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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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普說:“唯一的解釋就是,你曾經在另一個時空里與我遇見過,并得知了事情的全部?!?/br> 周洛陽:“?。?!” 周洛陽瞬間變了臉色,下意識地要起身,素普卻道:“坐下!周洛陽!我既然知道,就不可能對你做什么!” 周洛陽:“…………………………” 那一刻,周洛陽是本能地產生了恐懼——秘密被他人喝破的恐懼與心虛。素普是怎么知道的?! “你也……”周洛陽難以置信道,“不,這不可能……另一個時空?” 周洛陽強行鎮定下來,忽然想到了一個關鍵性問題,也許素普并不知道時間回溯的真相,也不清楚凡賽堤之眼,至少他來到這里時,沒有多看自己工作臺上的手表一眼。 “你在開什么玩笑?”周洛陽說。 素普說:“我掌握了所有關于你穿梭時間的線索,你是時空旅行者。但這不是我們現在要討論的,先看看視頻吧,看完以后,想必你就明白,我是可以相信的?!?/br> 周洛陽的手上滿是汗,他看了一側的手機一眼。 素普打開視頻,轉過電腦,放到周洛陽面前。 “這是兩年前的羽田機場,”素普說,“你認得出攝像頭前的人是誰么?” 周洛陽:“……” 第64章 未來 十一點半, 杜景踏入昌意事務所。 莊力買好咖啡, 遞給杜景, 說:“老大正在談事,還要再等一會兒?!?/br> 杜景接了過來,順手遞給莊力一份伴手禮, 說:“你嫂子給你帶的?!?/br> 莊力頓時感動莫名,沒有注意到在杜景口中,換了某個稱謂, 當即拿了出來, 說道:“謝謝景哥!我一定努力工作……” 伴手禮是一只招財貓。 “你算不上穩重,”杜景難得地在正式離職這天與莊力認真地談了幾句, “不像他們?!?/br> 杜景喝了點咖啡,抬眉示意莊力看公司里來來去去的同事, 清一色一絲不茍的西服,擦得錚亮的皮鞋, 在飲水機前三三兩兩地聚著。 莊力說:“是是,我以后一定……變得更穩重些,景哥……” 杜景說:“但你這樣很好, 真的, 很有性格,別變成他們那樣?!?/br> 莊力一怔,杜景又說:“有時候,不必上頭吩咐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相信自己的直覺,對探員來說,直覺才是最重要的?!?/br> 莊力表情復雜地看著杜景,繼而轉身,說:“景哥可以給我寫一段話留念么?或者……簽個名也行的?!?/br> 說著,他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遞給杜景,杜景接過筆,想了想,隨手寫了句赫拉克利特的話,簽上名,當成主管給他的紀念。 接著,杜景又朝前翻頁,無意中看了眼,另一頁上是潦草的字,落款叫“周昇”。 “前任?”杜景說。 “呃,這個說法有點讓人誤會,”莊力笑道,“不過確實在周少爺手下待了三個月?!?/br> 杜景沒有細問。十一點五十,會議室里出來一名同事,一名中年人出會議室,招招手,讓杜景進去。 那人不是李良意,杜景微一皺眉,卻沒有多問,跟著進了會議室里。 “自我介紹下,我叫王舜昌?!蹦侵心耆烁糁鴷h桌傾身,與杜景握手,握手的動作堅定有力。會議室里還有幾名不認識的同行,顯然是中年人帶過來,為杜景作辭職述職的。 “大老板,”杜景說,“你好?!?/br> 昌意事務所以“昌”“意”命名,大部分時候由李良意代管,王舜昌則只存在于傳說之中,但高管離職,負責人是無論如何都要過來一趟,親自做涉密審查的,畢竟做這行接觸的東西太多,一旦出什么事,后果非同小可。 當然杜景也很清楚規矩,只要是正常辭職,昌意哪怕有通天本事,也不可能卡他。 “表挺漂亮?!蓖跛床唤浺獾乜戳搜?。 “老婆帶過來的嫁妝?!倍啪罢f。 “打算結婚了?”王舜昌說,“也挺好,和周昇一樣吧?” “差不多?!倍啪白匀恢劳跛床胝f什么。 王舜昌也清楚,做這行的,都是掙賣命錢,各自打著一旦財務自由就辭職的打算,不可能做長久,公司也沒法強求,歸根到底,不是國家機器。 “我們看了您的辭職報告,杜總?!币幻抡f。 杜景看了眼凡賽堤之眼,中午十二點過五分。 他把右手放在左手的表盤上,兩手搭在會議桌上,說:“該說的,都在報告里交代清楚了?!?/br> “是的,”一名同僚說,“內容基本屬實,根據我們的審查,沒有問題?!?