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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身處高處,這一切都合情合理。 但是這次,白涵丹發現,老人的身影不知何時消失了,周圍出現的,都是一些她認識的不認識的人。 無一例外——他們早已經成了死人。 察覺到那無法躲避的怨恨,白涵丹睜著一雙恐懼到變得空洞的雙眼,被絕望占據。 艾思博看著突然跪倒,而后掙扎著爬起來的白涵丹。 對方的神態與那陰狠的神情直白地宣告,這個人已經被占據身體。 “你做了什么?!卑疾┌櫰鹈?,出身問道。 “沒有做什么?!?/br> 出口的聲音雖然還帶著少女氣息的甜軟語調,但內里已經完全被換成了腐朽的氣息?!鞍缀ぁ彼坪跏蔷忂^來了,冷冷地看著艾思博?!爸钦呖偸菚彆r度勢,做出最合適的決定?!?/br> “你霸占了她的身體?!卑疾┑?。 “哈哈哈……怎么能說是霸占呢?”“白涵丹”笑道,“這個家伙,可比你們好對付多了?!?/br> 意志薄弱,心比天高,行事囂張的情況下惹了不少的債。這種人他見得多了,除了一個年輕的軀體之外,已經腐爛到了靈魂的深處! 將年輕的身體交出來,為他所用,便是物盡其用了。 進入了白涵丹的身體,又輕輕松松摧毀了她的意志后,格里芬重新掌握周圍還未散去的死氣,與艾思博對峙。 年輕的身體有著無限的好處,格里芬忽然后悔沒有早一些給自己換個身體了。 “怎么樣,要出手嗎?”格里芬用白涵丹的身體笑道,“要對熟人出手嗎?” 那些優柔寡斷的人,面對要對熟人出手的情況,總是顯得拖泥帶水。明明可以一刀解決的情況,卻偏偏收斂力道,糾纏不休。 他最喜歡這樣的場面了。特別是那些所謂的堅持“正義”“光明”的蠢貨,堅持著無意義的教條,老是白白放棄機會。 艾思博此人,是個標準的恪守教條的人,如果能利用好這具身體,說不定能覓得對方意志的空隙。 因為沒有將其改造成傀儡,所以現在的自己能夠最大程度地保存死氣。 劍風掃過,削掉了白涵丹的頭發。 如果不是格里芬及時避開,那一劍,削中的將會是“他”的腦袋! 長發散落,讓格里芬看起來無比滑稽。而艾思博見一擊未成,竟是又開始掐劍訣,顯然要接著出招! “你瘋了!這可是你青梅竹馬的身體!” 格里芬捂著頭嚎叫道,腳下死氣凝聚,準備找個機會立即逃離! “……那又如何?” 艾思博輕道,話中滿是冷漠。格里芬這時候才注意到,那人的眼中滿滿的是冷漠,仿佛攻擊的是一個不認識的路人,而不是相識許久的“朋友”! “你就一點兒憐惜的心思都沒有嘛!”格里芬沒有想到這個人孤僻得這么徹底。 別說找到對方意志的空隙,對方根本就沒打算留手。 白衣少女身上惹了臟污,一向強勢的神情此時染上了淚水,就像是求救那般喊道“思博哥哥”。 飛劍訊息而至,穿過了少女的心口。 “你已經死了?!?/br> 不知是在說格里芬,還是在說白涵丹。 他毫無憐惜之意地拔出劍,格里芬看著他的眼睛,忽然陷入了無邊的恐懼之中! 少女的身軀軟倒在地上,周圍的死氣就像是受到了什么吸引那般瘋狂涌來,在艾思博的身前凝聚成了一顆黑球。而格里芬的靈魂被裹挾在里邊,困得死死的。 艾思博拿住那顆黑球,心中卻沒有什么奇怪的感覺,仿佛在入手的那一刻就明白了這東西究竟是什么樣的存在。 而且他有預感,將這個帶給蕭晨旭,會讓對方很滿意。 事不宜遲,艾思博馬上便要開始找蕭晨旭。 他瞥向了那邊的高塔。從它的位置和高度來看,如果沒出錯,他應該在那上邊。 艾思博到了黑塔的頂層,卻被滿室的血腥鎮住了。 高塔的頂層,蕭晨旭手里拿著一把刀,不住地扎著地上一個黑袍人的尸體。血液留了滿室,就像是被故意涂上的燃料,猙獰而可怖。 四周都是散落的尸塊,碎到幾乎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只能看見令人炫目的赤紅。 明明現場都已經這般慘烈了,蕭晨旭還是不管不顧,一直在拆解手上的尸體。 艾思博近乎是立時沖上去,將那滿身血腥味的人抱住了。對方察覺到他的行動,竟是一刀砍了過來。 堅固的外衣防住了蕭晨旭的攻擊,還反把他的手震回去。染著鮮血的刀掉在地上。艾思博被一嚇,怕傷到蕭晨旭便松了手,蕭晨旭就像是受到刺激那般,連連退后。 他縮在墻角,圓睜著的雙眼沒有了神采,警惕的眼神不斷上下梭巡著艾思博,就好像是被逼至絕境的獸。 見狀,艾思博知道自己莽撞了 蕭晨旭的這個狀態……顯然就是當初大肆攻擊傀儡的時候,被引出來的瘋狂姿態。 明明那般瘋狂,最后喃喃說著的“為什么來得那么晚”讓艾思博的心中滿是心痛。 確定這滿室的血液以及蕭晨旭身上已經干掉的血液都來自地上那人的時候,艾思博微微松了口氣。 但是他的舉動又讓緊繃著的蕭晨旭認為是有有威脅,作勢要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