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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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還打量了雙胞胎姐妹一圈:“不過也說不準,說不得最后是雜役了?!?/br> 這是有可能的,陳嫣身邊絕不可能隨隨便便放人——她身邊的人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事實上不只是她,這世道權貴人家的主子身邊婢女奴仆都是如此,只用那些懂規矩、能干的、長得好的… 不合格的就只能成為做雜活兒的了,雜役婢女、勞役婢女這些都有,雖說也是婢女,但大家都不說是婢女了。 這話其他人都聽得懂,長安人就算是普通老百姓也是比較有見識的。 雙胞胎姐妹兩個臉一紅,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互相看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決定。其中meimei就上前道:“自是愿意的?!?/br> 成為大戶人家的婢女其實也不是好事,很多婢女都逃不過貴族家中男主人的手。而且主人與婢女身份天壤之別,雖說漢律規定主人是不許殺婢女的,但…但這也就是說說而已。高墻之內發生了什么,高墻之外輕易能知道什么? 但什么都不能對比,對比女閭中的女子,婢女又算是好的了。 陶大業原本已經和女閭中的一個中人說好了的,現在忽然殺出一個沒見過的人有些不快。立刻阻在姐妹和宦官之間,嚷嚷道:“這是吾家女弟,怎么安排是吾家家事!” 宦官原本是在宮中混的,見識過的人和物不知道多少,這么個小流氓都算不上的市井小人物能唬住他?當即就是似笑非笑反問:“哦,都由你來安排?只怕你做不了主??!還得看兩位女子的意思?!?/br> 連爹娘都不能隨意買賣兒女,一個當哥哥的賣meimei?在這件事里,兩姐妹的發言權要遠遠大于陶大業! 陶大業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立刻拉住身邊的meimei:“孺兒、少兒!你們可不能犯糊涂!做人家婢女哪有進女閭來的好。日日要侍奉貴人,吃的穿的都不好…” 絮絮叨叨說了一大堆,然而兩個meimei心中只是冷笑。其中做jiejie的脾氣火爆,當即指著他的鼻子道:“閉嘴!你這蠢人,難不成這女閭就是好地方了?里頭每日抬出來的女子多了去了!” 陶大業臉上紅紅白白的,一時說不出話來。 女閭中每日都是有‘損耗’的,有的是小姑娘寧死不從,最后自殺的,也有不從被打死的。當然,更多的是一些女孩正值韶華,因為各種各樣的病癥早早死去,然后被抬出來。不管這些女孩生前有多么的光鮮亮麗,到死之后也是隨便丟到亂葬崗去。 此時倒沒有多少厲害的性病,但作為女閭中的女郎,其很多生活習慣都會殺死她們——晝夜顛倒、工作‘強度’大、飲酒過度…哦,還有打胎。哪怕是現代的人流手術也是極傷身的,更不要說古代了。 女閭中的女子當然會喝一些讓女子不易受孕的湯藥,可是這總有不那么起效的時候——特別是這個時代用的都是比較古老的藥方,連感冒發燒都難治好,就指望避孕能做到百分百了,那也是妄想! 就算沒有打胎,這湯藥本身就是極傷身的了!這類湯藥都是達到宮寒的效果,由此做到避孕。長期服用這種湯藥…結果不言自明。 再加上這些女子長期心情抑郁… 而一旦女閭中的女孩子生病,地位高的、當著搖錢樹的還能看大夫,普通的就只能挪到角落里自己熬!