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 跟蹤一見鐘情
晚上定好的酒店,房間里面換成了剛從北京歸來的云恒。 一張大床,不成體統的睡著兩個單身漢,容四川剛從浴室里出來,半躺在床上伸伸長長的腿,做了一下廣播體cao的伸展運動,順便還踢了云恒一腳。 云恒說,“太粗了,難看的要命,”又回揣了容四川一腿! 容四川滿意的瞧著自己的粗腿,確實丑陋粗俗,只可惜經年累月的餓肚子,暗道,“不急,冬天都過去了,春天還會遠嗎?” 云恒又揣容四川的腿,變本加厲的抱怨:“你在我的床上,亂想什么呢?你干的破事,我大哥被你氣暈了頭。你一會讓他當思思第一個男人,一會讓思思當他弟媳婦,現在不聲不響的將思思送到紀南家里去了,你到底要干什么呀!” “能干什么,讓他們斗一斗,放心,紀南沒幾天就會原物退回?!?/br> “你將思思送來送去,還有名聲可言嗎?” “名聲,”容四川略一沉思,“一個不要名聲的女孩子,關靠別人給是沒有用的,她是什么樣的人,你我都很清楚!” 容四川停頓了一下,將話題放到重點上,“做人不能心太軟,他一個大男人,還能出什么事。你爸當年丟下你媽和你,多少年不都過的稱心如意嘛!” “嗯,”云恒輕聲的應答。 時光它走的很快,轉眼云恒已經大了。 緣自京城,緣滅京城。 京城,是云恒出生成長的城市,也是一座讓他傷心難忘的城市,高鐵南站很多人,擁擠的人群里他孤零零的一個人提著包,走近了位于三環之內的小區,大媽端坐在沙發上不緊不慢的翻看電視節目,冷淡的說一聲“回來了,現在開飯吧!” 他不怪任何人,有因才能果,他媽開了不該開的花,結了不該結的果,他們能容他活到今天,再自己看來或者委屈,再別人看來已是天大的寬??! 一家人吃著團圓飯。 爸說,“你們都多吃點,現在年輕人壓力大?!?/br> 大媽說,“宏兒最累,多大的事都一個人扛著!” 大哥葉宏喊他,“吃完了,去我那里?!?/br> 大哥的屋子冷冷清清的,三室兩廳空空的像是很久沒有人住過,空氣里飄浮著一層灰塵,地板到是清清爽爽的剛打理過。云恒陪坐在沙發里,奇怪的瞧著葉宏欲言又止的的表情,忍不住問:“大哥,你還沒有忘記她?多久了,哪有像你這樣的癡心人,何況她根本不值得你這樣?!?/br> 葉宏重重的嘆一口氣,“就算你討厭我們,我也從沒有討厭過你,我一直將你看成自己的弟弟。你怎么能同容四川一起算計我?” 云恒疑惑中搖頭,“我干什么了,要算計你?” 葉宏掏出一個紅包,“這是給思思的,你拿著,這回不要胡鬧了,彼此都要珍惜?!?/br> 這下云恒便明白了。 葉宏揉了揉橙子,切成一半,再切成一半,遞給弟弟,“吃吧?!?/br> 這個萬家團圓的夜晚,鐘聲在凌晨12點靜靜落下帷幕,同父異母的兄弟兩人一個躺在床上,一個睡在沙發上,屋內的暖氣很熱,熏的人無法安睡,葉宏將一個完整的橙子放在床頭,好象那個人還活著,活在彌漫橙香的空氣里,她叫柳橙,是葉宏唯一的女朋友,和弟弟一樣,是他生命里的唯一。 遇到柳橙的時候,是葉宏事業發力爬坡的階段,他在父輩給予的基礎上,終于登上了一個新的臺階,他坐在那里前景美好休整待發! 北京的圖書城,葉宏坐在角落里翻看一本書,內容是“改革開放激蕩三十年”,他翻到了科技的那一章,一個女孩經過碰到他的包,包一下掉下來,葉宏掃過去一眼并不像小偷。 