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妃是個女裝太太怎么破!_分節閱讀_164
他看著笑容詭異全然沒有他所說故事里那份溫情的劉強,心中毛骨悚然,也許……真相比他所想更令人心驚。 池錦袖中的指向劉強眉心的袖箭被再次捏緊,只要手指微微一松動便能將之殺死,可他停頓了,驚疑不定地問道:“既然你這么愛你的女兒,又為何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 “我這樣子怎么了?”劉強高昂著頭盯著池錦,得意笑道:“沒錯,小月的確為了我連自己的rou都愿意割舍,可我又何嘗不是,當時我就嚴厲訓斥了她,這種行為是萬萬不可取的,直到后來,我們又遇上了幾個逃難的人?!?/br> 那是幾個婦人,劉強帶著小月加入她們之后,先是受到了一點接濟,然后他便可以讓婦人們幫忙照看小月,自己出去打獵求生。 只是每次吃著野兔野雞rou時,劉強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晚的異香,那霸道的香味充斥著他的大腦,一個可怕的念頭不住在心底叫囂,他就像上了癮一樣瘋狂地回憶那晚的味道。 只是當目光觸及小月,他便想起那香味的來源,不是夢境不是烤兔,而是自己心愛的女兒,思及此劉強看著小月狠狠咬著手里的烤兔,勉強壓制了那強烈的渴望。 只不過越是壓抑,待爆發出來后便越是激烈。 度過了最開始的艱難時期,后來他們一行人過得還不錯,直到第二次暴風雪來襲。 那是個非常冷的夜晚,幸好他們趕在天黑前獵到了一只野兔,就著少許干糧勉強能夠充饑,劉強看著手里不大不小的兔rou,沒有意思食欲,甚至覺得這帶著兔膻味兒的rou十分惡心。 他不可控制地再次響起那晚的美味,那種席卷全身的愉悅和滿足感,那飽滿的油脂在舌尖爆發出的異香……他就像是瘋了魔一樣,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那個隱藏在心底的大膽的念頭再次浮現。 外面寒風獵獵,劉強肚子餓得發痛,大腦一陣眩暈無法思考,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場景重現一般,其他的婦人已經沉沉睡下,只剩他和小月在依偎著取暖…… 胃部洶涌翻騰,劉強看著火堆上殘余的烤rou狠狠地咽了咽口水,風雪和黑暗助長了邪念的滋生,他雙眼通紅,像是被蠱惑了般攬過昏昏欲睡的小月,輕聲哄道:“小月乖,和爹爹出去一下好不好?” 小月揉著眼睛,全心的信賴毫無防備,軟軟糯糯地答應道:“好?!?/br> 風雪迷了池錦的眼,他看著面前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無法想明白是什么讓原本愛女如命人,最后做出那樣的事,他問:“你后悔嗎?” “當然不?!眲娔樕系男τl癲狂,他看著手里不知死活的果兒,眼里是掩飾不住的渴望和垂涎,“那種美味是你們無法想象的!那晚之后我就迷上了那種味道,再也放不下,所以后來我毫不猶豫加入了現在這個隊伍,每逢暴雪就是我狂歡的時刻!” 至于因為什么,池錦心里也知曉了,因為這個隊伍里最多的就是婦人和老人,他們大多都帶著孩子…… 所以這也就是為什么前兩次暴雪都有小孩失蹤的原因,不是天災而是人禍,且又有誰能想到造成這一人禍之人是那個無時無刻不表現得想念女兒之人,隊伍里的大人想不到,那些被哄騙出去的孩子也想不到。 毛骨悚然,駭人聽聞。 而這一切起因不過是一個小女孩對父親懵懂又沉重的愛,一個愿意割舍自己的rou,而另一個卻在欲念的驅使下愛上了那rou的滋味。 池錦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聽說過易子而食,聽說過人在極度饑餓的環境下,會對第一口吃到的食物上癮,認為那是最美味的食物。 可是他仍舊無法想象,這竟然另一個原本慈祥甘愿自己餓死也要保護好女兒的父親,變成如今的殺人兇手。 難道對食物的欲|念比對自己的生死還要來得吸引人? 就在池錦陷入思維的混亂時,劉強陰暗的雙眼看到雪坡下的洞里掉落了一個小石塊,就快要垮了,只要雪坡垮下來,他就能將池錦給解決掉! 他繼續言語刺激道:“那些小女孩可真像我的女兒啊,特別是那兩個小孩被我養得白胖胖的,和小月一樣的……美味?!闭f著,他在果兒的脖頸間陶醉地嗅聞著,仿佛在回味他口中的美味。 池錦心中一陣作嘔,聞此果然怒氣更甚,雪坡下方的石塊也更加松動,那輕微的響聲被風吹呼嘯的聲音給掩蓋。 “其實昨晚我就忍不住想出來的,可是……”劉強面目猙獰:“可是兩次好事都被你們給壞了,不然的話我也不至于大白天冒著危險過來?!?/br> 池錦深深吸入一口涼氣,他想起昨晚劉強兩次想出去,最后分別被領頭青年和他給拉了回來,所以昨晚劉強并不是想去找人,而是想躲到這里吃人? 如果他們昨晚沒能及時攔住劉強,那今日的果兒又會成什么樣?池錦心頭大驚,按著軟綿綿趴在劉強肩頭沒氣了的果兒,破口大罵:“你怎如斯歹毒!你不得好死!” 狂風刮過,話音一落,異變突生! 雪坡在劉強期待的目光下轟然倒塌,池錦猝不及防,腳下不穩便朝前方撲去,獵獵風聲在他耳邊響起,同時他看見劉強猛地將果兒甩開,藏在后面拿著柴刀的手高高舉起,陰狠地朝他奔來。 這竟然是個陷阱!池錦來不及過多反應,一手抬起擋住頭不要還,另一只手用內力死死護住腹部,在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下倒的時候,池錦后悔了,他怎能如此莽撞,如此大意。 池錦瞪大眼睛看著朝他奔來的劉強,眼看著高舉的刀就要落下,自己也快要撲倒在滿是碎石的雪地上,他口隨心動不禁呢喃:“莊年……”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他下意識閉上眼想迎接這避無可避的一刀,全身內力都往腹部轉移,他只能保證孩子不受傷,至于自己,只能rou搏了! 突然,他感覺腰部被人抱住,預想中的疼痛也沒來,他似乎被人抱著轉移到了另一個地方。 池錦心有余悸地睜開眼,腰間的力道已經消失了,就像從來沒出現過一樣,他往雪坡的方向一看,那里已經完全塌陷,而此時那片碎石之上,一道熟悉的背影正持劍而立,緊接著一道慘叫聲響徹了這片空地,劉強拿著柴刀的手應聲而落,在雪地上滾了幾圈,留下一道暗紅色的印子。 雪白的地面被噴涌的鮮血染變了色。 池錦卻顧不上那邊倒地痛呼的劉強,逆光看著那熟悉的背影,眼眶竟然開始濕潤,不可置信又興奮竊喜地顫聲道:“莊年……” 背對他站著的燕莊澤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身形一顫,握著長劍的手緊了緊,瘋狂上翹的嘴角壓都壓不住,他激動又忐忑地轉過去,快步朝池錦而去,將之扶起道:“景遲,是我,我是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