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之聯姻 番外完結_分節閱讀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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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方嬸會擔心。何朗忒實誠,個頭雖大,但論耍心眼子跟周云飛絕是差了幾丈高的道行。怕到時真被勾走了魂兒又沒結果,再給傷出毛病來。 要說這情傷啊,真能教人落入心如死灰的境地,比要被殺頭還絕望。 隔天休息,付聞歌依舊早早到了學校。頭天跟陳曉墨他們約好去圖。進到閱覽室,卻只有陳曉墨在,不見周云飛的蹤影。 放下包,付聞歌邊往出掏書邊問:“云飛又賴床?” 陳曉墨停下筆,冷冷道:“他一宿沒回哩?!?/br> 付聞歌手上的動作隨之停頓,瞪大眼問陳曉墨:“你咋知道?” “從來沒見他早起疊過被子?!标悤阅抗馕⒊?,“我起床之后,看他那屋里整整齊齊,人站屋門口刷牙。跟我說有事要出去,今天不來溫功課。我收拾好出門,撞見何大在街口電線桿后頭躲著。他瞧見我,臉紅得跟豬肝似的哩?!?/br> “……” 不知道該作何評價,付聞歌抽手搓開眉心擰起的皺痕。作為朋友,該說的他都說了,至于如何做決斷,那是周云飛自己的事情。只愿這倆人真能修成正果,別再鬧出點故事來就好。 念了一上午書,脖子都酸了。留下書本占位置,付聞歌跟陳曉墨回小院吃午飯。原本他是吃食堂的,結果發現食堂的饅頭比石頭還硬,烙餅也一樣,沒副鐵嘴鋼牙真撕不開。菜又炒得跟忘了放鹽一樣。聽說是因為學校經費緊張,食堂里的飯菜又是虧本供應,好賴沒的可挑。 吃過兩頓,付聞歌決定去小院跟周云飛他們搭伙,中午天天去,晚飯看情況。方嬸精打細算,一個月才收他五塊錢飯錢,甭管是吃炒菜還是吃鹵子,總歸頓頓都能見著rou。 晚上回家晚了,白翰辰又經常帶他去吃宵夜。他覺得自己好像還胖了點兒,不知道阿爹和奶奶打哪瞧出來他瘦了。 往校門口走著,倆人正說著話,碰上鄭宏晟帶著位身材高挑的姑娘迎面往過走。陳曉墨的表情瞬間失落,原本抬著的頭順勢低下。付聞歌有心把他拽到小路上避開那倆人走,可誰知鄭宏晟主動打了招呼。 鄭宏晟把那姑娘帶到他們面前,引薦道:“這是我未婚妻,寧芳。寧芳,這是陳曉墨和付聞歌,我跟你提起過?!?/br> 付聞歌覺得自己可能有點多心,感覺鄭宏晟的話像是專說給陳曉墨聽一樣。許是為了斷陳曉墨的念想吧?他想。又看寧芳大大方方朝陳曉墨伸出手,不由得心里一揪。 陳曉墨垂著頭,見膚若凝脂的嫩手伸到面前,立時倉促地握住,隨即趕忙放開。早聽周云飛說鄭宏晟有未婚妻了,今日碰上,當真令他心里的那點念頭灰飛煙滅。 付聞歌也與寧芳握了下手,客氣道:“聽說寧小姐是念師范的,現在在做老師么?” “已經辭了,過完年要陪宏晟去法國留學?!睂幏嫉难哉勁e止盡顯大家閨秀風范,既不拘謹也不張揚。那清秀的臉上未施脂粉,全是最自然的美。她個子高挑身材纖細,與滿身書卷氣的鄭宏晟站在一起,真稱得上是一對璧人。 付聞歌感覺身旁的陳曉墨氣息一繃,忙問:“留學?鄭學長,沒聽你提起過啊?!?/br> 鄭宏晟稍顯尷尬:“岳父說,學醫不如學藥,讓我去國外讀個博士再回來?!?/br> 出國留學的錢依舊是岳丈家給出,雖無須與外人道,總歸是教他底氣不足。寧芳這次過來,便是帶父親的話給他:過年回家完婚,然后小兩口一起去法國,女婿念書,女兒陪讀。 “歐洲局勢亂哩,現在出去,怕是不安全?!标悤阅穆曇袈犐先ビ行┌l抖。他可以把念頭埋在心底,藏著掖著不讓它出來。但一想到往后就瞧不見鄭宏晟人了,他這心里跟被鈍鋸鋸似的,撕扯得生疼。 沒等鄭宏晟接話,就聽寧芳道:“男子漢大丈夫,該是出去長長見識。便是亂也無妨,有我陪著他呢?!?/br> 且說她看似個弱質女子,卻有這番氣魄和見地,不由教人側目。又如此情深意重,當真是令鄭宏晟說不出半個不字。盡管他也想像秦雪暉那樣無拘無束地生活,追尋真正與自己靈魂相契之人,卻終歸是不敢辜負了岳丈和未婚妻的心意。 “說的是哩,寧小姐,巾幗不讓須眉?!?/br> 陳曉墨說完,沖兩人點了下頭,拽著付聞歌匆匆離開。再待下去,他怕心里的血從喉嚨嗆出來。愛上一個人有時僅僅是瞬間的事,但要徹底埋葬掉一份感情,則須經年累月,往往能教人脫層皮。來不及說出口的話永遠沒機會再說了,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對方一生幸福安康。 被陳曉墨拖著走出校門,付聞歌看他肩膀止不住地哆嗦,忙摸出手帕遞了過去。 “哭吧?!彼麆竦?,“哭出來就好了?!?/br> TBC 第四十六章 溫書溫到日頭偏西,付聞歌站起身,抻了個懶腰收拾東西回家。本打算在小院里隨便吃點東西,晚上多看會書再回去。但陳曉墨中午受了打擊,一下午都心不在焉,一頁書能盯一個鐘也不帶翻。想來耗在這也是白費時間,不如早點回去休息。 騎上車,付聞歌小心躲避著行色匆匆的人。路兩旁的樹一夜之間變得光禿禿的了,落葉黃黃地厚積在地上。車輪軋過,葉片陷入泥土,也陷入四季輪回。 風比之前更硬了,不多時,他的鼻頭和臉頰便泛起了紅色。但是不冷,蹬著車,腿上腳下使著勁兒,從上到下都暖呼呼的。 “付少爺,您回啦?!崩像T頭坐在門房里,瞧見付聞歌跟門口支車,起身迎了出去,“不說晚飯不回來吃么?” “臨時有變?!备堵劯璋寻鼜暮笞先∠聛?,朝門房里張望了一眼,“有我的信么?” 老馮頭遺憾地擺擺手,又笑笑說:“呦,才從家回來這么兩天,就盼著有信吶?!?/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