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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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試圖集中精力應對即將發生的戰斗,但寵物和主人之間的感應不斷提醒她夜森的存在……她能感應到她起身后他偷偷跟了過來,藏在她后面兩百米左右的位置,不繼續靠近也不離開,就一直這樣墜在后面跟著她。 讓唐娜有點納悶,不清楚他想干什么。 寵物和主人之間的感應本來就是用來布置戰術的,他們可以隨時感應到對方的位置,戰斗中進行默契的配合。 要唐娜一下子把夜森排除在戰術之外,就好像她面前有一只一千八百瓦的大燈泡,卻要她視而不見一樣,又好像早已習慣用的左右手突然被卸掉一只,讓唐娜有些不習慣。 她拍拍臉深呼吸一口,強迫自己集中精神,貓下腰繼續往里探。 茂密的樹葉遮擋住光線,錯綜復雜的藤蔓垂落下來,讓進入者寸步難行。 唐娜撥開藤蔓緩緩地往里逼近。 這樣的地形確實適合小體型的寵物生活,等會兒戰斗起來會對她不利,唐娜的底牌就是從未在人面前暴露過的真實速度,地形不適合她戰斗,但她也不犯怵。 突然,她余光瞄見樹上反射的寒光,有如針穿刺般的細微聲音向她襲來! 唐娜反手就是一刀。 攻擊她的小東西掉在地上,她發現那是一只五階鐮鼬。 緊接著,無數如針刺般的聲音響起,密林之中一陣sao動,唐娜看到無數道身影在她前方的密林里竄來竄去,因為她們的毛色和樹皮相近,不動起來很難發現,而唐娜剛才的出手引起鐮鼬群的恐慌,sao動了一陣,那密密麻麻的數量讓人看得心生退意。 最麻煩的就是這種速度又快,攻擊范圍又廣的獸群,它們的攻擊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完全可以圍攻唐娜。 如果是單獨強大的寵物唐娜不怕,但遇上這種,誰也不敢說自己毫無疏漏。 “阿虎!”唐娜喊道。 煉獄虎應聲而出,擋在唐娜面前,這里太狹小,對它來說行動很吃力,但它立即放出一個大招將周圍一片的樹林都清掉,終于視野開闊了一些。 煉獄虎在前面開路,唐娜在后面跟隨,一邊解決四面八方攻來的鐮鼬們。 他們行進了近五百米,有一雙黑暗中閃著幽光的眼睛一直注視著他們,等待時機。 終于,在唐娜轉身攻擊另一只六階鐮鼬的時候,那雙眼睛的主人找到機會,一瞬間出擊。 ——七階鐮鼬,這片領地的主人! 它的上肢猶如鐮刀,瞄準唐娜的后頸,一招就要奪人性命。 唐娜卻有些心不在焉,一邊解決著攻來的鐮鼬,一邊不知道在想什么。 煉獄虎剛要出聲提醒,他們的身后忽然亮起一道法陣,明亮的雷電爆出來,精準地擊中七階鐮鼬! 七階鐮鼬嗚咽一聲,倒在地上,身上散發出燒焦的味道。 煉獄虎愣了一下,看向法陣亮起的方向。 他們身后兩百米之外,夜森死死盯著那只放出法陣的手。 ……他在做什么,他打掉那只鐮鼬干什么?要是它襲擊成功了,他不就不用糾結這件事了?什么事都解決了! 他這手怎么就習慣性的……難道做寵物這事也會養成習慣嗎?! 都怪他這一年來都站在那個位置,他對這個站位太熟悉了,看到有不長眼的襲擊下意識就出手了。 領地的主人被解決,其他的鐮鼬一下子亂了分寸,四散而逃,唐娜周圍的區域變得空曠,密林重新又安靜下來。 她也轉頭看向后方的位置,遲疑了幾秒之后,她朝夜森所在的方向走去。 他不過來,她過去總行了吧?她要問問他到底什么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第一更,第二更在12點左右放出】 ——剛才作者后臺不知道出了什么問題,老是跳不出發表新章節的部分……晚了十分鐘抱歉= = 第56章 唐娜打定主意, 快速向后方走去。 