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喜堂之上_分節閱讀_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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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本里都是這樣寫的,可話本里卻都是騙人的。 林赟還想著要怎樣安撫狄萱兩句,誰知狄萱聽了她的話只是一揚眉,立刻便意識到了什么,反問她:“這么晚出城去山寨,林驍莫不是借兵去的?” 或許狄萱只是這么一說,可林赟卻被她的敏銳驚到了,脫口道:“你怎么知道?!” 狄萱便輕哼了一聲,忽然轉身回房:“今晚可是洞房花燭,他就這樣獨自跑去山寨,我哥不宰了他都算是客氣的了,他還想借兵?!” 林赟覺得這話說得挺有道理,可她能說些什么呢?她哥走得那般匆忙,軍報傳來之后不到一刻鐘便出了城,難道還有時間回來先把洞房入了再走嗎?京中局勢不知如何了,他們一刻也不敢多耽擱。 就在林赟不知如何回話的當口,就見回房的狄萱又出來了。她還是穿著一身紅色的便裝,腰間卻多了一把有寶石鑲嵌的華麗腰刀,手中更是拿著一支木簪邊走邊挽發,出門時見林赟兩人還在,便問了一句:“將軍府的馬廄在哪邊?” 林赟詫異了一瞬,不禁問道:“這大半夜的,嫂子你要做什么?” 狄萱已經利落的將披散的長發挽了起來,隨手帶上房門之后,繼續抬步往外走:“自是去追你哥的,免得他不小心被人打死了?!闭f完又問了一遍:“馬廄在哪邊?” 她的話并不算危言聳聽,畢竟羌人團結又生性彪悍,而且那可是一山寨的人,萬一林驍被人誤會是騙婚的負心漢,后果可想而知。 林赟看出她沒有玩笑,默了默,還是抬手指了個方向,同時最后幫著解釋了一句:“我哥真不是有意的,是軍情緊急,他挺喜歡嫂子你的?!?/br> 狄萱擺擺手,大步流星的走了——這話不必林赟來說,與林驍親密接觸的人是她,對方真心還是假意她自是看得分明。而且剛剛在洞房里,兩人間氣氛正好,林驍被人叫走時臉黑得都能滴墨了,自不是有意冷落于她。否則若是虛情假意,她才不會忍氣吞聲。 輕快的腳步聲很快消失在了院門外,林赟怔怔的看著那道紅色的身影融入黑夜,半晌咂咂嘴,嘟噥了一句:“這新房算是真的空了,也不知阿娘知道了會如何?” 感慨完回過頭,卻見夏晗也正望著院門的方向失神,若是細看還能在她眼中看出些許羨慕來。 等兩人手牽手出了小院,外間自是早就沒了狄萱的身影。夏晗卻突然開口說道:“若是阿兄真能說服狄族長出兵,阿赟你說,阿嫂還會回來嗎?” 林赟想了想,雖與狄萱的接觸不多,可從方才對方的果決中便能窺見其性情一二。于是答道:“應該不會吧。此戰若是老族長應下了,那對于羌人來說便是至關重要的一役,再加上我哥若是領兵入京的話,嫂子應該更愿意跟去的。就是不知道急行軍她吃不吃得消?!?/br> 不管吃不吃得消,狄萱要跟肯定還是會跟去的,她的果決以及與之相配的行動力,便是夏晗羨慕所在。不像是她,遭逢如此變故,除了將希望寄托于旁人,自己卻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一只溫暖的手在此時按在了夏晗的肩膀上,林赟溫暖的聲音在清冷的黑夜響起,傳入耳中:“別多想,這般大勢不是區區你我能夠改變的。不過你若是不放心,等我哥領兵入京時我便跟去,定會保得侍郎府安寧?!