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 未散的容四公子
第二天,是個周末,醒來的時候,思思感覺一切如常。 紀南拿著那個涼水壺說,換個花瓶吧! 突然的一句話,沒頭沒腦,思思盯著那個花瓶,懊腦的說,“我找了半天,很多東西不敢亂動。我不是故意的,昔年的那些書我一本也沒有動?!?/br> 紀南笑了一下,反問:“昔年的愛物,還有那么明顯嗎?” 人,送進了監獄,物,留在了書房,后來紀南從思思身邊經過,坐在書房里滿腹心思的翻以前的言情小說,女人的身體他在意也不在意,自己也算老江湖,至少思思時日很短有據可查,看上去還很清澈婉約。那顆心他在意也不在意,自己也沒有心,在意的不過是不要像自己那樣空,他填入空白時,就多了點信心和真誠罷了。 他最在意的眼中盯,就是明明有了愛情,還會為了金錢和虛榮輕易的爬床的女人,紀南淡淡的問:昔年的愛物你有嗎? 沙發彈了一下,思思明媚無比的回答,有呀,你對mama的愛意,我也送給爸爸了。 書房里的出現一只拖把,停在門背后打轉,門的拐角處都拖的一塵不染,“哪小天呢?” 思思沉默了,她低下頭,說,“你怎么了,今天怪怪的?!?/br> “沒什么,”紀南飄來一眼,“你收拾收拾,他們晚上要來吃飯”。 又來,思思驚訝。 紀南嘲笑的望過來。 那天,三個大男人在客廳圍成一桌,吃的熱火朝天,云恒夸張的說,我又進步了,瞧,這個白酌菜心很受歡迎,紀南笑,快趕上和平官邸的大廚了,容四川笑的最開心,樂呵呵的大聲說:好好學,將來我就指著你燒一輩子了。 去你的,你不能找個會燒的女人嗎? 那有什么意思,容四川刻意的壓低聲音,要是有一個女人,指揮我在廚房里忙來忙去,殺雞宰魚,那可就太爽了。 紀南知道,容四川暗喻他,只說:“少來這套,哪個女人能讓你下廚房,才是西邊出太陽了?!?/br> 出一次太陽無妨,無妨呀! 思思一個人抱著茶杯坐在主臥里看電視,電視里熱熱鬧鬧的播著廣告,好象第三遍了,容四川推門進來:“呦,又看電視呀,小心變成近視眼,你今兒做的香煎銀鱈魚好吃,那醬料哪里買的,給我帶兩瓶?!?/br> 思思冷哼了一聲,“無名無姓的自創品牌?!?/br> 容四川笑吟吟的悄悄附耳,“我賜個名,叫容四公子,趕明兒我再投資點錢,你開個淘寶店賣醬吧!” 思思沒有吭聲,容四川有點煩惱的瞧著她,不見面的時候不免會想起她,真到見了面的時候,兩個人完全不在一個步調上,她總是沉默、沉默,大部分的時間讓容四川覺得是和一個啞巴在一起交流,又或是經歷一場黑白默聲電影,讓人覺得過于乏味和單調,那張臉因為太攻于心計,而失去了它本身的青春和美好。思思無動于衷的坐著,沉默良久,久到手中的茶全涼了,眼睛對著茶杯晃來晃去,像江邊初晨的霧氣不甚清朗,直到那層霧氣慢慢褪去,她走出房門對著拖地的紀南說:我出去買點東西。 思思一個人坐在梅花樹下石階上,月色凄涼,只幾枝紅梅,手里拿著一瓶十六年的原漿酒,入口即飲就陷入了新一輪的沉思,容四公子,好風流的名字。醬,在一個瓶子里裝著,唇齒留香,甜辣爽口,她和親娘二代人的方子,用上好的豆醬與紅辣椒醬融合,放入芝麻等7味秘方,小火研磨翻騰,再加白糖幾許,用麻油封存一月,可得容四公子。酒香又多深,醬香也會走多遠,所以呀,爸爸,你的心愿我知,哪怕犧牲我今生的全部,我也會成全你對我娘的思念。你和娘的墓隔的那樣遠,她在高高的山崗上,遠到你長的高大也望不到她的身影,30萬元足夠定制一個合葬墓,你和黑爸爸就一起陪我娘吧! 說好了,課程表到時燒給你們,一二三四歸警察,五六七屬于黑老大。 冒天下之大不韙,總要有人韙。 本書首發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