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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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室自然也搬到了藏書閣樓上,正是孟鶴棠臥室旁的那間耳房。 白鴿沒有做過書童,以為和雜役差不多,沒想到,根本不是,其實就是個書房主人的貼身丫鬟。 主人不在家的話,打掃完藏書閣,便閑著了。 可主人要是在家,那可不得了,那就得被主人直接栓在了褲腰子上,再不能離開半步了。 no:2016 作者有話要說: 我發現我愛上了書童的設定……下章,孟夫子繼續被小狼狗摩擦 第89章 就是想你 沏茶磨墨白鴿知道這理所應當。找書翻書, 幫忙抄寫也難不倒他。整理臥室桌案物件,疊衣疊被……他也能忍下來。 可最近這幾天, 他居然要求晨起給他梳發, 他白鴿心里就有些困惑了。 帶著這個困惑到了今天上午,他在小榻午睡的時候, 他居然招他過去, 要他給他捶捶背捏捏手…… 白鴿當時懵逼地照做了,越捏越覺得不對勁,越恨不得掐死趴在小榻上舒服地直嘆氣的男人。 白鴿忍不住想, 他真的是做著書童一職嗎?分明就是貼身丫鬟??! 桌案后面,手拿書本的男人掃了眼桌面上的紙后, 將視線移回了書冊, 寥寥回了句:“不行?!?/br> 直直立在案前的白鴿, 冷冷看了他兩秒,伸手過去, 把紙拉回來, 拿筆在一行“我要去鋪里干活?!毕旅? 寫了三個大字。 然后放筆, 大步走了出去。 孟鶴棠移目過去,只見那張紙上,寫著“你大爺”。 下筆很重,筆劃粗大,力透紙背。 白鴿留在藏書閣,也有個把月了。像這樣的拌嘴經常有, 孟鶴棠也沒有在意。 白鴿雖然脾氣臭,對他有敵意,但是,干活這件事倒是毫不含糊。 有條有理,能沉得住心。 不管他們當天吵的再厲害,第二天該干什么還是干什么。 這一點,算是孟鶴棠最為欣賞他的地方。 其次,是他的倔強。和幼一一樣,叫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倔強。 當初,他為何不能再低姿態點,把她好好地哄在身邊呢。 所以,他讓自己盡量對白鴿耐心點,盡量軟化他的芒刺。 看來,他的耐心還是沒能感化少年,少年今天是真生了氣,到晚飯時間也沒出現。 唐宅廚房里,孟鶴棠正坐在擺了兩碟熱菜的桌子邊,問總管方叔,可有看到白鴿,人是不是出門了。 方叔搖頭,說今日是十五,書堂和鋪子都休沐關了門,除了早上后門接了一次貨物外,再沒人出入過。 方叔下去后,孟鶴棠一個人吃飯。 自從幼一不見之后,孟鶴棠開始在唐宅廚房內吃飯。師父他們走了之后,這里就只剩白鴿跟他兩人一起吃。 不過,白鴿從不和他坐到一起,而是端了碗坐到門口大石頭上吃。 但他還真已經習慣了身邊有只小狼狗,且越來越舍不得他了。 今天他究竟是為什么生氣?孟鶴棠冥思苦想。 可能是因為讓他捶背? 唔……他承認是過分了。 因為最近他發現白鴿的手挺多rou,掌心厚厚的,手指圓短,捏成拳像個rou包子。鬼使神差地,想感受一下被這rou手捏會是什么感覺…… 這時,孟鶴棠咀嚼的動作驀然慢了下來。 他突然想起頌黎的手,也是屬于短圓的。而且,他待身邊的時間也不短,可為何……為何他從沒有想過要讓頌黎捏捏自己的肩膀呢。 還有,他從不允許頌黎進他臥室,從不讓頌黎近身??墒?,他卻不知不覺讓白鴿進臥室,讓白鴿整理衣物,還開始讓白鴿束發…… 孟鶴棠臉頰微熱,雖然這里沒有第二個人,但是卻覺得渾身不自在。 他怎么忘了白鴿那小子是斷袖的。 難道,自己無意中被他給迷惑了? 孟鶴棠坐不住了,快快收拾完,往書肆去了。 白鴿生氣的時候,會去一個地方躲,那就是書肆,躲里面看書。 這件事大伙兒都知道,可方叔方才說,傍晚去巡過鋪子,沒見到人。孟鶴棠遠遠走過去的時候,鋪內亦是漆黑緊閉。 可他篤定少年就在這里。沒人發現,是因為…… 孟鶴棠輕輕推開門,邁步走了進去。 屋內空氣中,充滿了紙墨與灰塵的氣味,以及一個極細的,綿長的呼吸聲,是從上面的小閣樓傳來。 