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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卑疾┑?,“你喜歡,便叫這名了?!?/br> “博思也是?” “在你失去的記憶中,博思是你愛用的名字,然后你將他倒過來,作為給我的名字。本意好像是因為諧音是‘冰球’?!?/br> 這還真的是自己的思路…… 蕭晨旭算是信了艾思博的話,“然后呢,聽起來就是你在花心思跟我談戀愛,然后發生了什么?數據故障是怎么一回事?” “這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入侵?!卑疾┑?,“他們攻擊了設備,試圖盜走數據,將計劃重新復制出來?!?/br> 內憂外患,即便它是主腦也顯得有些應付不來。超強的運算能力在設備受到干擾的時候是會受到影響的,就像是不能強求沒有防水能力的智能設備掉進水里還繼續工作那般。但是借著長久以來累積的數據,加上主腦的自我意識去調控,損失姑且是降到了最低,自我運轉是沒有問題的。 但數據世界接連傳出遭到入侵的訊息,甚至有的已經開始受到了極大的損傷,進入重置狀態。 艾思博心慌了,每個數據世界幾乎都有源數據的存在,雖然因為他的私心,那些數據經常被暫時聚集起來,與他“夢中相見”。但是一旦數據世界被截取,也意味著源數據遇到了危機。 于是主腦開始后悔自己自私的舉動,不該為了自己,強行將源數據留在這片世界里。 他本可以先離開,不用遭遇這種危機的。 帶著濃烈的悔意,主腦一邊大刀闊斧地對付入侵者,另一方面,也在準備讓源數據離開的事宜。 就這么直接送出去是不行的,毫無防備的源數據一旦出現就會被盯上。 帶著這樣的想法,艾思博覺得,要賜予蕭晨旭足以反抗的力量。 以及……若是成功被截取了,他的自我意識消失了,那么擁有這個世界最高權限的,就是源數據了。 這是他的歉意,也是他的賠禮。 入侵者就像是擁有第一手資料那般,甚至知道如何將意識接入數據世界,從而進行他們的奪取工作。 而后,艾思博被打了一巴掌。 蕭晨旭默默地看著他,收回手,“臉真硬,打得人手疼?!?/br> 艾思博立時伸手,似乎是要安撫蕭晨旭瞬間紅起來的手。 “哼?!笔挸啃褫p哼一聲,眼中的意思明顯是“算你識相”,他嫌棄地道,“知道我為什么打你么?” “……不清楚?!?/br> “都追我追這么久了,你還不曉得我稀不稀罕這些玩意?”蕭晨旭道,“我需要你用自殺作為前提給的遺產么?我不需要!” “我知道,所以,那只是一個作為下下策的備案?!卑疾┑?,“你我本是不同的存在,你不該因為我的自私而蒙受損失……” 又是一巴掌。 蕭晨旭甩著手,只覺得嗡嗡地疼,齜牙咧嘴的。艾思博將另一只手也包覆住,“對不起?!?/br>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為什么要打你!”蕭晨旭罵道,“類似的事情我已經說了很多次了,你不用把姿態放得那么低,你不用總是那么自責,你——我不打你你這家伙還不懂得清醒是吧?” “艾思博,我希望你搞清楚,我不是什么需要躲在人背后嚶嚶嚶求保護的家伙?!笔挸啃窈叩?,“有本事,就把一切告訴我,讓我也沖在戰斗的最前頭,什么都瞞著我,自我感動,你到底在搞什么?還是說你本來就不是人,所以和系統一樣是個木腦子?” 你教訓你老伴干嘛扯上我??! 本來系統還在知道了一大堆信息的震驚之中,差點宕機,被蕭晨旭這啪啪兩巴掌直接給打回神了——它甚至沒來得及驚訝蕭晨旭毆打了主腦。 真特么冤,躲在數據區了還無辜中槍。 似乎是見艾思博有聽進去的樣子了,蕭晨旭才認真地道,“艾思博,我是個瘋子,但我不是病人。懂嗎?” 艾思博垂下頭,將額頭貼在蕭晨旭的手上,僅一瞬間就撫平了蕭晨旭的疼痛?!笆俏耶敃r還不夠了解你?!?/br> 僅止于聊天的交流,以及旁觀者的視角,又如何能感受這人的瀟灑肆意呢? “我現在知道了?!卑疾┛嘈χ?,“還不算晚吧?”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笔挸啃竦?,“知錯不改,錯上加錯?!?/br> “然后呢?”蕭晨旭道,“要去清除病毒不然會折騰出垃圾數據,不會是唬我的吧?” “不,那都是真實的情報?!?/br> 艾思博當初隱瞞了一些,也透露了不少真實的消息給蕭晨旭,以至于給了其他入侵者蕭晨旭被洗腦過的錯覺。 事實上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艾思博對蕭晨旭的數據珍而重之,是不會做出“洗腦”這種cao作的。 他喜歡的,就是這人的獨特。 讓蕭晨旭充當殺毒軟件,原因卻是就是當初所說的。 因為主腦的故障,也就是外部的入侵cao作,讓內部的數據產生了紊亂。如果只是紊亂那也就罷了,靠著數據的自我修復能力也不是不能解決。但是與此同時,有不少人入侵了。 他們進入這里后,便大肆破壞,導致一些出現差錯的世界都無法去修復,陷入了崩壞重置崩壞重置的死循環——而隨之出現的垃圾數據,是不會隨著世界的重置而消失的。 主腦本就存了送蕭晨旭離開的辦法,于是做起了長期的準備。他最掛心的就是源數據,也最擔心他被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