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喜堂之上_分節閱讀_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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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似的話夏晗已經聽了一天了,她自認耐性十足,到此時也不免生出了幾分怒意來。就連跟在她身后,顛簸了半天才終于趕到了這里的大夫也忍不住開口說了句:“這位公子,老夫觀你面色不佳,虛汗不止,可不像是沒事的模樣。無論如何,也別諱疾忌醫??!” 林赟有些煩躁,她當然不是諱疾忌醫的人,只是現下身份麻煩,她并不想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么暴露出去。尤其眼下信州在望,她就要見到自己的家人了,更不想在此時橫生枝節。 因此她聽了大夫的話后面上依舊無動于衷,甚至做出了一副不耐煩的樣子,直接開口趕人了:“半夜三更的,你們到底要折騰些什么?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夏晗聞言臉色頓時更難看了,她本不是強人所難的性子,卻偏偏見不得林赟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診治,不將自己的身體放在心上。她當即上前一步,抓住了那人纖細的手腕,沉聲問道:“你傷勢不輕,身體也多有不適。大夫我替你請來了,你真不愿讓他診治?” 此刻的夏晗黑眸沉沉,面上一絲多余的表情也無,眼底卻深處盡是壓抑的怒火。 林赟很少見到夏晗這般模樣,卻知道她這般反應定是真怒了。以前她也不是不敢招惹生氣的夏晗,可今日不知怎的,被對方這樣看著心里莫名就有些慫了,于是眨巴著眼睛,有些磕磕絆絆說道:“不,不是,我沒有?!?/br> **************************************************************************** 氣勢這東西,總是遇弱則強,遇強則弱。 林赟今晚面對夏晗時,氣勢莫名輸了,所以只能在妥協的路上越走越遠。不過把脈是不可能讓大夫把脈的,她還想平平安安回家,不想浪費時間跟夏晗解釋掰扯。至于檢查傷口就更不可能呢,她再是頂著男子的身份,女兒身的本質也不會改變,更不可能輕易讓外人瞧了去。 夏晗便有些抓狂,最后一點耐心也快要被磨沒了,好不容易忍著氣問道:“是你同意讓大夫診治的,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究竟想怎樣?!”她幾乎以為她在耍她! 林赟在夏晗越發深沉的目光下偷偷縮了縮脖子,旋即又覺得自己這樣太慫,在夏晗面前丟了顏面。于是又趕緊撐起氣勢,挺直肩背,裝作理直氣壯道:“我說癥狀,大夫配藥便是?!?/br> 望聞問切,這本是大夫診病的依憑,單以“問”這一項來做診斷,怎么說也太為難了些??闪众S死活不松口,大夫今日被從信州城里接來,顛簸了半日骨頭都要酥了,這會兒又是半夜,確實也沒什么心情和她耗——看這人活蹦亂跳的拒不配合,也不像是病入膏肓拖延不得的。 于是最終還是大夫先妥協了:“既然如此,那便請公子先說說看吧?!?/br> 林赟這才偷偷松了口氣,她也沒看夏晗,便直接道:“我是前天夜里受的傷,肩膀、后背、腰側一共五處傷。傷口都不深,只是當時淋了雨,傷口被沖得有些發白了,后來簡單擦拭了一下就上了金瘡藥。昨日醒來開始發熱,不知是著涼還是傷勢的問題,我看過傷口周圍有些發紅?!?/br> 大夫聽完便有些為難,就像林赟說的,她也不知道這持續的發熱究竟是因為風寒還是傷勢惡化。然而對方還咬死了不讓他診脈,這不是憑空診斷,為難他嗎?! 這些夏晗也想得到,她更看到了大夫臉上的為難,終于還是忍不住說道:“診脈而已,到底不過是為了你的身體,你到底是在避諱些什么?” 她確實想不通,即便林赟有什么隱疾不愿讓人知道,大不了她退出房去不聽就是了,何必連大夫都避忌呢?畢竟治病療傷,對癥下藥,這一切可都是為了她好! 林赟聽到這話目光略閃躲了下,旋即嘴硬道:“與你無關?!?/br> 夏晗無言以對,差點就轉身回房睡覺,再不理她。 此時卻聽沉默了半晌的大夫開口問道:“之前公子的傷口周圍泛紅,現在又如何了?” 林赟被問得一愣,下意識側頭看向自己的左肩,但隔著中衣和繃帶顯然看不出什么。于是她只能皺皺眉,說道:“昨日換過藥后我還沒看?!?/br> 大夫便表示得先看看,說完自己就先出門去了——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這么招人嫌了。 夏晗也跟著出去了,又等了許久才聽到林赟說好了。進門后見著這人連衣角都拉平了,身上早已遮得嚴嚴實實,也不知她病中何必還要費力講究。 不過這些都不要緊,要緊的是她發現對方的臉色并不好,于是關心的話脫口而出:“怎么了,可是傷勢惡化了?” 林赟緊抿著唇,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最后還是在夏晗的目光逼視下點頭了:“有些不好,生了膿水?!鳖D了頓,又瞥了眼夏晗補充道:“不過這也不是什么大事?!?/br> 雖然林赟很少受傷,可她見過的傷口其實不少,也被教導過如何簡單處理傷勢。之前她見著傷口周圍發紅便覺得有些不好,房門修好后她也打起精神簡單處理過??上н@里條件簡陋連瓶好藥都沒有,她的處理也并沒有什么作用,傷勢到底還是進一步惡化了。 然而聽她說得輕描淡寫,夏晗卻更生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夏晗(滿臉懷疑):不給看傷還不給診脈,諱疾忌醫到這種地步,到底是什么原因?莫非是有什么不得與人言的隱疾? 林赟(瘋狂搖頭):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第20章男生女相” 大半夜的,天還沒亮,藏冬和大夫最后還是一齊被趕出了屋外。 藏冬將手里端著的清水遞給夏晗,臉上還有些猶豫和擔憂:“小姐,真的不用我留下幫忙嗎?如果,如果姑爺的傷口太……您也別勉強,盡管出來叫我?!?/br> 夏晗點點頭,結果了藏冬手里的水盆,也不知有沒有將她的話聽進去。不過多半是沒有的,因為她一開口就將人打發走了:“今晚勞煩大夫了。天還沒亮,寺里的師傅恐怕還沒起,藏冬你去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可以暫時落腳,也好讓大夫休息一二?!?/br> 大夫被折騰到現在早沒了脾氣,若非他不小心上了賊船,鬼才愿意搭理那個刁鉆的傷患!不過現在他都被帶到這荒郊野寺里來了,也只能將態度放得客氣些:“不必客氣。有勞姑娘了?!?/br> 藏冬只能領著大夫走了,這下莫說客舍里,就連這院子里都只剩下了夏晗和林赟二人。 夏晗端著一盆溫水回了客舍,順手放在了床邊,再旁邊就是大夫剛才留下的新傷藥——林赟的傷勢惡化了,但好在情況并不十分嚴重。腐rou未生,只需將傷口重新清理干凈,然后換上傷藥,仔細照料便不會有太大的變故。至于發熱,林赟不給診脈暫時也只能先按風寒來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