后面的路剛才已經被煉獄虎一路過來的時候清出來了,她走得很快。 夜森躲在兩百米外的樹林里, 似乎在猶豫, 他這一猶豫,唐娜就來到他躲藏的那棵樹前,唐娜隔著八·九米停下腳步,朝樹后面喊道:“出來?!?/br> 幾秒安靜過后,夜森終于從樹后面走出來,用復雜的眼神看著她, 就好像她對他做了什么無法挽回的事情。 然后他又竄進叢林不見了。 有用嗎?只要契約沒解除, 不管他躲在哪里她都能感應到, 唐娜不是拖拖拉拉的人, 她決定要去解決夜森的事情,就一定要現在解決。 唐娜一抬腳追上去, 怒氣沖沖地喊道:“你給我站??!” 她這一喊夜森溜得更快了,他離開的速度很快,但唐娜追上去的速度很快, 她展現出完全超越人類的速度, 兩道影子在森林中穿行, 偶爾有野生寵物感覺到狂風從自己身邊略過,困惑地抬起頭, 為風中殘留的氣息顫栗。 夜森沒有用全力,但也用上了普通人類不可能趕上的速度,他見她不惜真實實力也要追過來, 腳下一頓。 等等,他跑什么? 但他現在真的不想面對唐娜,一旦面對她,就要做出決定,可他無法做出選擇,每當他想選擇一邊的時候,另一邊總有力量在拉扯他,無論選擇那一邊都如此艱難,讓他所有的想法停滯不前。 他不知道他剛才為什么要跟上去,她就不能當做不知道嗎? 該死,她要追到什么時候?! 只要有烙印在,就不存在夜森把唐娜甩掉這一說法,不管落后多久,只要她想,就能找到夜森的位置,除非他們拼生命魔力看誰的魔力先耗盡,打算在危險著稱的混沌森林來一場世紀長跑…… 可惜現在夜森根本沒想起反抗契約的事情。 不管曾經的決心有多么堅定,那點對光精靈王族的憎恨在日復一日的相處中越來越淡,就像一本原來很厚的本子,每天被人撕掉一張,最后只剩下薄薄的一張紙。 他那點想殺她的念頭就像風中殘燭,在他剛才出手之后非常干脆地熄滅在空氣中,他努力聚集火焰想要再把那盞蠟燭點燃,可他的手好像有自己的想法,死活不肯靠過去重新點燃那盞蠟燭。 別說重新點燃了,他根本不想去觸碰這個念頭,他該認了,他已經殺不了她了。 那就離開吧,回到遠古聯盟—— 但是他回去又能做什么呢,不過是一次又一次地被利用,根本沒有人期待他回去,這一年來在敵人的陣營里,和最痛恨的人在一起,過得竟然還要比以前好一點。 這樣想著,夜森的腳步突然慢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己就算離開,也無處可去。 太可笑了,離開,能去哪兒呢?遠古聯盟不值得他繼續賣命,哈爾帝國根本不會容忍他的存在,干脆在混沌森林盤踞下來,找塊地方逍遙自在?那還不如待在唐娜身邊呢,至少唐娜身邊還有個煉獄虎能欺負欺負,日子也過得有趣點。 繞來繞去,竟又繞回了遠點。 真可悲,難道他竟然在貪戀這份親密感,竟然懷念當寵物的日子? 因為夜森的腳步慢下來,唐娜終于追了上來。 夜森背對著唐娜,過了一會兒才轉過身來,他定定地看著唐娜,眼中浮現出淡淡的諷刺:“你就這么想被我殺死,還特意追上來?” 不管怎么樣,他確實出手襲擊了她,沒有挽回的余地了。 唐娜想伸出大拇指,很好,姿勢擺得很好,表情放得很到位,臺詞無可挑剔——但他能不能不要睜眼說瞎話? 他要是真想傻她,他剛才出手干什么,一年來他們都靠感應溝通心思,怎么到頭來他把這點給忘了?契約都還沒解除呢,烙印都還在呢,她的感應能力又不是突然被屏蔽了,他要不要挑個時機再說話? 唐娜沒把話說出口,但她的表情說明了一切。 夜森感應到唐娜的想法,臉上差點沒崩住。 “你到底要怎樣?”他急切道,他心如亂麻,有些無法面對她。 她現在是哈爾帝國的新秀,以后是光精靈王族,不管她處在哪一種身份,他們之間距離就像現在他與她相隔的幾步,看似很近,卻永遠不能邁出,如此相遇不過是老天的玩笑,就算繼續下去也不會有好下場。 唐娜感應到他的想法。 