多種因素下女閭中死人多是正常的。 葬在亂葬崗——女閭用這些女孩子賺到了大錢,但她們一旦死了,就什么價值也沒有了,所以沒有人肯在她們身上再花一文錢! 陶大業一看兩個meimei已經打定了主意,立刻道:“也行吧…我也只圖我這兩個女弟好…多少錢,你家貴人肯出多少錢?” 宦官根本懶得和這個渾人說話,便只對雙胞胎姐妹道:“二十一金,足夠你們兄長連本帶息還了那子錢,還能有余錢過日子,二位女子覺得如何?” 雙胞胎姐妹覺得可以,她們并不知道進女閭她們能換多少錢,她們到底不過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而已,怎么可能清楚這種地方的具體交易。但是普通的人口買賣她們是了解的,像她們這樣年紀的小婢女,普通的也就是一兩萬錢。 當然,若是買作歌女舞伎之類,本身女孩子就長得漂亮,天資也格外出眾的,那就是另外算價錢了,而且波動極大,幾萬幾十萬都有可能。只不過哪怕是本身資質很高的歌女舞伎從自家賣給專門做這生意之人時,價錢也不會高。 高價發生在專做這種生意的人與高門大戶之間。中間商賺差價這種事,一直都是存在的。也沒辦法,普通人家很難將家中女孩培養的合格,還得人家繼續培養,而且普通人家哪有門路往高門大戶里送人! 總之,二十一金買她們姐妹做婢女其實是遠高于市場價的。正如這宦官傳遞的信息,他家主人對她們其實沒什么興趣,只是日行一善,做做好事而已——有什么不相信的呢,看著兩個下來辦事的婢女,她們已經壓倒姐妹兩平常見過的所有女子了。 這樣只不過是人家普通婢女而已…能對自己有什么想法? 雙胞胎姐妹沒有反對,陶大業卻跳腳了!他和女閭中的人談好了,兩個meimei是二十五金!這豈不是少賺了四金! 不行!絕不行! 女閭中買人的價格確實比較高,因為普通人家就算活不下去賣兒賣女,也是賣給人家做婢女什么的,就算是家伎之流也遠比女閭中好得多。事實上,就算是人販子賣給女閭人也是加高了價格的…因為他們知道女閭賺錢,一個女孩子最初的身價錢對比日后賺的,那就是九牛一毛,所以只要資質不錯,女閭也舍得出錢。 不過陶家姐妹兩個卻是高價中的高價,因為她們是長相一模一樣的雙胞胎。 女閭的人眼睛毒著呢!一看就知道奇貨可居——陶大業雖然犯蠢,但意外的,在這種事情上竟格外聰明起來。和女閭的人討價還價,說到了一個女閭中也很少見的高價。 “這如何能行!我這兩個女弟生的一模一樣,去女閭是要賣高價的!你這二十一金還比不上人家的價呢!還是貴人,竟這般吝嗇!”陶大業吵嚷叫喊起來。 姐妹兩個臉一下就紅了…不是羞的,而是氣的。陶大業的語氣中,她們與其說是meimei,還不如說是徹徹底底的貨物。因為生的一模一樣,所以品質好,能賣高價,然后還要價高者得。 宦官此時臉上不快起來,皺著眉頭冷哼一聲:“婢女和女閭中的女郎如何可比!我家貴人家門高貴,拿兩者做比較,不長眼的嗎???” 陶大業這人就是欺軟怕硬,見對方態度強硬就軟了。但心中還是不甘心!不敢和宦官說話,就示意兩個meimei:“孺兒少兒,你們自己看吧,還說是貴人家呢,多幾金也舍不得。要阿兄說啊,還不如去女閭來的好!” 其實就是要兩個meimei幫著說話還價的意思,要真的還價不下來也不要緊,反正還可以去女閭! 兩個meimei卻頭腦清醒,只冷冷地看了看這個‘曾經的’兄長一眼,毫無感情。然后就看向了宦官:“一切就按大人所說的!” 陶大業一愣,反應過來意思,當即撲通一聲撲到地上,號道:“這、這果然是家中出的孽女子!心都想著別人,就想著去貴家過好日子去了,卻不想想自己的兄長!所以說女郎有什么用,心都向外!” 