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單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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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梁域這個名字,言蓁有一瞬的恍惚。 兩個人上次聊天還是在上個月。梁域在非洲拍野生動物,信號非常差,時常找不到人,加上兩個人有時差,休息時間湊不到一塊去,于是他就說等他回國再聯系。 沒想到等到的就是這么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言蓁很是奇怪:“為什么突然這么問?” 梁域沒回,估計是在忙。 于是她也沒多想,放下手機,轉身去換了衣服。 直到吃完飯,陳淮序要送她回家,梁域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言蓁正在玄關換鞋,不得不一邊用肩膀和耳朵夾著手機,一邊俯身去勾鞋子:“喂,梁域哥?” 她搖搖晃晃地站不穩,陳淮序便貼心地俯身,握住她的小腿,替她穿鞋。 梁域在電話里笑著說:“我找你沒什么大事,就是我回寧川了,想給你一個驚喜?!?/br> “你回寧川了?”言蓁顯然有些高興,“那我們有空可以出來聚一聚?!?/br> 陳淮序替她穿好鞋,卻并沒急著起身,指尖從她的腳踝一路往上,貼心地替她撫平長筒襪上柔軟布料的褶皺,甚至勾著襪口輕輕彈了一下。 言蓁差點忘了下一句要說什么。 她這一套都是陳淮序給買的,學院風的長筒襪配皮鞋,上面是制服外套加百褶裙,怎么看怎么學生風范,她穿的時候一度還以為陳淮序有什么奇怪癖好。 后來據他解釋,他讓助理去商場隨便買一套送來,助理莫程也不懂女裝,于是求助了還在讀書的表妹,就挑了這么一套。 所幸的是這套上身效果實在是好,襯得她青春靚麗,讓言蓁十分滿意。 “本來是想今晚請你吃飯的,但是,”梁域頓了一頓,又笑,“但你今天看起來沒空,我們就只能下次再約?!?/br> 微涼的手指順著小腿繼續往上游走,掐住大腿上的嫩rou,摸了一圈,將翹起的裙擺輕輕往下扯了扯。 “……今天確實沒空?!毖暂枭焓滞扑?,陳淮序趁勢站起來,低頭看她,整個人將她籠在自己的陰影里。 他伸手摸到她腰側,勾著裙腰左右偏移了一下,似乎是覺得有點歪,在調整位置,剩余的手指也趁勢塞進裙腰里,隨著動作有一搭沒一搭地蹭著她的臀rou。 言蓁呼吸都有點急促起來,有些慌地抬頭瞪他,卻發現他神情很是正經,神色從容,仿佛是真的在認真地替她整理衣服。 裙子整理完畢,陳淮序雙手沒離開,從腰部趁勢往上,探進外套里面,一只手替她拽著塞進裙腰的襯衫,另一只手從背后一點點往下捋,替她撫平襯衫上因為動作而折起的褶皺。 他離得很近,幾乎是要將她摟進懷里,呼吸聲淺淺地落在她頭頂,溫熱的掌心隔著輕薄的布料貼著她的肌膚,隨著他的撫動激起一陣酥麻。 言蓁幾乎快將額頭貼到他的肩膀上,努力聚集著神智回復著電話那頭的梁域:“最近都還好,現在就剩下論文了,導師說方向沒問題,讓我繼續寫就好了?!?/br> 因為言蓁身材過好,領口的襯衫扣子之間都被撐起縫隙,隱隱露出里面的春光。陳淮序貼心地替她整理領口,指尖微微用力,按著布料陷進柔軟的乳溝里,不輕不重地按,將她胸口出的衣料也撫平,不允許一絲褶皺。 身體都被他撩撥得熱了起來,言蓁差點要喘出聲,想要往后退,然而身后就是門,根本無處可逃,于是只能無措地揪住了他的衣服,渴望他暫時地停手。 可陳淮序顯然還沒結束,整理完襯衫之后,他抽出手,替她整理外套的領口。指尖捻著翻折的領子輕輕捋順,隨后又劃過纖細的頸脖,還有裸露的鎖骨。 看起來像是不經意,但讓她癢得不行。 “……嗯,也沒什么……”言蓁覺得自己注意力都無法集中了,“……就是……畢業以后還沒想好去哪……” 最后,陳淮序將兩只手從她的頸后探進去,緩緩地摸著她的后頸,將她的發絲用掌心束起,收起、散開,用指尖重新捋了一遍。 十分正常的動作,在他不緊不慢的cao作下卻變得十分色情勾人。言蓁咬著唇,連梁域在說什么都沒精力去聽了,胡亂地應下了幾句,掛了電話,有些惱:“你干嘛干擾我!” 陳淮序收回手,慢條斯理道:“我只是采取了最有效率的方式。你看,你電話也打好了,衣服也整理好了,我們現在就可以出門?!?/br> 他看著她微紅的臉頰,伸手不輕不重地握住她的腰,眼睛沉沉地盯住她,慢慢地說:“還是說,我們待會再出門?” 他動作和話語里的挑逗撩撥太過明顯,言蓁招架不住,身體發熱的余韻還沒褪去,幾乎是半推半就地被他再次抱住。于是回家計劃被推遲,陳淮序把她又抱回了臥室,狠狠地胡作非為了一番。 等終于離開他家這個“yin窟”的時候,言蓁是真的累了:“陳淮序,你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能不能節制點!” “節制的前提是超出身體承受范圍,但顯然,我們都感覺良好?!?/br> 言蓁咬牙:“誰和你感覺良好?!?/br> “看來我床單洗早了,應該留下來當做證據?!?/br> 言蓁在嘴上從沒贏過他,只能瞪他一眼以示自己的不滿。 陳淮序停了腳步:“好了,坦白從寬。你剛剛答應他什么了?” 言蓁被他這么一說,才想起最后的最后,梁域似乎是邀請她去他的攝影展來著。 “什么時候?”陳淮序問。 言蓁想了想:“好像是下個月?!?/br> “嗯,我知道了?!?/br> 言蓁覺得奇怪:“你問這個干嘛?” 他似笑非笑:“怕你被人騙?!?/br> “梁域怎么可能騙我!”言蓁覺得他真的是想得太多,“我們認識很久了?!?/br> “是么?”陳淮序輕描淡寫,“認識這么久,還只是朋友?” “對啊,他不喜歡我啊,一直把我當meimei的。我們就是普通朋友?!?/br> 當meimei? 陳淮序想起早上那通電話的最后,梁域在電話那頭笑,仿佛是毫不在意一般:“那請替我轉告蓁蓁,就說她的梁域哥哥回來了?!?/br> 話里是毫不掩飾的勢在必得,是對他的示威。 陳淮序掛了電話,笑了一下。 這個“王子”,看起來好像也沒那么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