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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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陸仲宇說。 “勉強?!崩ゴ鸬?。 “記得什么?”周洛陽意外道,“你們來過這里?不可能吧!” “地圖,”杜景說,“昆的記憶力不錯?!?/br> 周洛陽也想起來了,那時他們只簡單地看了一會兒,過后還把地圖還了回去。 如果真能活著出去,那么也許他們會成為好朋友。另一個可能則是,從此不再聯系,試圖忘記這里發生的、噩夢般的過往,甚至要去接受心理疏導。 “到了?!标懼儆畎咽謴耐L口伸出去,擰開外面的螺絲,踹開鐵欄。 兩米高處,又是一個新的區域,四處掛滿了熒光花朵,依舊在神廟里,區別在于,神廟內供奉著一尊巨大的神像。 他們一個接一個下來,就在周洛陽離開通道時,通風口內傳來一聲遠遠的慘叫。 所有人馬上轉頭,面朝通風口,沒有人說話。 “你們聽見了?”德安說,“是祭司?” “他死了,”耳機里,支配者的聲音說,“不用管他。你們的進度非???,而且只有一個人喪命,簡直太不可思議了?!?/br> 周洛陽轉頭,望向神像,杜景沒有關心阮松的死活,走到神像前。 “這又是什么?”杜景問。 “毗濕奴,”周洛陽答道,“印度教三相神之一,維護萬物之神?!?/br> 古老的石雕神像四手張開,足有三米高,矗立于神廟中的祭壇中央。 “我想回去看看?!标懼儆钫f,并拋出了瑞士軍刀,扔給杜景,說:“你們在這想辦法?!?/br> “別去了,”昆說,“他自己選的路?!?/br> “看看吧,”陸仲宇說,“我總覺得祭司選擇另一條路,不可能毫無理由?!?/br> 小伍說:“萬一是陷阱呢?” 他們確實自發地形成團隊,但這發展遠遠偏離了洪侯一方設計這個游戲的初衷,沒有兩兩分組,而是其中六個人抱了一團。 陸仲宇再次鉆進了通風口里,杜景看了眼表,夜九點二十。 “你們的進度實在太快了?!?/br> 忽然,毗濕奴神像發出洪侯的聲音,這一次,他的聲音里帶著明顯可察覺的怒氣:“我建議你們放慢速度。否則你們很可能一個也活不下來?!?/br> 周洛陽看了眼杜景,按理說,第一次進入時的速度才是最合適的,如今他們幾乎是進入一個密室,就在十分鐘內破解了謎題,更沒有因死人、等待而浪費多少時間。 “好的?!倍啪罢f,“不過恕我直言,你最開始就該想到,讓智商高的人來玩這個游戲,結果就是什么問題都被當場解決,會失去很多趣味性?!?/br> 洪侯的語氣變得危險起來:“我的提醒非常認真,也希望你們認真考慮?!?/br> 毗濕奴神像再次安靜,耳機里又恢復了支配者的指令。 “到神像背后去?!敝湔哒f。 橋梁深淵那關中,支配者近乎全程沒有說話,當然不可能是走開了,而是就連旁觀的支配者,也沒有跟上杜景的反應,眼睜睜看著他們摧枯拉朽,破解了小半個迷宮。該有的機關統統沒有發動,過程中沒有勾心斗角、互相陷害,更沒有殺人。 雖然不斷重復的兩次二十四小時里故事非常精彩,但落在最后結果中,顯然這些財大氣粗的主顧,對本賽季明顯不滿意。 于是才有了洪侯怒氣沖沖的警告。 周洛陽轉到毗濕奴神像后,檢查是否有隱秘的機關,耳機里又傳來支配者的電子合成聲。 支配者:“我對你的身份非常好奇,你與你的保鏢,為什么總顯得像是知道這個游戲中的布置呢?包括被下毒的水源,與事先放在那里的蛇?!?/br> “小心點總是好的?!敝苈尻栯S口答道,雖然知道支配者聽不見。 支配者又自言自語道:“實話說,我有點懷疑你們作弊了,事先拿到了所有的布置?!?/br> “可是作弊的人,”支配者又說,“不該是聯手消滅其他‘棋子’,保證你與你的同性戀保鏢,活到最后,順利離開嗎?” 周洛陽抬眼,望向毗濕奴的四手,那四只手,各指向一個地方。 “現在讓我們來看看,你還能帶來多少驚喜吧?”支配者又說。 緊接著,通風口處傳來敲打聲,分散在神像四周的玩家紛紛轉頭,只見陸仲宇拖著一具鮮血淋漓的身軀,再次鉆了出來! 周洛陽:“……” 阮松痛苦地呻吟著,腳踝被切掉了,長褲褲腳上全是血液。 切口平整無比,像是被什么機關一刀兩斷。陸仲宇喘著氣,身上沾了不少血,說:“我在另外那條通道里發現了他?!?/br> “給他包扎?!