雙胞胎中的jiejie被這種撕破臉一樣的無理取鬧激怒,當即要去打他:“陶大業,你說的混話!你從小到大就沒做過一件好事!我與少兒從來沒受過你照顧。從爹娘去了,反而靠我與少兒做針線度日!我與少兒不欠你的,如今全為爹娘而已,你有什么臉——” 腳快踢上陶大業了,才被meimei攔住。相比起jiejie的激動,meimei可以說是冷靜。冷冷看了陶大業一眼,對jiejie道:“阿姐何必與個不相干的人說這些?且不說咱們兄妹情誼已斷。就算未斷,從此之后我與阿姐也是別家婢女了,自身都是別家的,還論什么兄妹情誼?” 小妹的話讓陶大業覺得齒冷…相比起大妹的激動,激動到要打他,反而是小妹的冷靜讓他隱隱約約明白:他怎么鬧都是沒用的了。他唯一能拿來要挾的東西已經沒有了… 他心中很惱怒,卻不會想那是被他自己親手斬斷的,他只會想兩個meimei不近人情!他可是兄長,她們本就該聽他的話才對! 事情辦的很快,二十一金換兩個姑娘…應該還要去官府登記一下奴籍什么的,不過那都可以稍后再去做,至少這邊和陶大業交割清楚了。 陶大業雖然對‘虧了’四金耿耿于懷,但眼下看到二十一金擺在面前又什么都顧不上了——這可是黃澄澄的金子!他這輩子第一次見到這么多錢還是上次從劉大手里借錢! 心中唯一可惜的是,這錢也不是他的,得還給劉大,估計利息一算還能剩個一兩千錢罷!到時候用來舉行昏禮…… 眼見陶大業扒著金子就不松手了,宦官冷哼了一聲,再看向兩個女孩子,道:“跟我來吧?!?/br> 姐妹兩人見陶大業全部心思只在錢上,心中最后一點兒念想也沒有了,再沒有一絲留戀地隨之跨進了酒舍。 而此時,兩人心中原本的悲痛、氣憤等等情緒開始變化,進入陌生環境的那種惶恐不安開始籠罩心頭。她們逐漸意識到,自己成了別人家的婢女…從此之后連自己也不是自己的了。腦海中閃過一串串的念頭,其中有很多是關于她們對‘婢女’的粗淺認知。 等待著她們命運的會是什么呢? 第137章 靜女(8) 即使之前表現的再有主見, 說到底也只是兩個沒經歷過大事的孩子而已。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的人生就在剛剛一個上午,經歷了可能是最大的轉折, 不會擔憂、胡思亂想才是假的。 這個時候走在前面的兩個婢女之一回頭, 見她們滿臉緊張和故作鎮定,笑了起來:“你們別擔心…翁主是個再好不過的主人了,能在翁主身邊做事, 都是極有福氣的!日后有的是好日子!” 旁邊一個婢女卻沒有那么好說話的樣子,當即打斷了同伴的話:“你瞎許諾什么?她們還不一定能在翁主身邊做事呢!說不定就被分到莊子上做勞役雜役了?!?/br> 雖說二十一金買兩個雜役真的很說不過去,但這件事比較特殊,本來就是為了做好事, 價錢什么的自然也就沒法說了。 “做雜役也好…莊子上生活雖苦, 但也就是做農活兒而已,還能比原來苦?”宦官的話結束了兩個婢女的討論, 都不作聲了。 的確,看這兩個女孩原來的生活,即使是翁主的農莊也比那更好了——當然,這是因為陳嫣管理的比較嚴, 她名下的產業,無論是什么產業至少都拿奴隸當‘人’,換做別人那里的就不一定了。 宦官和婢女帶著兩個女孩子去了樓上,到了門口回頭道:“我去問問翁主,要不要見見?!?/br> 說著跨進門去,兩個小姑娘屏息凝神,聽著屋子里的動靜, 連頭都不敢抬。 只聽原來說話一板一眼的宦官一下放軟了聲調,倒也沒有捏著嗓子說話,但不知怎么的,就是怎么聽怎么舒服。 “翁主,人已經帶上來了,要不要看看,也讓知道誰是恩人!這也是她們的福氣?!?/br> “談什么福氣不福氣的…真的有福氣就不會有這樣的事了…這個年紀本該是只知吃喝玩樂的時候。