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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救了我的。剛剛有幾人與我有誤會,是他出手相助?!?/br> 錦白一愣,轉頭對紀清文不好意思道:“對不起,誤會你了。謝謝你救他,還請告知姓名?!?/br> 紀清文將手中的東西遞給錦白,明黃色扇子一展,微笑道:“無事?!?/br> 隨即報了姓名,視線盯著錦白,似乎覺得挺有意思。 “快送你家主人去療傷吧,我看他傷不輕,要費一番功夫了,”紀清文頷首道,“想來剛入仙門還沒有峰主收留,不如去我那兒,讓我師尊幫忙看看?!?/br> 錦白搖頭:“多謝紀仙君好意,不過樓云已入峰門,有師尊照料,就不勞煩了。而且,樓云并非我主人?!?/br> “哦?”紀清文有些訝異。一般弟子少有帶靈寵入門的,還是已化形的靈寵。既然不是他的,難道是峰主養的?這就更少見了,常出現的幾個峰主都沒有這嗜好。 況且初入門弟子要經過考核,才會被各峰主挑走,收作峰門弟子。今年的考核在一個月后,還沒開始。 不過次次考核都有特例,特別優秀或是合峰主眼緣的人,在考核前會被挑走,以防被其他峰看上。 看來這個樓云天分極高? 紀清文倒是有些好奇了,問道:“敢問是哪一峰門下?” 錦白急著回峰,馬不停蹄抖開白羽,跳上去,頭也不回道:“凌云峰?!?/br> “……” 紀清文手中扇子一僵,抖了下,差點掉地上。他喉嚨一哽,視線不自覺飄向樓云的臉,說話都結巴了: “等、等等,此話當真?” 錦白扶住樓云,慌慌張張踩著白羽升空,兩下就升高了。 “多謝紀仙君啦,樓云情況緊急,我就先走一步,擇日再登門道謝!”說著就飛遠,尾音都聽不大清晰。 紀清文看他們飛去的方向,確實是凌云峰無疑。 他站原地想一會兒,明黃的扇子重新展開,輕輕搖兩下,笑道:“有意思?!?/br> . 樓云彎腰蹲在白羽上,就差趴著了。錦白一路加速沖回凌云峰,落在樓云的竹屋門前,扶他到床上躺好,道:“你再忍一下,我這就去叫仙上?!?/br> 紀清文給的止痛藥藥效大概過了,樓云仿佛渾身筋骨被人碾碎般,痛得呼吸都在顫抖,他臉色蒼白,額間又滲出冷汗。 他聽見錦白跟他說話,便胡亂應兩聲,連錦白什么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恍惚間,又回到那天的森林里。 周圍冰雪刺骨,寒風簌簌。暗色衣袍在眼前晃動,冰冷的語句傳入腦海,寒徹骨髓,像是連血液都要一起凍上。 抬頭對上一雙眸子,細長深邃,無波無瀾。好像悲憫眾生的圣人,又像冷血無情的嗜血修羅。 一雙眼睛,怎么能傳達出截然相反的感覺呢。 樓云意識恍惚起來,面前的景象漸漸分崩離析,沉入黑暗。 他隱約感到額上被一塊濕潤的毛巾擦拭,隨即一只手覆上來,觸感微涼而輕柔,給人幾分憐惜的錯覺。 一股渾厚溫暖的靈力,通過手指傳進體內,順著受傷的經脈一路前行。樓云皺緊的眉頭漸漸放松,渾身的疼痛緩解,逐漸消失。 那股靈力行走幾個周天,所經之處滋潤大大小小的經脈,像一股暖流,源源不斷填充四肢八脈。 這種感覺太過舒服,樓云無意識發出一聲滿足的輕哼,尾音上揚,像把小勾子輕輕勾在人心上。 覆在額上的手指一頓,收了回去。那股靈力也斷絕了供應。 樓云潛意識莫名感到可惜,想睜眼看看是誰,可強大的困倦襲來,他支撐不住,最終沉沉睡去。 這一睡就是一天。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下午了。 樓云睜眼,房間里空蕩蕩的,只有他一個人。日光透過窗戶照進來,帶著一陣暖意。 稍稍動下身體,渾身舒暢,完全沒有之前那種不適,看來被人好好治療過了。 那個時候……那雙手的主人,是祁朝嗎? 樓云想起痛暈時額上的觸感,心里一動,嘴角無意識彎起一個弧度。 會是祁朝嗎?幫他把傷治好,這樣看來,那人并非表面上那么冷情。 樓云坐起來,墨色長發凌亂地垂在身側,身上的衣服被人換過了,只留一件白色中衣。 雖然現在是冬季,在房間里,倒也不覺得冷。想來凌云峰上應該有某種陣法,可以調整溫度,冬暖夏涼。 正出神,門口傳來一聲輕響。轉頭,一人身著銀白錦衣,走進房來。周身劍意凜冽,卻在靠近時,將那股壓迫的氣息刻意收斂起來。 祁朝走近后,側身坐在床邊。樓云眼前只一片衣袖,白得晃眼,方寸間全是祁朝的氣息。 他感到一只手碰到額頭,觸感微涼而輕柔,跟之前半夢半醒間,放在他額上的手指一樣。 那人果然是祁朝。 樓云心像被一股暖流觸動,漸漸填滿,泛起溫熱的飽脹感。 “你體內氣息調整回來了?!逼畛瘜⑹謴念~頭移開。 樓云雙眼眨了兩下,忙道:“多謝師尊?!?/br> 祁朝微微頷首,示意樓云將左手遞給他。樓云不明所以照做,祁朝伸手扣住他手腕,一寸一寸撫至肩膀,在之前受傷處停下。 傷口已經結痂,皮膚和手掌間只隔一層薄薄衣料,祁朝手掌溫度比一般人低,像極了他整個人冷心冷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