她的心中并沒有那么多顧慮,也許還有一些事情她不知道,別說夜森的背景來歷,她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道,但又何必在意那些呢,一切順從自己的內心不就行了? 做自己想做的事,這是最簡單的答案。 唐娜心中做出選擇,開始認真地往前走,一步兩步……她走了十六步,跨過他們之間八·九米的距離,最后在他面前站定,她露出了笑容。 就像小時候單純地做到某件事,單純地拼好一個玩具,或者剛剛學會走路時的那種笑容,不為其他任何事情干擾,只簡單地為達成一個目標而高興。 “誰說跨不過去,這不是過來了嗎?”她把手背在身后,頭探出去邀功般說道。 只要愿意往前走,就能抵達想要的地方,誰會知道以后會發生什么,她不會被還未發生的事情絆住腳,不會因為未來可能發生的事而不敢上前。 “既然你不打算殺我,也不想走,那就回來吧?!?/br> 唐娜理所當然地說道。 不想走那就回來好了,她不了解其中有什么因緣,但其實想想看也就是寵物突然能變成人的區別?夜森這一年都待在她身邊,也沒什么奇怪的啊。 放他走她還要重新找一只寵物呢,他以為她樂意嗎? 這有什么好猶豫的,何必苦大仇深呢。 夜森很想逃走,但憋住一口氣愣是忍住了,他看著面前離得很近的唐娜,她翠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他細長的瞳孔,那是不屬于人類的證明,也說明他們現在的距離近到能看到彼此眼中的倒影,她把她白皙纖細的脖子伸到他面前,他只要一抬手就能結束一段漂亮的人生。 但他沒有抬手,他的手腳就像被綁住了一樣,有了自己的想法,不愿意讓他動彈。 夜森五味雜陳,目光閃爍:“你看到了,我不是哈爾帝國的人?!?/br> “你也知道了我的秘密,咱們扯平了?!?/br> 唐娜無所謂道,她剛才暴露了實力,真要說起來她可能比夜森還要來歷不明……唐娜悲催地想,她已經快要接受自己可能不是人類的事實了,尤其在見過杰里米的母親阿加莎之后。 遠古智慧生物可以擬態,阿加莎可以擬態成人類,夜森可以擬態能小黑豹。 外表也是可以偽造的,能力卻無法更改。 比起人類,也許她更像遠古聯盟的臣民。 但她的奶奶在哈爾帝國,她的朋友們也都是帝國老牌家族出來的,她和哈爾帝國早就有了千絲萬縷的聯系,她的奶奶和朋友們不可能和帝國斷絕關系,唐娜也不可能和他們斷絕聯系。 裝還要繼續裝下去,隱藏還要繼續隱藏下去,她仍是帝國的一員。 她能隱藏,夜森為什么不能呢?你看,他們之間其實沒有那么大的區別,既然不想離開,為什么不回來呢,就像以前一樣。 “你好,重新認識一下,我是唐娜?!?/br> 唐娜固執地向夜森伸出右手,她站得筆直,兩眼炯炯有神,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等待他做出選擇。 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夜森聽到自己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他好像,想不到其他的可能,這從來不是一個雙選題,而是一道單選題,在他思考之前,他的內心早已做出選擇,斬斷他所有的退路,將他逼到唯一的選擇前。 沒有拒絕的理由,他想要握住那只手。 他有些恍惚,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手已經伸了出去,兩只手觸碰的那一刻他還愣了一下。 和以前從不相同的柔然觸感,他曾經在唐娜手里待過很多次,但每一次觸摸都隔著擬化出來的毛皮,這是他第一次用真身和她接觸,那種感覺就好像突然扒開衣服,第一次坦誠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