若是做人奴婢也是福氣了,世上還有什么好事?”一道女聲傳來,隔著屏風不算真切,但姐妹二人都聽見了。 心中一開始是喜,有個女主人倒是比男主人好多了。 “無須見了,有什么好見的?我不算恩人…哪有恩人是把人家買來做奴婢的?說不得日后得恨我呢!她們這樣的女孩子一生都比別人艱難一些,這才哪兒到哪兒!”聲音還有些童稚之氣,但聽在雙胞胎姐妹耳中卻是心中一酸。 即使還沒有見過這個掌握著她們生殺予奪大權的‘主人’,她們心中也很難不生出一種自己都不知道的感激之情。不因為別的,而是因為這個不見她們的貴女將她們當成是‘人’。 在親兄長將她們當成物品買賣的時候,有個陌生人談論起她們的時候,卻拿她們當‘人’。 “翁主說的這是什么話!是翁主拉拔他們出了泥坑,若是無翁主,這兩個女郎將來會如何呢?說翁主有恩難道說錯了?不只是這兩女郎,翁主身邊皆因翁主受惠,誰說翁主不是恩人?”宦官說的是好話,同時也是真話。 然而陳嫣卻不愿意聽這些話,說到底不過是做點兒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甚至有些連力所能及都算不上,只能劃到偽善當中。她做了什么好事?出點兒錢、說句話?對于她來說只是一念之間的事情。 這是一個輝煌的時代的、一個偉大的時代,但舉目望去不可否認,這個時代悲慘的事情并不比古代任何一個時期要少!陳嫣要是真的有心,一開始就應該以解決這些事情為目標。 或許最后做不到全部,但至少能做一點兒是一點兒吧! 但她沒有,而是選擇了現在的路…改變世界、改變時代,當然,這些改變大都是大范圍來說有利的改變,只是具體到某一個人就說不定了。 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呢?因為這條路是她自己的意愿,沒有什么比渴望不凡更平凡的呢。而且這條路還比另一條路要來的簡單,至少能看到成功的希望。 “罷了…有什么可說的呢?去安排好人就是了?!标愭滩辉付嗾?。 宦官見陳嫣是真的不認為自己有恩情,甚至不愿意多提,心中暗暗稱奇。但還是很快躬下身,順從道:“唯!” 這個時候陳嫣和申一公也談的差不多了,只面前還放著酒舍送來的飲品,陳嫣便伸手替申一公斟了一杯冰鎮后的米酒。托劉嫖陳嫣這對母女挖冰井藏冰發國難財的福,冰塊這種東西民間也能看到了(當然,前提是有錢)。 這酒舍是聚寶閣的產業,做的是會員生意,檔次很高還在于其次!和普通高檔酒舍不同的是,即使是高檔酒舍也必須考慮盈利的問題,不賺錢還有經營的必要么?所以在使不使用冰塊這種格外昂貴的消耗品上會有疑慮,這無非是一個成本控制的問題而已。 但聚寶閣專供會員使用的酒舍就不是這樣了,不賺錢,甚至倒賠錢也沒什么,只要真的給會員最高享受,讓他們覺得聚寶閣會員這個是有優越感的,那就行了。因為只要能夠維持這種認同,總體上的聚寶閣就是格外賺錢的,酒舍虧一點兒只是毛毛雨而已。 事實上,真的考慮到聚寶閣的屬性,整個聚寶閣都虧錢陳嫣也不介意。因為聚寶閣本身不賺錢,陳嫣也能利用聚寶閣的影響力做很多事——影響力是什么,是權力的一種!有了這個,錢就是小事了。 不過現在的商業思維顯然還沒有進化到這個地步,陳嫣只需要讓聚寶閣常常做各種活動、為會員提供各種各樣的方便、資源等等,這就足夠會員們追捧了。在他們看來,這已經是天大的好事,因為如果靠他們自己,甚至普通的抱團,花同樣的金錢這都是難以達到的。 就這樣,陳嫣還不斷地讓人推出為會員著想的舉措,處處為會員行方便,弄的會員有時候都不好意思了。去年甚至有人說要不要漲會員費,五金是不是太少了——五金對普通人來說是一大筆財富,對于能夠入聚寶閣的商人卻不算什么。