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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手法,分明……” “他是個瘋子?!编u易山搖搖頭,道,“你見過正常人能把瘋子玩得團團轉嗎?” 從來都只有瘋子不按套路出牌的身份。 如果說一開始的搶頭名與出乎意料的舉動只是讓這兩人注意到蕭晨旭的存在,那么蕭晨旭現在的cao作,直接佐證了他自己的身份。 其他人或許不知道這拆機的行為代表著什么,但是他們十分清楚。加上手上拿到的注冊資料,這“普羅”太過可疑。 可是他們只是先鋒隊,來探路的,不然也不會在帶隊前來之后閑下來。他們將人手安排到了運輸的樞紐,并加緊構建爆炸區的防御,發掘內里的殘留物。之后,便是等待主星的人了。 也就是那要親自前來的博士。 他們屬于前后腳出發,現在主星已經受到了他們的情報,博士開完會恐怕就就會來到這里。 在那之前,不可輕舉妄動。 他們聽說過,實驗品是研究室的心血,如果不是研究真的取得了進展,恐怕早早就會被叫停了。原本帝國皇帝還打算批準研究員進行這方面的研究,打算增加幾個實驗材料,統統被那博士拒絕了。 他說,這么完美的材料,只有一個。 而且,不僅僅是那個計劃相關的研究,負責生物科技的那位女士也非常重視實驗品,在讓他加入計劃之前,他早就是另一個研究室的???。 幼年遭到過帝國的襲擊,被他們研究的改造藥物所侵襲——那藥物是用于改造奴隸的,長期大量使用,會成為身體強大但失去理智的怪物,在之后的日子,他前前后后接受了好幾種改造。 他們聽聞,那個家伙早就成了個不可控的瘋子。 也是,除了瘋子,還有誰會同意在身體已經受損的情況下,替換掉身體的部位呢? 不管怎么說,截至目前,他仍舊是唯一的實驗品,是核心計劃與生物科技共享的實驗品,同時也是最重要的突破口。所有的進展幾乎都是他帶出來的,因此才引起敵國的心思,暴露底牌將他偷走。 何永與鄒易山屬于計劃外圍的護衛,借著這些年日復一日的護衛,也是聽聞了這些小道消息的。 出于對博士的信任,他們將自己的猜測一同發送回去,而后選擇按兵不動。準備蹲守這人的去向。 而蕭晨旭拆了一個戰甲后,從手感上確定這cao作自己以前一定沒少干,因為實在是太順手太舒服了。 幼年的經歷給他留下“只有七零八落才是最安全”的心理陰影,讓他套件反射地選擇“分尸”對手,對于這一點,蕭晨旭清楚,但不打算改。 因為確實只有這樣,才是最安全的。 人也好,戰甲也好,想要活動就要有“關節”,有了“關節”,就意味著有破壞的縫隙。 他笑出聲來。那聲音隨著情緒的高漲而越發瘋狂。 施陸平追在后邊,看著對方以rou眼難以捕捉的速度閃轉騰挪,避開了所有的障礙物,甚至重力。陰影乃至于空間扭曲都奈何他不得! 這是什么怪物嗎? 他手忙腳亂地應付因為保持高速而引出來的障礙,同時還要援助身后的幾人,完全空不出手對對付前頭的蕭晨旭。 賽道很長,倒也不需要擔心落后之后會被對方摘得桂冠。但是到底是意難平,憑什么自己這邊左支右絀,那邊那個家伙輕松愜意。 然后他聽到了蕭晨旭的笑聲。 帶著幾分狂意,幾分傲氣,還有幾分囂張的笑聲,他好像是在嘲諷別人,又好像只是在發泄自身的情緒。等其他人注意到的時候,已經被他的笑聲吸引走了所有的注意力。 那人似乎就是這樣,總能成為人群之中的焦點。 當觀眾發現這個選手的視角最為緊張刺激,cao作也如行云流水般順暢的時候,幾乎都集中到了他這邊。而那兩個主星嘉賓,見此情景,也完全確定—— “是那個瘋子沒錯了?!?/br> “關營養倉里那么久,我都快忘了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了。完了,全想起來了?!?/br> “我記得他摸過真家伙吧?” “何止,一上來就差點讓那一個批次的戰甲報廢?!编u易山感嘆道,“回收回來的戰甲明明都經過嚴密的檢測,但還是……” 兩人陷入了沉默。 其實那個時候,就有所端倪了吧? 實驗品失竊,是敵國不惜一切暴露底牌才達成的結果。當時沒能抓到的內鬼,在這次被一鍋端。 但是,誰都知道,即便做到這種程度也未必干凈。 雖然他們也不是沒有往貝塔帝國那邊投放間諜與收買內部人員,但是對方能做到這種程度,也是讓他們不得不警惕起來。 “可惜了,如果不是成了個瘋子,多好的人才啊?!编u易山感嘆道。 因緣巧合之下,他見過那名年輕人。 明明是個半大小孩,臉上卻有著成年人的老成,眼中一絲天真也無。他就像是一名浪子,不被規則所拘束的存在,行事隨心所欲,哪怕會遭到懲罰,也無所謂。 可惜那樣鮮活的少年,做出過許多駭人聽聞的事件,在最后的最后,身上被安置了大量的設備,沉入了營養倉。 “別了吧,那可是個瘋子?!焙斡肋B連搖頭,“現在安安靜靜地為研究做貢獻,不也挺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