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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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憑什么需要羞恥,男人應酬不都是這樣的嗎,她不過是一個普通鄰居,憑什么要為了她而羞恥? 況且,他今日這樣豁出去地應酬,還不是因為當初為了維護她的名聲招致,她居然也有臉生氣。 況且,他的身子那么勾人,整日被衣服遮著已經夠可惜的了,被人摸.摸怎么了,換做是她,也會忍不住。再說了,他是個正常男人,自然也會想被女人的手.揉一揉。 她可記得,他可是極喜歡這樣的呢。 她緩緩垂下了頭,身體久久凝滯不動,兩片小嘴唇,如寒冰冷冷閉合,放在凳子兩側邊緣的手指,在一下一下地摳著木頭。 有他這個鄰居,實在太好了,下次見面,她得好好款待款待。 傍晚時分,孟鶴棠終于回來麒麟書堂。 他許久不曾這么疲倦,那些武桑人還嚷著換地方,他沒辦法奉陪了,先行告退回家。 幾乎兩天沒合眼,也幾乎沒怎么吃飯,一進大門,他就朝里懶懶地喊:“頌黎——做飯——” 里面卻黑漆漆的,毫無聲息。 孟鶴棠驀然想起,還有四天就迎春了,他已經在兩天前讓所有傭人回家了。 他一邊朝里慢慢的走,一邊聽著肚子咕咕作響,想到待會兒要自己做飯洗碗,忽然有些后悔大發慈悲把他們全部放走了。 并不是他不會做飯,而是,他不想那么凄涼一個人吃。 他搖搖欲墜地扶欄上樓,勉強走了兩步,忽然又滯在了階上,好似陷入了沉思。 扶欄的手微微翹起了根食指,指尖在欄桿表面上緩緩一敲,發出篤篤的敲擊聲。 他抬臂低頭嗅了嗅,驀地撇臉發出一聲難受的嗆咳。 緊接著,原本慵懶倚欄的身軀倏然直立,邁腿往上躍去,動作極是有勁,眨眼高大的身影就消失在二樓樓梯口。 一陣嘩啦啦的洗漱聲之后,一個身著石青色高領卷云錦袍的英俊男子,腳步輕盈地從樓道上躍了下來。 他腰上的莽紋細腰帶,將他的腰身收得是肩寬腰窄,下方兩條筆直長腿,在高開到大腿外沿的袍裾之間交替擺動著,每一個步子都走地又穩又颯,遒勁十足,直將前后兩片袍裾震地嘩嘩飛揚。 再看他那張線條利落的俊臉,橫看豎看都像在.yin.笑。 他連門都不想花功夫去開,腳下一躍,便躍出了后門圍墻,再腳尖一點,又跳上了幾步外的那道圍墻,蹲在上面朝里看。 漆黑無聲。 扭頭往那兩棟閣樓上看,發現其中與他家的閣樓挨在一起的那一棟二樓亮著微光。 他心中一動,身體已經朝那棟閣樓躍去,一攀一噔,眨眼就上到了二樓欄桿,一個散著長發坐在欄桿后面,歪頭朝外看的小女人,就這樣落入了眼眶。 孟鶴棠心跳頓時一止。 他沒想到剛上來就能撞見她,所以動作沒有放地太輕,那邊的小女人也就發覺了他的到來,幾乎是一落腳,她那雙似能勾人的眼睛就移了過來,與他的目光對了上。 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一向怯懦的小女人不僅沒有被他嚇到,還沒有局促閃躲,微微吃驚過后,小圓臉便向他歪歪地仰了起來,豐潤小嘴一彎,笑得又甜又美。 接著,用她如絲細軟的嗓音對他說了聲:“晚上好啊孟夫子?!?/br> 反倒是他有些措手不及,暗吸一口氣才找回如常的平和:“晚上好?!?/br> 唐幼一望著皎月下,高立在木欄上的男人,感覺他像是從天而降的神祇,令人不由心動,不敢觸碰。 可她卻想將他這清冷孤高撕掉,想看看這里面到底有什么。 唐幼一那雙霧蒙蒙的大眼,閃過一道綺麗的幽光。 驀然一陣風吹來,將男人的衣裾高高吹起,一雙筆直長腿落入她的眼眶。 一縷發絲驀然吹到了她的唇上,她伸出手指,將它輕輕勾拉下來,然后挽到耳后,并順勢將頸側的長發如數攏到另一邊頸側。 她看到他的喉結上下滑了一滑。 唇角柔軟上揚:“孟夫子這是……從我家經過嗎?” 作者有話要說: rou一忍不住要…… 第71章 被逼到崩潰邊緣 唐幼一唇角柔軟上揚:“孟夫子這是……從我家經過嗎?” 被她這么一說, 孟鶴棠才發現自己還呆呆站在上面。 他清了清嗓,雙腳落地:“自然不是?!本彶竭^去, 在唐幼一跟前站定:“我來給唐掌柜看看傷口?!?/br> “原是這樣?!碧朴滓粡囊紊掀鹕恚骸澳? 我去拿布帶?!?/br>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里側的一扇門,孟鶴棠收回視線, 半闔的眼眸閃過一絲疑惑。 今晚她, 和平日似有不同。 比平時……更美了。 他站在冷風中,深吸口氣。他只是來兌現承諾的,別無他想。 