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梨花初遇
但是他們一直沒有分手。 容四川和何敏的關系就像那花開的顏色,越開越淡,明明昨天還帶著芳香迷人的清露,而現在,他經常忘記摘花的時辰,夕陽里,何敏獨自一人遠在某個角落加班、吃飯,更多時候,有容四川的地方就有云恒,有云恒的身影就有容四川的腳步! 一年之前的現場發布會,容四川和喬爺坐在一起望過去,何敏穿著白色職業套裝,很是端莊高貴,用一口流利的英語說:我代表四方集團,代表某某公司,代表某某贊助商,下面掌聲如潮,氣氛活躍。 晚上慶功會富商云集,酒杯和美人都圍著容四川晃來晃去,北交花嬌艷的笑著走過來,“容總,你又出風頭了,什么時候也提攜我一下,可不要忘記了!” 何敏冷淡的瞧著,“怎么提攜,你到說說看?” 喬爺站到幾人中間,派頭十足的湊近容四川,“你這塊表真不錯,是何敏小姐送的?!?/br> 容四川舉著酒杯點點頭,順便讓限量版閃閃對方的眼。 喬爺不懷好意的笑了,“帶上去真不錯,何敏手表真不錯?!?/br> 有些話還是不需要抵回去,不必冒險出風頭,不過是為了那所城市新地王中標的事! 回到賓館已經很晚了,容四川換上睡衣,褪下腕上的手表,冷冷的說,“你以后別代表代表代表,那是黨中央的話,你憑什么資格說!” 何敏顯然被傷的歷害,梨花帶雨后妝容便花了點,喬爺對她發的毒刀生了根,云恒過來勸慰,晚上陪了她很久。 毒刀生根發芽開花,在兩人中間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容四川咬著牙根思襯,“那塊屬于自己的手表還是要收到看不見的陰影里去?!?/br> 君悅會所的燈光柔和,隔間里容四川幾個人正在喝酒玩骰子,外間由紅姑陪著大客戶在唱歌,在亂七八糟的調笑聲中,容四川對著身側的何敏微微一笑,“不如我們玩個骰子!如果你輸了,我們就自動保持距離,贏了,我們就更上一層樓!” “嗯?!焙蚊糨p輕的應了一聲。 何敏連輸三局,到了這個地步,她心里惱的要死也只能撅著嘴賭氣,指著外間闖場子一個小姑娘,“怎么可能有人玩的過你,你不信讓她來試試,她要是輸了,證明這比法根本不科學,她要是贏了,你和她更上一層樓吧,今晚是抱她上樓還是背她爬樓我都沒意見!” 隔著那層玻璃暗門,里外的視野都是模糊難辯,容四川這才發現外間不知何時已安靜了下來,隱約傳來紅姑低低的抽泣聲,容四川有些不悅,朝小王努了努嘴,小王便走了出去:“小姐,這是容總的場子,闖了就走可不行。請你把口罩摘下來,我帶你進去賠個禮?!?/br> 姑娘聞言,連退了兩步,警覺的朝著這邊張望過來,容四川就知道不是何敏搞的鬼。 那一刻都有些恍惚,梨花漫山遍野像要開過來一樣,那雙星辰閃耀的眸子,玉瓷光滑的小臉,桃花瓣的唇驚惶失措的微微張著,不知誰的心被輕輕撥開了弦,時間靜止在那里,空氣也停滯在那里。 有人咳嗽了一下,又咳嗽了幾下。 小王說,“搞得和寶黛初會似的?!?/br> 容四川淡淡的問,“你叫什么名字?” 好一會,她干脆的回答,“我叫村姑?!?/br> 小王的嘴立刻歪了,應景的咳嗽了一下。 容四川抬起頭有點感興致的繼續提問,“那么你多大了?” “初中生?!?/br> 骰子在容四川手心里轉來轉去,眼睛卻牢牢盯緊對方,他用玩世不恭的口吻說道,“我們玩個骰子吧,輸了就留下來陪我,贏了就可以走了?!?/br> “陪你,陪你干什么,” 村姑一臉疑惑的望著,似乎一口氣就像接不上來一樣,然后反映過來說,“我的爸爸是警察?!?/br> 于是幾個人東倒西歪的哈哈大笑,容四川笑的響亮,只有何敏冷著一張臉不發一語,容四川將骰子放到對方手心里,裝做色瞇瞇的回道:“村姑,我的爸爸可是公安局局長!” 五局三勝,最后一局,村姑不可思議的贏了,小臉蛋得意洋洋的補充,“叔叔,我走了?!?/br> 容四川緩緩挑起桌上的口罩,“我有這樣大嗎,你有這樣小嗎,至少應該喊我哥哥的,不如喊一聲,你哥讓你回家!” 小王口中的茶水終于全線噴出。 經過這一場鬧劇,回去的有點遲,小王握著方向盤連過了三個綠燈還在尋思,“容總,你怎么會輸,你是高手呀!” “讓的,讓她回家做點試卷,爭取早日參加國考?!?/br> 容四川打著呵欠,剛才注意力不算集中,中間多夸了村姑兩句,一回說她像梨花,一回說她像懶洋洋曬太陽的小豹子。 再穿過兩個綠燈,車子拐進一條溫情脈脈的小路。這是一條只能前行不能后退的小路,一側是浮萍滴翠的睡蓮搖曳在深夜里寂靜無聲,一側是高低錯落起浮不平的長春藤恍如一夢歸去成空,容四川閉了閉眼,心中便空落落的,曾經有一個人傾一座城都是法國的梧桐,曾經有一個人傾一顆心皆是合歡花,曾經也有一個男人準備傾九座城池連綿一線,甚至毫不猶豫的傾血rou之軀,竟是人世間的笑話。容四川劍眉微索,總有最好的代替品,張凡不行,夢雪不行,又來了一個初中生,定是個會騙人的村姑! 本書首發來自百書樓(m.baishu.la),第一時間看正版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