他腳尖一轉,扶著欄桿,輕步上階,來到了一個高度剛剛好夠他容納的小閣樓。 銀白的月光自天窗灑進來,能看到漂浮在光線中的細細灰塵,如羽飛舞。光線后面的一張長椅上,躺著一個小個子。 不用走前去看,他都知道那是誰。 這里是書肆專門給客人看書的地方,而這家伙,一分錢沒買過,卻每到閑暇就往這里鉆,想看什么書,就看什么書。 這樣好的福利,居然還敢給他這個掌柜甩臉色。哼,看來是他太寵他了。 孟鶴棠輕步走過去。 這人睡得可真香。 他的臉往里側過去了,看不到表情。胸口上放著一本打開的書,一只手輕輕搭在上面。他的腿就沒那么規矩了,里側那根直接抬高搭在扶手上,外側的腳已從椅子上滑落下來,大開著軟軟垂掛在地。 孟鶴棠環臂立在長椅旁,認真看了好幾眼才敢確定,這家伙在這兒住胖了。肩膀線條越來越圓潤,下顎也沒有菱角了,更別說那手腕,圓溜似白藕。 怎么只見胖,不見高呢? 正要喊他,驀然被他衣領領口里的東西吸引了目光。 是他戴的皮,邊緣部分微微卷翹了。 孟鶴棠不由低頭湊前看,發現白鴿自己的皮膚并不比人.皮黑,反而…… 他又湊低了點看,借著微弱的月光,細細看衣領內的皮膚。 反而更嫩些。 他一直沒有問白鴿為何戴皮,還有,為何不肯讓別人知道他可以說話。還是,只是不肯和他說? 他不會問的。因為他肯定聽不到實話。 不過,有時還是會好奇,這家伙本來是長什么樣的。 其實他可以逼張姝向他交代,但是他不想這么做,他想親耳聽白鴿說,讓白鴿自己選擇取下面具。 顯然,以目前他對自己毫無緩和的敵意來看,要實現,基本很難。 “白鴿?!?/br> 男人的聲音低沉而有穿透力,椅上熟睡的人竟立即轉醒。扭頭看過去的時候,明明模樣迷??蓯?,可一看到男人近在咫尺的高大身軀,立刻變得驚懼僵冷,飛速挺身坐了起來。 他真的似乎嚇壞了,空氣中充斥著他略顯顫抖的呼吸聲,孟鶴棠看著他亂晃的眼睫,覺得有些沮喪。 孟鶴棠根本想不到,白鴿這般緊張,是因為他下午聽到的一些話。 當時被拒絕后,白鴿便跑到了書肆。想到這段日子,與他朝夕相處已經夠辛苦了,他還總是拿他當貼身丫鬟使喚,心里更是難受至極,幾乎動了想逃跑的念頭。 他的張姝見白鴿樣子難過,一個勁兒地問是不是闖了禍,是不是進了師叔的臥室被罵了。 白鴿愣了愣,問為何這么說。張姝便道,是頌黎說的,要伺候師叔,那得要有一顆鐵頭,不然,三天兩頭觸到他的禁忌,就要被他罵地頭要掉。 譬如在他看書時,不許在藏書閣發出任何聲音。 譬如不許老跟著他,他最討厭跟屁蟲。 最絕的是,不能進他臥室,就算進了,也不許碰他的衣服,不許靠近他的床榻,不許動他桌案的任何東西。 白鴿愣愣聽著,臉默默紅了,問張姝,那,梳頭捶背這些呢,頌黎要做嗎? 這時頌黎剛好進來,張姝便直接問頌黎,頌黎聽了直捧腹大笑。 他說你看我們家下人有女的嗎,就算有也最多是做飯的,屋里是嚴禁女子進入的。你看,他不是不許任何人進藏書閣嗎,除了我和白鴿。因為我們少爺他不需要貼身丫鬟,從小到大都沒這習慣。你方才說梳頭捶背……哈哈哈哈!我家少爺最討厭就是別人碰他身子了,你敢碰他,他不把你抽的爹娘不認。 聽到這里,白鴿臉已經漲的通紅,心也變得暖暖軟軟的。 張姝和頌黎定想不到,他們所說的這些,都是白鴿的日常工作。 白鴿想立刻回去藏書閣,又有些躊躇丟臉,磨蹭猶豫之下,竟在這里睡著了。 沒想到,那個將他特別對待的男人,居然直接過來尋他,此時就站在他面前,叫他怎么能不緊張。 “想去哪個鋪子?” 白鴿有些愣,朝他抬起了一雙迷茫的眼睛。 不知是月光的原因,還是他剛睡醒的原因,這眼睛,朦朧的如罩著一層青霧,望之暈眩醉人。 孟鶴棠錯開了視線。 “書肆如何?” 這時白鴿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低回頭,點了點。 孟鶴棠垂手,轉身欲走向階梯。忽然,他腳下一滯,回頭看去。 一只小手在拉他的衣袖。 “還有事?” 白鴿急忙轉身去拿放在桌上的紙筆,在上面快速地寫了一行字,遞給他。 我能搬到唐宅右側閣樓,里邊的小房里住嗎。 孟鶴棠看著那行字,朝白鴿抬眼,看到一雙帶著一絲忐忑,一絲局促的晶亮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