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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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支配者的指令也并不完全明智,有些地方需要玩家自行判斷,這就形成了一個博弈。 到處都是欺騙與博弈,大大小小的,玩家與玩家之間、玩家與密室、玩家與支配者……周洛陽心想,如果樂遙知道他參加了這種比賽,不知道會怎么想。 希望杜景在進來之前已經安排妥當,周洛陽不希望見到任何一個人的死亡,如果所有人都活著,一起通過了最終關,結果會變成什么樣? 這是一個高難度卻很有挑戰性的設想。 “格魯特?”周洛陽想到這里,不安地說,“情況怎么樣?” “你為什么不靠近?”耳機里,支配者說。 周洛陽依舊不采取動作,他不愿太配合自己背后的支配者,站在雕像五米開外,觀察杜景。 鎏金的猴神哈努曼,半邊臉龐藏在陰影之下,產生了詭異的氣氛。 “猴神的尾巴可以轉動?!标懼儆钫f。 “試試?!毙∥榕c陸仲宇協力,搖動哈努曼的尾巴,臺座發出沉悶的聲響,猴神朝向正中央那面,開始旋轉,轉了一圈后,回到原位。 杜景抬頭,檢查猴神的面部,陸仲宇抖開游戲給他配備的瑞士軍刀,撬動哈努曼尾巴與身體的連接處。 “不要暴力破解,”昆說,“萬一弄壞,會被電的?!?/br> 這一定是耳機里傳來的提示。杜景、昆、陸仲宇、小伍與德安五人圍在雕塑前,唯獨周洛陽與阮松站在一旁。 周洛陽看了阮松一眼,阮松則避開了他的視線。 支配者在耳機里說:“看它的眼睛,或者武器,或者別的地方?!?/br> 周洛陽所在這組的支配者顯然有點經驗。 “我看下?!敝苈尻柦K于來到雕塑前,注視猴神,猴神以它的雙目望向對面墻壁。 他轉頭看了眼墻壁,沒有任何異常。 支配者說:“轉動呢?” 周洛陽說:“再轉一次?” 眾人看著周洛陽,陸仲宇于是搖動猴神的尾巴,將它再轉了一次,這時候,小伍馬上說:“等等?!?/br> 小伍按著耳機,想了想,說:“我覺得猴神的眼睛是能發光的?!?/br> “你看這是什么?”昆說道,“像個水槽?!?/br> 昆指向猴神背后,眾人過去看了眼,猴神高舉的尾巴背后,有一個注水的小孔。 杜景湊近前看了眼,看見哈努曼以寶石鑲嵌的、一紅一綠的雙眼內部似乎有孔洞,他轉身望向火盆。 “很燙?!敝苈尻栒f。 杜景擺手,示意無妨,躬身推動火盆,沒有動靜。 “用這個?!崩ツ贸鲆粋€帶旋蓋的玻璃瓶,擰下蓋子,走到火盆前,底下是燃燒的火油。 “會爆吧?!标懼儆钫f。 “應該是耐熱的?!崩フf。 小伍道:“試試,別摔壞了?!?/br> 小伍與杜景協力,輕輕推動火盆,讓它傾斜,火盆里的火油緩慢地倒進了玻璃瓶里?;鹧孢€在燃燒,周洛陽道:“夠了!地上要蔓出來了!” 火油馬上燒著了地面,但只有一小灘,任其燃燒片刻后便會自行熄滅。接著,他們將油倒進了哈努曼的尾巴,點著了油,火焰頓時飛躥起來,環繞猴神像的全身,發出一陣濃煙。 杜景脫下西服,捂著周洛陽的口鼻,讓他退后少許。 猴神的背后躥起火焰,光芒從眼中投射出去,雙目中的兩道光投在了墻上。 “什么都沒有?!比钏山K于說話了。 周洛陽按著支配者的吩咐,說:“再旋轉一下看看,慢一點?!?/br> 眾人再次開始旋轉猴神像,光芒掃過墻壁,在朝向東北方時,墻上現出了一個小小的窗戶,折射出反光。窗戶被固定在墻上,色澤一模一樣,只有反光能令人看清。 “里頭有什么?”眾人于是開始研究那面小小的玻璃窗。 “看不見,”杜景說,“單向玻璃?!?/br> 每個人都伸手摸了一下,不知道如何打開,解開第一道謎后,流程又卡住了。 那考古學家德安忽然站起來,說:“暴力破解試試?” 杜景從周洛陽被電過后就很少說話,周洛陽恐怕他在此時轉抑郁相,卻不敢多說。 “暴力破解會被電?!标懼儆钫f。 “電就電吧,”德安說,“我還沒被電過,陪你們一次?!?/br> 周洛陽的支配者忽然在耳機里說:“不要靠近它?!?/br> 這時,杜景起身,戴上指虎,用西服外套包住了拳頭。周洛陽拉住了杜景,這個時候,他決定聽支配者的。 但總有人要去試試,那考古學家德安說:“武器給我,我來?!?/br> 杜景看了德安一眼,把東西遞給他。德安說:“你們讓讓?!钡缺娙送撕笊僭S,他用指虎一拳打中了那玻璃小窗,玻璃窗口發出輕響,朝內碎裂,飛開。 “嘿,”德安又試了下指虎,說,“好東西?!?/br> 杜景看著德安,德安最后把指虎還給了他,伸手進去玻璃窗柜后摸,說:“應該有把鑰匙……哎!” 正當所有人平靜下來時。 德安瞬間大叫一聲,全部人猛地大喊,只見他從玻璃窗里,拖出來一條蛇! 那蛇咬住他的手背,霎時纏住他的右手,周洛陽當即上前救他,昆卻吼道:“帶到火邊去!當心別濺上了!” 周洛陽馬上把德安帶到火盆前,蛇被灼烤,掉進火盆中,沾滿了火油,緊接著瞬間飛躥出去,帶著火焰在地面不住翻滾掙扎。 蛇被燒死了,德安手背上卻已被咬了一口。 霎時間他臉色慘白,周洛陽馬上咬著襯衣下擺,撕開一條布條,飛快地纏在他的手腕上阻斷血流。 “擠下看看?!毙∥橐不帕?。 德安開始用力吸吮手背,吐出毒血。 支配者在耳機里朝周洛陽說:“他死定了,不用管他,去看看柜子?!?/br> 杜景忽然說:“你在柜子里摸到了什么?” 德安道:“沒有……只有這條蛇!” “我說你,”杜景冷漠道,“祭司?!?/br> 瞬間所有人望向站在一旁的阮松,周洛陽當即明白了——德安中毒時,阮松趁著混亂,去摸了玻璃柜。 “這個?!比钏蓮目诖锬贸鍪?,攤開,手里出現了一把黃銅鑰匙。 “找鎖孔,”陸仲宇說,“找個地方,讓德安休息?!?/br> “你怎么樣了?”周洛陽焦急地問德安。 德安搖搖頭,額上出了不少汗。蛇已經死了,他們甚至來不及辨認那是什么蛇,有沒有毒,但放在這種地方,想必也不會準備血清來救他們的性命。 “你能照顧他嗎?”教授小伍朝周洛陽說。 “可以,”周洛陽說,“我幫不上什么忙,交給我吧?!?/br> 德安勉強道:“我沒事,沒事……這蛇說不定沒有毒,你看,血是紅的?!?/br> 他不住吸吮手背,吐出殷紅的鮮血,周洛陽一時也不能判斷,只能扶著他起來。 杜景很快就找到了鎖孔,朝阮松說:“過來?!?/br> 杜景示意阮松,將鑰匙插進鎖孔內,第二道石門被開啟。 “進?!倍啪把院喴赓W道。 周洛陽扛起德安胳膊,放在自己肩上,帶著他進入了石門。離開前,陸仲宇又特地到玻璃柜前去摸了一圈,確認里面再沒有任何遺留物。 第二道大門后,是個曲折的走廊,德安說:“我自己能走?!?/br> 面前出現了一個造型奇特的屋子,推開門后,手邊有個臺座,里面驀然出現了一個簡陋的休息室。休息室中有一張長桌、七張椅子,長桌上放著一根越南法式面包長棍,底下墊著紙。 “你可以在里面休息兩個小時,”支配者說,“補充體力?!?/br> 周洛陽松了口氣,看來支配者也是要休息的,根據杜景的表顯示,現在已經是下午四點了。 “你怎么樣?”周洛陽擔心地看著德安。 德安勉強點頭,說:“讓我坐會兒,一會兒就好?!?/br> 他的呼吸更粗重了,同時臉色蒼白,所有人看著他,卻誰也沒有說話。 屋子里掛了一個浴簾,陸仲宇揭開簾子看了眼,里頭是個馬桶。 同時,屋子的一角傳來英文廣播:“各位參賽者,請摘下你們的耳機,放在入口處的臺座上進行充電?!?/br> 周洛陽摘下自己與德安的耳機,大家上前,依次把耳機放了進去。所有耳機嵌入臺座時,洪侯的聲音響了起來。 “非常意外,”洪侯說,“看來中國人有卓越的團隊意識,離開第二關后,居然全員生還,看來我們這個賽季,一定會很精彩?!?/br> 沒有人說話,周洛陽抬頭,望向房間的四角,并未找到監控。 “在這里,你們可以盡情休息?!焙楹钫f,“兩個小時后,安全屋將熄燈,屆時就要戴上耳機出發了。放心,安全屋里沒有監控,你們也可以進行自由對話,我不會再偷聽你們的對話,老大哥言而有信?!?/br> 慘白的燈光下,大伙兒筋疲力盡,各自坐了下來,看著桌上的法棍,誰也沒有動。 “吃點?”小伍看了眼植物學家昆,說道。 昆搖搖頭,摘下學者帽,躬身捋了下頭發。 “不餓,”昆說,“很渴?!?/br> 周洛陽比上一次進來時好多了,他知道在密室里高度緊張,人會不停地出汗,渴得比平時更快。 “沒有水?!敝苈尻枡z查了一次,見安全屋里只有食物卻缺少水,想來也是故意的,說不定待會兒會讓他們為了爭搶飲用水而大打出手。 “歇會兒,”陸仲宇說,“待會兒走的時候,把面包帶上就行?!?/br> 杜景今天的話少得極其不正常,陸仲宇也發現了,他瞥向杜景,問:“格魯特,你不舒服嗎?” “他不太喜歡在封閉場景里,”周洛陽替杜景答道,“待會兒就好了?!?/br> 杜景深呼吸,說:“我沒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