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情假意[快穿]_分節閱讀_2
人都是唯利是圖的,沒有一個人例外。 若她有朝一日死去,那么為她而哭,也只有那些依伴她而生的人會哭。 至親哭,是因為白發人送黑發人,從此他們的后半輩子無依無靠。 所愛哭,是因為心愛之人離世,從此再無人伴她左右。 友人哭,是因為少了一個可對之哭泣,來往的對象。 一個人的離世,會得到無數人的哭泣,無非就是失去他之后,原本的生活會發生動蕩,而他們無法接受這種改變,便只能以哭泣來發泄今后應要面對的糟糕時日。 他們,也是如此在哭泣嗎? 蘇起走了過去,堂中擺放的棺槨還未封死,她用手一推,便瞧見了里邊躺著的人。 對方面容平靜,她死時并未有任何的不甘不愿,還是笑著的,她早早就知道了自己將亡的命運,對于這個未來,先生并沒有任何異議,所以才會那么輕易的接受她那素未謀面的兄長送來的一杯酒。 兄長告訴她,先生對她并沒任何情愫,否則先生不會如此輕而易舉地離去,先生明知她會痛苦,會難過,可仍選擇了棄她而去,如此的一人,她不該如此留戀。 可兄長錯了,她自小便在先生身邊長大,先生是何許人,她又怎會不知。 如今正是冬月,在這廣闊的堂中躺了幾日,也不見棺中的人有任何的變化。 蘇起頓時便笑了。 她翻過身,進到了棺里,原本一人躺著的棺內,此時躺下了一人,卻不顯得多么擁擠,反而剛剛好,好像一開始這棺便是二人合葬棺。 隨她而來的侍女抬起手,沉重地吩咐著:“封棺?!?/br> 蘇起望著頭頂的懸梁,她轉過頭,接著殘余的光,注視著身邊人的臉,她的手在黑暗中悄然地握住對方早已冰涼的手。 先生離去。 她不會哭泣,她不會難過,更不會煩惱今后沒了先生的時日又該如何。 因為,她會與先生一起,無論生與死。 蘇起心滿意足地笑了起來,她閉上了雙眼, 棺蓋被人慢慢地推上,蘇起聽見“啪”的一聲,視線中的光徹底消失,這口棺被人徹底地封死。 蘇起露出個笑容,她閉上了雙眼,與身邊人長眠。 先生曾說過,此生最過遺憾的便是無法看著她長大,無法牽著她的手送她出嫁,無法看著她兒女成雙,子孫滿堂。 但,于蘇起而言,能伴著先生才是她所愿。 【你就甘愿就此死去嗎?】 黑暗中,有道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 蘇起猛地的睜開眼,身上蓋著的被子同時滑了下去,她轉過頭,看向自己身處這個房間,和她所認知的完全不一樣,這是一個陌生的世界,自那次以后,她已在這種陌生的世界里醒來過無數次,每一次對她來說不過是如機械般的重復。 重復被愛,重復不愛。 記憶中的先生早已模糊,那個原以為會牢牢記在心中的面容隨著時間的逝去而逐漸的被遺忘,只是那早已烙進心底的執念并不會隨著時間的逝去而消散,蘇起始終記得自己在這無數個世界中徘徊的原因,哪怕那人的面容早已模糊,可不會忘,便是不會忘。 第一次交易的時候,蘇起便知曉她會在一次又一次的重復之中忘記過去的一切,終有一日,她終將遺忘掉先生,進而成為神仙的傀儡,從此在無數個陌生的世界里不斷的流浪,哪怕神仙實現了它當時的承諾,蘇起也將忘卻。 有人敲了兩下門,蘇起的目光放到了門口,她下了床,還未走到門口,便聽外面的人問:“柳柳,起了嗎?” 蘇起打開了房門,外邊站著的是一個看著年歲不大的婦人,三十來歲,笑容和善。見著了她,婦人心中一喜,抬手便要碰她,蘇起后退了半步,避開了婦人的手,婦人的臉上有些落寞,隨后她笑了笑,溫和地問著:“頭還疼嗎?” 蘇起搖了搖頭,也不答話,似乎是習慣了她的冷淡,婦人倒也沒有露出什么難過的表情來,她說道:“小姨做好了早餐,你下來吃吧?!?/br> “嗯?!?/br> 她走后,蘇起重新回到房中,合上門的那一刻,大量的記憶向腦袋襲來,醒來時的那些記憶在這大量的記憶中全部被沖散,重新建立。 蘇起扶著腦袋,倚靠在門邊,直到腦袋的疼痛緩和下來后,她才睜開雙眼。 【這次的世界很簡單,目標也是個新手攻略者,只經歷過兩個世界,對于殿下來說,應當是非常簡單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