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覺醒[GL]_分節閱讀_1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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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東統領柏德在新王數次嘗試拉攏失敗后,竟選擇了失蹤已久長笙的作為新主,高舉忠義之旗,誓要效忠長笙,推翻得位不正的路雷克,驅逐國之高層魔族勢力。 遠東造反了? 沒有人愿意相信這樣的事實,征兵、養兵、守城的器械、要塞的維修,哪個不需要消耗極多的資源?遠東貧瘠,長年依賴塔蘭的中/央后勤處,如今竟公開與新王作對,這無異于是自斷生路! 這是謠言,一定是謠言。 路雷克近似天真的抱著一絲期望,畢竟他最近拉攏了一些遠東官員,如果柏德有異動,他不可能得不到一點消息。于是他再一次派人前往遠東,這一次,傳令的使臣直接被攔在了遠東邊境外,城防軍官甚至高聲出言諷刺,說其主得位不正,勾結魔族殘害至親,必定動搖艾諾塔數百年來的根基,今日若執意追隨此人,他日定落不得一個好下場。 使臣還想說點什么,便被一直落在了他腳邊的箭嚇破了膽。那箭上帶著一信封,被他帶回了塔蘭,路雷克得信立即拆看,竟被氣得渾身發抖。 那信封里裝著的,是此次肅清人員的名單。 原來,在他嘗試求證柏德造反這件事的真實性的日子里,柏德早已肅清了遠東境內所有心向著路雷克的官員,速度之快,似早有準備,讓人根本來不及反應。 這個柏德,一開始裝作一副忠心的樣子,說什么誓死效忠,簡直可笑。 偏偏這老賊還德高望重,數十年來,從遠東至西南,再從西南回到遠東,使得克諾薩斯之人不敢進犯,又將魔族死死抵御在科瓦特要塞之外。柏德一輩子都在守護邊疆,連那歷代君王管都不想管的貧瘠之地都不曾放棄,一生從未顧及過自己婚配之事,老來無妻無子,唯有長刀盔甲與戰馬相伴。 有些事,被扣上了“反賊”名號的弗蘭格說出,沒有多少信服力,最多只是人人都不敢公開直言的私下傳聞??扇缃?,再次提起這些事的人,卻是這么一個從不理政事,一心守護國疆,年歲已高,半只腳都踏入了棺材的老統領,且態度堅決異常,一時便震驚了整個艾諾塔。 路雷克立即下令切斷了塔蘭后勤處對遠東的所有資源補給,并在向各地發布了緊急征兵令的同時,將現有兵力盡數調往遠東方,欲固守阿克莫與盧亞兩城,將叛軍困于遠東貧瘠之地,斷草斷糧,不攻自破。 只是想法雖好,柏德在戰場上與人斗智斗勇了一生,豈是會坐以待斃之輩? 阿克莫與盧亞向來是各處物資運往遠東的中轉處,數百年來都是遠東的生命要道,更重要二隊是,兩地除急需的戰用物資與糧草外,另設有應急貯備,以備不時之需。如今塔蘭軍隊未至,柏德早已領軍沖出遠東,而離遠東最近的兩座城池數百年來都安然生存在遠東這堅實的屏障后,從未受過戰爭侵襲,守衛向來松懈,忽聞遠東已反,還沒來得及反應,便已被軍臨城下,高聲數落新王種種罪名,他日必遭報應,勸其追隨明主,繳械無罪,否則遠東軍必在三日內破城,屆時堅守者誅。 遠東軍久經沙場,面對的敵人都是力大無比、體態猙獰的魔族,尋常沒上過戰場的城防守衛哪里敢與他們對陣?當地官員一看那城外高揚的遠東軍旗和浩浩蕩蕩的大軍,連應戰的勇氣都沒有,便已大開城門將其迎接。 兩處要地說丟就丟,如同兒戲,后至的平叛軍剛至城下便見遠東軍旗飄揚城頭,剛經歷長途跋涉,也未得上頭命令,不敢硬攻,只能選擇退守就近的特川。 特川是各處去往遠東的必經之路,位處天塹,易守難攻,守軍剛到時仗著這地理優勢,有所松懈,卻不料這柏德竟以三百精英夜襲特川西城門,他們各個身手敏捷,身著黑衣軟甲,以黑布裹住長刀,無聲無息地靠近了當晚值夜的城門守衛。領頭者發出一枚信號彈,其余人紛紛將黑布撤去,刀鋒映得涼夜月色格外刺目,很快,不遠方忽然火光通明,守城士兵一時慌亂,誤以為被大軍夜襲,頓時亂了陣腳,死傷無數。 