女孩蹲在地上撿起他的包,遞過去柔柔的說:“對不起?!?/br> 葉宏掃過去好幾眼,真掃興,一個人剛巧走過來擋住了他的視線。 這時他想到了一見鐘情,比改革開放四個字更符合圖書城的意境,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哪有顏如玉? 于是葉宏丟下改革開放,主動尋找一見鐘情,他一臉誠懇的掏出名片,遞給女孩,問她的姓名,她的眼睛瞪的圓圓的像一只受驚的小鹿;他又主動掏出身份證,遞給女孩,追問她的姓名,女孩抽到一半的書從書架上掉下來重重的降落,砸傷了皮鞋里的那一雙大腳。 女孩連跑了幾步,回過頭罵了一句:“流氓?!?/br> 他認真的四下張望那個叫流氓的男子。 更多人張望他。 北京這樣大,天大地大受驚的小鹿眼睛挺大,放走一見鐘情可以,跟蹤一見鐘情也可以,葉宏坐在出租車上穩cao勝券的指揮跟緊前面的那輛尾號為“某某某”的出租車,左轉上高架,再右轉再右轉,一前一后停在一個大學的門口。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百年歷史的名校,他不久前才完成研究生的論文,他是導師的得意門生,沒有理由不幫忙,了解對方情況,深入摸底,紅線牽的又粗又長! 牽線前先搭橋,鵲橋搭在了系主任的辦公室,一邊坐著柳橙的系主任,一邊坐著葉宏的導師,柳橙驚奇的瞧著門外的葉宏,一起步入辦公室像一起步入人生的殿堂,兩位老師的臉上都掛著愉快的大紅花,葉宏的導師首先自賣自夸,從葉宏的學習成績談到葉宏的個人品質,從葉宏的道德品質說到自己的人生理念,柳橙只一味的羞澀低頭未語,搭橋終于順利結束,剩下的就是月下牽手,兩位老師紛紛搖頭說今天沒空,改天吃飯。 葉宏開著車,車速像蝸牛一樣緩慢,在擁擠的車流中邊走邊停,然而,他第一次感覺紅燈都是那么可愛,停車的幾十秒,也是值得擁有的幾十秒,他將幸福的目光幾乎粘在柳橙身上,每當他火辣辣的目光落上鼓鼓的胸脯上,柳橙就將頭埋的更深一點,她多羞澀呀,葉宏興奮之余將油門當成剎車,于是在這家人氣很旺的餐廳停車場差點發生交通事故。 兩人終于一起坐在隔斷里,晶瑩奪目的燈光下,是一桌子幾乎沒動的菜肴,葉宏越說他沒談過戀愛,會用認真負責的態度與她交往,柳橙的眼淚都快嚇出來了,她含著淚要死要活的就是拒絕。 他拉著她的小手,他握住她的肩膀,他堵著她的校門口,他努力了一個月也沒有進展只有一愁不展,比改革開放難多了比負重爬坡累多了,葉宏想到“同志還需努力,堅持就會勝利,”他沖著柳橙大吼大叫,氣勢洶洶的抓住她的胳膊死活不放手,要她給出拒絕的理由! 柳橙被逼上梁山就差上吊跳崖,可是梁山終究沒有繩子也沒有懸崖,她再也找不到辦法逃脫只找到男人寬厚的肩膀,于是扶在葉宏的肩頭哭的梨花如雨下個不停,“我已經不純潔了,我被,我被……” 葉宏所有的血都上了頭,眼睛里涌現了無數的紅光,她戚戚慘慘哆哆嗦嗦的清淚滾滾而下,仿佛是斷斷續續不堪回首的痛楚,“下晚自習的時候……” 葉宏緊緊摟住了柳橙,“別說了!” 本書首發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