彼f得誠懇,甚至已經在心中盤算起急行軍的強度了。 夏晗聽到這話卻連忙抓住了她的手,想也不想就拒絕了:“不必!這不是你的責任,也不需要你去冒險?!鳖D了頓又道:“而且我相信我爹,他不會真讓一家人落入險境的?!?/br> 林赟覺得有些心疼,她輕輕的應了一聲“嗯”,然后又攬著夏晗的肩膀將她往懷里帶了帶:“你說得對,岳父如此敏銳的人,會沒事的?!?/br> 夏晗緊繃的神經并未因為一兩句安慰而松緩,但她卻慢慢將腦袋抵在了林赟肩頭,略顯依賴。 第101章是時候 京中的動蕩早見端倪,隨著皇帝日益老邁,對朝局的掌控力早就不復當初。于是朝中日漸不寧,爭權奪利處處可見,不止是皇子們在爭奪儲位,朝臣們又何嘗不是在趁機攬權? 早早躲去信州的將軍府或許不知,如今的朝堂早已是烏煙瘴氣一片! 尤其是在去歲冬,老皇帝不慎感染風寒,由此一病不起之后,整個朝堂更是復雜起來。爭權的皇子,奪利的權臣,都在這短短數月間粉墨登場。即便是想要保持中立的清流,在這樣的局勢中也難以保全自身,許多人最后不得不選擇了隨波逐流。 可即便黨爭充斥著朝堂,即便處處都是爾虞我詐,卻依舊沒有人想到變故會來得如此突兀,又是如此的駭人——除夕剛過,京中便收到北疆告急的軍報了,只是那時誰都沒放在心上??烧l知轉眼之間,不僅北疆戰局連連敗退,就連固若金湯的北宸關也意外丟失了! 夏府書房內,七八位吏部官員齊聚一堂,一眼掃去盡是愁眉不展。 安靜的書房里被“砰”的一聲巨響打破,是夏侍郎一掌拍在了書案上,而且因為用力過重,連帶著書案上擺放的茶盞都隨著這一掌跳動了兩下。瓷器碰撞又發出了“乒乓”的輕響。 夏侍郎曲了曲拍紅的手掌,又不動聲色的將手收回了身后,開口時語氣中滿是怒氣:“究竟是誰這般喪心病狂,不惜與胡族勾結,引得胡族入關他們難道就沒想過后果嗎?!” 書房里滿室安靜,沒有人敢接話——吏部尚書年前就已經上了告老的折子,只是老皇帝一直是在病中,六部尚書告老又是大事,便一直將這事壓著未曾批復。只是吏部的人都知道尚書告老了,近來依附夏侍郎的人便愈發多了,而今日能在這書房之中的,卻都是與夏侍郎說得上話的心腹了。 可饒是如此,在這樣的局勢下,眾人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 許久之后,才有人怯怯的問了一句:“這般不管不顧,該是那無德無能無望之人所為。應當,應當與秦王殿下無關吧?” 秦王居嫡,乃是中宮皇后所出,登上儲位本是最順理成章的。由此在朝中很有些擁躉,而恰巧由夏侍郎領頭,整個吏部雖不曾對秦王投誠,卻都是偏向于他的。 因而此言一出,便有不少目光瞪向了那說話之人。包括夏侍郎都瞪了一眼過去,略顯暴躁的說道:“胡說些什么?秦王殿下用得著這般手段嗎?放那些胡族入關,一路燒殺搶掠毀了自己的大好河山,哪怕秦王無緣大位他也做不出這樣的事來!” 又有人說了晉王和漢王,可這兩位也都不是傻的,這還沒到圖窮匕見的時候,便引了胡族入關顯然不是什么明智之舉。而且連北宸關這樣重要的關隘都讓出去了,京城危在旦夕,那些胡族一旦入城,最先想要屠戮的恐怕就是他們這些皇室,最好還能攻入皇宮搶掠一番! 至于盟約之類的,于胡族而言基本上就是隨時可以撕毀的廢紙,夏侍郎不覺得那些皇子會傻到相信胡族的信用,所以思來想去總覺得這事處處透著詭異。 長久的靜默之后,便又有人試探著說了一句:“難道不是有人與胡族勾連,是他們自己在北疆安插了細作,幫他們破開了城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