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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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豁,完球,藥沒帶。 張達開正好走過來:“班長,嚴同學,吃飯了嗎?” 謝執抬頭抓住他,沖嚴肆說:“抱歉,今天要和張老師一起坐?!?/br> · 張達開很欣慰。真的很欣慰。 他帶了那么多屆學生,就沒有哪一屆學生是這么主動希望在出去“玩”的時候和自己坐一起的。 非常欣慰地拍了拍班長的手,張達開帶著班長發揚先人后己精神,坐到了大巴的倒數第二排。 謝執本來就暈車,坐倒數第二排就像是土豆扔進簸箕里面顛來顛去那么顛簸,車還沒開出城,他就差點給顛吐了。 張達開看不懂謝執臉色,還拉著他大聊特聊高考八卦,直到接到微信消息,才放過了謝執。 張達開:“班長啊,老師很想陪你坐,但剛才校群發信息,讓老師必須統一坐到車前?!?/br> 謝執:世間還有這等好事??? 張達開:“所以老師并不是故意不想陪你?!?/br> 謝執:你趕緊走吧…… 謝執忍了忍吐意,含淚道:“老師,您辛苦了?!?/br> 多么善解人意的學生??!張達開滿意地感嘆著,快步走到前排。 路過嚴肆單獨坐著那一排時,張達開轉頭過去瞥了一眼和嚴肆隔著一個過道的聒噪的李依依,沒看見嚴肆也同時抬頭看他的眼神。 “誒,嚴肆?!崩钜酪赖穆曇繇懫?,“你去哪兒???” 嚴肆頭也不回,抓著把手往后走:“后面?!?/br> 嚴肆腿長,兩三步就到了謝執旁邊座位,一屁股坐下。 “為什么躲著我?!眹浪聊樕懿缓?。 謝執正在全力忍著暈車,聽到這句話,費勁地睜開眼睛看了嚴肆一眼,發現嚴肆沒看他。 “我沒躲著你……”謝執小聲道。 “你還沒有躲著我?!眹浪涟櫭?,“你剛剛明明——” 我愛豆在說些什么! 雖然我聽不見,但是模糊的愛豆也好好看啊。 謝執一邊沉迷于愛豆盛世美顏,一邊感覺自己的狀態也差不多到極限了。 他好想吐,其實嘔吐袋就在他前面座位的網兜里面放著,但是…… 哪個人瘋了會在愛豆面前吐?。。?!這一點都不美好?。。?! 堅強的謝執伸出手,推了推嚴肆。 嚴肆驚地睜大了眼睛,轉過頭:“你要趕我走?!” 好!這不管什么大美人小美人他都不伺候了! 他還從來沒有遇到過趕他走的人! 謝執聽不到嚴肆說了啥,只是胡亂點頭。 嚴肆越不走他就越著急,但是他也忍不住了,從裝了嘔吐袋的掛籃里面抓出袋子,謝執背過身去,打開了袋子。 不過…… 昨天晚上他光顧著看嚴肆吃飯了,今天早上還沒吃什么,吐也吐不出來什么東西。 但是難受也是真的難受。 謝執吐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 嚴肆這下真的是顧不上自己生氣或者是不生氣,伸出手,嚴肆把手掌懸空在班長的背上,過了一陣才把手放下去,輕拍他的背脊。 “班長……你沒事兒吧?”嚴肆的手指拍得很輕柔。 “沒……沒事?!敝x執咳了兩聲,“你別看……” “不看,吐完了沒有?” “嗯?!?/br> 謝執吐了兩口,胃里沒剛才那么難受了。 “行,袋子給我?!眹浪辽斐鍪?,準備去拿謝執拽著的那個袋子。 “不……”謝執緊緊地將袋子一收。 “不什么不?”嚴肆懶得和謝執講,一把將袋子搶了過來。 隨手把口袋一扎,嚴肆直接站起來,把垃圾袋拿到前排垃圾桶扔了。 嚴肆回來時順手帶上了自己的包,坐到謝執旁邊,抬頭時,往反光的玻璃上面一看,問:“帶紙了嗎?班長?” 