可當后方支援聞聲趕來之時,叛軍又早已經撤離,只余下一陣恐慌。守城將領見遠方火光不散,便帶領一支騎兵前往查探情況,到了那地方才知那兒只是插了一地火把,與一個大型法陣圖,想來是有人用法術瞬間點燃了這堆火把,以便虛張聲勢,讓人以為大軍到來。 那夜鬧得那么大,當地居民只知特川城遭受夜襲,守軍派出了主力,并不知敵人只是虛張聲勢,一時間人心惶惶,不少人在戰爭帶來的恐懼下選擇了舉家搬遷,而那些平日里不學無術的地痞流氓、黑/幫惡棍認準了上面來的人此刻被遠東軍擾得焦頭爛額,根本無暇顧及城中亂象,便趁亂渾水摸魚、大撈油水,使得整個特川的治安紊亂。 有人說,遠東軍入駐阿克莫和盧亞后雖有一時躁亂,卻很快便被安撫了下來,而新王派往駐扎特川的軍隊卻任由特川城中不斷生亂,絲毫沒有管制、安撫之意。很快,風聲四起,民心不穩,以至于四處竟都以各種理由對先前的征兵令進行敷衍。 路雷克不止一次向羅恩請示,希望熾·加里大人能命魔族在此時進攻遠東科瓦特要塞,使遠東軍無暇他顧??擅恳淮瘟_恩都只瞇著眼點點頭,然后不了了之。半月下來,眼瞅著特川戰況越來越差,征到的兵卻不足五萬,路雷克不禁開始思考,想將駐扎在西南邊界的近衛軍派往遠東。 近衛軍乃國之精銳,必能抵御遠東叛軍一些時日。遠東貧瘠,無法供養軍隊,遠東軍只能以戰養戰,無法持久,只要能守住特川,就能切斷他們與國內的聯系,待他們存糧耗盡,便再無一戰之力。 他這般想著,正要下令,卻不料西里要塞竟在此時接連發出了請求支援的聲音。 塔蘭派往西南“支援”的軍隊已在西南境外駐扎數月,全副武裝已久,一是為了封鎖西南邊境,阻止長笙與冥絡匯合。二是為等冥絡因此戰失利,以便及時“援助”,借此占據西里要塞半角,將其牽制在眼皮底下。 先前,西南軍久等的“援軍”雖至,但是援軍也是虎狼,冥絡生怕那支路雷克的軍隊進入西里要塞后便賴著不走,想方設法抓他痛腳,又哪敢示弱分毫? 如今遠東忽然發難,路雷克正頭疼著思考是否要調兵前往鎮壓,誰料他心中那個吃不著的小羊羔竟已長成了狼,這時機撞得恰好,讓他騎虎難下的同時,難免讓人覺得——援軍明明已在西南境外駐扎許久,西南軍卻一直孤軍奮戰,當權者莫非真在針對自己的親兄弟? 這樣的言論,逼得路雷克不得不放棄自己先前的想法,被迫讓近衛軍前往西里要塞救援??山l軍進入西里要塞后傳回消息,說:“西南戰事并不像冥絡殿下所說的那么緊張?!?/br> 然而路雷克只要一提想將近衛軍派往特川之事,冥絡便立即瘋狂暗示:“科瓦特西里要塞是國境重線,一旦被破后果不堪設想!陛下若執意撤兵也罷,冥絡必定以命堅守西南,他日我若勝,無需陛下為我慶祝,我若敗,獨自一人埋骨異鄉也在所不惜!” 言下之意,無非就是:你走試試,他日我勝了與你無關,我敗了全都怪你。 這話可不是冥絡私下說的,那披著羊羔皮的狼崽子直接把這話放在了明面上,弄得路雷克進退兩難,不知所措,情急之下,連忙召集了一次緊急會議。 可如今情勢之棘手,人人皆是束手無策,只會說一些“必須立即安撫民心”,“不能放任有心者繼續散播不利言論”,“近衛軍不可撤離西南”一類是個人都知道,但就是毫無建設意義的廢話。 路雷克被這群草包氣得頭大,怒氣沖沖地將這些人都看了一圈,最終目光落在了一直沉默不語的塔斐勒身上,道:“說說你的想法?!?/br> “陛下必須立即安撫民心?!彼忱粘鹆伺匀说恼f詞,“不能放任有心者繼續散播不利言論,應加大力度,抓之嚴懲?!?/br> “還有呢?” “冥絡既已如此放話,近衛軍必不可撤離西南,否則無法安撫民心,后果不堪設想?!?/br> “就這些?”路雷克顯然沒了耐心,眼中滿是怒火。 塔斐勒沉默數秒,抬眼道:“行軍打仗并非兒戲,我老師不好對付,陛下手中若無能人,塔斐勒愿前往特川前線!” 路雷克瞬間皺眉,目似刀刃,望向塔斐勒:“你想要兵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