輕盈的腳步從那邊過來了, 他回轉身,發現小寡婦已將烏發松松束在一側肩上, 整個人看起來更是溫婉嬌柔。 “此處太暗了, 請夫子移步室內?!?/br> 室內? 他不由想起幾日前的雪夜, 與她共乘車廂的煎熬,眸底漾過微光。 不, 當時是因為喝了酒自控能力不好, 這次他可滴酒未沾。 他望了眼里頭有燭光透出來的房門:“可會攪擾?”說著想起她家里還有一位傭工, 朝這邊漆黑的房門看了看:“你家的工人呢?” 唐幼一微笑, 暗暗為他的謹慎感到好笑。即擔心攪擾,易惹人誤會,卻還翻墻進來。 還是,他的重點是最后那句話? 她淡淡道:“不攪擾。書楓放春假了?!?/br> 孟鶴棠明了點頭:“那,有勞唐掌柜帶路?!?/br> 接著隨她往有燭火的那扇門而去,進入了一間掛著一幅巨畫的房間。 當腳步踏入這個房間, 孟鶴棠身體便緊繃起來,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收了收。 是她的臥室,這里充滿了她的味道,又甜又軟的馨香。這么走進來,感覺就像那晚在廊道上將她擁入了懷…… “夫子,請到這邊坐?!?/br> 孟鶴棠抬目,看到她坐到了屏風前面的一張小圓桌邊,身后的屏風,將房間隔成了兩半,里面顯然是休寢的地方,能看到露在屏風上端的一截淡紅床幔。 令他較為驚奇的是墻上的那副巨畫,是一副百川云海圖。雖不像是名家之作,這么一大副入眼,倒也氣勢磅礴,賞心悅目。 除此之外,其他擺設都屬淡雅類型,頗合她的性情。 這些觀察只在走進來時淡掃一眼之后便結束,然后慢條斯理地在她身旁坐下,安靜看她沏茶。 她的動作行云流水,并沒有因為他的存在而有一絲的局促。但是,為何只用右手? 孟鶴棠眉峰微動,偏頭往小女人垂在桌子下的左臂看了看。 顯然她知道自己的異常引起了他的注意,自己先忍不住笑了一笑。 “你手怎么了?”孟鶴棠神色倒有些嚴肅:“嚴重了?” “不是?!碧朴滓粚⑵愫玫牟瓒说剿智?,然后單手端起自己那杯,呼呼吹了兩下,才抬眸看了他一眼:“我正想和夫子說的……” 話到這里,她的視線又猶豫地收了回去,懸在茶湯水霧上的嫣紅小嘴猶豫地抿了抿,可以看出她有點緊張,在思量著用什么話語陳訴。 孟鶴棠收回視線,慢條斯理地端茶吹了吹,輕聲道:“照直說無妨?!闭Z氣帶著安撫的意思。 雖然她流露的小緊張令他感到愉悅,但是,他更想讓她舒服放松些。 唐幼一終于將杯子放下,被茶水浸過的圓嘴唇水潤透亮,聲音比方才小了許多:“方才我沐浴完犯懶,傷口隨便包的,”她往孟鶴棠臉上瞟了瞟:“包的有點丑,您會笑話我嗎……” 孟鶴棠暗松口氣,不是嚴重了就好。淡淡道:“不會?!辈⑾蛩f出手:“拿出來我看看?!?/br> 唐幼一沒再說什么,將左手拿了出來。 孟鶴棠移目看去,神情慢慢滯了住。 只見她的左手拇指胡亂纏了一層又一層的厚厚布條,乍看之下,好似那大拇指是結的果子,渾圓肥碩。 她難為情地垂臉,右手手指在桌面上胡亂畫著,小小聲地解釋:“我,我睡相不太好,睡著睡著會把布條蹭松,所以……” 沒說完,那孟鶴棠忍不住噗地笑了出來。 唐幼一低垂的臉登時一紅,抬目刮了他一眼:“不是說不會笑話我嗎……” 孟鶴棠忙收了笑,張手將那只懸著的小手握到自己掌中:“好,不笑?!?/br> 可那強忍笑意的嘴唇卻比方才還要顯得嘲弄。 孟鶴棠剛摸上那只碩大的果實,圓白小手就倏然從他掌中抽走,一雙惱怒的眼睛大大地瞪著他,指責道:“你分明還在笑?!?/br> 唐幼一在表達著她的生氣,孰不知,她越這么兇巴巴地瞪眼鼓嘴,越叫孟鶴棠覺得她毫無威脅力,反而可愛地讓他心癢癢,想捧過她的臉再接著逗一逗。 當然,這是不可以的。 只能乖乖討饒:“是我不對,我真不笑了,我要再笑你就學狗叫?!?/br> 話音剛落,他肚子忽然發出一陣聲響。 唐幼一看他,看著他微肅的臉上靜靜出現一層薄紅。 “您沒吃晚飯?” “……嗯?!?/br> 唐幼一起身:“我給您去做?!北凰话牙?。 “包完吧,你翹著這只棒槌也做不了飯……不不,不是,我的意思是……好吧,我錯了,我學……汪?!?/br> 她笑了,笑得滿臉緋紅,小腦袋幾乎翻倒在她自己的手臂上,忘形的銀鈴笑聲,一陣陣地撞擊著他的胸口,將他的心撞地又軟又甜,不由也和她一同笑成了孩子。 圓白小手再次放到了他掌上。 他的動作比上一次更慢更輕了,像是對待一件無比珍貴喜愛的物品,每一次指尖的觸碰,都能體會到他溫柔。投在她手上的目光,一瞬不瞬,狀似沉迷愛戀。 她撐腮面向著他,欣賞著他近在咫尺的英俊面容,驀然想起三天前自己還只敢看他的手,現在她已經如此勇敢。 只因唐幼一已相信了他不再記得從前與她的所有恩怨。相信此時的他只是個喜歡她的陌生男人。