/br> 杜景做了個手勢,意思是結束了。 王舜昌說:“其他都沒問題了,找你過來,只是為了和你確認幾件事?!?/br> 杜景揚眉。 王舜昌想了想,說:“你在柬埔寨通過一場密室逃生,救出了人質,并協助國際刑警瓦解了他們的洗錢犯罪集團?!?/br> 杜景點了點頭,王舜昌又說:“我反復讀過整篇報告,以及所有參加者的口供,唯一不太明白的只有一件事,你在有毒的水源中,是如何判斷哪一盆被投毒了的?” 杜景說:“馬錢子堿的微弱氣味?!?/br> “水源中被投放了馬錢子堿么?”王舜昌說。 杜景沒有回答,微微擰起眉頭。 王舜昌又說:“但是你們當時沒有走到另一個水源前去?!?/br> 杜景沒有回答。 片刻后,王舜昌再翻了幾頁報告,說:“你是怎么判斷墻內玻璃隔柜中有致死毒蛇的?” “直覺?!倍啪坝终f。 “嗯,”王舜昌又說,“相信直覺,是很重要的?!?/br> 說著,他把報告放在桌上,意味深長地打量杜景,就在這時,杜景用力閉眼,復又睜開,仿佛辨認著面前王舜昌的容貌。 “告訴我,明天、后天,或者一年后,將發生什么?”王舜昌忽然說。 杜景輕推桌子,將轉椅后退。 “給你喝的咖啡里,加了鎮定劑,”王舜昌說,“配合一點,杜景,你膽子也太大了,還想在昌意動手?” 杜景的鎮定劑發作,只聽見王舜昌與一眾探員交談的聲音,仿佛遠在天邊。 “他明顯不知道即將發生的事?!?/br> “這也就意味著……這是他第一次經歷這一天……” “不,我不明白您的意思……假設他現在通過所謂的躍遷離開了,他會在我們的面前消失么……” “先帶他下去……密切監視他,把他所有的東西都搜繳起來……” 椅子翻倒的聲音,杜景摔在會議桌下,掙扎片刻,兩名同事上前,架著他,王舜昌打開會議室門,杜景便被架著,強行拖了出去。 所有同事一起轉頭,看著垂頭陷入半昏迷狀態中的杜景。 莊力驀然站了起來,大喊:“景哥!” 莊力要追出去,卻被人攔住,莊力憤然掙扎,王舜昌怒道:“你還敢在公司里動手?!無法無天!” 莊力吼道:“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聲音漸遠,杜景被拖出走廊,背后莊力還在喊。 “他只是想辭職而已??!” 被拖出走廊時,杜景瞬間一招回旋,甩開左側同事,箍著右側那人的脖頸,帶著他的頭往墻上一撞! “咚”的震響。 一時辦公室里所有人都聽見了,剎那王舜昌變了臉色,飛身出去。 走廊里留下兩名昏迷的同事,杜景已消失了,遠處傳來安全通道門砰然關上的聲音。 “通知保安,”王舜昌道,“封鎖大廈所有出口,拉警報?!?/br> 警報聲大作,當天正午,十二點半,杜景撞開玻璃門,沖進四樓的物業辦公室,一步踩上辦公桌,側身朝著玻璃窗一撞。 嘩啦聲響,昌意的探員已從一樓往上逐步搜索排查,卻不料杜景伴隨著漫天碎玻璃,華麗地在空中轉身,飛躍數米距離,飛向大廈另一側,一個購物中心的玻璃連廊前。 緊接著他一個滑步,從玻璃連廊上滑進了購物中心。 探員們沖來,杜景躍過一家餐廳,正是午飯時間,到處都是來吃飯的白領,瞬間餐廳內大亂。 “接鍋!” 杜景掀起餐桌,火鍋朝前來捉拿他的同事飛去,地面滿是油。杜景轉身給了攔路人一拳,到處都在尖叫,探員被打得后仰,杜景準之又準,摘走了那人手中的槍,轉身朝向從電動扶梯下沖上的昌意探員。 所有人馬上抬起雙手,朝著周圍四散。瞬間有人看見杜景手中的槍,全場炸鍋。 杜景轉身,沿著購物中心的中庭一翻,下了二樓,再下一樓,從一家咖啡廳里沖了出去。 一點二十分,長安鐘表古董店內。 周洛陽把視頻看到尾聲,說:“你們為什么會有這份記錄?” 素普答道:“環太平洋探員協會提供,當時后車的監控錄下了經過,這份視頻最初掌握在東京羽田町警察局手里,我費了很大力氣才拿到……” 直到父親的車驀然轉向,仿佛為了閃避側旁另一輛車的襲擊,在高速路上瞬間失控,雨天路滑,這一失速的后果是致命的,導致他那輛豐田在空中飛了起來,翻滾,車頂朝下,狠狠地摜在了路上。 下一刻,視頻一片漆黑——后車撞上了前車,也即錄像的提供者的車輛,撞上了翻倒的、周父的車。 周洛陽面對漆黑的屏幕,看見了自己倒映在屏幕上,悲傷而憤怒的臉。 接下來就是他所知道的,連環十余車相撞,釀成一場震動東京的車禍。 “看這里,”素普說,“你還好嗎?周先生?” 素普轉過電腦,拉過進度條,定格在某一幀上,示意周洛陽先看。 那是杜景上駕駛座前,被停車場攝像頭拍到的一幕。 “注意車牌號?!彼仄照f,繼而比對車禍瞬間,兩車并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