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
可胡幽不知道的是,符生說的一個月假期,就是陪她去完成任務的。 吳團長是不會知道符生小對象手段的厲害呢,可符生是知道的啊。 符生就把一個月的任務期,直接改成了假期。 和胡幽電話結束后,符生就準備要離開的事,但是最快的化也要第二天早上。 符生回到宿舍后,拿出個小本本,就在上面畫啊畫,最后把自己要走的路線,還有要去的幾個地方,都圈了起來。 和符生一個宿舍的戰友,田地同志。 從床上探頭過來,看著用手電筒照著本子還在亂畫的符生說, “連長,你是又有新任務了?” 符生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立即又繼續畫他的路線圖。 田地探著看了看,沒看明白。 這個時候的田地也比以前白了點,甚至臉還圓了一丁點。 現在的田地已經是宰羊高手了,今年快過年的時候,去胡家村就是去專門宰羊的。 胡家村人人打扮得跟小乞丐似的,把田地還給嚇了一跳。 后來差不多走了有大半個村子了,還能到處聞到點rou味兒。田地立刻就明白了,胡家村這是要搞思想進步。 不管咱現在有多富,一定不能忘記咱可是苦農民,往上翻不管多少代,都翻不過個村村的。 田地覺得自己的人生又被翻開了新篇章似的,為胡家宰了15頭羊后,差點拒絕了胡幽送給他的謝禮。 半只大山羊。 今年過年宰的羊多,其中有10只羊是符振興的,剩下的5只羊才是胡幽的。 胡幽回房后,伸出手指算算日子,用不了多長時間,符振興肯定會穿著大破襖子,半夜把小羊送來的。 胡幽自己都不養母羊了,村里頭的那些由胡幽養的羊,幾頭母羊產的羊奶,而制成的奶粉都在系統倉庫里堆成小山了。 現在村里頭也不管母羊每年能下多少小羊了,只管年底分個兩三頭大羊。 至于母羊一次下一只小羊還是兩只小羊,村里頭都沒人管。 這樣一來,母羊下的小公羊,大部分就是胡幽的了。而到年底殺羊分羊的時候,胡幽也不再要rou了,只要羊毛。 反正這些羊的羊毛,也不可能上交到生產隊做記錄,那不就是告訴全村,村里領導偷偷分羊。 分社會主義的羊,這可是大罪。 拖了生產隊的后腿,又讓胡家村丟了臉,沒有跟上時代的進步,都會成為影響胡家村前進的因素。 現在的胡家村的收成確實是一年比一年好,更是積極地響應了各種進步思想的號召,尤其是糧食收成這個事兒,一直是排在省里最前頭的。 雖然現在胡家村的村民一直在憶苦,為胡家村又奪得了好的名聲。 但是,有人還是覺得胡家村不夠苦。 尤其是那個已經被胡幽忘掉的牛護士,一直想著給胡家村找點麻煩。 有幾次牛護士準備帶人突襲胡家村,卻被鄭英秀給攔住了。 鄭英秀的想法是,一定要讓胡家村翻不了身才行。像牛護士這種冒進的法子,不適合已經進入戰斗之中胡家村。 鄭英秀這幾年在胡家村也培養了個親信,就是那個菊花媽。 菊花媽大概是胡家村里頭的異類,也不和別的人家來往。 年前親閨女劉春花,終于結婚了,還真的是找了城里的工人。 是個城里頭的工人,并不是鎮上的。 劉春花又一次光榮晉升,工作從鎮上調到市里。 這兩年鄭英秀經過細致地觀察,還有密切地聯絡,覺得胡家村的菊花媽是可以信任的。 可是,菊花媽畢竟是個村婦,時間很忙的。能透露給鄭英秀的,都是村里頭的閑破事兒。 不是這家的狗把村里孩子屁股蛋咬了,就是那家豬又重了二斤。 鄭英秀聽了幾次就煩了,給菊花媽塞了點錢和票,把人打發走了。 而菊花媽一回村就吃飯,等差不多天黑了,才慢慢地去了村長家。 一進村長家院子,菊花媽就立即沖進了胡爺爺那屋。 “撲通”地一聲,菊花媽一進門就給跪下了。 跪在地上的菊花媽,立即向胡爺爺匯報今天和鄭英秀見面的情況。 “我告訴她的都是村里頭的事,她也不愛聽,就給了我點錢讓我回來了?!?/br> 胡爺爺什么話也沒說,就把手里的煙鍋子磕了兩下。 菊花媽立即就縮了下脖子,馬上就說了她知道的一個消息, “那姓鄭的女人說咱村的衛生所一直沒有小護士,說是要再派個來?!?/br> 菊花媽可不敢得罪胡爺爺,劉春花能正了名,又是名聲清白的從胡家村嫁了出去,都是胡爺爺的功勞。 而且,胡爺爺還給菊花媽出了個好主意,讓劉春花順利地嫁給了城里人。 菊花媽都快把胡爺爺當成佛爺給供著了,現在既老實又聽話,完全打入到了敵人內部當中去了。 胡爺爺把菊花媽給打發走了后,還在琢磨著這些事。最后,咬了咬牙說, “誰要敢毀咱胡家村,老子就讓她進山溝里嫁個癩漢子?!?/br> 胡奶奶是多少年沒見過胡爺爺發狠的樣子,上前安慰胡爺爺說, “老四家也要辦喜事了,咱村的好事一件又一件的,那些個小人蹦跶不了幾下的?!?/br> 胡家村暗地里發生的事兒,胡幽是不知道的,她現在正站在火車站門口,等著接人呢。 溫家人都知道符生又有假了,人已經從部隊出發了,就讓胡幽來車站接人。 胡幽算了下時間,差不多就是今天了。 胡幽站在出站口都小半天,都沒見著符生出來。 正想著是不是還要等一天的時候,就看到一身綠衣裳的符生,邁著大長腿從站里面出來了。 符生一出站就看到是胡幽時,立即就走了過來。一到胡幽跟前,就咧著嘴笑。 “等多長時間了?” 胡幽抬起左手腕看了下她的表, “三個多小時了,我都等餓了?!?/br> 胡幽又一伸手,指著前面馬路邊上的車說, “今天咱有車?!?/br> 肯定是一輛自行車了,還是輛上了上海牌照的自行車。 符生走過去,立即就邁上了車,讓胡幽坐后面車座上。 符生等著胡幽坐好,還半開玩笑的說, “后面要是坐著不舒服的化,你坐前面大梁上?!?/br> 胡幽就知道這家伙沒安好心,這是啥時代啊,她現在是18歲了,不是小豆丁的時候。 “你想被人抓起來嗎,符生同志?!?/br> 符生伸出手握住胡幽的手說, “還不算冷,上車吧?!?/br> 胡幽的一只手就這么被符生拉著,一路順著春風到了溫家。 從自行車后座上跳下來后,胡幽特別嫌棄地甩了甩自己的一只手, “你咋那能出汗呢?” 第195章 胡幽一下自行車就白了眼符生,這個人居然拉個小手,還緊張成這樣。 胡幽把白白的小rou手手,伸在符生眼前晃了晃。 “你注意點形象?!?/br> 符生就看到一只帶rou坑的小白手晃來晃去,眼睛眨眨,沖胡幽笑著說, “天太熱了?!?/br> 胡幽看著穿著軍大衣的符生,這人居然也會緊張,笑了兩聲轉過身就進了溫家。 符生停好自行車,把自己的大包拎著跟在了胡幽的后面。 胡幽的腳步剛邁進溫家,就聽到一聲特別響亮和激動的叫聲,同時一個人影就跑了過來。 “符生哥?!?/br> 胡小弟大概是好長時間沒見過符生了,看見符生特別高興。 符生也同樣是有大半年時間沒見過胡小弟了,一看見胡小弟,還吃驚了一下。 符生用手在胡小弟頭上比了比,才慢慢地說, “亮亮,你能長個大個啊?!?/br> 胡小弟立即就給符生送了個“你咋才明白”的小眼神,然后胡小弟就擺了個要打架的姿勢,大聲嚷嚷說, “符生哥,我和你練練啊?!?/br> 符生笑著摸了摸胡小弟的腦袋, “我有空就陪你練?!?/br> 符生現在沒空,把自己的包放在了沙發上,就去和溫老太太說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