更何況,與得到的各種好處相比,這確實不算什么。 雖然最后聚寶閣也沒有加會員費,但也能由此看出大家的態度了。 “今歲夏日在莊園里辦‘群英會’,事后送的禮盒要多多用心。唔,到時候禮盒中用布帛寫下一些祝詞,落款處空下來,由我親筆填上…也是心意?!标愭虈@著這些瑣事布置了一會兒。 申一公一一記下,哪怕是瑣事也沒有隨便敷衍的意思,更不會覺得陳嫣有插手自己工作的意思。 不夜翁主…不夜翁主大概就是那種人,如她自己所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至于平常偶爾有想法,她也不會有太多的顧忌,直接就說出來了。她真的沒有太多別的心思,就是想法比較多,然后就想到就說了而已。 申一公也是工作了一段時間才逐漸適應陳嫣這種行事作風。說實在的,讓現在的他再去別人手上工作,或許反而會不適應。因為陳嫣托付的信任太多,能夠讓他無拘無束地做事。與此同時她又不是那種什么都不懂的放任型,總能夠在理解的基礎上有自己的想法。 有的想法顯得有些不切實際,但有些想法雖然與眾不同,但仔細想想卻是有奇效的!其中的道理很值得琢磨,每次琢磨陳嫣的想法,申一公都覺得很有收獲。 “翁主總是很看重‘會員’的想法?!鄙暌还认玛愭陶宓拿拙?。 陳嫣想也不想道:“因為‘會員’才是聚寶閣的立身之本!有這些會員在,能影響這種會員,這是多大的一種權力啊——權力,申先生是知道的權力有多重要的罷?申先生過去在程鄭手下做事的時候應該深有體會才是,能夠有人脈達成自己的目的,這本身就很了不起了!” 申一公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放眼商界,明白這個道理的人不少,而在實際運用的過程中能夠完全執行的卻是少數。若是其他人創立了聚寶閣,總是很容易將‘抽血’放在首位,而不是將服務會員放在首位,服務會員只是為了順利進行前者而附帶的。 表面上看這樣也沒什么問題,但時間長了有些東西就會被忽視。很多事情當局者迷,旁人清楚地看出偏離方向,再走下去是自取滅亡,但本人往往無所察覺。 陳嫣卻不同,她總能夠抓住最核心的那個點,然后心無旁騖!她認為聚寶閣是為會員提供便利與服務,那就真這么想了,而不會讓雜念影響到這里。她甚至讓聚寶閣做事的人也只這么想…至于怎么用聚寶閣賺錢,那是別人去想的。 “因為人是很難兼顧兩種想法的?!标愭坍敵蹙褪沁@么說的。 “話雖如此,但能如翁主這樣看的明白透徹的終究是少數中的少數?!鄙暌还D了頓,才板著他那張臉道:“所以…翁主也不必總是如此謙虛?!?/br> “?”陳嫣【喵喵喵??? 陳嫣不懂申一公的意思,但不只是申一公,事實上陳嫣手下和陳嫣接觸的比較多的人都有這種感覺。陳嫣身上有一種很矛盾的東西,對自己做的事情極端自信(他們很難不被這種自信的人格吸引,樂于和她一起工作)。同時,她對自己就不太有自信了。 她似乎總是低看自己本身,覺得自己除了出身好,就是一個很普通的人,不值得其他人另眼相看。大家聚在一起是為了成事,而和她這個人關系不大…實際上,關系大了好么! 有本事的心氣都大,并不是簡單的一個人足夠強,就心甘情愿跟著了。真要這么說了,所有人都去業內的第一的地方了,第二、第三這些地方的頂級人才并不輸第一,這算是怎么回事? 見到陳嫣疑惑,申一公又覺得自己說了多余的話…果然,他并不是那種會說話的人。 其實保持現在的樣子也沒什么不好的…這種質樸地讓人覺得有些笨拙的表現,固然和這位不夜翁主的其他部分不太相符。但不得不說,這不討人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