倍啪懊撓挛餮b外套,再脫下里頭的襯衣,把襯衣遞給周洛陽,赤裸半身,復又穿上西服外套。 周洛陽撕開他的襯衣,嘗試為阮松包扎止血。 陸仲宇又道:“給他喝點水吧?!?/br> 阮松因失血而臉色蒼白,昆擰開瓶子,給他喂了點水。 “另一條道上全是機關?!标懼儆钭隽藗€“切”的手勢。 “你為什么去那里?”周洛陽皺眉道,“支配者讓你去的嗎?” 阮松呻吟起來,沒有回答。 “機關后面還有什么?”杜景問陸仲宇,陸仲宇搖搖頭,他沒有再往后爬行。 支配者說:“沒有止血藥,他很快就會喪命,不要再管他了,去尋找謎團?!?/br> 周洛陽把阮松放在角落,阮松依舊呻吟不止。 眾人沉默片刻,顯然得到了支配者的催促,各自散開去找離開毗濕奴神廟的機關。杜景看了眼表,距離十二點還有三個多小時。 “不是這里,”支配者開始有點煩躁,說道,“另一邊,爬上去看看?!?/br> 周洛陽抬頭,小伍已經爬上了神像,單膝跪在毗濕奴的頭頂,檢視其下的頭部與肩部。 一個小時過去,一無所獲。 “這些發光的果子是什么?”昆忠誠地執行了他的人設,說,“還真是天然的?!?/br> “你最好別亂碰?!标懼儆钐嵝训?。 “說不定能吃?”小伍說。 昆摘了一個下來,沒有事情發生,那是一種漿果,他掰開少許,聞了下氣味,朝他們看來。周洛陽根據他的表情判斷,應當是支配者朝他下達了命令。 “留著當照明吧,”小伍說,“萬一光源沒電?!?/br> 昆說:“百香果,外面涂了一層熒光顏料?!?/br> 周洛陽也聞到百香果的氣味了,于是他們將果實摘了不少下來,放在昆的挎包里。 杜景始終站在一旁思考,再一瞥阮松。 “通風口上那行字是什么意思?”杜景淡淡道,“我知道你看懂了?!?/br> “不說你能拿我怎么樣?”阮松忍受疼痛,虛弱地說,“殺了我???” 陸仲宇在阮松身前蹲了下來,看著他的雙眼,說:“告訴我們,之前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原諒你了?!?/br> 阮松看著陸仲宇,半晌不作聲。陸仲宇說:“出去以后,我會想辦法安置你的家人,說話算數,就像以前答應你的?!?/br> “當心被電?!倍啪岸Y貌地提醒道,讓陸仲宇不要說不符合參賽人設的話。 “渡過左岸河流,獻祭死亡,將有新生。渡過右岸河流,進入永恒的美夢?!?/br> 阮松最后說道。 “我覺得這一關說不定是個陷阱,”周洛陽終于道,“石像不存在任何可充當機關的部位,它是一體的?!?/br> “所以生還通道在另一邊?”昆說。 小伍答道:“但另一頭有機關?!?/br> 陸仲宇說:“你們一直沒找到?要試試看么?” 杜景說:“走吧,這次我打頭?!?/br> 周洛陽聽到耳機里說:“你們決定去另一條路上了?祝你好運,不過我堅持認為,你的保鏢不應該走在最前面?!?/br> 大家再次進入通風管道,在這管道里根本無法轉身,假設管道內突然出現鍘刀,于其中攀爬的人馬上就會被切下腦袋,抑或身體被切成兩半。 “給我手電筒,”杜景說,“你們還有什么任務道具,可以拿出來了?!?/br> 周洛陽驀然想起,昆的玻璃瓶、陸仲宇的瑞士軍刀、杜景的指虎、阮松的地圖、小伍的手電筒都用過了,而德安還有一件東西。 “考古學家,你是不是有什么道具?”周洛陽說。 德安說:“一個本子?!?/br> “給我?!倍啪罢f。 德安將黑皮本從隊伍倒數第三位遞到最前,杜景打著手電筒看了眼,手電筒開始閃爍,快沒電了。 他掃了一眼,說:“走吧?!?/br> “千萬當心?!标懼儆钤谧詈?,脫下外套,綁在阮松的肩背上,把他也拖進了密道里。 十分鐘后,杜景停了下來。 “怎么了?”周洛陽問。 “我看見他的腳了?!倍啪半S口道,“祭司,你還想要鞋子嗎?” “哦不要在這種時候開無聊的玩笑?!敝苈尻枌嵲跓o法想象在密道中,一只斷掉的、穿著鞋的腳掌的場面。 杜景:“根據筆記本上的研究內容,這里有不少機關,接下來會隨機發動,為了避免被切成兩段,你們最好跟緊我,我停下來,你們也跟著停?!?/br> “根據什么判斷?”周洛陽說。 杜景把黑皮筆記本遞給周洛陽,說:“第一頁,看五線譜,會唱嗎?” 周洛陽:“……” 那是一個四四拍的曲子,周洛陽低聲唱了一小節,再望向通道深處。 杜景:“節拍打好?!?/br> 周洛陽:“不不不……這太恐怖了!” 周洛陽已經預感到了接下來會發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