的宿舍樓區,而往右,只有零星的人還在散步。 沒有車,難道……嚴肆真的走了? 謝執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中衣,想拿手機給嚴肆打電話,低頭的瞬間才發現——中衣沒口袋,手機也早就拿出去了。 就在這時,一件帶著熱度的羽絨服,輕輕地披在了謝執肩膀上。 謝執回過頭,看見嚴肆左手拿著電話,右手幫他按著羽絨服,眉頭微微皺著。 “你干什么?”嚴肆把手機拿得遠了一點,“這么冷穿這么點跑外面,生怕自己身體太好是吧?” 嚴肆謝幕完下來就接到了紀澤陽的電話,一路打電話回到化妝間外,還好沒進去,站在走廊上聊工作,否則他也看不到謝執穿那么一件薄如蟬翼的服裝,跑到cao場中間吹冷風。 嚴肆當即“cao”了一聲,回化妝間摸了件羽絨服,趕緊下來。 “嚴肆?!敝x執說,“你沒走?” “我怎么會……”嚴肆剛想說話,謝執的臉也在這個時候轉了過來。 路燈之下,可以看見謝執半張臉上面的彩妝不知道什么原因糊成了一團,黏糊糊地粘在臉上。 顏值再高的人也扛不住這種裝扮,嚴肆沒忍?。骸班邸?/br> 謝執奇怪地看著嚴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眹浪翆嵲谑潜锊蛔×?,狂笑起來,手抖得差點手機都沒拿穩,“班長,哈哈哈哈,你這個臉,你知道它現在是這樣嗎?” 是什么樣…… 剛才自己在做什么來著? 謝執忽然想起來了——沖出來之前,自己是在卸妝??? 謝執慌亂地抬起手,捂住自己右側臉,然后忽然感覺不對,又舉起一只手,把左側臉一起捂住。 謝執低著頭,不給嚴肆他看他臉:“我……你……你別笑了!” “好好好,不笑了?!眹浪岭m然這么說,但謝執明顯還是能感覺到,嚴肆幫他按著羽絨服那只手分明就是在顫抖! 謝執:“……” 嚴肆狂笑了幾分鐘,終于把笑意忍了下去,把捏著手機的那只手也挪過來,兩只手一起整理了一下謝執的羽絨服,把他披好。 謝執捂著自己的臉低著頭,嚴肆忽然好像看到了江逸那只兔子,攏好羽絨服,嚴肆的心軟軟的。 “為什么這么著急就跑下來了?”嚴肆問。 “沒什么……”謝執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嚴肆:“那我猜猜,和我有關嗎?” 謝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