謝執整個腦袋空空的,他背對嚴肆不敢讓自己鼻涕眼淚的一張臉對著嚴肆,不知道鏡子已經出賣了自己的秘密。 謝執搖搖頭,忽然又想到自己有,趕緊點點頭。 但嚴肆已經掏出了自己的紙。 嚴肆伸長手,直接從后面把紙遞到前面謝執的臉上,扒拉兩下,有點粗暴地為他擦干了臉上的淚水。 謝執暈乎乎的,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嚴肆已經把那張紙往另一個嘔吐袋里一丟,掏出下一張干凈的紙疊起來,反手捏住了謝執的鼻尖。 “擤一下?!眹浪琳f。 “我自己……” “我只說一次?!?/br> 謝執哪里敢說話,只能擤了一下,嚴肆并不怎么會照顧人,囫圇吞棗,粗暴地給班長擦了兩下,看見車窗上面的班長大美人臉蛋變得干干凈凈,也滿足了。 嚴肆把廢紙都扔垃圾袋里,從里面拿出一瓶漱口水,遞給了謝執。 這瓶漱口水嚴肆隨身攜帶,避免自己出現有口氣的情況,也就是說……他的嘴唇碰過。 但是此刻,沒有任何人發現這個也就是說。 謝執捧過漱口水的杯子含漱了一下,吐到嚴肆給他的口袋里。 嚴肆又去扔垃圾。 回來的時候,謝執已經靠著窗戶,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其實謝執也不算完全睡著,他一邊在晃來晃去的車子里面繼續顛土豆,一邊用昏昏欲睡的腦袋思考剛才他注意到的一絲不對勁。 就在謝執真的快要睡著的瞬間,他那一顆用于寫文也沒有任何問題的“善于發現細節”的心,終于考慮出了剛才的問題。 謝執的腦子里劃過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理所當然是這樣的: “不對?????我帶紙了?。。?!” · 再石破天驚的話,也沒有辦法讓謝執真正清醒過來了。 開玩笑!你試試昨晚寫東西只睡兩個小時呢。 謝執睡著之后,頭越來越歪,最后歪到了嚴肆的肩膀上面。 嚴肆剛才雖然照顧了一下謝執,卻并不代表他不生氣謝執上車不和他坐。 但當嚴肆感覺到肩膀一沉,回頭看見謝執舒展開的眉眼時,目光還是變得和藹起來。 嚴肆左手,扶了一下謝執的左臉,讓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謝執于是舒舒服服地睡了后半程。 謝執一覺夢想,剛睜開眼睛,就正對一個碩大的攝影機。 攝影大哥端著攝影機,看樣子是跪在前排的,正帶著緊張而不失禮貌的笑容看著謝執。 謝執:“……?” 剛剛睡醒的謝執有點懵——拍我干嘛? 謝執一邊懵,一邊感受了一下自己歪著頭,枕著的東西——似乎有點硬,談不上很舒服的亞子。 謝執想著,伸出手,擦了擦自己的嘴角,迷迷糊糊坐起來。 離開那個不太舒服的亞子的枕頭的剎那。 謝執清醒了。 我!的!媽!鴨?。?! 我剛剛干了什么???? 我把頂級流量的肩膀當枕頭還睡了一路??? 還嫌棄人家不太舒服的亞子??? 話說我剛才是不是擦嘴角了,擦嘴角……難道是…… 謝執用余光偷偷瞥嚴肆,還好還好,他的肩膀沒有濕,還是干干爽爽的。 謝執還沒來得及和嚴肆說話,嚴肆就已經站起來,雙肩背肩帶一并,背在一側肩膀上,不理謝執,下了車。 · 謝執沉浸在自己把愛豆(肩膀)睡了的震驚中,一時半會兒并沒有反應過來,嚴肆是鬧脾氣了。 謝執帶著震驚,下車。 這份震驚,一直到下車也沒有緩過來。 一直到經過了五公里的山路走到訓練基地,也沒有緩過來。 一直到宣布他和嚴肆一個雙人宿舍,也沒有緩過來。 一直到嚴肆上臺嘗試防身術,一舉將訓練員掀翻,也沒有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